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如今仙师就在眼前,还不过来拜师?”逍遥大治的眼神从夫人的脸上转移到了逍遥子的脸上,顿时,神色严肃地命令着逍遥子。
“逍遥子早已经有一个师傅,逍遥子的师傅叫‘杨方州’(见《神箭遗恨》),再也不另外拜他人为师了!”逍遥子盯了欧冶敏智一眼,固执地拒绝了父亲的命令。
“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又是梦境中见到的师傅?啊?”听了逍遥子这话,逍遥大治顿时气往上冲,两眼一愣,随后一边气冲冲地冲向逍遥子,一边大声质问,“是不是要与老子作对?老子现在命令过来!过来拜师。”
“不!不!!”逍遥子躲在母亲的身后,眼中却没有害怕的表情,倔犟地回复父亲,“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我逍遥子就不拜他人为师!”
虽然逍遥子看上去有三岁的模样,但毕竟是一个刚刚才出生的婴儿,又有夫人无愁的呵护,逍遥大治虽然气势做得凶,表现出了一个父亲的威严,但却真心不想伤害逍遥子,特别是欧冶敏智将逍遥子的真身说给了逍遥大治之后。
“你这个臭小子,胆敢给你老子这么说话?!信不信老子这就收拾你?”逍遥大治将腰中的宝剑“唰”地一下抽出了剑鞘,用剑尖凶神恶煞地指着逍遥子厉声质问道。
“娘!你看爹爹……”逍遥子将头埋在夫人无愁的腰间,撒娇地呼喊着夫人无愁,“逍遥子没有说错话!可爹爹却……那么凶!”
“无愁,别护着这臭小子!”逍遥大治冲上前去,就要伸手去抓逍遥子,并招呼着夫人。
“好了……!侯爷。”夫人无愁将逍遥子一护,脸色愠怒,厉声喝道,随后将无奈地看着欧冶敏智,苦笑道,“老神仙,让你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欧冶敏智看见俩父子针锋相对的情形,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掐指默默地一算,微微地点了点头,口中喃喃地说道:“这就是了……”
由于父子俩的喝闹,在场的其余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逍遥大治父子俩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欧冶敏智的神情和动作。
第七章:泄漏事情
听到夫人无愁的道歉,欧冶敏智这才将目光从指上缓缓移到夫人无愁的脸上,见其苦笑,也跟着苦笑道:“夫人,不必介意!这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有朝一日,逍遥子会有醒悟的那一天。如今他还小!世上的好多事情都还不懂。还沉浸在过去的梦境之中。而且,他天性仁慈,不喜武功!更何况……算了,天机不可泄漏!虽然铁匠与逍遥子有一段师徒之缘,铁匠刚刚算了算,这缘分还没有到来。”
“不好意思!让老神仙白跑了一趟。”夫人无愁再次道歉。
刚刚才出生,虽然看上去有三岁模样的光景,但逍遥子还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能说这些话就已经不错了,欧冶敏智原本下山而来是为了保护逍遥子的顺利出生,提前将他与逍遥子有一段师徒之缘的事情说出来,以为能将他们的师徒关系定下了,但结果却事与愿违,这就是天意使然,还是顺其自然吧!
