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君主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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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君主的宠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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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大哥,他到底在我脸上涂了什么啊?我觉得痒痒地,我……”

    顾沫白抬手想要擦去脸上的炉灰,被呼延迄喝止道:“别动!如果你不想‘一双玉臂千人枕’的话,本王劝你还是乖乖的按照本王吩咐你的去做。”

    擦拭的动作微愣,顾沫白气恼地对上一脸严肃的呼延迄,“你什么意思?”

    就算是识破她的女子身份,也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吧!什么“一双玉臂千人枕”,她又不是卖身的!

    呼延迄也不解释,径自霸道的命令道:“今后你都必须得在脸上涂上些许东西再出门。别人若是问起,你是大夫,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他人便是。总之,本王不想要再见到你先前的那张脸。”

    按住急欲发火的顾沫白的双肩,单吢正色道:“务必听从大王的安排,你应当知道,这个世间有个词叫做‘男色’,而这里是军营。”

    顾沫白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对啊!她怎么就忘了呢!在南校、监狱这类没有女人的地方,男人最容易打那人的念头,部队更甚!还以为扮作男子就肯定会比女子安全上许多,没想到处境一样危险!

    顾沫白的小脸顿时吓得苍白,急迫地望着呼延迄和单吢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以后都涂上些东西,就能够万无一失呢?”

    呼延迄和单吢同时陷入沉吟。

    是不是这样就算是万全之策呢?军营里已经有不少的人见过“他”原来的姣好之姿,就算现在故意扮丑,亡羊补牢,也不知会不会已是太迟。

    过了片刻,单吢忽然灵光一闪,大掌拍着呼延迄的肩头说道:“我想到了!大王的上一个专属御医前段日子才告老归田,新的御医太医院又还没推上来人选,依臣之见,不如就安排顾小兄弟成为大王的下一任专属御医,如何?”

    这样一来,饶是将士们再对女扮男装的王妃有歹念,忌惮于大王,也断然不敢对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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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本王要定你了

    呼延迄不甚信任地瞥了眼乳臭未干的顾沫白,眉峰微蹙,婆娑着自己坚毅的下巴,认真地思考单吢提议的可能性。

    这个“小不点”真的能够胜任他专属御医的职务吗?

    我们在找一份工作之前,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提前了解这项工作的职务范围,以确定要不要应聘。而用人单位也根据你的能力,来决定要不要雇佣你。

    对现在的呼延迄和顾沫白而言就是这种情况。

    瞧他那是什么怀疑的眼神啊?人家她可是医学护理系毕业的高才生!

    顾沫白狠狠地回视呼延迄打量的目光,偏头用以事论事的语调问单吢:“做他的专属御医主要是哪些事情啊?”

    “嗯……平时也没什么事。只要大王不生病受伤,一般都没事。而且我们的大王健硕地很,轻易不会抱恙。”

    单吢朝顾沫白眨眨眼道。

    轻易不会抱恙?这个说法好奇怪。

    顾沫白不自觉地瞄了眼身形高大魁梧的呼延迄,认真地问道:“他真的不怎么生病吗?那要是生病了呢?会很难好吗?如果他真的不怎么生病,那平日里他的御用太医都做些什么?还是什么都不做呢?”

    单吢和顾沫白当着他的面议论他的事,惹得呼延迄极度不悦。

    “顾小沫!你有何事可以直接问本王就好!”

    真是气煞他了!他既没聋,又没哑,为何关于他的事情,非要由静怀转述不可。

    顾沫白没好气地横了呼延迄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微臣担心一不小心说错话,我们尊贵无比的大王又掐上微臣的脖子,那微臣有几个脖子,也不够英明神武的圣上,您,掐的。”

    “你!”

    呼延迄气结。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人头一回敢对他说话这么放肆!

    望着顾沫白洋洋得意的笑容,呼延迄兀地转怒为喜道:“好!很好!顾沫白,本王要定你了!就这样,单军师,传令下去,即日起顾沫白为本王的专属御医。”

    把“他”留在他的身边,他倒要看看,再经过一番驯服之后,这“小不点”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如此无礼放肆!他呼延迄,还没有降服不了的人!

    “末将领命!”

    单吢得令退出营帐。也留给了两人独处的空间。毕竟那晚他答应王妃不和大王道出实情,可是在王妃答应,她会主动向大王禀明一切的前提之下的。

    不理会顾沫白求助的眼神,单吢径自挑帘而出。

    顾沫白只好收回视线,问这个帐内唯一的“生物”,呼延迄。

    “方才静大哥没说完。你告诉我,身为你的专属御医,到底要做什么啊?”

    “你说呢?”

    呼延迄不答反问,双手环胸地睥睨着只及他肩部的身材娇小的顾沫白,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顾沫白扬起小脸,神奇地发现那样细小的轻微的嘴角勾勒,甚至连笑容都谈不上的微笑弧度,奇迹般地柔化了他刚毅的线条。他那湖泊色的瞳眸里好像谁往里头倒了一壶佳酿,望之使人沉醉。

    顾沫白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催眠了,不由地喃喃地道:“你的眼睛……”

    是谁念了法老的神秘咒语?触动了谁能不能提及的禁忌?

