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爷说笑了,我宁青夙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种龌龊的事情?”宁青夙哂笑道,对眼前的男人莫名反感,她最讨厌的便是婆婆妈妈的男人了。
“好,本王暂且信你一回,跟我走吧!”渠让终于答应了,说完拂袖而去,宁青夙快步跟上。他居然只字未提戎狄皇宫,倒是爽快,也不怕宁青夙在戎狄皇宫里胡作非为,看来戎狄人从未入过他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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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极品王爷(三)
宁青夙跟在渠让后面,很快来到了一处驿站,堂堂乌月国名声最响的王爷居然住在普通驿站,倒是稀奇了,渠让这个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你这张脸最好改改,本王可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抵达驿站后,渠让只甩下这么一句话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宁青夙耸了耸肩,也找了个房间开始处理起了自己的面容。事实上她之所以将自己画得如此丑陋,全是因为要在原本晴飏公主的脸上做章,免得入宫后还要再画一次,时间上来不及。
画这丑陋的面容只需要用最原始的材料,水一洗就能洗掉了,晴飏公主那样细致的面容却需要很多不同的材料,也不是清水能洗掉的。
这也是她的易容术毫无破绽的原因之一,如果不用她特制的药水,根本抹不掉,也就是说会一直保持着与本尊一样的面容。
现在渠让既然要她改头换面,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改了,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原本的底是晴飏公主。
宁青夙想了又想,最终将自己画成了一个脸上带有明显红胎记的青年男,这样跟在渠让后面倒也不显突兀。
要知道渠让身边多的是能人异士,脸上有胎记伤疤的也不在少数。
装扮好后,宁青夙让驿站小二找来了一套合适的男装换上,又等了一段时间便有承西王府的人前来敲门了。宁青夙理了理衣衫,缓缓走出。
渠让正在屋外等候,见出来的是个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又笑了起来,打趣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用真面目见人了吗?”
“这,呵呵,王爷说笑了,小女是怕一露真颜,又让您成为目光焦点了!”宁青夙淡然应道,缓缓沿着楼梯朝渠让走了过去。
“哦?是吗?本王倒是不介意因和画仙一起出席而成为目光焦点!”渠让狡黠一笑,指尖轻弹将手中的苹果核朝宁青夙的脚下打了过去。
由于目标小,宁青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只感觉到脚下突然一阵动荡,然后就站不稳脚跟朝前方栽倒了下去。
“啊……”眼看着即将滚下楼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时,白影突现揽着她的腰肢稳稳地将她扶住了。
好险好险,差点儿又摔个狗吃屎,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出这种事!宁青夙心有余悸,刚想对扶住她的那人道谢,就看到了渠让放大版的俊颜,此刻正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原来扶住她的人是渠让,到嘴边上的感谢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耳边紧接着传来了渠让的声音。
“呵,你这画仙当真不食人间烟火吗?走都走不稳?还是说被本王帅倒了?亦或者是故意摔跤,想要和本王来个亲密接触?”
由于距离很近,温热的气息喷涂在宁青夙的耳畔,当真惹得宁青夙一阵面红耳热了。幸亏这脸是画的,看不出来脸红,要不然就糗大了!
不过这承西王可真够自恋的,居然说我被他帅倒了,还故意接近他,未免也可笑了吧!
宁青夙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匆匆推开了渠让,故作镇定道:“王爷又说笑了,小女刚刚只是想快点下楼,即便没人扶着,也不打紧!”
客套话说得真绕口,舌头都要打结了。
宁青夙自认为占了上风,正暗自得意,谁知渠让竟然松了手,并且故意趁她不备地时候推了她一把。
这次可就惨了,宁青夙果断滚下楼梯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哟,你……你这混蛋居然暗算我!”某女站起身来,气得浑身冒青烟,就差没冲过去将渠让扒皮抽筋了。
“画仙小姐这话怎么说的?本王只是按照你的意思不扶而已,哪里谈得上暗算?”渠让笑道,脸上的表情像了奸计得逞的老狐狸。
宁青夙越看越有气:“怎么没有,刚刚你明明推了我!”
“本王推了你吗?谁看见了?”渠让无辜地看向了围观众人,“你们看到了吗?本王可曾暗算过这位超凡脱俗的画仙小姐?”
“没有!”众人一致回应,事实上他们全是渠让的人,饭碗都捏在渠让手上,自然渠让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你们胡说!哼,早知道你们是一伙儿的,就会偏袒主,一群没长眼的狗奴才!”宁青夙气不打一处来,看向众人的眼里满是鄙视。
当然她最鄙视的人还是渠让,居然敢耍她,还逼迫属下说谎,无耻了!乌月国有这样的王爷,迟早亡国!
