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端着甜汤,微微一笑,“我去王爷的书房外面找你,流水说你去了地牢,所以我就来这儿了!”
看着她甜美的笑意,行云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他从她手中托盘上,拿过甜汤,“是送我的吗?刚好我渴了呢!”
“哎!看看你,后面的几位大哥还没喝呢!”红绡拍了他的手一下,笑着将甜汤端了过去,“几位大哥,这是我亲手熬的甜汤,给几位祛祛乏!”
紫鹃上前,跟着红绡一起给几位狱卒发甜汤,几人一起笑着,调侃行云好福气。
行云只是看着红绡,满脸的笑意。
红绡将其中一碗,递给了春燕,春燕刚刚被解了枷锁,手腕上泛着被虐打的红肿,双脚拖着沉重的脚镣。
她在地牢中,**已久,此刻看见甜汤,更是如久旱逢甘露,仰起头,打算一口饮尽。
红绡却是转身,笑意盈盈的走向行云,将最后一碗递给他。
蓦地,“嘭”一声巨响,春燕手中的碗**在地,汤汁流了一地。
“甜汤是好,可是喝了会死!”不远处,六夫人款摆而来,她身边前拥后簇,看样子,这次她带在身边的,个个都是练家子。
紫鹃和红绡,眉头一蹙,两人的心,顿时提起在嗓子眼,定定的看着六夫人。
行云则是将甜汤放下,“六夫人,您这是何意?”
六夫人冷笑,旁边的仆人,搬了凳子过来,六夫人坐在一边,神色冷傲的道,“行云,我这不止是救了春燕一命,也救了你一命,若是春燕被杀人灭口,你说说,王爷会放过你吗?”
行云脸色难看,将实现投向了红绡,红绡则是脸色通红,怒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害行云!”
“你有没有想害人,查查地上那碗甜汤就知道了!”六夫人摆手,旁边立刻有人上前,捡起了被春燕打碎的碗砾,里面有些许汤汁。
行云脸色一变,连带着春燕都大哭起来,“狼心狗肺,你们都是狼心狗肺,白婉璃,盛芳华,你们不得好死!”
“住口!”紫鹃冷声大喝,她上前一步,冷眸盯着春燕,“将她的嘴巴给我封住!”
红绡领意,赶紧上前拿着自己的手绢,将春燕的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
六夫人坐在那里,趾高气扬,“你们堵着她的嘴巴没用,这碗甜汤有毒,就是你们想杀人灭口的最好证据,来人,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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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起来
六夫人坐在那里,趾高气扬,“你们堵着她的嘴巴没用,这碗甜汤有毒,就是你们想杀人灭口的最好证据,来人,去请大夫!”
红绡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连带着紫鹃都紧张起来,她手心渗出冷汗,屏住呼吸,定定的看着六夫人。
六夫人则是坐在那里,冷笑连连。
三夫人盛芳华根本没有要春燕这个丫头纵火,这一切都是白婉璃陷害。
她现在抓住了她这个大的把柄,戕害自己的骨肉,她不信这一次,王爷还会对她有怜悯之心。
旁边立刻有人去请大夫,行云狐疑的看着红绡,难道真的是王妃亲手杀死了小郡主,想要栽赃给三夫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王妃和她身边的人,就太可怕了!
他拧紧了眉头,定定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红绡,红绡只是抿着柔唇,低头并不说话。
须臾,六夫人身边的下人去而复返,带着气喘吁吁的大夫。
六夫人颔首,点了点地上打散的点头,“查查看,里面究竟下了什么毒!”
大夫唯唯诺诺的上前,刚刚准备将银针探入散落的甜汤中,身后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住手!”
