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蹲下身子,捏住了白婉璃的下巴,“大美人儿,记得我吗?我们曾经在京城见面!”
白婉璃睁开眼睛,看了这肥硕的人一眼,不由得眸中升出一种厌恶之情。
只见这人肥头大耳,一双鼠目,泛着淫光,那发黑的印堂,也让人不禁怀疑,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白婉璃虽然不认识这人,可是猜也能猜出,这人应该就是湘西王的世子,将来要继承湘西王王位的人,钟福寿。
钟福寿见白婉璃坐在那里不动,眸中满是冷冽之色,他嘻哈的笑着,露出一口黄牙。
“美人儿,不用怕,这里是湘西王府,你安全的狠!”钟福寿笑着,伸手去抚摸白婉璃的脸。
白婉璃微微转身,躲开他的手,淡漠的道,“是你抓了我,还是你父亲的意思?”
钟福寿站起身,“谁的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美人儿,你现在是我的了!将来也会是我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跟云洌阳那个蠢货一般,强占人家老婆,还明目张胆。我会偷偷摸摸的将你藏在我的寝宫,安置在我的龙榻之上……”
他“哈哈”的笑着,站在那里,得意洋洋的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见他,摸出了一个白玉的鼻烟壶,接着将鼻烟壶放在鼻子间,嗅了一下,顿时有了精神。
她蹙眉看着他,“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钟福寿转身,看着白婉璃道,“鼻烟壶,有了这东西,简直比当神仙还要快活!”
白婉璃抿唇,“鼻烟壶里面,装的是什么?”
钟福寿打了一个喷嚏,接着继续嗅了一下,飘飘然的道,“神仙粉!”
他回头看了白婉璃一眼,嬉笑着道,“来,美人儿,你也吸一口,保准你一次之后,肯定上瘾!”
白婉璃小心翼翼的嗅了那鼻烟壶一下,里面的气息,竟然是罂粟的提炼物,也就是现在纯度很高的白粉。
她诧异的看着钟福寿,“是谁给你这种东西的?”
钟福寿打嗝,“是我师傅,师傅他教我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等我当了皇帝,我再跟你一样样细数!”
白婉璃冷笑,看来他这个师傅,是存心想要害他。这湘西王府,原本就没有一个成器的男丁。现在湘西王世子又染上了毒瘾,怕是更加没有前程可言了。
她的手,乖巧的放在身后,尽管绳索已经被她解开,可是她不愿打草惊蛇。
她被几个黑衣人抓来的时候,就仔细想过,她必须乘着这个机会,看看幕后操纵一切人是谁。
她总是觉得,从她闯入冥府开始,就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她,朝着前面前行。
她现在,必须弄清楚,这只手是谁?
还有
三圣门的大圣主跟二圣主,会跟这只手有关系吗?
钟福寿转身,走到她的身边,“大美人儿,师傅跟我说,你不仅生的倾国倾城,还知道一种杀人与千里之外的神器,只要你肯将神器交给我,日后保准封你一个贵妃当当!”
白婉璃淡雅的一笑,坐在地上道,“这也是你师傅交给你的?”
钟福寿点点头,“对啊,师傅说的没错,我查过了,你帮云洌阳平定宫变的时候,确实交给他了很多厉害的武器!”
“你师傅倒是知道的不少!”白婉璃闭上了眼睛。
钟福寿靠近她,“那你现在,要不要将神器乖乖的交出来?”
白婉璃睁开眼睛,“我想见见你师傅,只要你肯带我见你师傅,我们就好商量!”
钟福寿看着她淡漠的表情,猥琐的笑着,“真的好商量?”
白婉璃点头,“很好商量!”
“这样也行?”他的咸鱼手,搭上了白婉璃的肩膀,不住的暧昧揉捏。
白婉璃忍住,剁掉他手的冲动,蹙眉道,“怎样都可以,但是前提是,你要让我见到你的师傅!”
