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睛道,“我跟你不同,我们想要的东西,永远不会是一样的……”
“你想要什么?”他靠近了她一些,捏住了她的下颚,逼迫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的俊容。
她看着他放大的俊脸,还有那双美的深沉的眼睛,一字一顿,“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可以让她们离开,四夫人、五夫人还有六夫人和冷芙蓉,全部离开!”他认真的看着她,长臂已经揽住了她的纤腰,薄唇即将覆上她柔软的芳唇。
“杜小芙呢?”她微微后仰,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冷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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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复燃
“我可以让她们离开,四夫人、五夫人还有六夫人和冷芙蓉,全部离开!”他认真的看着她,长臂已经揽住了她的纤腰,薄唇即将覆上她柔软的芳唇。
“杜小芙呢?”她微微后仰,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冷笑着问道。
果然,他立刻逃开了她的视线,松开了她的腰肢,“小芙不一样!妲”
“她当然不一样,她是你的青梅竹马,是你最开始喜欢的人,云冽辰,你根本不懂爱,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不会有人懂得,真正的爱是什么……”她冷笑着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悲哀。
就算她懂爱,又怎么样?
前一世,正是自以为是的爱,害死了自己,这一世,她还会重蹈覆辙吗?
云冽辰挑了挑眉头,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世界不成?
“话说到这里,还希望以后各自珍重,请王爷不要再来相府!”白婉璃颔首,面色无波无澜的看着云冽辰,接着起身,打算离开马车。
“你去哪里?”他拉了她一把,逼迫她坐回原位窀。
她蹙着眉头,神色已经有了不悦,“自然是回家,家里一干宾客等在那里,王爷是皇上的儿子,有资本得罪那么多人,可是白家却没有!”
“如果你坚持回相府,那么我只能将弯弯带回王府!”他皱着眉头,警告性的说道。
白婉璃如踩了尾巴一般,立刻起身,“你敢?”
“你倒是看看,我敢还是不敢。弯弯随着你一起,呆在府外,我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若是你想给弯弯找个父亲,让本王的女儿,叫别的男人爹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白婉璃,所以你想好再做出决定!”云冽辰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着她那双清澈冷冽的眼睛。
果然,她的眼神,有了波动,似乎正在犹豫。
思索了半响,她叹息一声,“算了,送我回猫眼胡同的四合院吧,相府里的事情,就留给爹爹头疼!”
云冽辰得意的一笑,“好!”
他撩开帘子,吩咐了车夫,将车赶往猫眼胡同。
一路上,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时不时的偷瞄她一眼。
其实,得知弯弯没有死的时候,他的心情都很不错。
只要弯弯活着一天,他和她的关系,就不可能真正的因为一纸休书而断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开始如此在意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这种感觉,是他和杜小芙相处,完全不同的。
小芙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责任,但是白婉璃不同,她可以让他魂牵梦萦,时时刻刻住在他的心里,有时候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
那个女人,明明手段卑劣,心肠狠毒,未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自己怎么就对她上心了。
或许是在铜山的时候,那一个晚上,她在上,他在下,他被骑的很舒服。
或许是因为,她层出不穷的花招,让他眼花缭乱,就算明知道是她的计谋,他也趋之若鹜。
或许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总之,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有她。
他不想为难自己,所以他今日来了,只为了阻止她的花宴。
一路无言,马车来到了猫眼胡同的路口,再往里面走,马车就没有办法进了。
撩开帘子,白婉璃在云冽辰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她道谢了之后,朝着巷子里面走着。
只是刚刚走了几步,她就被一双霸道的胳膊,搂住了纤细的腰肢。
她抬眸,看见了一脸阴沉的云洌阳。
“你怎么在这里?”她忍不住问道。
云洌阳瞥了她一眼,口气酸酸的道,“你怎么会跟四哥在一起?”
白婉璃不想解释,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再说,她也没有必要跟他解释。
云冽辰的眸光,死死的放在云洌阳揽在白婉璃的手上,他冷笑一记,“老六,父皇交给你的差事,你还没有完成吧?就这样跑回京城,你不怕父皇龙颜震怒?”
云洌阳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云冽辰,“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父皇指吩我出去办差,然后你才有机会接近婉璃!”
“婉璃原本就是我的王妃,我接近他,还需要找机会么?”他冷冷一笑,口气带了嘲讽。
“她不是你的王妃,你们之间,早已经和离了。不,不是和离,是你早已经被婉璃休掉了!”云洌阳怒吼着。
白婉璃见云洌阳风尘仆仆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心疼,他一定很多天没有合眼了,瞧他的眼角下面,都有了很重的黑眼圈。
“别跟他吵,我们回去看看弯弯吧!”她拉了他一把,接着自己率先朝着里面走去。
云洌阳则是回头,挑衅的瞟了云冽辰一眼,接着任凭白婉璃拉着自己的衣袖,朝着胡同内走去。
云冽辰则是气的够呛,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思索着,该给老六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才好呢?