    顾沫白不明白,为何眼前的这个那人连那微小的弧度就骤然消失,平静的湖泊再次掀起狂风暴雨,望着那双盛满戾气的琥珀双眸步步逼近她,顾沫白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是她说错了什么吗?

    潜意识地往后退去,直至身子抵到了营帐内的桌案,顾沫白双手抵着呼延迄的胸膛,阻止他的进一步靠近:“你又在发什么疯!”

    这男人!情绪也太不稳定了!上一秒风和日丽,下一秒就会是疾风骤雨!难道他就有晴转阴,阴转雨这么个平稳的情绪转换吗?!

    轻轻地抚上顾沫白惊恐的双颊。这样惊恐的神色,他在太多太多的人身上看见过了。生他的母妃,恨他的父王,敬他的群臣…。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怕他。

    这样的呼延迄,顾沫白是陌生的!他的神色好像不太对,像是在看她,视线又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兀地,呼延迄收紧了手中的力度,顾沫白吃痛地紧皱眉头,“呼延迄!你疯了吗?!”这家伙,这么用力地捏她的下巴!该不会是在检查她的下巴有没有整过容吧?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吗?本王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疯狂!哈哈哈哈!”

    “你!”

    这回轮到顾沫白无语!这呼延迄看上去真的很不对劲,顾不得下颚传来的疼痛感,顾沫白害怕的神色渐渐转为担忧,“你…。你没事吧?”

    谁知道她这话一出,呼延迄更加像是邪魔附身了一样,狂暴地推开顾沫白,咆哮道:“给本王滚,给本王滚,统统都给本王滚!”

    他不需要用任何人这种关怀的眼神看他!他呼延迄,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不需要,不需要!

    彻底吓到的顾沫白近乎是连滚带爬地“滚出”了呼延迄的营帐。

    或许每个人的心底都住着埋着一座名为伤城的废墟。看上去越是无坚不摧的人,心里头的那座废墟坍塌成的残骸就越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站在营帐外头,顾沫白回望了眼里头的情形,隐约可见那个像黑豹一样的男子此刻正像发怒的雄狮,扫荡着他周围触手可及的一切。

    “顾军医,我们大王没事吧?”

    呼延迄营帐外头的站岗两名将士,见顾沫白“灰头土脸”地从呼延迄的营帐内走出,纷纷围上前来打探消息。

    他们大王的脾气,不算暴戾。但,发怒起来,真的足够吓得人三魂去了七魄。看来,这几天值班,可得小心再小心才行!

    顾沫白无意识地摇摇头,失魂落魄地往自己的营帐方向走去。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到底她说了什么,引得他情绪有这么大的反弹?他是一只骄傲、勇猛地野兽,也有着身为一国之君,一个国家领导人应有的沉稳和干练,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令他这么情绪失控?

    当初沁绿告诉她的关于呼延迄的信息实在太过有限,或许,她该找静大哥好好谈谈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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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君主的秘密

    什么专属御医,根本是专属女佣才对吧!

    既要伺候他饮食,又要伺候他作息。他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全在她职责范围之内!

    真是比这个再郁闷都没有的了!

    不过有所失就有所得。成了呼延迄的专属御医之后,顾沫白就有了自己的独立营帐。这样一来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不用担心会随时被人拆穿女子的身份。

    而且,客观来说,身为呼延迄的御用军医真的算是一件清闲的差事,他真的像单吢说的那样,他真的轻易不会生病。也因此,责任心使然的她每天一有空就会去伤兵营那里帮点忙,也和杜太医以及其他太医们一起商讨去除瘟疫的办法。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秘密”。

    顾沫白这几天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找单吢探听下那天呼延迄为什么会行为反常的原因。但几乎每天都和呼延迄、邶城将领申伯慴还有其他地方太守聚在一起开会的单吢,顾沫白实在没有等到那个合适的时机。

    倒是每天例行来伤兵营检查的这一天,有了意外的收获。

    顾沫白成为西祈君主呼延迄的专属御医之事,早就晓谕各大营帐。士兵和御医们对她“鲤跃龙门”速度之快无不感到惊奇万分,不过她的医术和人品的确是出类拔萃,士兵和御医们皆是叹服。就冲她都成为大王的专属御医了,还日日来伤兵营给他们这些伤员包扎、上药、疗伤,给御医们帮帮手这点,将士和军医就无不钦佩的。

    “顾小兄弟,你现在都是主上的专属御医了,实在没必要还天天来伤兵营给老夫打下手啊 ̄”

    “啊!”

    杜太医“啊”的尾声和某位将士“啊”的惨声“相映成趣”。

    “杜太医,您下手忒狠了!”