钟福寿坐在白婉璃的身边,肥硕的身子,紧紧的依靠着她,猥琐的在她身上轻蹭,“我师傅没有什么好看的啦,不如我们现在就来做游戏好不好?”
白婉璃眯眸,“你现在跟我做游戏,你就不怕湘南王知道,废了你?”
提起湘南王,钟福寿果然有些怕的,他嗫嚅着起身,“我爹才不会知道,我师傅说了,只要我占了你的身子,你自然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从你手中拿到神兵,别说云水国,就算是整个天下,也尽在我的囊中!”
白婉璃冷笑连连,好个师傅,居然这么的居心叵测……
钟福寿偷偷从门缝看了一眼道,“再说,我爹不会废了我的。我的那些个哥哥弟弟,从小不是傻就是痴,好不容易有我这么个正常的男丁,他哪里舍得废了我?”
白婉璃再次点头,她几乎可以肯定,钟福寿的师傅,跟湘南王府有仇了。
湘南王府的男丁,除了钟福寿,不是痴就是傻,怎么可能那么巧合?
而且这个钟福寿,还染上了毒瘾。
这不是有仇是什么?
钟福寿躲在门口,见没有人过来,这才趾高气扬的回头,盯着白婉璃道,“大美人,等一下我上你,你可不要乱叫啊,不然引来了爹爹,你就要侍候我们父子两人!”
白婉璃蹙眉,钟福寿开始脱衣服,“爹爹最喜欢跟我抢美人儿,每次我看中的,都被他收入房中,最后弄的我一个侍妾都没有,他却满屋子都是侍妾!”
白婉璃看着他脱衣服的动作,丝毫不觉得害怕,只是淡淡的道,“你是怎么跟你师傅见面的?”
钟福寿打了一个呵欠,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他赶紧去找他的鼻烟壶,接着拿出鼻烟壶,在鼻息间嗅了几下,这才觉得舒坦。
他闭上眼睛享受,“我小的时候,身体跟几个哥哥一样差劲儿,后来有一位高人来到湘南王府,收了我为徒,接着我的身体就好起来了!”
这个钟福寿也算是毫无心机,逢问必答。
他回头看着白婉璃,“哎,我说大美人儿,你怎么尽对我师傅感兴趣?”
白婉璃沉默,继续道,“你师傅多大年纪?”
“我怎么知道他多大年纪?我告诉你,不许再问了啊,再问我就把你嘴巴堵上!”钟福寿指着白婉璃,警告性的说道。
白婉璃蹙眉思索,继续道,“你师傅,应该是岭南口音吧?”
“我师傅是京城口音,他以前是京城人!”钟福寿继续回答,他嗅完了鼻烟壶,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于是,他接着脱衣服。
白婉璃淡淡的道,“让我跟你师傅见一面,我想,他或许是我的故人!”
钟福寿走到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们现在,你是犯人,犯人你懂不懂?”
白婉璃骤然出手,一柄飞刀架在了钟福寿的脖子上,“那现在呢?”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钟福寿吓的瑟瑟发抖,“我是犯人,我是……”
“立刻跟你师傅联系,让他尽快过来见你,否则……”白婉璃无声的威胁。
钟福寿点头,“我懂,我懂得!”
他害怕的看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飞刀,白婉璃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颚,食指弹了一枚药丸,在他的嘴巴里。
他顿时脸色惨白,想要将药丸吐出,却又惧怕自己脖子上的飞刀。
“这几天,乖乖听我的话,我就给你解药,否则,你就等着毒发身亡,明白吗?”白婉璃冷声说道。
钟福寿点头,惊惧的看着白婉璃。
他不明白,这么厉害的女人,师傅干嘛要自己绑架她?
白婉璃转身,走到八仙桌边,
“我饿了,需要几个小菜和米饭,给我好好准备,若是我吃的不满意,你的解药可能就没了,明白吗?”
钟福寿再次点头,白婉璃低低的道,“记住,这件事情,不要让你爹爹知道,知道了,你一样没命!”
钟福寿几乎快要哭了,他怎么就绑架了这么一个煞星?