总之他跟白婉璃,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他不出手相阻,老太后和皇上,都不会同意他这荒唐的举动。
来到了屋内,云洌阳还在生气,他拧着眉头看着白婉璃,质问的开口,“说,为什么你休了他之后,你们还呆在一起?你们是不是打算旧情复燃了?”
白婉璃觉得云洌阳好笑,可是自己又不能真正的跟他计较,他有时候,就是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得别人哄着他。
“第一,我跟他没有旧情,所以更不可能复燃。第二,弯弯呆在京城的一天,我就必须受他的掣肘,所以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有那么容易断掉吗?”她叹息一声,坐在他旁边的圈椅上。
他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不应该对她发脾气的,只是日夜兼程的赶路,回来却看见她和别的男人一起,他的心里难免有气。
“小璃,要不然,我们一起带着弯弯走吧……”他试探性的看着她,俊脸上,满满的都是疲惫之色。
他也知道,他跟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单是他们的身份,就是两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一起走去哪里?”她嘲讽一笑,转头看着他,“浪迹天涯,每日的被你父皇通缉,被你的政敌追杀,然后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他拧着眉头,回答不上来她的问题。
确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带着她逃,能逃去哪里呢?
“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先帮我想想,弯弯应该怎么办?我不能让他抢走弯弯!”白婉璃站起身,秀眉紧紧蹙起。
云洌阳有些无奈,“弯弯的事情,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更何况,你一心想要在京城发展。依我看,不如将弯弯还给他吧,这样你以后也少个拖油瓶,而弯弯也不用藏在这大杂院,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讽刺的话,白婉璃生气的瞪着他。
他却无奈一笑,站起身,从后面拥住了她,“骗你的,我怎么舍得让他带走弯弯,弯弯现在等于是我的半个孩子!”
白婉璃瞥了他一眼,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的动手动脚,所以也没有拒绝他的拥抱。
忽然,他想起什么一般,“不如,让弯弯上山学艺吧?这样不仅弯弯多了一技傍身,云冽辰也很难从高人的手中,带走弯弯!”
白婉璃脸色一变,她缓慢摇头。
“弯弯的哑疾,一直都是我的心病,除非能治好她的哑疾,让她如普通的孩子那般,自由快活。不然,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白婉璃笃定的道。
云洌阳收回自己的手,撑着额头想了半响,“那就先治好弯弯的哑疾再说吧。刚好这些天,李桑郡主得了一种怪病,要来京城看病,皇上会广邀天下名医,到时候将弯弯带来我的府上,我乘机让那些名医,给弯弯看一看!”
白婉璃点头,两人一起去看了弯弯,陪着弯弯在屋里玩了许久,这才各自离开。
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管家正在门口等着她,一见她回来,慌忙迎了上去。
“三小姐,老爷有吩咐,让老奴陪同小姐,去王府接回七小姐!”管家躬身,着急的说道。
离老爷的吩咐,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三小姐迟迟不归,他只能在这里等着。
白婉璃有些犹豫,直觉告诉她,云冽辰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她现在去接白婉玉,会不会间接害了她。
可是管家在一边催的厉害,她只能去王府走一趟。
来到了王府,王府的小厮直接通报了云冽辰。云冽辰十分意外,他们刚刚分开没有多久,她竟然又来到了辰王府。
白婉璃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云冽辰这才回头看着行云,“去,将七夫人带过来!”
行云点头离去,两人坐在花厅中,相对无言。
须臾,行云过来,附耳对云冽辰说了一句什么,云冽辰微微诧异,然后转头看向了白婉璃。
“她已经死了,你要带着她的尸体回到相府么?”云冽辰放下手中的茶杯,面无表情的说道。
白婉璃惊的站起身,怎么可能?前几天晚上,她夜探王府,那个时候白婉玉还是好好的。
“带我去看看!”她脸色难看,话虽然这么说,人却已经率先朝着芙蓉楼走去。
阴暗霉臭的屋内,小桃和另外一个丫鬟,正在嘤嘤的哭着,看见外面有人进来,两人这才让开了一条路,跪在那里。
白婉玉的尸体,横在地上,她的腰间,依旧系着那条粗大的铁链,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明显的伤口,显然生前遭受过虐待。
白婉璃蹙起眉头,小桃哭着扑了过来,“三小姐,七小姐死了,她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白婉璃冷声问道。
“前些日子,小姐就已经开始高烧说胡话,然后一连好多天,小姐都昏迷不醒。直到昨天夜里,她忽然醒了,说自己很渴,还想要洗澡。奴婢就给小姐打了热水,可是却惊动了八夫人,八夫人就进来,打了小姐,还将水淋在小姐的身上,小姐后半夜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开始变凉了……”小桃哭的可怜,眼睛和鼻子通红。
白婉璃转身,看着云冽辰,云冽辰却面无表情,似乎眼前死掉的,只是王府的一个牲畜。
白婉璃闭上了眼睛,心里为白婉玉默哀。
旁边跟过来的白府管家,一见白婉玉的尸体躺在那里,顿时说不出话,只是双膝跪地。
“接七小姐回府吧!”白婉璃深吸一口气,神色平静的道。
人死不能复生,她不是会为了一个死人,悲春伤秋的人。
将白婉玉的尸体带回相府,好好安葬,也算给她死后一个家了。
她经过云冽辰身边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杀人不眨眼,他可以为了一件血衣,灭掉相府一百多口人命,白婉玉的今天,并不奇怪,不是吗?
