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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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二-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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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越生命
仓海拿着医生开的病重通知单;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自己是怎样从医办走了病房门口。

  就在一个星期前,一粟还是那样的生龙活虎,美丽漂亮。三天前,她开始头疼,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可是,就在今天上午她已经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仓海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感冒,于是他们迅速地来到了省人民医院……

  仓海拿着医生的判决书,似乎被重重地打了一拳。他想起医生刚刚的话: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她有可能得的是结脑!这是一种很麻烦的病……

  他定了定神,推开病房的门。一粟躺在床上,几乎没有一点儿力气。看到仓海,她问医生说了什么。

  仓海摸了摸她的头,故作平静地说:“没什么,很快就好了!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看草原,你向往的地方……”

  一粟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没有再追问。这个夜晚似乎很难熬。

  “姐!你怎么样?”一粟听到有人在耳边问她。睁开眼,已清晨。是萧尹,她的小妹。

  萧尹时尚大方;不失东方典雅之美;讲得一口流利的英语;遇事很有主见。

  “我还好,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会这样……”

  “姐,不要着急,医生们正在会诊,还没有确诊,可能是颅内感染。”

  一粟闭上了眼睛,猛然,她睁开眼看着床边的人大声地说:“你们离我远点儿,万一传染怎么办!”说着,她用补单捂上了自己的片子和嘴巴。

  “不会的,姐!”是小东,一粟的表弟。省人民医院的医生。不到三十岁,很精干的一个小伙子!他一大早来看望表姐。

  “怎么样,小东,会诊结果出来了没有?”仓海急切地问道。

  “抓紧时间转院!前两天我们省医就耽误了一例这样的病例!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去专科医院……”

  “哪?……”仓海有些不知所措,省医是全省最好的医院了,他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在昨天晚上,他了解到,危险的脑部疾病可能在几个小时之内夺去一个人的生命!

  “我已经为你们联系了我的同学,杨。他可以为你们找到更好的治疗方案!抓紧时间!救护车就在楼下。”

  仓海快速地推来车子,几个人抬一粟上了120救护车。

  “怎么回事?!”一粟的妈妈赶来了。就在救护车要出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张妈妈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几乎站不稳脚跟!这才几天时间!刚过完春节,就在节日期间,她的女儿还好好的!

  “姨,快!你来的正好!我们要转院!”小东紧急地说。

  “好好好,我们一起走”妈妈一步跨上车,一路上,她紧紧地拉着一粟的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 重症监护室
一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去的医院;她已经有些昏迷了。她只知道自己要被送往市肺科医院,治疗结脑也许只有这里还会有一线希望。

  在重症抢救室,彭大夫接诊,他在问一些很简单的问题。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我头疼……也许是流感疫苗打坏了,总之打完疫苗后一直头疼!”

  “不要紧张,我们会为你治疗。我刚从北京回来。你很幸运。”

  一粟被抬上病床,很快用了药。彭大夫一再强调不能起床,只能平躺!

  “那上卫生间怎么办?”

  “你得做好思想准备!也只能平躺!”

  一粟有些不知所措……

  在医办,仓海拿着同意治疗的签字书,手有些发抖,他清楚地看到一系列的副作用,有些很吓人!似乎这样的救命治疗也是一把双刃签,或许命救下来了,后果确很令人恐怖!但是如果他不签字,一粟也许有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就会……他用微微颤抖的手签下了“同意”两个字。

  小李是彭大夫的学生兼助手,她劝了劝仓海。

  “你一定要有信心,我们医院也有一位患结脑的同事,他已经完全康复并且工作了!不好的概率有,但是治疗成功的案例也有!”

  “谢谢!”

  回到重症监护室,仓海看到一粟的病床边多了许多亲人,萧予也来了,萧予在姐妹三人中排行第二,在大学里任教,她所做的一切都充满了教师味儿。

  “姐,你一定要有信心!”她说着,摸了摸姐姐的头。眼睛里似乎有些模糊。因为她已经从网上了解了一些相关的知识,她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一粟费劲儿地点点头。

  “彭大夫,我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目前还没有确切的定论,也许你走在大街上就会得这病。我从省医拍的片看到你肺部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一粟,你一定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重症室出奇地安静……

(三) 恰同学少年
一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去的医院;她已经有些昏迷了。她只知道自己要被送往市肺科医院,治疗结脑也许只有这里还会有一线希望。

  在重症抢救室,彭大夫接诊,他在问一些很简单的问题。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我头疼……也许是流感疫苗打坏了,总之打完疫苗后一直头疼!”

  “不要紧张,我们会为你治疗。我刚从北京回来。你很幸运。”

  一粟被抬上病床,很快用了药。彭大夫一再强调不能起床,只能平躺!

  “那上卫生间怎么办?”

  “你得做好思想准备!也只能平躺!”