众人被宁青夙训斥全都噤若寒蝉,幽怨地看向了渠让。王爷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和一个小姑娘较劲,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吗?
“哈哈……”渠让承受着众人各异的眼神洗礼,依旧面不改色,甚至大笑了起来,“走吧,戎狄皇帝还等着本王前去贺寿呢!”
说完率先走出了驿站,众人紧随其后。宁青夙龇牙咧嘴地揉了揉摔得生疼的胳膊腿儿,暗骂渠让疯狗的同时也在庆幸,还好自己当时反应够快知道用胳膊撑住,否则摔得更难看。
渠让心情大好,轻快地跳上了马车,众人也都各自上马。宁青夙巡视一圈这才发现渠让好像没给她备马,她先前骑的那匹马被渠让打废了,也不能用。难不成是要她徒步行走?
几十里啊大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走下来腿都要断了好吗?
领头部队已经骑着马走了,马车也缓缓动了起来,宁青夙东张西望,始终都找不到马匹,只得僵在原地听风的声音。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马车?难不成你想一跑过去?呵呵,本王倒是不介意,只怕你速慢耽误了行程,到时候戎狄皇帝等急了,本王可不负责任!”马车里突然传来了渠让的声音。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无疑是在说宁青夙。
宁青夙瞬间感觉前途一片光明,赶忙跳上了马车。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王爷的马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就连当今圣上都没有坐过呢!今天王爷居然让一个女人上了马车,真稀奇了!
这画仙宁青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突然好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也不知道能不能担得起十国第一美人之称。
“谢谢!”上得马车后,宁青夙硬着头皮道了声谢,又找了个距离渠让最远的地方坐了。马车上只有渠让一人,还是小心为妙。
“怎么坐那么远?怕本王再暗算你?”渠让看着宁青夙紧张兮兮的模样有些好笑,这女人还真是,连戎狄皇宫都敢闯,居然会怕他!
“哪有,只是天气热,坐远一点凉快!”宁青夙随口应道,恰好一阵凉风吹过,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有种自己给自己打脸的感觉。
“哈哈,还真没见过比你更蠢的女人!”渠让被宁青夙逗乐了,忍不住爆笑起来。
“你才蠢!”宁青夙一记白眼抛过去,更觉眼前的男人讨厌至。暗算她,还说她蠢,过分了!
渠让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饶有兴味地看着宁青夙。宁青夙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得撇过头去看向了车外的风景。
那里宁家军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歌谣,还是那烟火情,让她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她的千钧哥哥。只差最后一步了,千钧哥哥一定要等我啊!很快我们就能幸福的在一起了,永生永世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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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温柔陷阱
“你去戎狄皇宫做什么?”虽然事不关己,但渠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想知道关于宁青夙的一切了。
“我……”宁青夙莞尔一笑,刚想说是为了和千钧哥哥在一起,突然意识到不妥,又改了口:“我就是想去见见世面,戎狄皇帝大寿场面肯定很轰动。我游历十国这么多年,还从未参加过皇帝的寿宴呢!”
“是吗?那这次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最好将寿宴场景画出来,指不定有多少人会花重金购买呢!”渠让并未怀疑,只笑着打趣。
“重金?嘁,你未免小瞧本小姐了,本小姐还不缺那点钱!”宁青夙莫名懊恼,突然发现渠让不仅阴险、自恋,还很市侩。
“哦?那确实是本王小瞧你了,怪不得你不肯出售江山社稷图呢!”渠让幡然醒悟,发现宁青夙还挺有意思的,与别的女人完全不同,这就是所谓的画家的气节吗?有点意思!
“那是自然,江山社稷图是我师傅给我的,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卖掉?就算要卖,也得找个合适的下家吧!”宁青夙义正辞严道。
“嗯,确实!本王能够理解,等着吧,再过不久本王定能拿出一副让你满意的画作,到那时候你可别反悔!”渠让接道。
“我怎么可能会反悔?”宁青夙又是一阵气恼,渠让好像总在怀疑她的人格,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好,你若反悔我就把那几只鹦鹉全都煮着吃了!”渠让扬唇一笑,看向了车窗外,那里几只鹦鹉正叽叽喳喳的唱着歌谣,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对它们虎视眈眈。
“你可别得寸进尺了!”宁青夙忍不住暴跳了起来,要知道那几只鹦鹉可是她的命根,是她亲自孵出来的,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跟着她。
别人或许不能够理解,但是在宁青夙的眼里,那些鹦鹉就像她的孩一样,她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宁家军了。
现在渠让居然当着她的面用宁家军来威胁她,还说要把她的宁家军煮来吃。是可忍孰不可忍!