大夫拿着银针,抬起头,却见一身白衣的白婉璃朝着这边走来。
她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裙,外罩同色镂空纱衣,裙裾款款,步步生莲。
所有人呆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婉璃,直到她靠近了春燕,这才有人醒悟过来,立刻躬身行礼。
白婉璃抬手,从春燕嘴巴中拿掉紫鹃的手帕,春燕立刻叫骂起来,“你们丧尽天良,要是我死了,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的话音未落,白婉璃手中的手帕,再次塞在了她的口中。
随着手帕一起塞进去的,还有一颗褐色的药丸,白婉璃轻轻的拂手,仿佛纤手上面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春燕则是瞪大了眼睛,想要将喉咙中的东西吐出来,奈何自己的嘴巴被手绢堵的严严实实,根本由不得她。
白婉璃回眸,这一眼淡漠冷厉,带着一丝的警告之色,春燕看见这样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同时也安定了下来。
是了,如果王妃想要杀人灭口,那么她在监狱里面的时候,早就死了十次八次。
刚刚她给自己咽下的东西……
春燕不敢肯定,这究竟是要命的药,还是救命的药。
她低着头,仔细思考。
刚刚在白婉璃的眸中,看见了一丝怒气,没错,是怒气。
正是因为这种对她的怒气,让她安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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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礼不合
看着春燕耷拉下脑袋,白婉璃莲步轻移,走到了六夫人的身边,“要验毒,是吗?不如,让王爷过来一起过来,刚好在这里提审春燕!”
六夫人坐在椅子上,冷笑连连,“好,我正有此意!”
紫鹃拧起眉头,这个六夫人,好大的胆子,王妃站着,她居然敢坐着……
正欲上前呵斥几句,却被白婉璃抓住。
白婉璃抓住了紫鹃的肩膀,淡漠的道,“一切自有王爷做主!”
行云这才派人去请了云冽辰,少顷,云冽辰在流水的陪同下,信步走来。
云冽辰身着玄色衣衫,领口和袖口堆刺着繁云花绣,金色的对襟,更承托的他浑然贵气。
随着他遥遥走近,六夫人想要起身行礼,可是身体却被白婉璃随手摁住。
她脸色顿时难看,抬眸看着白婉璃,白婉璃冷笑,“妹妹,王爷来了,你该起身行礼了……”
六夫人咬牙,想要用力的站起来,可是白婉璃却暗中加大了力道。
“妹妹,你目中没有我这个王妃也就罢了,怎么能连王爷来了,也不起身相迎?”白婉璃淡淡的说道。
她的手,看似轻飘飘的搭在她的身上,实在用的力气,只有她自己和六夫人知道。
六夫人已经恨得牙痒痒,外人看来,一定是她想要扶她起来,可是她却不愿起身。
云冽辰终于走近,他自幼习武,耳聪目明,自然听见了白婉璃的话。
再说,白婉璃这具身体,柔柔弱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没有任何内力基础,自然想不到是她暗中使了绊子。
云冽辰的眸光,上上下下扫视着六夫人,六夫人如坐针毡,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王爷,不是我不想起来,是王妃,王妃摁着我无法起身!”六夫人眸中含泪的说道。
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了白婉璃,白婉璃蹙眉,松开了手,垂眸看着六夫人,“妹妹,我怕你失礼与自家夫君,所以扶你起来,怎么你反而倒打一耙?”
所有人再次将视线投向六夫人,六夫人想要站起来,可是全身如僵硬了一般,动弹不得。
她急的再次大哭出声,
“这一回,我没有摁着你了,你倒是起来行礼啊。我这个王妃,素来没有威信可言,但是王爷不同,他是一家之主,妹妹继续这样坐着,似乎于理不合!”白婉璃缓慢的前行了几步,不咸不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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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中无毒
“这一回,我没有摁着你了,你倒是起来行礼啊。我这个王妃,素来没有威信可言,但是王爷不同,他是一家之主,妹妹继续这样坐着,似乎于理不合!”白婉璃缓慢的前行了几步,不咸不淡的说道。
六夫人咬紧了唇瓣,眼泪挂在脸颊,她想要起身,死活无法移动半分。
她这是怎么了?被点中穴道了吗?
白婉璃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只是冷漠的盯着六夫人。
六夫人血液行至肩膀,被她死死摁住,她自然行动不畅,如果一刻钟内她再不自行恢复,那么可能会中风偏瘫。
不过这个女人,上次在染霜阁,自己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了,现在不思悔改,反而继续找自己麻烦。
她纵使是瘫了,也是活该。
“王爷,我真的动不了……”六夫人看着云冽辰,哭了起来。
云冽辰皱眉上前,六夫人继续用力,终于,她涨红的脸倏然变白,然后整个人从椅子上踉跄起来。
虽然身体依旧麻木,但是好歹可以动了。
白婉璃冷声嘲讽,“果然动不了,原来妹妹是需要王爷亲自上前搀扶!”