  一粟有些不知所措……

  在医办,仓海拿着同意治疗的签字书,手有些发抖,他清楚地看到一系列的副作用,有些很吓人!似乎这样的救命治疗也是一把双刃签,或许命救下来了,后果确很令人恐怖!但是如果他不签字,一粟也许有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就会……他用微微颤抖的手签下了“同意”两个字。

  小李是彭大夫的学生兼助手,她劝了劝仓海。

  “你一定要有信心,我们医院也有一位患结脑的同事,他已经完全康复并且工作了!不好的概率有,但是治疗成功的案例也有!”

  “谢谢!”

  回到重症监护室,仓海看到一粟的病床边多了许多亲人,萧予也来了,萧予在姐妹三人中排行第二,在大学里任教,她所做的一切都充满了教师味儿。

  “姐,你一定要有信心!”她说着,摸了摸姐姐的头。眼睛里似乎有些模糊。因为她已经从网上了解了一些相关的知识,她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一粟费劲儿地点点头。

  “彭大夫,我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目前还没有确切的定论,也许你走在大街上就会得这病。我从省医拍的片看到你肺部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一粟,你一定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重症室出奇地安静…… 。。

(四) 生死一线天
(四) 生死一线天

  一粟住进重症监护室的第一个夜晚;是萧尹陪伴的;这几日仓海已经熬得有些不支了。

  萧尹看着液体一滴一滴地输进一粟的血液,她多么希望这些药可以产生奇迹,拯救她的姐姐!一粟是长姐,她很疼萧尹,虽然是姐妹,但是她对萧尹的呵护有些象长辈一样。

  夜,很漫长!一粟姐妹一直亲切地称呼她们的父母为张爸爸,张妈妈。在这样一个夜晚,很多家庭依然弥漫着过完元宵大节的节日气氛。很多中国人似乎过完正月才算是过完了年!

  然而,张爸爸和张妈妈确怎么也无法入睡。他们背靠着床头,泪水模糊了双眼!

  “一粟是那么懂事……”张妈妈已经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是呀……”张爸爸哽咽了。因为医生告诉了他们这病的危险以及治疗的漫长与艰难。

  “大事命定,有惊无险。菩萨说了……”张爸爸安慰着自己,安慰着张妈妈。

  病房里,彭大夫来了。

  “如果温度能控制住,并且能降下来,那么风险就会小很多。”

  “是,在省医连续不停地输液,温度也没有降下来……”萧尹有些焦虑。

  “如果耽搁了时间,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再高明的医术也都无济于事了!你们还算幸运!治疗结脑就是抢时间,在第一时间用对药!”

  一粟是睡着了,还是有些不清醒。她还是偶而会说些胡话,醒来的还是明白的,谢天谢地!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三天。

  这中间,很多朋友来看望她。她根本不知道。一粟唯一的哥哥萧翔来的时候,一粟醒了。

  “哥,我能不能好?……”

  “一定能!七天以后你会感觉好一些,菩萨说的!”萧翔的书法写得很好,获得过中国青年书法比赛三等奖,他往往给人一种远离尘嚣的感觉。

  生命有许多密码。一粟的老家历史悠久,龙凤山历史可以追溯到汉唐时期。据说此名由文成公主取来,当年文成公主入藏路经此地看到山形如龙如凤,便取名“龙凤山”。山上历来香火旺盛,有求必应。

  一粟病得很重,一张病重通知单确实吓倒了大家。如果生命有密码,也许不是医生可以打开的,在某些时候,密码只有佛菩萨知道。于是家人求了菩萨。

  一粟全身不适,首先她不能自行上卫生间,其次她还在发烧头痛!她有些无所适从!    每一分钟都是不容易的,身体的不适以及心理的压抑……在离开省医的当天就听到有类似病倒抢救无效而告终的事情!

(五)漫漫三月路
第三日,一粟离开了重症监护室,住进了一个单间,她是39床的病号。

  每天一大早,护士发药的时候都会在门口喊道:“39床,领药!”

  仓海便接过药,开始忙活起来。要知道一粟是只能平躺的,所以一切都得有人帮助!她心里总觉得很不自在。

  一粟觉得这次住院,吃药比吃饭甚至更重要。因为每天早晨第一件事除了讲卫生,早餐,就是吃药。中午,晚上,一样!只要吃饭就得吃药。她觉得自己的胃已经变成了药缸,吃得一见那些各种颜色的药片就想吐。

  “我实在吃不下去了!彭大夫!我真的很恶心……”一大早,彭大夫查房的时候,一粟几乎是在恳求。这是一粟住进医院的第六日。

  “你必须得坚持,这药绝对不能停,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你至少要用半年的药。让你老公把药磨碎,这样对胃的刺激就小一些。必须适应下来。”

  一粟听到没有商量的余地,也便只能象吃饭一样地服了药。

  果然,在第七日一粟终于有些适应口服药与输液的轮番轰炸了。她的头痛已减轻了许多,身体的不适也缓解了不少。只是由于激素的作用,一粟吃得太多,近于吓人!

