得知“抗匪”果真起攻打赤峰行动,更是大批驱逐出去蹚雷、开路。
意图消耗这些“友好人士”,为“皇军”取得突围时机。
眼看这是徒劳的做法,又打起死守待援的幻想。
将绝大部分“友好人士”的家小驱赶到一块,假惺惺地说是防止“抗匪”动用重炮轰击。
实际上,是将这些没有劳动能力的老小活埋了,以免消耗粮食份额。
剩下那些身强力壮的“友好人士”,不知家小早已死在他们自己挖掘好的浅坑内。
更不知道他们稍有姿色的妻女,正供日伪用以“提升士气”。
吃饱喝足了,奋力为小鬼子挖掘、堆垒足以扛住重炮轰击的各类工事。
还梦想着自己这些人与“皇军”患难见真情,在“抗匪”动攻击时,可以一家子也躲进这些工事“避难”。
等到平息了“抗匪”,飞黄腾达、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这些傻球多半有点文化,至少也能哼呀点戏文。
卖力地干着,还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自勉、共勉。
小鬼子也奸诈得够可以,遇着他们中谁累虚脱生病了,假意说带去修养治病,实际却是往活埋的土坑填了。
日夜赶工,干得动重活的越来越少,整个防御工事也构建得差不多。
小鬼子又假意说“皇军”经过连日苦战,已摸清西北向大道“抗匪”防守薄弱。
命令残存的四五百“友好人士”,冒着风雪趁夜“突围求援”。
“皇军”将会派出兵力,朝另一个方向攻击掩护。
结果除了寥寥几十个命大的逃过地雷,躲过教导团火力截击,让学生兵给生俘。
其余的,全都这样稀里糊涂地死了。
他们生死都是自找,替小鬼子“贡献”的却是恶果。
守着他们这些罪人下大力气构筑的工事,小鬼子刁钻地挥奸诈本性,给围猎各部造成巨大的威胁。
好在小鬼子现在是猎物,参加围猎的各部也真象山间打野兽那样。
寂寂无声靠近,悄悄守候着,等待猎物出现。
而非叫着、喊着,傻傻地“冲锋陷阵”。
“哼!不知好歹的支那人,我大日本皇军用得着你们求情?
躲在深深地下隐蔽部里,一木清直就着汽灯,看着两封电文,不屑地撇着嘴。
电文中的一份,是得任“冀东国际自由区”主任的潘毓桂所。
抱怨一木清直所部“皇军”,不该连“友好人士”都赶尽杀绝。
以至于“国际调停”下,蒋委座都签署“中日友好停火协议”了。
且以“影响国共合作”高度下令,却无法约束“抗匪”。
因为**、热河驻防军、特勤旅都声称,把兴隆乃至朝阳、北票等地变成狩猎围场的,是那些复仇者,而非其所部。
另一封则是香月清司司令官所:死守待援!
………【第五章 寒冬围猎(下)】………
拿下热南山区并牢牢掌控住,堵死伪满境内日伪便捷地入寇华北的通道、呼应关外抗日力量、威慑胆敢在平津地带动的日伪,是特勤旅实力达到一定程度阶段的既定战略目标。
以二万余军民伤亡为代价,歼灭日伪五万余。
初步有效地控制了冀东长城沿线除山海关以外战略要点,收复古北口、承德、滦平、赤峰、建昌、青龙等重要城镇。
也在冀东各县市山区,甚至是察哈尔东南部山区、察热北部蒙族部落扎下力量。
但是,由于三团属于缺乏党组织加强的情况下收拢,加上战况急迫。
别说夺取锦州,就连原属国民政府行政区划热河,现为伪锦州省境的朝阳、锦西、北票等山区,仍旧是敌我交错态势。
山区地带,响应抗日斗争的民众武装、胡子力量纷纷涌现。
而铁路、公路沿线、山间小平原,依旧是日伪猖獗、碉楼林立,更不用说朝阳、叶柏寿(建平县城)等重要城镇了。
蒋委座急于迎接国际调停下获得的“和平”,频频祭出“影响国共合作”,要挟各路抗日武装立即停火,是意料之中的事。
自其执掌“国民政府中央”以来,这已成为铁打的规律啦。
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外乎是全面停火珍惜“和平”,有利于积蓄实力,才有利抗战准备。
这样的说辞,别说蒙骗时人,就是到了后世网络时代,傻球依旧不老少!
腹黑来自后世,且非无脑嘴炮人士、不知廉耻的浆果粉、无耻之尤的茅坑文化人之类。
当然不至于傻傻地为了哀求蒋委座及其要员们尽快推进国共合作,尽快做好抗战准备,尽快负起“中央政府”该负的责任。
而极尽委曲求全之能事,将战略目标半途而废!
