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必须得要像菜场小混混干架那般,看得一清二楚的,那才叫战略,那才算战术,那才叫强硬。
殊不知挑头呜呼哎哉乱叫唤的居心叵测者,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这些蠢蛋二百五表演。
试图迫使某些沉不住气、却了解一些战略真情的人,露出些有用信息,好供他们分析、研判。
对于真正懂得战略战术者,无需太多关联信息,只凭蛛丝马迹般的零散碎屑,就足以摸到对手底细。
原时代,某国想对咱们使坏。
咱们的总理适时出面,挺委婉地表示:对该国债务风险表示担忧。
看似并不相关,其实像无形的重拳砸出去,砸到谁、砸在哪,谁痛谁知道!
随后,该国不得不做出一系列“修补关系”动作,并一再保证中国外汇安全。
那些自己看不懂的,却继续在网络上哼唧、诟病:“哼!现在说担忧?早干嘛去了……”
却不知道,这就是战略、战术!
现在是抗战时期,小鬼子凭借其近百年对中国的窥探、渗透,就连老蒋身边的机密都几乎被同步传递。
吴毅觉得自己这样横空出世的异类,还是尽可能做到让小鬼子与汉奸查无可查、探无可探,更能占据主动与优势。
所以,柳社虽小,有些机密,还是限定在小范围为好。
免得愣头们有事没事,到处囔囔着、炫耀着,坏事、误事!
咱们吃了百年亏,每一次惨祸、重大损失,看起来总是那么“偶然”。
若要深究起来,总会有无数次抱着侥幸心态弄出小失误在先,接着是习以为常的连串错误接踵而来,最后真杯具了。
严令柳社众人不得轻易离开,并指定几个平素威望较高的成员负责之后,带上风子、铲子二人,对既定目标先行侦察。
小鬼子发动九一八事变,攫取东三省,扶持溥仪建立傀儡政权。
继而将魔爪伸向冀、察、热等省。
激起华北爱国官兵同仇敌忾,于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爆发长城抗战。
只是广大将士浴血奋战,却换来一纸《塘沽协定》。
此“协定”一签,不仅变相承认伪满洲国的地位,连带着将冀东二十二县作弄着剥离!
表面上,汉奸殷汝耕迫于压力含糊其辞说,承认南京中央政府。
事实上,冀东地区已是小鬼子可以自由出入,而中**队不仅不得“越界”,还得为此间抗日武装打击侵略者的“事件”负责。
抗日英雄、农民孙永勤破家起兵,反抗敌伪。
日寇越过长城线,残酷剿杀,称为“河北事件”。
并以此要挟国民政府,签下《何梅协定》,进一步达到鲸吞华北的目的。
在此背景下炮制出来的“冀东防共自治政府”,是彻头彻尾的鬼子走狗!
名义上划归“冀东防共自治政府”的兴隆县,实际已是伪满一部分。
出于扩大侵略目的,鬼子大肆拓建平(谷)古(北口)承(德)公路。
吴毅早早布置“考古队”先期探察的目标,就是此路一处施工工地“宫本工段”。
所谓宫本工段,其实是小鬼**本大尉负责的、兴隆境内的一段。
有强行征集来的民夫千余,充当监工的汉奸六七十。
看守则是一个日伪混编的伪满洲国境警备连,辖有两小队鬼子、两个排伪军,连长是木村中尉。
另外,在工段十多里外的前庄村,有小鬼子机动中队一个。
配备装甲汽车六辆,运输大卡车四辆,负责全线好几个工段的机动支援、保障。
防备大股抗日武装袭击,或是民夫“造反”。
其中就包括“宫本工段”。
这段公路,曾被抗日武装多次破坏,而且翻山坡度实在大。
小鬼子计划改成沿山脚开路,虽远了些,但“安全”不少。
而且他们打算拆了路段靠向前庄村这头的一座小庙,修筑成一个护路据点,确保不再受抗日武装破坏、袭扰。
达到一旦华北、冀东“有事”,快速出兵的目的。
路段所在,离村庄较远,所以不论是民夫,还是日伪汉奸都就地食宿。
小鬼子住在庙宇内,伪军、汉奸则住在工地旁用茅草搭盖的屋子里,民夫挤草棚。
吴毅的目标,就是路旁坡上的小庙。
那儿不仅是小鬼子的伙房、宿舍、仓库,还是所谓的工程指挥部。
且距离工地远,哪怕混战起来,也不怕伤着百姓。
当然,要想靠近去,就得把外头两道岗哨解决掉。
难度虽大,但捞上一把,就算不说钵满盆满,至少顶几顿。
据风子、铲子探得的消息说,山那边有个庄村,有汉奸给鬼子们设了家酒馆兼窑子!