欧冶敏智再次无奈地笑了笑,随后将目光转移到了逍遥大治的脸上,与逍遥大治的目光一碰,笑道:“侯爷,不好意思,让你们父子有了矛盾!既然逍遥子在心里还没有真正想拜师,那就由他吧。毕竟逍遥子才来到这个世上不久,有如此奇迹,已经很不错了!等逍遥子心智成熟之后,铁匠相信,他自会前来找铁匠的。我铁剑门的大门随时向他敞开!铁匠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说完,再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便施展神功,身影的前面空间荡出一阵涟漪,欧冶敏智的身影走进了涟漪中心,随之不见。
一场拜师之礼就这样被逍遥子搞砸了,逍遥大治心中很是不快,也不好生夫人无愁的气,便只好拂袖不悦地离开了大厅。
逍遥子见父亲离开了大厅,这才从夫人的腰间挣脱出来,一张稚嫩的小脸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来,但小手还是被夫人拽着,毕竟还小,夫人也不放心他离开自己玩耍。
一直在旁静观的阿才,此时在他的脑海里萦绕着这个逍遥子的来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个三岁来大的小少爷,看样子,夫人对这个小少爷很是溺爱,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大厅之后,才想起稳婆还在等他要银两,坏坏地一笑,向着大院外的大门走了去。
虽然得到了夫人的赏赐,但那并不是她应得的报酬,稳婆在大门外等着,自然就是等阿才将她的报酬送出来,可想起出来之前阿才抛出的那句话,稳婆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她担心阿才会因此而刁难,后悔当时的自己的态度。
“喲!大娘还没有走啊?”阿才走出大门之后,见到稳婆坐立不安地在大门外走动,故意装作不知,问道。
“嘿嘿,在等阿才你啊?”稳婆不好意思地走到阿才的身边道,“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阿才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稳婆给阿才大人赔礼了!”
“你是侯爷请来的,关系着少爷和夫人的生死,我阿才一个下人,哪里敢得罪你啊!是不是?”阿才阴阳怪气地说道,“不知道你老等阿才何事啊?”
这死崽子!跟老娘装,明明知道老娘在这里等他是为报酬的事情,却偏偏装作不知道,想存心气老娘是不是?稳婆心中骂道,但脸上却堆起了笑容说道:“阿才啊,稳婆等你来,是想领……领报酬。”
“你做了什么事,需要领报酬呢?”阿才装作不知道,问稳婆道。
“我稳婆一个,当然是接生啊!接生的报酬。”稳婆见阿才的态度,心中便急了,但满脸还是堆笑,笑得很尴尬道。
“你接生?你接生了吗?给谁接生的?”阿才依然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惊讶地问道。
“给夫人啊!你不知道?”稳婆一听阿才这话,便急了,赶紧说道。
“给夫人接生?夫人生的谁啊?”阿才继续装着不知。
“夫人生的少爷啊!”稳婆听阿才的意思,摆明了了赖账,急道。
“生的少爷?夫人一下就生出三岁这么大一个孩子?生了孩子就马上下地来走?岂不是天下奇谈?”阿才装作不解,随后脸色一肃,“你这稳婆,明明是想骗酬金,却编出这等怪事!”随后对两名门童道,“将这骗取钱财的稳婆赶走!”
稳婆一听这话,顿时急得骂了出来:“你这个天煞的死阿才!你怎么就不讲道理啊?明明老娘给夫人接生了,夫人难产,还是老娘想出来的办法,这你也是听说了的,你却这般耍赖,真是气死老娘了!”
“还不快将这疯婆子给我撵走!”阿才一听稳婆出口骂人,本就想为难一下的想法顿时化为了乌有,气往上冲,对两门童厉声吩咐道。
看见管家的样子,两门童不敢怠慢,上前抓住稳婆的胳膊,便将稳婆往府邸外面的平坝上拽。
这一切,被一个陌生人看得一清二楚,当即从一个对面的房屋拐角走了出来,拦到了拉扯稳婆的两个门童前,厉声喝问,并命令道:“你这两个看门的家伙,狗仗人势是不是?居然欺负一个老太婆!还不将老人放了?”