很快的,小菜和米饭都准备好了,白婉璃一样的挑选一些,给钟福寿尝尝,确定没毒,这才放心的用膳。
这边,钟福寿陪着白婉璃,那边,云冽辰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湘西王府。
因为湘西的城池,已经全部拿下,湘西王就等着岭南和镇北大获全胜,会师的一天。
他静静的坐在府中,听着属下对岭南和镇北战事的汇报。
“王爷,岭南王那边抽调了五万兵马,其实已经算是倾其所有了。前些年先帝对岭南打压的厉害,这老李家根本不敢屯兵!”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低着头,叙述道。
钟得霍点头,“这些年,他能屯够五万兵马,也是相当不错了,只是怕这五万,都是他拉了不少壮丁,临时充数!”
管家点头笑着,“是啊,是啊,不然他的部队,怎么这么不经打,行经沥河的时候,还吃了败仗!”
PS:感冒了,一边打瞌睡,一边码字,好难受,争取这个月全本完结啊,写一下灵儿的番外……
☆、241。有他出现的地方,我就会退避三舍
钟得霍点头,“这些年,他能屯够五万兵马,也是相当不错了,只是怕这五万,都是他拉了不少壮丁,临时充数!拗”
管家点头笑着,“是啊,是啊,不然他的部队,怎么这么不经打,行经沥河的时候,还吃了败仗!”
钟德霍笑,“是啊,这个老李,要不是我一直帮衬着他,他早被先帝给灭了!义军二十三万,云洌阳不抵抗,他经过沥河还能吃败仗,说明啊,这岭南王府的势力,真是弱到极点啊!”
管家跟着一起,继续笑,外面传来了小厮的声音,“王爷,王爷……”
“做什么?慌里慌张,像什么话?”管家严厉的呵斥。
钟德霍挥挥手,温和的笑着,“别这么凶吗,对下人,一定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那小厮垂首站在那里,钟德霍温和的道,“说吧,怎么了?”
“王爷,辰王殿下来了!”小厮抬起头,战战兢兢的说道。
钟德霍脸色一变,站起身道,“那还不赶紧迎接,得罪了云水国的未来皇帝,你们吃罪的起吗?”
这边小厮赶紧转回去传话,那边云冽辰已经阔步走了过来。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七分沉冷,三分威严,一身绛紫色衣衫,端的是贵气无比跖。
刚刚踏进中屋的院子,钟德霍就感觉到了一股刺眼的光芒,他眯了眯眼睛,云冽辰已经踏着阳光走了进来。
“参见辰王殿下!”钟德霍躬身行礼。
他虽然因祖上有功,被封为异姓王爷,可是在云冽辰面前,地位还是矮一大截。
云冽辰也不客气,只是径直走到前面,一撩衣衫的下摆,坐在上方。
钟德霍就躬身站着,双手保持着行礼的状态,云冽辰看了钟德霍一眼,淡淡的道,“湘西王好福气,坐拥云水国湘西大片的领土,得天独厚,如今在云水国,也是一方霸主!”
钟德霍听着云冽辰这话,一头冷汗,慌忙解释道,“微臣不敢,殿下,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微臣再有福气,也是沾了殿下的光啊!”
云冽辰冷笑,“我可不敢,你湘西王领兵十万,谁又有光可给你沾的?”
钟德霍脸色一白,“殿下言重了,若是殿下忌惮,那么微臣立刻将十万大军撤回湘西!”
“撤兵倒是不用,只要湘西王你将我的王妃还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云冽辰淡淡的说道。
钟德霍脸色更加惨白,放下拱起的双手,“殿下,微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王妃两天前,被人劫走了,那人留下了这个令牌,我想湘西王你一定不陌生!”云冽辰将藏在衣袖中的令牌仍在了桌子上。
钟德霍捡起令牌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殿下,这一定是栽赃啊,您想想,若是真的是湘西王府干的,怎么会轻易留下这个东西!”
