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声声大漠寒
如果说江南是我的精魂,那茫茫大漠就是我的风骨。
今夜,关闭红尘所有的喧嚣,于羌笛悠悠的空灵中,梦回大漠……
———题记
夜,清幽绵长。
倚窗临风,任冷风吹散青丝长发,拂过脸庞,冰冷的感觉掠过心头,恍惚间,冷风送来大漠的气息,和着悠悠的羌笛,在我的窗前低低吟唱,相思的情结在文字中缓缓展颜。
就这样暗生一缕风情,漫过沧桑的幻海,淡了韶华时光。大漠,伴着幽怨的羌笛,吟落风尘,出现眼前……
(一)走近大漠
从来没有到过大漠,对大漠的渴望缘于文字图片,譬如流沙漫天、孤烟落日、羌笛悠悠……这一切的一切,好似前世注定好的,初看时,便深深的烙在心中,而散发着大漠特有气息的文字图片,又是如此的熟悉和陌生。人未去,心,却早已梦回了。
一次次咏读着大漠风情,品味着“流沙、流沙满天飞,你为谁妩媚”的不舍依恋,在温润婉约的古韵中,望穿秋水。于是,常常痴迷的在网络中寻找大漠,感知梦中那缕残温。
其实,我所触及的只是自己的心情而已,与大漠无关。常常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情走近大漠,也不知以什么样的文字去诵读,它是否孤寂,是否荒凉。这一切,我无从知晓。只知道,大漠是奔放的诗歌,是激昂的乐曲,是诗人笔下的冷月残辉,或许也是诗词中走出的女子,顾盼间,踏过红尘,跌落梦外,溅起嗟叹声声。只是我还不能安然的走近,只能在羌笛悠悠的声曲中流连,在夜夜的喟叹中感怀。
记得朋友问我,是否留恋江南?回说,最向往的是大漠,最留恋的也是大漠。想来,风卷狂沙、长河落日、苍凉的胡笳,这些景象尽烙笔底心头。日子,也在几声羌笛中淡淡的过着,牵挂依然,思念依然。
恍惚中,“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云万里无城廓,雨雪纷纷连大漠”穿越千古风尘,带着历史的尘埃飘落窗前,狼烟四起,马蹄声声,重叠眼前,清晰如昨。虚幻的景象成为我永久的念想,犹如逝去的历史,一切不过弹指间,便烟消云散。只留大漠在岁月一隅,静静的讲述曾经发生的故事。
人生漫漫,沧海桑田。于幻海中相识,便注定一生一世的相守。不觉,轻轻的叹息。
(二)羌笛悠悠
风沙漫漫遮蔽日,羌笛声声大漠寒。
多少故事遗落在大漠孤烟里,多少忠骨被流沙淹没。凄清长夜,拭泪满腮。荒凉的大漠,淡了新愁旧忧,一曲《飞天》唱出所有的相思和渴望,沉寂了落落寒冬。我,只是行走在大漠的匆匆过客。这样想着,半晌寂寂无语,黯然。
季节更替,世事纷扰。无眠的夜里,一个人独对夜空,希望沉沉的寒夜带来大漠的气息,茫然间,似乎禁锢的寒夜,有人微微的叹息,伴着幽怨的羌笛声声传来,模糊遥远,又似在身边低低倾诉,梦呓般飘过耳际,在心灵深处久久徘徊。目光所到之处,朦胧迷茫。如同一盘没有下完的棋,不知不觉走入幻境,陷入一场又一场的轮回,几声羌笛飘过,突然峰回路转,大漠在眼前渐渐明朗起来……
总在夜静时分回望大漠,那些吟落的诗句,携落落的风,一起沉溺,在窗前游荡。不知大漠里飞出的声声羌笛,飘向哪个方向?云烟深处,是谁把一季的相思化为苍凉?谁会为我吹奏一管情深?