    那位方才接受杜太医接骨的年轻将士裴琮含泪指控道。

    顾沫白递过纱布和药膏给杜太医,“什么专属不专属的,身为医者,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在我的心里将士们的生命和大王的生命一样宝贵。”

    然后顾沫白轻轻地拍拍那名将士没有受伤的左肩,温和的笑笑道:“杜太医也是为了你好!也只有他能够这么迅速利落地帮你接好。你还怪他狠。”

    “我也知道,就是会疼嘛 ̄ ̄ ̄”

    裴琮的这种类似撒娇的语气令其他将领听了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杜太医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子,欣赏地瞅了眼在他眼里前途不可限量的顾沫白,由衷地道:“你这孩子实属难得。医术了得,医德也过人。能够将士兵和大王生命同等看待的医者委实不多。”

    “提起这个,前些日子小於就说,顾军医一定会被大王给选中当了专属御医什么的,杜太医你还把他给训斥了一番。现在看来,那小子分明就是先知啊!”营帐内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哈哈,就是,就是。”

    “哈哈哈哈,可不是嘛 ̄ ̄”

    几个年轻的士兵你一眼我一语的。

    “呵呵,是老夫没眼力,老夫没眼力。幸好那小子昨天就伤好转出去了,不然老夫肯定要给那小子念死。”

    “哈哈,哈哈哈哈 ̄ ̄”

    老顽童杜太医故意又是抹汗,又是双掌合十谢天谢天的这番举动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不管是什么地方,有人来就有人往。伤兵营也是一样,受了伤的人进来,痊愈后又再转出去。关于那个小於的将士“一语中的”的事,先前就已有所听闻的顾沫白也跟着大家笑起来。

    “你们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啊?”

    “参见军统!”

    遇见长官行礼,是每个军人都深入身体每个细胞的条件反射,不管是伤势较轻的还是躺榻上根本就动不了的士兵在看见军统裴宔都想要下榻请安。

    “都起来,都起来。都给本军统躺好的躺好,坐好的坐好。”

    裴宔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门命令道。

    尽管如此,一些受轻伤的将士们还是坐卧不安。

    瞧出士兵们的不自在,裴宔解释道:“我就是来看下裴琮这个臭小子。不就是脱个臼么,都这么大惊小怪地非要来给顾小兄弟诊治诊治。咦 ̄ ̄ ̄顾小兄弟呢?他不在吗?”

    裴宔瞥了眼营帐,除了自己侄子旁边的那张榻的床头,坐着的那个“小不点”体型上有点符合之外,他都没看见类似传闻中长得比女子还要美艳上几分的顾军医哎。

    “叔叔,您老不会眼花吧?”

    “臭小子,胡说什么!”他才二十五,哪里到老花的地步!

    “不然顾军医不就站在你跟前,你怎么还问人在哪里?”

    “啊?”

    裴宔瞪大眼睛,他面前的这个满脸麻子的小子是传闻中的美男子顾军医?啐,就知道传闻大都不靠谱。

    “呵呵,裴军统,好几日不见。一切可都顺利?”

    顾沫白站起身,给裴宔作了个揖。

    熟悉北胡边境均刃城地形的裴宔这几天是去那里打探军情去了,顾沫白这才有此一问。

    “别提了,方才就是从大王那回来。顾小兄弟,你怎么成和这个鬼样子了?”

    头发披散,满脸麻子,是这邶城的水土太糟糕了么?以至于把美男养成了丑男?

    “叔叔!您怎么可以这么说!”

    裴琮坐在榻上抗议,其他将士也小小声的复合,就算顾军医的样子因为生了什么顽疾而导致现在这样,“他”那双灵动的双眸还是很夺目的好不好!

    在伤兵营内有绝对发言权的杜太医放下手头的活计,叉腰大声吼道,“都给老夫闭嘴。好生休养着,谁再吵下回老夫给谁上药时就加些‘料’!”

    加料意味着他们的小伤会变成大伤,大伤搞不好会变成残废!士兵们识时务地噤了声。

    顾沫白是故意装扮成这样毫不起眼的样子的,因此对于裴宔的话语一点也不在意。

    她比较在意的是,“您方才说从大王那过来,怎么?大王冲你发火了吗?”

    “发火?我们的大王不需要发火,他只消用他那双眼睛随便那么一瞥,就足够我人心惊胆寒的了吧?”

    心直口快的裴琮抢白道。

    “臭小子,别胡说。”

    裴宔瞪向裴琮。

    “事实嘛。西祈上下,谁不知道大王出生时就吓得太后卧病不起,到现在都常卧病榻。而且据说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大王还会变身,会吃人哩!难怪跟过他的好多随从都神秘地横尸宫中。叔叔你坦白说,你望着主上那双妖精才有的绿眸,时不时地闪烁着叫人骇怕的光亮,你心里头不害怕?”

    “啧,裴琮,你别说了啦!说得我们心里都毛毛的哎 ̄ ̄ ̄”有士兵出声阻止道。

    “就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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