“哟呵!是哪来的野狗在这里犬吠啊?”见此人拦住了门童,并呵斥着门童,阿才顿时生气,一边向那人走去,一边阴阳怪气地还那人话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皮子长紧了?给这家伙松松皮!”呵斥的同时,也在打量此人。
只见此人身材魁梧,打扮特异,不似大冶之人,豹头环眼,一脸的凶相。阿才此时有些后悔刚才所说的话了,可话已经说出,也不可收回。
“不就是一个末流家族中的一条狗而已,还这么嚣张?讨打是不是?来来来,看是谁给谁松皮!”那人听到阿才这话,撇了撇嘴,并向阿才招手道。
两门童见有人出面为稳婆撑腰,当即将稳婆的胳膊放了,站在了那人的两边,定眼一看此人如此凶相,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
此刻,阿才虽然有些后悔,但自认为武功不弱,又在侯府前面,脸面很是要紧,又听到此人如此一说,心头火气,在门童的配合下,将那人围在了核心,并说道:“我阿才好歹也是侯府的一个堂堂管家,手上不打无名之辈。环眼贼,报上你的名来!”
那人见三人将他围住,却不慌不忙地将稳婆拉到身边,问道:“老人家,跟俺说,这几个家伙为什么欺负你?俺给你做主!”
“老娘受侯爷的邀请,去了侯府,为夫人接生。哪知道孩子出生之后,我的事情忙完,便等着侯府给老娘酬金。哪知道这个该死的阿才耍赖,不给酬金不说,还将老娘拽走!”稳婆气愤填膺地大声说道,“英雄,你说,这该死的阿才该不该这么做?”
“夫人生了?这四个没用的家伙……!居然让夫人生了!生了也好,那就进府看看去。”此人一听稳婆这话,便嘀咕地道,随后将头一抬,从身上摸出了一锭银两,对稳婆道,“原来为这等小事起争执,我就替侯爷付了吧。”
第八章:神秘客人
稳婆一见银两,顿时两眼放光,一把将银子抓在了手中,笑嘻嘻地仔细看了看,随后将银子放在了口中一咬,心花怒放地将银子放在了身上,并说道:“谢谢英雄垫付!稳婆告辞了。”
“夫人生的男孩或是女孩?”看见稳婆喜盯着银子的模样,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睛一转,问着稳婆道。
“是个小子!”稳婆顺口回答道。
说完,一边摸摸衣服里面的银子,一边喜滋滋地离开了几人,带着小跑的步子,还不时地回头张望。
见稳婆离开,那人放下了心来,这才将目光从稳婆身上缓缓移到阿才的脸上,而阿才此刻被眼前的这豹头环眼的家伙这行动弄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正感犹豫。
“呵呵,你就是阿才?!正是不打不相识啊!”那人凶悍的脸上突然堆起了笑容,一改先前的态度,吃惊而笑呵呵地道,“我叫乐伎,特地从西域汴州赶来,为的是给侯爷祝贺。祝贺他荣升大冶统制!在西域汴州之时,就听说过阿才的威名。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阿才不要往心里去!呵呵!”
见好就收,这是做管家最拿手的把戏,一看这人态度前倨而后恭,阿才也就在脸上堆起了笑容:“呵呵,我叫邱新才,府里都叫我‘阿才’。我家侯爷担当大冶统制也有一年了,你怎么现在才来祝贺啊?乐伎,与魔廷天澜中神州分坛坛主伎乐的名字……呵呵,有些……”
“呵呵,相反,是吗?”此人笑呵呵地说道,随后伸手在怀里一摸,手中便多了一份礼物,“来侯府祝贺,遇到这么大的喜事,真是喜事连连啊!这是乐伎在西域汴州就备好的礼物。还请阿才大哥代为通报,就说乐伎前来祝贺侯爷!”随后又伸手在怀中摸出了一锭银子,笑盈盈地上前放在了阿才的手中,“麻烦阿才大哥了!”