云澹澹,水悠悠,一声横笛锁空楼。就这样独倚寒窗,遥望天际,沉浸于一管羌笛的清音中。就这样步入大漠,于空灵中品味边塞风情,冷月残辉的悲怆。千般爱,万般情,因了这份念想,这声叹息,才把大漠刻画的如此缠绵忧伤,散落在幽怨的音符断章中,吹出浅浅的清愁。
时光转瞬即逝,然,身心未曾安然。一腔情深寄予羌笛,凝眸处,飞扬着凄婉哀怨的声曲,愁了关山,寂了冷月,断了韶华时光。“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一曲清音饮尽大漠所有的豪迈和悲凉,如夜雨吹箫,远离尘世,回归空灵。亦如一阵春风,拂去心灵微尘,轻敛愁容。
于是,从每个清晨到黄昏,从陌上到晚亭,从绿洲到荒漠,我一路寻来,不为别的,只为梦中的天堂可以展露笑容。如是,写下青色小笺,在文字中道尽缠绵忧伤。
远处传来声声羌笛,寒了大漠,瘦了一树霜花,沉寂了落落寒冬。
(三)大漠清梦
“如果沧海枯了,还有一滴泪,那也是为你空等的一千个轮回,蓦然回首中斩不断的牵牵绊绊,所有的骄傲只能在画里飞”。
此刻,这首老歌回响耳际,半盏清茗,满怀愁肠。刹那的恍惚,莫名的伤感起来,大漠的清梦湿了双眸,随着歌声滴滴溅落。是啊,如果沧海枯了,还有一滴泪。倘若风吹干了大漠,是否还有那滴泪?反复听着,浅浅的惆怅低喃着,思绪恍惚。想来,世间所有的羁绊,也只能在画里飞了。
茫茫尘世,有人喜欢江南,把江南比作女子,有人喜欢塞北,把塞北比作豪爽的男子汉。亦如这尘世,有人喜欢清茶,有人喜欢咖啡一般。所有的喜好随自己的心性,在岁月的沉淀中渐渐成型。一时间,对着这些文字,痴痴发呆,愣愣的出神。
我知道,悠悠的驼铃载不动大漠的清愁,捧起的流沙无法书写曾经的故事,反弹的琵琶把悲怆的大漠韵的凄美魂殇。纵然想在大漠的一隅垂钓月光,疲惫的脚步终不能追赶时光,只能在诗词中诵读,在文字中寻觅。
我不是大漠人,更不是江南人,只是中原大地上飘浮的一粒微尘,没有江南的灵秀,也没有大漠的粗犷和豪迈,有的只是一颗善感的心。在虚幻之间,把内心对大漠的渴望携至素笺,用这份豪迈装点人生,没有刻意的虚伪,只有一份坦然和与生俱来的忧郁,注满对大漠的渴望和向往。
“大漠那落日下吹萧的人是谁,任岁月剥去红装无奈伤痕累累,荒凉的古堡中谁在反弹着琵琶,只等我来去匆匆今生的相会”。浮生若梦,大漠的苍凉、孤寂,仿佛一切从心头落到了画卷,于灯火清影里嘴角轻轻漾起笑容。大漠的美是来自心灵的,是寥寥清梦中一缕清音,在岁月的一隅守候游子归来。
流沙漫天,一袖风尘。岁月总是将一些无来由的故事悄悄挂上枝头,时过境迁,大漠的落日早已不在心中,羌笛也吹奏不出昔日的风情。我可以收回绮丽多姿的梦,不再追逐。而我却不能忍受现实的苍凉和无味,从一个梦漂泊于另一个梦中,只能把美好的东西寄予梦中。而此时,我分明看到一些故事在大漠中沉寂,吹老了岁月,任岁月剥去红装露出累累的伤痕,却无法与之守候一生。
而今,我已不能素心若水的等待,也不能再问大漠落日下吹箫的人是谁,也不能问烟花烟花你为谁妩媚。大漠羌笛依然在岁月的彼岸,静静的守望红尘。终于明白,羌笛悠悠、大漠孤烟,并非为了世俗的目光在岁月的角落安然等待,更不是为了一纸虚荣才赢得赞美。只能在文字中感知大漠羌笛的丝丝温柔,清梦阑珊。
“烟花烟花漫天飞你为谁妩媚,不过是醉眼看花花也醉,流沙流沙漫天飞谁为你憔悴,不过是缘来缘散缘如水”此时,这首老歌仍然低低回响在耳际,记得席慕荣说过,世间一切,终必成空。忽然,心,感到微微的疼痛。原来我只是大漠的匆匆过客而己,也只能在梦中体会大漠的苍凉和悲怆。奈何,奈何?