淡漠的经过他的身边,云冽辰忽然开口,“过几日,让弯弯回来住吧。届时李桑郡主会住在辰王府,天下名医都会齐聚辰王府!”
白婉璃的脚步一顿,她并没有着急拒绝,只是一言不发的离开。
白婉玉的葬礼,办的十分简单,甚至连相府知道的下人,都不是很多。
看着那没有立碑的坟墓,看着那坟墓前生长的野菊花,她有些悲哀。
在这个年代,女人原本就是依附男人生存。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只能从一而终,就算在她外面置办了无数产业,可是也只能以琉璃公子的名声活着。
走在乡野的路上,白婉璃脚步缓慢,跟在她后面的紫鹃和红绡,更是一言不发。
就在三人沉默的时候,倏然一条全身雪白的灵貂,从旁边窜了出来。
那雪貂伸出尖锐的爪子,抓向红绡的脸颊,红绡尖叫一声,身体后仰,栽倒在了地上。
紫鹃缓慢上前搀扶,白婉璃抬起衣袖,射出袖箭,雪貂却如通灵一般,灵巧的躲过袖箭。
白婉璃大步上前,伸手欲抓住雪貂,雪貂却身体一转,头尾相连如一只毛球般,朝着远处滚去。
“大胆孽畜,胆敢伤人!”白婉璃怒喝,腰间的软剑蛇一般出鞘,暴风骤雨般的卷向雪貂。
雪貂避之不及,白婉璃不想伤它,只是上前一脚踩住了它的身体。
它“吱吱”的叫了起来,声音甚为古怪。
白婉璃蹙眉,仔细辩着它的声音,忽然意识到,它可能在召唤它的同伙,于是软剑再次出鞘,将雪貂毙于剑下。
紫色的血,从雪貂的身体流出,瞬间就染湿了它的身体。
紫鹃和红绡,啧啧称奇,竟然有紫血的动物,白婉璃却蹙紧了眉头,定定的看着身体不断抽蓄的雪貂。
不远处,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喊声,“貂儿,雪貂,别跟姐姐玩了,你在哪里?”
“小姐,是有主人的!”红绡大惊,能够养得起这异兽的,身份绝非凡人。
白婉璃退后几步,定定的看着雪貂的身体,见它逐渐停止抽动,这才长剑利落的翻滚,将雪貂的皮毛剥了下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竟然杀了我的貂儿!”旁边走来的明艳少女,尖叫了起来。
少女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衫,头上戴着火红的头饰,整个人如一团火般,从地上捡起已经被剥皮的雪貂。
白婉璃用剑尖挑起已经被鲜血染紫的皮毛,微微挑眉,“原来是有主人的,我还当哪里的孽畜,竟然伤人!”
“你,你……”少女气愤的说不出话。
“既然是你的东西,那么皮毛还给你,我想着,这貂皮做一件毛领,应该不错呢!”她长剑挑着的皮毛,递给了红衣少女。
少女气的打跌,这雪貂,是她整整养了十年,目的是解毒用的,现在竟然被她这样杀了,而且连皮毛都给剥掉了。
她愤怒的瞪着白婉璃,两指放在口中,吹起了口哨。
须臾,一大队人马包围了这里,少女指挥着为首的大胡子,“她杀了我的貂儿,把她抓起来,给我的貂儿陪葬!”
“是,郡主!”大胡子应声,带着两人朝着白婉璃走。
“等一下,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吗?竟然敢跟我们动手?”紫鹃上前,拦在了白婉璃和红绡的前面。
少女挑眉,“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死定了!”
“好大的口气!”白婉璃冷笑,杀了她的灵宠,确实是她鲁莽,可是也是这孽畜伤人在先。
这红衣少女,竟然让她们给一个畜生陪葬,这未免有些过分。
“巴特,还不动手?给我抓了她,我要亲自动手,剥了她们几个的皮!”红衣少女怒吼着。
“是,郡主!”大胡子低头行礼,只是他还没有出手,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冷漠不耐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四爷,您来的正好,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竟然杀了为我解毒的貂儿,四爷,你帮我把这个女人抓起来好不好?”红衣少女跺脚,来到了朝着这边走来的云冽辰身边。
云冽辰看见白婉璃,有些诧异,挑了挑眉头,又看了一眼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