“几只鹦鹉而已,何必小题大做?”渠让完全不能够理解宁青夙的愤怒,见宁青夙站了起来,忙劝宁青夙坐下。
宁青夙哪里肯听,指着渠让的鼻就是一通呵斥:“闭嘴,那是我的宁家军,不是普通的鹦鹉。你最好给我记住了,若是动了它们一根汗毛,我宁青夙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你!”
“你……好大的胆!”渠让的火气也被挑起来了,这女人居然敢指着他的鼻威胁他,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了。
“哼,小女别的本事没有,胆量倒是不缺。王爷若执意要挑战小女的底线,小女乐意奉陪到底!”宁青夙哼道,双手叉腰摆出了泼妇骂街的气势,竟是一点形象也不顾忌了。
“你……好好好,好你个宁青夙!以前算是本王小瞧你了,你的本事还真不小呢!”渠让讽刺道,心里莫名懊恼。
敢当面跟他叫板的,宁青夙是第一个。不就是几只鹦鹉吗,她居然如此重视,当真觉得本王连几只鹦鹉都不如吗?
宁青夙见渠让上了火气,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欠妥当,但事已至此,反悔也来不及了,只能将错误进行到底了。
“王爷过奖了,小女愧不敢当!”说完,宁青夙讪讪地将脸撇了过去,也没敢去看渠让的反应。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紧张到了致。
早就听闻承西王冷酷无情、杀人如麻,我这样当面冲撞他,该不会被他杀人灭口吧?想想就浑身发毛好吗?果然还是冲动了!
宁青夙悔恨不已,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幻莫测。
渠让并未多说什么,只意味不明地盯着宁青夙的侧脸。这女人胆敢向他挑衅必然有所仰仗,可她仰仗的是什么呢?傅千钧吗?
呵,那个阴阳人,长着女人的脸却有着男人的身形,怎么看都觉得很恶心呢!真搞不懂宁青夙怎么会喜欢他,难道这就是画仙的味?
还真是独特!
马蹄达达,向着关外驶去,途中遇上了不少官兵,却无一人阻拦。因为所有人都认识承西王的马车,他的马车是独一无二的。
纯白色的马匹配上纯白色的车帘,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帘上左右两侧都用金丝线绣着古代神兽白虎,左侧白虎卧躺在草地上温润如玉,右侧白虎张牙舞爪好似扑下凡间的战神。
正前方的门帘上则绣着许多稀奇古怪的图案,没人认得出来是什么意思,据说是用来驱邪保平安的。
这马车是渠让的标志,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天下姓也因此都认清了承西王殿下的马车。遇此马车纷纷退避舍,以示对承西王的尊敬。
出得居攸关便进入了戎狄境内,由于常年征战,姓们都迁走了,四周一派荒凉。寻了许久都不见客栈,天色却逐渐黑了下来。
“看来今天只能在外面露宿了!”渠让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外面的环境,叹息道。
宁青夙这才从神情恍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瞟了他一眼,“在野外怎么露宿?这会儿天还很凉呢!”
其实主要是担心自己和一群男人在野外露宿不安全。
“马车里还好吧!”渠让淡然应道,竟是熟练地从座位底下的暗格里翻出来了一条锦被,看来他很有经验。
“我的呢?”宁青夙眼馋的看了一眼锦被,又指了指自己,腆着脸问道,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才刚刚和渠让吵过架。
“你要和本王一起睡?这恐怕不妥吧,本王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见宁青夙指着自己,渠让紧张兮兮地抱着锦被,大义凛然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睡了?不要随便曲解别人的意思好吗?”宁青夙被噎得满脸通红,心里更是万马奔腾:这人是要有多自恋才能够把别人的意思全都曲解成在勾引他啊喂!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比他更不要脸的!绝了!
“哈哈……”看着宁青夙扭曲的神色,渠让忽而大笑着将手中的锦被塞了过去,“这被给你,晚上风大,小心着凉。”
诶?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吗?渠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宁青夙惊诧地眨了眨眼,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渠让不欺负她就不错了,怎么会给她锦被?难不成这又是陷阱?温柔陷阱?
咦,想想就浑身汗毛倒竖好么?
宁青夙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锦被翻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没问题,应该没问题,不可能没问题吧!
“你要在上面找出一朵花来吗?”渠让好笑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你有没有设计害我!”哎呀,一不小心说出来了,宁青夙顿了顿感觉身体都僵硬了。渠让身上的怒火好像要烧过来了,她也没敢去看,只觉得尴尬无比。
“哈哈,真是服了你了!听说你曾游历十国,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奇迹啊!”渠让不怒反笑,发自内心地一声赞叹。
那不是有千钧哥哥在么,宁青夙在心里默默说着,白了渠让一眼,并不答话,只气呼呼地抱着被。生怕多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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