夜,依然清幽绵长。独倚寒窗,目光穿过遥远的荒凉,把所有的企盼印在心上。如果说江南是我的精魂,那茫茫大漠就是我的风骨。
今夜,关闭红尘所有的喧嚣,于羌笛悠悠的空灵中,梦回大漠……
雨裳于1月17日午时再次修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梦魅流影
一个人拎着行李,凄然的站在异乡陌生的路口,四周空无人迹,静极了,有些可怕,心生恐惧,家人在哪儿?我在灰色的田野中奔跑、呼唤……于是,在梦呓的呼喊中醒来,看看熟睡的家人,梦中的惊恐渐渐平息。夜,仍然宁静,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哦,我又做梦了。
又是一个梦魇纠缠的夜。我小声的嘀咕,暗自叹息着。梦中景幻让人心悸,睡意悄无。索性,披衣下床。
独倚寒窗,窗外的夜,冷清绵长,更显幽静,凭添了几分苍凉。不远处高大的建筑,在夜的浓彩下,仿佛一座孤独的城堡,矗立在云霄。有户人家的灯光还亮着,仿佛一盏明灯,照亮了漫漫长夜。此时,这份幽静和空旷,给染黑的夜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思绪绮叠萦绕。
一阵寒风吹来,才觉汗已经凉透,寒风透过衣衫直入心底,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裹紧衣衫。漆黑的长夜,冷风化作眼中的倦意,纠缠的梦魇渐渐朦胧。恍惚中,昨日种种过往带着冰冷浮现眼前,恍如隔世……
(一)文字
一个人从不出门,怕那份孤寂在异乡繁衍生长,纵是身处闹市,车流人*错而过,也是孤独的。就似梦里的景致,莫名的惶恐,那种恐慌会轻易的控制心绪,很长时间难以平息。纵然天天阳光明媚,春光灿烂,心却不知,感受不到。只觉头顶上方的天,挂满惆怅,挥不去怅惘。从此,记忆残缺,被梦魇吞噬。我只能把一腔情深寄予笔端,诉于梦中。
从小到大,总想做一名作家,这个梦想一直陪伴我长大成人。一次在论坛,朋友说,裳,你就做一个忧郁的作家吧。我笑着摇摇头,回说,作家这个词让我仰视,这辈子怕当不成了。当岁月的年轮碾过记忆时,才觉,这只是我的梦想,一个好梦而己。于是,每每便徜徉在文字里,尽管那些文字散发着不成熟的气息,而今,在我的眼中,竟也这般从容、美丽。
很多时候,我都是躲在文字中,独自体会世间的欢乐忧伤,悲喜从容。那些文字,如阳春三月纸上盛开的花儿,散发着芳香。亦如一场梦,记下曾经的点滴,灿烂的、阴郁的,都是梦中深锁的情结。许多年后,也许会在某个夜晚,轻拾曾经的记忆,走进梦的深处,曾经的人和事,象一个个音符,在纸端闪烁。此时,许会抿嘴含笑,春风拂面。许会忧伤凝眉,泪眼朦胧。再或者会颦眉沉思,停笔独伫。然后,在隐忍的文字里,轻轻咏吟:当时只道是寻常。沉醉于自己编织的梦中。
其实,漂泊异乡也好,沉浸在文字中也罢,我只想摆脱梦魇的纠缠,那种心悸会让人拿得起放不下,痛彻心肺,我只能选择沉默,在梦的边缘穿行,在文字中忘掉疼痛。
流年暗度,春的繁华,秋的寥落在指尖悄然滑落,漂泊的心、伤感的文字和着微微的叹息轮回着,那些被泪水和欢笑浸湿的文字兀自在梦中飞舞,独自吟唱,残影依稀可见。一阵冷风拂过,莫名的失落划过心头,轻叹,梦里梦外皆匆匆,文字竟也陌生了许多,怅然。
浮生若梦。尘世间,纠缠的梦魇、纷扰,有时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是自己给心灵加了把锁,锁住了心智,锁住了欢乐。无所谓拥有,无所谓失去,当纠缠的情节淡至无痕时,那些纷扰,皆已无踪,心也淡然。
如此,甚好。恍然浅笑,有所悟,有所感。
(二)心痕
冬夜,无语,如水冰凉。
这些天,身体微恙不适,整夜的咳,头也昏沉沉的。可能是家里太冷的原因,只有10度。小区的供暖一直不好,每至冬季,家里便如同冰库,我总会感冒好多天。
小区的门诊,从来不缺患者,常常要等些时辰才能输液,不大的空间,时不时咳嗽声、儿童的哭声、呻吟声传来,让人心烦,倍感不安。当冰冷的液体输入体内时,也把疼痛一起植入,直至成为身体的附属品。再看手背上的针痕,也变得狰狞、恐怖。只是小小的针痕不久可以消弥,而心头的伤痛何时才能无痕?