不过呢,也不至于以特勤旅或是驻防军名义,继续大举进攻。
把嗜好“国际调停”的蒋委座,推向西方列强的烧烤架上去烧烤,进而影响民族和解、国共合作进程。
兴隆包围圈内的日伪,只作连排进攻、防御,乃至枪炮狙击的陪练。
特勤旅、驻防军各个连排在这个“训练场”积累一定经验之后,立即调往朝阳等地。
由各处群众武装、打鬼子的胡子配合,对所在区域内的日伪据点、控制区,或动急袭,或专门伏击各大城镇出援的日伪。
按照密谋分工,其实这一切都由驻防军军长黄显声具体负责。
然而,当“国际调停组”飞抵承德的时候,到机场“迎接”的黄将军面对何部长厉声责问,却来个“委屈至极”的说法。
“何部长,您真是高估卑职,冤枉**领导的特勤旅了!
“非卑职不响应蒋委员长训示,立即全线停火,落实中日友好。
“唉,实在是风起云涌的各路抗日豪杰,并不听我部或是特勤旅号令。
“难不成何部长您可以转达蒋委员长训示,责令各路爱国人士、打鬼子的豪杰罢手?
“卑职看来,难啊!
“很难,十分难……”
黄将军是个传统,且正直得有些迂阔的将领。
要是没有意外,身陷蒋委座设下的囹圄,还计较名正言顺的“说法”,不肯接受**及爱国人士的越狱营救方案。
却不意味着黄将军不懂谋略,不知分析变通。
“这有何难?
“蒋委员长一心统一政令军令、积聚国力,谋求即便是暂时之和平亦是如此。
“我等岂能坐而视之,放任破坏和平之举泛滥?
“委员长口谕,令你部加紧解除仍在开火之诸部武装,则日方依照合约撤出之地,皆由你部控制。
“热河省军政均由你一力担纲,中央概与支持……”
随着汽车颠簸,何部长神情急变幻。
翕动双唇抛出的话语,高深莫测、耐人寻味。
以黄显声多年军伍生涯、官场混迹,又岂能不知其意?
“呵呵,何部长,清代卑职谢过委员长美意。
“只是,卑职虽一介武夫,却也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不至于做出对各路抗日武装枪口相向的蠢事来。
“还望何部长代为转达卑职之歉意!”
黄显声自己就有打着鬼子,却被“友军”尾随威慑的痛苦经历,又岂是这样的威逼利诱所能打动?
强压内心怒火,来个一语双关,不亢不卑地一笑置之。
“警钟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何须耿耿于怀?
“男子汉大丈夫,当知识时务者为俊杰!
“眼下十万中央军精锐之师,已开进察东六县,为光复察热两省做准备。
“冀东国际和平自由区,也已在各个友邦通力合作之下,聚集平津各路英豪五万之众。
“配以最精良之装备,是为和平军。
“哼,贵部二万余之数,加赤匪万余乌合之众,可有胜算继续什么围猎?”
何部长有备而来,当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配合“友邦人士”制止热河各地的“围猎”,只是此行目的之一。
说服黄显声等人消弭“赤匪”,“协同”中央军控制此处战略要地才是重中之重。
他觉得,自己才是好猎手,什么热河驻防军、特别勤务旅皆是猎物!
“何部长,您戎马倥偬非一年半载,可谓深谙兵事。
“以为十万中央军精锐,汉奸走狗组成之五万和平军,比之十余万日寇,孰弱孰强?
“呵呵,诚如吴旅长所言,蒋委座及国府所谓要员,实乃祸国殃民蠢蠹也!
“一干人等思维,即便不说是狗性,也确是喜摘果实、糟蹋庄稼的猴性!
“同根相煎莫太急,何部长还是转告蒋委员长,守好南京上海。
“别让鬼子阴谋调集的兵力,再来一次乃至几次淞沪抗战为好啊!”
黄显声听着何部长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恫吓,彻底失望、暴怒了。
冷冷一笑,连讥带讽地嘲弄。
“警钟,你深得蒋委员长、张少帅器重,何以说出赤匪之流妄语啊?
“既已深知国府为难,何以不在此处做些让步,以便委员长、国府做好全面抗战准备?
“呵呵,张少帅亲笔信一封,可找僻静处仔细观阅……”
何部长虽非良才,却也不是动不动拂袖哼呀的“文化人”,凭借久在官场打滚的“修养”,祭出他以为的高狩猎技巧。
“不必了!请何部长原封带回!
“黄某生为抗战生,死为抗战死,不欠任何个人恩惠。
“敌寇即为禽兽,吾辈誓猎之!
“是敌是友,悉听尊便!”
黄显声将军肃色正声,铿锵作答。
事实是会改变人的,严寒之下的围猎,看似猎手又似猎物。
博弈的结果,注定谁是猎物,而谁才是真正的猎手。
………【第六章 挟持汤恩伯】………
“汤将军,塞北苦寒之地,不是你13军呆的地方,到华东沿海为国捐躯去吧!”
腹黑握住汤恩伯的手,笑吟吟地说。
甚至那些一道被召见的伪蒙将领都以为,是汤军长在塞外遇见故旧了。
“你,你,你是谁?”