尽管消息反应,由鬼子浪人和关外胡子组成的所谓警备连,五毒俱全、戒备松弛,几乎赶得上某些纪律败坏的**。
但还是彻底摸清情况,再下手的好。
早早安排考古队打探情报,只不过是粗选目标。
毕竟这些人还缺乏军事素养,强求不得他们具备策划精细行动的能力。
真个要下手,还得自己进一步侦察核实情况,依据各类客观条件作出合适的部署。
不少人总喜欢拿狼说事,却不知狼的真正习性。
一匹真正具备野性的狼,不会像无脑人士那样瞎咋呼。
也不会像某些满嘴跑马的无良文人那样,信口开河。
更不会有事没事学着卖膏药的那样,总想喊着扬名立万。
真正的野狼,哪怕是饥肠辘辘地遇到猎物,也会衡量力量对比、筛选最适合的方法、选择最有利的攻击角度,最后采取最佳攻击时机致猎物于死地。
没有确切把握的时候,宁愿暂时放弃进攻,寻隙再发动。
野狼耐得住性子,独狼的耐性尤其强。
曾见过一匹独狼,在冰天雪地里围着一个畜牧点转了一个多星期。
最后在大家以为狼走了的夜里,牧羊犬被咬断喉管,羊少了一只、死伤几十只。
独狼的出击过程漫长,攻击瞬间却无人目睹,结果血淋淋地摆在那儿。
换做某些自以为万物之灵,实则脑袋瓜子少根筋的人,兴许叫囔:哼啊,扑上去咬咬咬,咬到吃,咬不到就死个“英雄气概”……
说不清是狼的脑子进化了,还是这类人的脑子,退化到严重不如狼的程度了。
趁着天黑,尾随外出寻欢作乐的小鬼子翻过山去。
一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闪着星星灯火,静静地隐在群山间。
背着枪的汉奸武装,三五成群地巡逻穿梭在村子四周,为他们的主子提供全方位的“安全”服务。
宫本段的小鬼子一到,立即有懂日语的汉奸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带向各个茅屋内。
鬼子的淫笑声、中国女子的强颜欢笑或是受虐的凄厉哭号声,汉奸们的狞笑与打骂声,打破夜的宁静。
一切是那么刺耳,那么令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
随行的风子、铲子,都将征询的目光盯了过来。
他们的心思很明显:干掉这些畜生!
面对十多个汉奸武装,几十个小鬼子。
吴毅觉得,要是趁机捞一把,好歹是能弄个一二十条枪。
但容易出现打草惊蛇情况,打蛇不死反受其噬的事,还是不为的好!
按捺住杀敌的迫切冲动,带着二人悄悄离开小村。
回到公路,让风子先回古墓安排其他队员行动,自己带了铲子隐蔽到小庙对面山坡上。
此时工地上灯火通明,被征来的民夫在日伪刺刀、监工汉奸的棍棒下,还在继续挣扎着进行高强度劳作。
反倒是透着微微烛光的小庙,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姥姥的!小鬼子不是自吹自擂很武士道的么?咋连岗哨,都要沙包围得严严实实的?呵呵……”
看着山下鬼子哨位透出的亮光,吴毅不由得冷笑。
想起自己那时代网络上,某些玩意儿总爱囔囔说,算计小鬼子也是不道德。
好像能骗大家相信,鬼子都傻得肯放下枪炮,专跟抗日军民耍大刀!