往事如梦,那些刻在心头的痕迹,在寒夜里缄默着,冷冷的注视着我,嘲笑着我,头疼的愈发的厉害。
记得母亲说我心事重,沧海桑田,时过境迁,我依然改不了自己的心性,凡事总闷在心里,默默无语。春上的时候,单位里人事变动,以为自己各方面均不差于别人,且在市局有良好的口碑,却不知,有所长有所不长,此消彼长,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我也把疼痛植入心中。梦,在疼痛中渐成伤痕,潜伏在身体的某个角落,只等某日爆发,或躲在黑暗的角落,看我遍体鳞伤,日渐消沉。
背着曾经的故事,踏着尘埃一路走来,我不知道前途是否坦荡,是否还有阻碍,也不知道怎样剔掉眼中的落寞,留一份潇洒,更不知道该怎样容纳别人的闲言碎语。很想忘掉所有的过往,抹平镌刻在心的记忆,以坦然的姿态释放内心的抑郁,心灵解脱。当阳光穿过云雾照耀心头时,恍然发现,原来的一切,不过是小小的插曲,生活依然如往昔般宁静、安祥。
而今,浮华如云烟,悄然散尽,自己也归于自然,恬淡、安逸。或许,红尘里诸多的烦心事,本就轻似云烟,只是自己为自己画了一个圈,禁锢了心灵。若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心痕也就日益加重。若以平常心对待,又何来的痕迹呢?想来,红尘中的名利得失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看透的,那些浮华自己永远无法企及,宛如空中楼阁,可望而不可及。不觉释然,莞尔。
往事悠悠,浮生如梦。梦醒时,皆为幻影,终随风而去。夜,依然缄默无语,空气中飘荡着梦魇呓语,在夜的深处呢喃着,不肯离去。
冬风无语偷堕泪,梦里心痕不染尘。
蓦然回首,心痕如梦仿若隔世。凝眸处,风声水起,不经意间,所有疼痛跌落梦外,化作寒烟在窗前徘徊、游荡……
(三)流年
不曾留意,是哪个季节带走了岁月的风霜,只留一声嗟叹在天地间回荡。常常在想,流年里,时光的浓影下,是否有梦魇的呓语?
当一日日的翻过日历,在回首过去,有喜有悲,可以听见花开的声音,梦魇歌唱。恍然间,时间的脚步已经走完了大半人生,只剩下少的可怜的记忆在心头徘徊,或许这就是流年吧。一如暗夜的梦魇,无可避免,无法阻挡。
流年似水,曾经的往事在脑海中反复出现,就象流年里盛开的花朵,躲在时光的角落,蓄势待发,释放暗香。或在僻静的一隅,幻化成一抹浅浅地影,在岁月的角落静静守望。
隔着时光长长的回廊,每日里细碎的琐事踏风而来,占据我的脑海,心中、眼中皆为幻影,恍惚间,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眼前,我看不清是谁,无法辨认。
许是表弟吧。*开时,表弟走了,去了天堂。二姨打电话来时,我不敢相信,尽管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还是不愿相信,表弟那么年轻、英俊,却早早的走了。
二姨说,表弟走时很安祥,是在睡梦中走的。他很喜欢*,房前屋后,种满了菊,每到秋天,菊,开的金灿灿的,很耀人的眼睛。表弟在时,一日曾戏说,指不定哪天在睡梦中就走了。当时听了,以为表弟在开玩笑。表弟的病拖了有些年,花钱不少,却无法挽回他的生命,而他却积极乐观,说,活一天,就要活的象个样子。不知在天堂的表弟,梦中,是否与流年擦肩而过,不再忍受病痛。
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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