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有千钧哥哥在么,宁青夙在心里默默说着,白了渠让一眼,并不答话,只气呼呼地抱着被。生怕多说一句又被渠让抓住把柄,嘲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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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艰难的抉择
渠让也不为难宁青夙,兀自坐回到了位置上闭目养神。此去戎狄可谓九死一生,成的话收服戎狄不成问题,败得话就只能一刎以谢天下了。
宁青夙抱着被坐在一旁,偷眼瞟了瞟渠让,见对方并不搭理她,勉强松了口气,将被整理好后卷成毛毛虫睡在了长椅上。
马车空间宽敞,一点也不挤,这样睡着倒也不错,只是想到渠让就在自己背后,宁青夙又没办法安心的合眼了。
万一那变态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图谋不轨怎么办?还是警惕点好!
“王爷,可以用膳了!”车外突然传来了一个浑厚的男声。
“善!”渠让简应一声便见两个食盒被递了进来,打开一看,色香味俱全,种还很丰富,让人不得不赞叹:鹿有做事总是这么周到,即便在野外也能做得出这些上得了台面的菜肴!
宁青夙缩在被窝里隐隐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才想起来该吃饭了,但那些饭菜是渠让的,渠让会与她分享吗?总觉得渠让没那么好心!
“起来吃饭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本王来喂你?”耳边紧接着传来了渠让的声音,宁青夙一惊,忙转过脸去嗔道:“不用,我自己来!”
掀开被跳下长椅拿起碗筷一气呵成,宁青夙的肚早就饿得敲锣打鼓的抗议了,也没跟渠让客气,夹起盘里的菜就往嘴里塞。
塞得腮帮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就像一只癞蛤蟆,看得渠让又是摇头又是担心:“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别噎着!”
这女人怎么像是从来都没有吃过好东西的乞丐一样?画仙就这素质?天下人看了恐怕眼珠都要掉出来吧!
“师傅说过只有吃进自己肚里的东西才属于自己,画画是这样,吃饭也是这样,不能含糊!”宁青夙理直气壮道,依旧在大嚼特嚼,腮帮一鼓一鼓的,让人很担心里面的饭菜会爆出来。
不过事实证明并不会,因为她嚼东西的时候一直紧闭着嘴,没有让里面的事物露出来,这恐怕是她的吃相中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了。
渠让觉得宁青夙吃饭的样很有趣,竟是看得挪不开眼了,都忘了动筷。本以为自己不吃可以让小馋猫多吃一点,没成想宁青夙吃着吃着竟是突然捂着肚怪叫了起来,脸色也来越难看了。
“哎哟,我的肚!你这混蛋果然没安好心吗?”
小馋猫似乎正忍受着剧痛,对自己指指点点着,脸上的冷汗哗啦啦往下淌,看得人好不心疼。这……难道是中毒了?
“你没事吧?”渠让急了,赶忙上前去扶住了宁青夙关切道。
“怎么可能没事!都要疼死了!你这混蛋要杀就杀,来个痛快点的,为什么要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哼,江山社稷图我死都不会交给你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宁青夙紧捂着肚,咬牙道。
渠让那混蛋卑鄙了,居然下毒害她,当真无耻到点了!
“毒不是我下的,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解药!”渠让赶忙解释,一翻身跳下了马车。宁青夙自然不信了,但此刻她正忍受着剧痛的折磨,也没办法去追,只能弓着身,抓着自己的大腿,妄图转移痛苦。
可是剧毒带来的痛苦哪有那么容易被转移?肚里还是疼得犹如被绞肉机不停地搅动着,汗水已然花了妆容,宁青夙再也无法忍受了,只得点了自己的睡穴,希望沉睡能够减轻些痛苦。
渠让心急如焚,跳下马车后当即拉来了鹿有询问:“怎么回事?你拿给我的饭菜里怎么会有毒?”
“饭菜?王爷,你搞错了吧,肉还没烤好呢!”鹿有疑惑道。
轰,渠让顿感如遭雷劈,“刚刚那食盒不是你送进来的又是谁?”
是谁有那个本事能够在重兵守卫之下闯进他的营地,并将两个食盒给他递进来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事件!
回头去看,但见周旁的卫兵全都站在原处动也不动,渠让这才意识到他们肯定是被人点了穴道。看来这次真遇上高手了,对方很明显要置自己于死地,所以那毒肯定不好解。
青夙还在马车上等着解药呢!这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让青夙不明不白的死掉吧!
“下毒之人应该还在附近,你们这群废物赶紧给我去追啊!”认清形势,渠让赶忙对鹿有等人下了命令。都怪自己过掉以轻心了,荒郊野外鹿有哪儿来的食盒,自己居然一点也没起疑心,真是蠢到家了!