  张妈妈每天从家里做好饭送到病房,下午仓海要去工作,便是张妈妈与萧尹轮流照顾一粟。从家到医院,要经过西湖立交桥,公交还得转一下车。一粟很心疼妈妈,晚上她总是催促仓海早一些到医院,妈妈回家的时候,一定给她叫一辆车。

  入院的时候是二月底,病房外边的树木是干枯的。这几日,树开始发芽了。只是不期而至的一场大雪盖住了树上的嫩绿……

  一粟感觉到自己已经康复了,看到这么美的雪景,她很激动。昨夜,她躺在床上悄悄地写了一份出院申请,因为她病之前在一所私立学校上英语课,她的学生很喜欢她,一粟自然也很喜欢他们!入院后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她还给学生们写了一份信鼓励他们继续努力,并且让仓海转给教导主任。

  现在,一粟感到时机已经成熟,她一定要出院了。因为她已经住了半个月有余!

  “彭大夫,我给你写了一份东西,你看看。”一粟看到彭大夫查房,便迅速地交给他。

  “想都不要想,概率为零!”彭大夫快速地浏览了一下,放在床头的药柜上出去了。

  彭大夫的徒弟小李看着一脸失望的一粟,很认真地说:“你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一粟算是幸运的了!抢救得及时。这病是要人命的病呀!疗程必须达到,一反复也就没有办法了!”

  “对对,不能着急。”仓海收起一粟写的申请,送走小李。

  “还是净下心来,什么都不要想,课可以不带,治病要紧!来,吃药。”仓海知道一粟的想法,她觉得亲人们照顾她太辛苦不说,自己这样一直躺着也着急。可是没折呀!

  医院一墙之隔是一所幼儿院,每天早上都会有不同的儿歌迎接小朋友们的入园。一粟在这个早上只能无奈地听着“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八点钟准时输液,一直要持续到中午一点左右。于是一粟便一直很盼望第十天的到来,因为每一个十天就可以减少2毫克的地米,一直递减到10毫克,她就可以改口服了,这也就意味着她可以出院了!而这样一个过程一粟自己估算了一下,至少需要70天!!

(六)手足情意浓
窗外的老槐树从干枝变为嫩绿,继而从嫩绿变为茂密。外边的人们正在享受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初夏美景。

  一粟已经不得不面对这漫漫住院路,她不得不接受这一比马拉松还马拉松的治疗过程了。

  
  于是,病房也就几乎变成了家,所有需要用的东西一应具全。她也想通了,就当是度假吧,只是外边的人都是病号,确实有些不比度假村。

  这两天除了读一本《求医不如求已》,一粟还让仓海从网上下载了一些关于结脑的病情介绍资料。除了用度假的心态去面对,她还打算真的打一场持久战。人,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如果只能这样,那就这样好了,与其终日焦躁不安,以泪洗面,还不如安然面对。

  一大早,按照惯例,是医生查房,彭大夫进来了。

  “怎么样,你的脚还痛吗?”

  也许是由于用激素的副作用,昨天一粟的脚出现了剧烈的疼痛感,她实在受不了啦,于是在病房里大哭起来。彭大夫坚持不用止疼药,而且大声地呵斥了一粟,让她安静。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会引起脑压升高,所以彭大夫希望一粟能如同他想象的坚强。不过还好,坚持了一会儿,疼痛过去了!

  一粟还是很感激彭大夫,她连连说:“不疼了,已经好了。”

  “下次不要这么娇气啦!”又问了问病情离开了。

  一粟想着“娇气”两个字,躺在床上做了个鬼脸。她以为自己离娇气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如果让一位老年人在一个地儿度假三月,每天的日程一成不变,也许他会疯。而一粟面对的是只能躺在床上,然后进行一系列的治疗,包括每天的输液,服药,十天一次的腰穿……

  “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下午的时候,萧尹来了。她不愿意再被招行拴住了,在那里人几乎已经变成了永远工作的机器!她不知道自己工作的意义是什么。萧尹打算出国去深造。所以,这段时候她会在下午和张妈妈换着来照顾一粟。

  “什么?”一粟看到萧尹很是高兴。

  “是一个人,陶渊明,猜到你会喜欢。”萧尹带着笔记本电脑,手里拿了一张于丹讲陶渊明的光盘。

  “太好了,我们一起与他约会,哈哈哈”一粟知道,萧尹总会通过书,或者光盘把自己想对大姐说的话表达出来。

  在这个所谓的现代社会,很多人都会迷失了自己,大家都在为生活,为名利奔波,他们早已忘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所以偶尔与陶潜约会一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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