汤大军长是坐火箭急升的中将,但不是毫无见识的纨绔。
手上使劲试了试,没能挣脱铁钳般的大手,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惊骇的神情换下胜利者的微笑,双眼透出愤怒与不安。
“赤匪”闹腾,日军撤得快。
关东军参谋长板垣征四郎,率原本准备用以对付傅作义等部晋绥军的日伪主力,急收缩向西拉木伦河一带。
沿林西、开鲁、通辽一线部署,防止“抗匪”联合十余万中央军精锐乘胜追击。
然而,刚从西安兵谏事件脱身的蒋委座不愿扩大战事,而是乐于在“国际调停”下达成全线停火。
责成汤恩伯的13军为前导,52军等部紧随其后,循着日军撤退脚步“接收”察热两省南部重要城镇。
墙头草似的德王虽然随日军逃往通辽,但致电蒋委座表示服从中央政府。
为了表达所谓的诚意,令分驻各地的伪蒙将领配合中央军进驻。
汤恩伯“连克”化德等地,志得意满地率先头旅开进沽源。
照例接见伪蒙军将领穆克登宝等人,以示恢复主权,安抚降兵继续担当起“维护地方”的治安任务。
突然间冒出这么个异类,汤大军长立即想到自己被挟持了。
“呵呵,俺是抗日义勇军冀东特别勤务旅旅长吴毅,没有国民政府文书任命,擅自拉起队伍打鬼子。
“怎么?汤军长是不是觉得与赤匪握手,不好跟蒋委座交待?
“没事的,别紧张,别紧张哈!
“用不了多久,蒋委座自己都要跟**握手,这情形想必汤军长您清楚得很。
“鄙人来一趟沽源,也就是打个前站,提前为国共合作铺垫、铺垫,没有旁的意思。”
腹黑拽住汤恩伯的手,笑容可掬地坐到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
汤大军长只好跟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变幻着。
两眼恶狠狠地紧盯穆克登宝,知道是这个“降将”给“赤匪”提供方便。
伪蒙军第七师师长穆克登宝额头渗着汗珠,却连抬手拭拭都不敢。
穿着伪蒙军服的顺子、把头,一左一右地站着,各自手上牵了条丝线。
穆克登宝裘皮蒙袍里头,裹了件塞满Z药的袄子,只要这二位爷觉得不爽,拉拉丝线。
会客厅里的一干将领,都得粉身碎骨陪葬。
四周的汤大军长卫兵觉察异样,猛地拉动枪栓准备处置。
“都不要轻举妄动!”
汤大军长很识相,不用腹黑话,赶忙制止。
吃枪炮饭的嘛,要是这点觉悟都没有,别说坐火箭升迁,混个师长、团长都难!
“吴旅长,既然知道国共合作是大势所趋,何以使出这等卑劣手段?
“就不怕千夫所指,落得个破坏国共合作骂名,背上民族罪人枷锁永不得翻身吗?”
谁说汤大军长一介武夫、职业军人,没有文化、没有政治头脑来着?
两眼一滴溜,抢占“道德制高点”的动作,可比后世无脑嘴炮、浆果粉、茅坑文化人,快、精准得多啦!
“哦,汤大军长唉!
“您也知道咱们该枪口一致对外,把小鬼子打痛、打残、打服帖了啊?
“我呸!
“你丫个挺的!出张垣的时候,你说啥来着?”
腹黑却是脸色猛地一沉,粗鲁地喝骂。
“这、这……”
汤大军长面色煞白,讷讷不已。
急挥师之际,他确实在张垣对“国际调停人士”夸海口。
只需13军兵锋所指,“赤匪”必定逃离多伦,躲回山沟沟里去。
且尽快撤除兴隆之围,礼送友邦人士离境。
现在处境颠了个个,却也没有致其哑口无言的地步。
两眼一转溜,计上心头。
“哼,吴旅长,你不学无术,误解愚兄,错解委座了不是?
“兴隆日军只不过处死些汉奸走狗,可谓是正合我方出去叛国逆贼之意。
“时值国际调停大好时机,理当运筹得当,迫使日寇屈服。
“为我方积蓄国力,全面反击做准备。
“岂能计较些许得失,误了大事?
“况且,贵党一贯仇视汉奸走狗,难不成您……”
稍稍定定神,汤大军长居然做出一副大义凌然状,把汉奸走狗坑壑一气的“嫌疑”罪名给丢过来。
看看吴毅怒目乜斜,还以为自己这招用对了,得意地扬扬眉梢。
“去你姥姥的狗屁调调!”
腹黑彻底暴怒了,一把别过汤大军长手腕,压向座椅中间的茶几,狠狠地在他脑门上敲了几下。
汤部卫兵一阵慌乱,如临大敌地再次举起手中冲锋枪。
“你们很能哈,阎锡山进贡的枪弹,是拿来帮鬼子解围,朝向抗战队伍泼洒的!
“就你们这些汉奸败类做法,还有脸嘲笑兴隆县城被害的男女老少?
“他们家人中是出了死心塌地的汉奸走狗,是替小鬼子祸害俺们百姓了。
“可他们该怎么死,得由俺们中国人自己说了算!
“不是小鬼子说啥算啥,尤其是那些还在吃奶的小娃儿!
“汤大军长,你不会是绝户孙吧?
“就你也配动不动卫道士自居,叫骂谁谁是汉奸走狗,怀疑谁谁通敌卖国?
“兴隆被围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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