“是!”鹿有不笨,很快便搞清楚了状况,赶忙过去给众人解开了穴道,又领着一队人马追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应该还在附近。他们要害的人既然是王爷,见王爷没死很可能会再次出动,要抓住他们也不是那么困难吧!
“可恶!”渠让暗啐一口,担忧地找来了自己的军师孙二谋。孙二谋是个人,最善策略和计谋,略懂医术,请他过来就是给宁青夙诊治的。
其时宁青夙因为自己点了睡穴已经陷入了昏睡状态,蜷缩成团地躺在马车地板上。脸上豆大的冷汗还在往下淌,模糊了那个红色的胎记,让她的脸看起来脏兮兮的,就像个唱大戏的。
渠让见了有些心疼,忙请孙二谋上了马车:“先生请务必要救她!”
“明白,此时关系到江山社稷图非同小可!”孙二谋清楚明白事情的轻重,赶忙走上前去替宁青夙把起了脉。
脉搏紊乱,好似有一道诡异的真气在体内攒动,这种奇毒孙二谋闻所未闻,但他还是有办法:“下官这里有一颗毒丹,能够让人暂时忘却痛苦,精神奕奕。给她服用后,王爷便可向她打听江山社稷图的下落了!”
“毒丹?你疯了吗?”渠让惊呼一声揪紧了孙二谋的衣领,毒丹能够使人忘却痛苦没错,但是服下此丹就等于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就连大罗神仙降临都回天乏术了。
怎么可以给青夙服用?那不是将她往死上逼吗?
“王爷,没时间了!很快她就会毒气攻心而死,到时候就没人知道那幅江山社稷图的下落了。王爷,还请思啊!”孙二谋急道。
渠让猛地一个趔趄,失了神志,手指也有些脱力。孙二谋抓紧机会逃出了桎梏,再次请命:“王爷请思!”说话间直接跪了下去。
渠让彻底凌乱了,青夙已经没救了吗?明明还有一线生机不是吗?服了毒丹就彻底没救了,这怎么可以!
但是她这样昏迷不醒,鹿有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解药,如果在鹿有找到解药之前她就死了,江山社稷图不就石沉大海了吗?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一个女人和乌月国的江山哪一个更重要,相信王爷心里也明白,不用下官明说吧!”孙二谋还在耳边催促,扰得渠让的心绪更加烦乱了。
是啊,宁青夙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怎么能和乌月国的江山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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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下毒之人原来是……
“是啊,宁青夙只是一个女人,怎么能和乌月国的江山相提并论?军师说的好有道理,既是如此,为何你还非要致一个无辜的女人于死地?”渠让突然醒悟过来,拔出长剑直指孙二谋的咽喉。
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应该没有人能够在他的马车旁边行动自如,再加上之前喊他用膳的分明就是这个男人的声音,说他没嫌疑,傻都不信。
“这……王爷,你在说什么?下官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孙二谋跪在地上冷汗涔涔,却料定了渠让不会杀他,这便是乌月**师的自信。
“哼,别以为本王不知道,那毒是你下的!你想谋害本王,没成想竟害了青夙,可怜的青夙帮本王把那些美食全都吃掉了呢!”渠让也懒得跟孙二谋啰嗦,直言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当时他在马车里可没有掺瞌睡,不可能有人闯入还一点动静都听不出来,除非这毒是自己人下的,再加上那声音,孙二谋至少是个帮凶。
“王爷冤枉啊!下官没有,下官甚至连见都没见过这毒啊!”孙二谋急了,跪在地上连连哀呼,倘若被扣上谋害王爷的罪名,他就算有几个脑袋都保不住啊!
“现在知道心慌了吗?当初谋害本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后果?”渠让厉喝一声,举起手中的长剑就要将孙二谋赐死。
“王爷饶命啊……”孙二谋吓得大小便都失禁了,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还以为自己深受王爷重用呢,原来在王爷的眼里他也只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敝履而已!真是悲哀,王爷居然一点也不相信他!
可就算悲哀,他也不想死啊!
“王爷饶命啊,奴才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奴才来养活呢!奴才要是死了,家里的妻儿和老母可怎么办啊!”
说着声泪俱下,只为了谋取最后的一丝生机。
可长剑还是毫不犹豫地刺了过来,渠让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长剑一寸一寸靠近,眼看着就要刺穿孙二谋的喉咙了,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竟有一块石飞出,打在了剑刃上,硬是让剑刃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并未刺中孙二谋。
果然有人出手相救!渠让促狭一笑,似乎早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一剑不成又来了一剑。
孙二谋吓得肝胆俱裂,手忙脚乱地向旁边爬了过去。渠让毫不留情地跟上,将孙二谋逼到墙角后,又是一剑。
“铛……”果然不出他所料,又被挡了下来。看来对方是个高手,还执意要保孙二谋,这样的存在可不多。
渠让微微一笑哂道:“安蕊,快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
话音未落便见一道清丽脱俗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马车跟前,单膝跪地叩拜道:“属下安蕊见过王爷!”