不知道这个乐伎手中的礼物是什么?看在银两的份上,那就进去通报一下吧!要不要这人进去,那就看侯爷的了。
“你在这里先等等!我去问问侯爷。”阿才笑呵呵地盯着这人手中的礼物看了看,接过那人手中的银两,心中寻思着,便赶紧堆笑道,“接着对两门童严肃地道,“在没有得到侯爷的允许之前,不要放进无干的人。知道吗?”说话的同时,从身上摸出了两锭纹银,“这个给你们。”
“谨遵管家大人吩咐!”两人吃惊地接过阿才手中的纹银,立刻神色严肃地回答道,随后两人看了一眼那叫乐伎的大汉,随阿才走到了大门前,分左右站立。
那叫乐伎的大汉在大门之外等着,而阿才进了侯府之后,心中也很纳闷,同时也很不乐意,真不想给那大汉传话,将身上的银两摸出来抛了抛,边走边嘀咕道:“哼,前倨而后恭!看在银子的份上,老子就给你传传话吧!如果那大汉等急了,更闯侯府,肯定会惊动侯爷。等侯爷知道是我阿才在捣鬼,肯定不会放过我。罢了,还是赶紧找侯爷要紧!”
将手中的银两放在了怀里,抬头扫了一眼,见舒儿丫鬟从一间屋里走了出来,阿才便赶紧上前,并喊道:“舒儿,侯府来客人了。你知道侯爷在哪里?”
“侯爷今天被小少爷弄得很不高兴,可能去书房看书解闷去了。”舒儿转身,见是阿才,便笑盈盈地说道。
“哦!知道了。”阿才回了舒儿一句,便朝着书房走了去。
“嗑嗑嗑”阿才来到书房的门口,敲了三下门环,接着便附耳倾听书房你的动静,想知道舒儿这丫头是不是在忽悠他。
“什么事?”屋里传来了逍遥大治的声音,“进来!”
“这丫头真的不骗我。”阿才嘀咕一句,便“吱呀”一声推门走了进去,见侯爷手中又拿着那本《逍遥家族秘史》在看,进屋之时,正巧瞧着侯爷将书插进书架之上。
“侯爷,外面来了一个豹头环眼的汉子,说是从西域汴州来,专门来祝贺老爷。还带了礼物!”阿才向逍遥大治恭恭敬敬地施礼道,“那汉子说,他叫乐伎。”
“哦?”逍遥大治转身看了阿才一看,两眼一抬,努力地回想着,良久之后,摇了摇头道,“在我的记忆中,好像也没有一个叫乐伎的朋友啊?还从遥远的西域汴州来?是不是我家老爷子的朋友呢?可从我的记忆中,好像老爷子也没有叫乐伎的朋友啊?”
“这样说来,侯爷,奴才也就好回话了!”阿才见侯爷的样子,又听侯爷如此一说,立刻便明白了逍遥大治的意思,转身向外走。
“等等!”逍遥大治见阿才转身便要去回那人的话,又赶紧将阿才叫住,同时心道,既然人家远道而来,又说是前来祝贺,也是一番好意,如果就这样将人家拒之门外,恐怕有违礼数,还是让人家到府上来坐坐,叙上一叙,不就清楚了吗?
想到这里,逍遥大治便又对阿才道:“有请!带他到大厅来。”
“好叻!”得到侯爷的许可之后,阿才也是高兴了起来,得了人家的好处,顺便给人家办事,也是应该的,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见阿才离开了,逍遥大治也将书房门拉拢上锁,向客厅走了去。
来到客厅,见夫人无愁以及舒儿晴儿都在陪着小少爷逍遥子玩耍,笑声回荡在客厅之内,逍遥大治眉头一皱,便道:“你们将逍遥子带出去,马上来客人了!舒儿,准备茶水。”
听到侯爷的吩咐,夫人无愁和晴儿分别拉着逍遥子的走,将逍遥子带出了客厅,晴儿得到了吩咐,也去忙上茶水的事情了。
夫人无愁和晴儿牵着逍遥子的手走出大厅不远,在回廊处,迎面碰到阿才领着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走了进来,料想便是侯爷口中所说的客人,朝那人笑了笑,领着逍遥子转向了另一回廊,向后花园走了去。
阿才领着乐伎站在那里,向三人笑了笑,那乐伎的目光也盯着三人,一直见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拐角处,这才将目光收回,“呵呵”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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