“是不是栽赃嫁祸,你让我搜搜就知道了!”云冽辰说完,就立刻起身。
钟德霍脸色惨白到极点,一边挥手警告管家,一边跟着云冽辰,“微臣陪着殿下一起搜,殿下您一定是误会了,我这湘西王府怎么可能藏有王妃娘娘?”
云冽辰朝着向左的方向走,却见管家溜出去,朝着相右的方向去。
他冷漠一笑,转身跟着管家。
钟德霍上前,“王爷,王爷……”
“湘西王你叫这么大声,莫非是想要通风报信?”云冽辰冷眸看着他。
湘西王摇摇头,不再说话,云冽辰就追随着管家一起,朝着右边行去。
他走路悄无声息,湘西王虽然走路动静很大,却相隔甚远,管家根本听不见。
一路上,他跟着管家一起,来到了钟福寿的院子。
湘西王尽管没有吩咐过,抓走白婉璃,但是平日里,钟福寿坏事做的太多,他自己都没有信心了。
万一是这个色胆包天的小子,抓了白婉璃,给云冽辰逮个正着,那岂不是坏事?
所以他吩咐管家事先去看看。
可是未料,云冽辰却跟了过来。
屋内,白婉璃坐在椅子上,啃着鸡腿,桌子上一片残羹剩菜。
而钟福寿则是跟个孙子一般,跪在那里,手中举着茶杯。
他害怕白婉璃一个不高兴,就不给他解药,所以这两天,他只能对白婉璃有问必答,甚至乖乖侍候。
白婉璃一边大口啃鸡腿儿,一边耳听八方。
她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赶紧丢了鸡腿儿,擦干自己的手和嘴巴,拿起绳子,催促钟福寿,“赶紧,给我绑起来!”
“姑奶奶,我哪里敢绑你啊?”钟福寿哭丧着一张脸。
白婉璃怒斥,“再废话就杀了你!”
钟福寿赶紧起身,拿了绳子,将白婉璃反绑,他害怕绑的太厉害,白婉璃不给解药,于是虚心的问道,“这样绑的行不行?”
白婉璃蹙眉,“用力一点,你这是做戏还是绑人?”
钟福寿无奈,只能再用力将白婉璃绑了个严严实实。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白婉璃翘首期待,接着在外面的人敲门的时候,白婉璃低声威胁,“撕我的衣服,听见了没有?撕我的衣服!”
钟福寿上前,开始撕白婉璃的衣服,不过他的手是颤抖的,整个人也是战战兢兢。
外面传来了管家的声音,“世子,世子,您在里面吗?”
“干什么?”钟福寿这个声音,极其的不耐烦。
管家大声道,“王爷吩咐我来问问您,您有没有见过辰王妃?”
钟福寿的手微微一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撞开,管家吓了一跳,却见云冽辰已经后来居上,一脚踹开了房门。
管家脸色苍白,刚想说几句,却被里面的情景吓到。
只见一个美貌的白衣女子,被钟福寿紧紧捆绑,而那个膘肥体壮的世子,正在撕那美貌女子的衣服。
白婉璃看见云冽辰,顿时哭了起来,“王爷,我不活了,呜呜……”
云冽辰的脸色,黑到了极点。
钟福寿退后几步,“是她,是她逼我这么做的,跟我没有关系!”
云冽辰上前几步,伸手解开了白婉璃手上的绳索,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后面,钟德霍跟了过来,一见这情况,气的险些昏死过去。
这混账小子,真是什么不能碰,偏偏要碰什么。
云冽辰脱下自己的衣服,将白婉璃包好,盯着钟德霍道,“湘西王,你最好给我一个交待!”
“逆子!”钟德霍气到极点,上前,狠狠的抽钟福寿。
钟福寿被打的哇哇惨叫,他一边跳,一边解释,“爹,是这个女人冤枉我,我是被她逼的,我要是不将她绑起来,撕她的衣服,她就不给我解药!”
白婉璃躲在云冽辰的怀中,探出头,“世子,你说话可得凭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