那是一个年纪与宁青夙相仿的女人,鹅蛋脸面,柳叶眉,长得很秀气却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就像一座冰山。此人名为安蕊,乃是孙二谋的胞妹,也效忠于渠让。
孙二谋和安蕊一一武乃是渠让的左膀右臂,平日里与渠让的感情也很好,所以有些没大没小的,渠让也见怪不怪。
只是这一次安蕊做的实在过分了,触到了渠让的底线,渠让才会动手吓了吓安蕊的哥哥孙二谋。
“解药!”见安蕊露面,渠让也不啰嗦,直接大手一伸。
“没有,王爷可不能冤枉我,毒不是我下的!”安蕊嘴硬道,王爷不可能知道毒是她下的,一定是在乱猜,只要咬着牙不说,王爷肯定不会再怀疑她的。
“解药!”渠让早就没耐心了,长剑一横又架在了孙二谋的脖上。
“不要,王爷我错了,求你不要杀我哥!”安蕊这才慌了心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恭恭敬敬地给渠让递了过去。
没错,毒确实是她下的,为的就是弄死宁青夙。她陪伴王爷多年,王爷都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宁青夙顶着一张丑若无盐的脸都能吸引王爷的目光,她当然不服气了。
所以她想要宁青夙死,想着宁青夙一死,王爷的身边便只有她了。
“待会儿再收拾你!”渠让接过解药,横了安蕊一眼,再不愿搭理安蕊,直接走过去喂宁青夙喝下了解药。
宁青夙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只是依旧睡着,眉头紧锁。
渠让心疼的抚了抚宁青夙紧皱着的眉头,将宁青夙抱到长椅上躺好,又帮宁青夙掖好了被,这才缓缓走下马车,开始对安蕊发难了。
“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真想毒死我?”
“我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安蕊支支吾吾,始终没敢将心里头的想法说出来,俏脸却无故红了。
“只是想杀她?”渠让试探道:“你就不怕连我也一起死了?”
“不会的,王爷先前喝的那杯茶里我偷偷放了解药!”安蕊小声嘀咕了一句,将头埋得更低了。
“哦?原来你早有准备!既然你这么本事,还垂着脑袋做什么?抬起头来,看着我!”渠让怒火中烧,“我发现你还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啊!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了,居然敢私自行动!”
“我没有……”安蕊始终都没敢抬头,一副做错了事情甘愿受罚的模样。孙二谋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帮腔道:“王爷,小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想想,要是用寻常手段,宁青夙什么时候才肯把江山社稷图交出来?没有江山社稷图,我们行动不就受阻了吗?”
“哼,肤浅!难道你们觉得一代名家的生命就一不值吗?”渠让没好声气地喝道:“画仙宁青夙可是我乌月国不可多得的财富,比你们两个酒囊饭袋有价值多了!”
“是,王爷教训的是,属下知道了!”兄妹二人齐声应道,心里都在愤愤不平:事实是王爷你自己舍不得宁青夙死吧!还非要找出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居然说我们是酒囊饭袋。
王爷,你的眼睛已经被宁青夙那妖女蒙蔽了吗?
斜眼看了看躺在长椅上昏迷不醒的宁青夙,兄妹二人止不住的叹息。
渠让何其聪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二人的心思了,见二人看宁青夙的眼神都不怀好意,渠让也是一声叹息:“你们两兄妹什么都好,就是心胸过狭窄了,眼里容不得人何以容天下?”
“可宁青夙她……”安蕊急道,“天生就是个狐媚妖蛾”几个字硬是咽回到了肚里面。如果说出来王爷肯定会觉得她是个狭隘的女人,还是算了吧!哼,宁青夙这狐狸精,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的!
“她是好是坏本王自会判断,不用你来操心!你们两还是先想想怎么应对戎狄皇帝吧!”渠让莫名懊恼,甩下这句话后转身又回到了马车上,再不愿去搭理那兄妹二人了。
兄妹二人面面相觑,又是一声叹息。从未见王爷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宁青夙算是头一个了。
古书有云:红颜祸水。说的应该就是宁青夙这样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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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混进皇宫
宁青夙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马车正在不知名的林间穿梭。腹痛虽然消失了,身体还是很虚弱,所以她并未起身。
“醒了?感觉如何?”渠让关切道,满脸倦容。因为担心宁青夙,他一整个晚上都没睡,一直在等宁青夙醒来,现在终于等到了。
可惜宁青夙并不领情,听到渠让的声音,宁青夙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混蛋少来假惺惺,我死都不会把江山社稷图交出去的!”是说吃的时候渠让那混蛋怎么光看着自己呢!原来早有预谋,阴险了!
“死都不会交出来么?那活着是不是就会交出来了?”渠让饶有兴味地看着宁青夙,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去戎狄皇宫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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