现在,不管鬼子傻还是精,馈赠他们一连串算计,或干脆说无耻的诡计,是必须的、势在必行的喽!
………【第二十章 潜伏侦察】………
“老大,俺们从哪边攻?”铲子有些迫不及待。
他的锹磨得锋利,大概可以当砍刀使唤。
“谁说俺们要攻啦?睡觉,天亮的时候,俺会叫醒你。要不然,俺可带别个去玩大的……”
说着,把铲子身上的荒草伪装拢了拢,自己也缩下身子闭眼假寐,其实在思考。
刚才看着灯火通明的工地,有几个民夫被小鬼子拿枪托砸得满地打滚,还不住地挣扎着起来磕头求饶。
旁边几百中国人在围观,还有几个穿着中国服饰的汉奸,也上去猖狂。
怪怪地感觉,自己很平静。
兽类的小鬼子,干出什么样的残忍事,都不是意外。
倒是自己民族某些人的病态,令人愤怒、鄙夷。
那些围观拍手,甚至上去拳打脚踢的汉奸,就是一类。
曾经上网,有人说某部影视不带劲,理由是激不起观众对鬼子的愤怒,主角杀鬼子理由很牵强、不积极。
一笑了之,淡淡地问:主角父母均被鬼子所杀,中国人眼里杀父之仇还不够大,要多大?
距离小鬼子战败,才多少年?
网络间,居然存在那么多连对小鬼子恶行认识,都需要靠别人什么渲染来“提气”的!
这类人,是最令人鄙夷的。
于是,没什么愤怒的!
愤怒解决不了什么,想办法狠狠掐死小鬼子,才是正道。
透夜潜伏在此,为的是完全掌握日伪岗哨规律,以及活动情况。
酝酿已久的计划中,最为重要的部分不是弄死几个小鬼子,而是夺得“宫本工段”囤积的Z药。
天上掉馅饼,还得自个跑出家门去捡呢!
何况想要从鬼子窝里头掏弄点东西?
不谨慎、周密些,别说什么连串计划,可能仅此一部分,就玩完了。
有大胃口,还得有耐心才行!
黎明时分,十多个小鬼子三三两两地哼呀、嬉闹着,心满意足地从山路走上公路,穿过两道岗哨回小庙。
吴毅轻轻推醒铲子,低声嘱咐一阵。
让他趁着最后一点夜幕掩护,退回古墓去。
侦察、谋划之类精细活,柳社各个成员暂时还干不了。
但与其“本职”相通的一些准备工作,吴毅深信他们干得比自己还好!
充分发挥手下人的特长,合理安排与他们能力相适应的工作,不仅不会影响领导者的“权威”,还能有效将自己从“事必亲躬”的苦海中解救出来。
许多没有领导经历,或说不具备领导才能者,才会想当然地以为,任何事不经自己“亲自”,就无法做到。
这样,就有了一句古训:将帅无能,累死三军!
带了风子、铲子二人侦察,一个是通讯手段局限所致,一个是出于培养人才考虑。
等到队伍扩大,各类人才齐聚,像这样耗时费力的侦察工作。
就可以放心交由适合搞侦察的部属去完成。
现在嘛,只能自己继续趴在荆棘中,迎来曙光,还将送走日头。
那时,才能决定,是否攻击占据山下庙宇的那群两脚兽。
清晨时分,薄雾笼罩,视野不佳。
鬼子似乎担心为抗日武装趁隙,居然两边山坡玩起实弹对射。
不要小瞧了鬼子,隔着朦胧的晨雾,扑簌簌的枪弹几次贴近吴毅藏身处掠过。
要是换做胆小一些的,或是没什么经验的,多半以为自己已经暴露。
要么跳起来跑路,要么举枪还击,暴露目标,前功尽弃!
太阳迟迟翻过山头,雾水渐渐散去。
鬼子的疑心才慢慢消散,停止了有一搭没一搭的火力试探。
那些拥挤在草棚内的民夫,在汉奸、伪军的踢打下“起床”。
先排着队向端着步枪的鬼子哨兵一一鞠躬,然后开始狼吞虎咽吃早饭。
不要笑话他们睡眼惺忪、不洗脸、不刷牙,甚至洗手、漱口都没有,就饿死鬼投胎般开吃,是不讲卫生、素质低。
要想想,他们不赶紧填饱肚皮,哪来力气在汉奸、伪军的棍棒下干一整个上午的重体力活!
不少排在队尾的苦力,才拿上一个看似窝窝头的食物,还来不及咬一口。
已有等得不耐烦的鬼子晃着明晃晃的刺刀,吆喝牲口一样,将他们往工地上赶。
看样子,想喝一碗地上大木桶内的什么汤水,是不可能了。
大概只能是咬着那疑似窝窝头,找机会喝几口路沟旁的生水了事。
之所以每次小鬼子强征民夫,总会大批死亡,除了残暴的虐杀,就是恶劣的食宿条件造成疾病肆虐!
鬼子崇尚他们的武士道,连自己的军队医疗配备,在二战主要当事国中都殿后,还有那闲心、善心好好对待苦力病号?
也就后世满网络恬不知耻吹嘘、鼓噪的鬼子汉奸杂交品种,才会说“侵华日军是来建设的”。
整个白昼潜伏着,密切注视山下公路的一举一动。
潜伏位置视野开阔,整个工段几乎尽收眼底。
大半鬼子、伪军都部署在三四里长的工地一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沿外围警戒,他们的重点是防止民夫逃亡、闹事。
小鬼子的午饭,由三个炊事兵送到各处去。
伪军、民夫则是在工地的工棚内煮食,分开就餐,可能是伙食标准不同吧!
趁着小鬼子换哨的机会,也看清岗哨情况。
两边山坡上的瞭望哨,偏向工地一端,全是鬼子。
大约是派出的班哨,有自己的帐篷之类,没见着他们下过山。
依山而建的两座哨塔上,各有一名鬼子居高临下注视山谷内一切动向。
每岗两人,两小时一换。
他们白天视线能及小庙这边,晚上可就无能为力。
只要动静不大,引起他们警觉的可能就小。
除了清晨那阵子火力侦察,鬼子班哨不定时地派出小组,沿山坡巡查。
每一处可能被抗日武装人员藏身的地点,都受他们的重点关注。
若非吴毅所选潜伏观察点,是夹在小块山石间的稀疏荆棘丛,位置又过于突出,不像是能够藏得住人的所在。
鬼子的巡查小组,肯定也会光顾!
即便是这样,对面山坡的鬼子巡查小组还是带了点疑心,几次三番举着望远镜注视这边。
有两次还打着旗语,大约是提醒这边的鬼子,重点关注几个可以地点。
而这边的小鬼子,还真就派出三人小组。
警惕地翻过山坡几道石砬子,对几处可以的位置进行彻底排查。
鬼子对咱们是凶悍,但他们自己之间也是有情感的。
可能觉得是对面鬼子有意戏弄,这边的鬼子瞭望哨也端起望远镜,一阵观察。
随后挥动旗子,也给找点事忙活,算是相互之间“幽上一默”。
吴毅却恨透小鬼子这样的“幽默”。
这一点也不好玩!
潜伏侦察,绝不比摸舌头轻松,一点也大意不得!
小庙外边的两道岗哨,每道、每岗三人。
第一道是伪军,第二道是小鬼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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