“你……”六夫人脸色煞白,想要辩驳,却不知道该从何辩起。
云冽辰森寒的眸光,带着迫人的寒意,定定的看着六夫人。
六夫人自知理亏,低着头,“王爷,白婉璃她不仅陷害我,而且杀害自己的骨肉陷害三夫人!”
白婉璃缓慢上前,神色痛心,“六妹妹,你休要胡说,弯弯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会杀害她?”
“是真的!”六夫人冲着云冽辰嚷嚷,她跑到春燕身边,一把拉开了春燕口中的手绢,“春燕,你刚刚也看见了,王妃想要杀你灭口,所以有什么话,你告诉王爷和我,我们会为你做主!”
春燕咽了咽口水,脸色苍白的看着云冽辰,“王爷,奴婢是听从三夫人的吩咐,所以纵火烧死了小郡主,王妃娘娘是小郡主的亲生娘亲,怎么可能会杀害小郡主呢?”
六夫人脸色顿时惨白,蹙着眉头,神色阴鸷的盯着春燕。
春燕低头,看着地上的残羹,“再说,王妃宅心仁厚,怎么可能会下手杀人?”
“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告诉你,这甜汤里面有毒,容不得你和白婉璃狡辩!”六夫人怒喝,捡起了地上碗砾,将里面的残羹递在云冽辰的前面,“王爷,您派人一查便知!”
云冽辰的眸光,扫视了白婉璃一眼,最后落在王府的大夫身上。
他点头,“查查究竟下了什么毒!”
“嗻!”大夫躬身上前,从六夫人手中接过了残羹,他拿着银针探入,接着皱起眉头,“王爷,汤中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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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诈尸
六夫人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她上前怒喝,“你看清楚了……”
大夫再次试探,最后端起甜汤在鼻间轻嗅,“确实没毒,反而里面有滋补的药物!”
紫鹃和红绡,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连带着行云,脸色都好看许多。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我亲眼看见这两个丫头下毒,是她们,是她们故意陷害我!”六夫人抓狂起来,她涂蔻指甲,狠狠的指着红绡和紫鹃。
“来人,六夫人骄纵无理,将她脸上刺字,驱逐出府!”云冽辰冷喝,他淡漠的扫视了白婉璃一眼,这一眼,意味深沉。
白婉璃却神色未变,六夫人在哭嚎中,被下人拖了出去。
云冽辰一甩衣袖,朝着书房走去,临行前,他警告的盯了行云一眼。
行云则是脸色一变,赶紧低头认罪。
流水赶紧转身,紧紧跟上云冽辰的步伐。
*
是夜,辰王府静谧无声,只有浮云飘过王府上空,了无痕迹。
揽云阁书房,硕大的夜明珠,将房间照耀的恍若白昼。云冽辰伏案疾书,时而拧着眉头,提笔思索。
行云和流水,静静的站在一旁。
门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报——”
云冽辰放下手中的笔,紧抿着薄唇,行云上前打开了房门。
“讲——”云冽辰的话,简短而有力,带着无上的压迫。
“回王爷,犯人春燕,在牢中毒发生亡!”侍卫低头禀报道。
云冽辰眉头一皱,放下蘸墨的毛笔,站起身道,“找仵作看了吗?是何时中毒?”
行云和流水,双双的拧起眉头,朝着侍卫看去。
刚刚下了处决春燕的命令,春燕就毒发生亡了?这未免太过巧合。
“回王爷,蓝仵作已经查看,确实毒发身亡,但是查不出中毒原因!”侍卫继续禀报道。
云冽辰点头,沉着脸,一言不发。
流水上前,“王爷,就这么毒发身亡,便宜了她,不如分尸吧!”
行云大骇,拧眉看着流水。
云冽辰却冷笑,“不,抛尸乱葬岗,不过派人盯紧了尸体,小心诈尸!”
流水点头应是,随即躬身退下。
行云却是屏住呼吸站在那里,云冽辰轻踱步子,走到行云的前面,“我念你从小追随,你的父亲为我而死,所以以前的事情,我不予计较,但是若有下次,你自请离去!”
行云重重颔首,俊朗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凝重之色。
染霜阁中,白婉璃坐在那里,一手拿着账簿,一手拿着毛笔。
烛火跳跃,朦胧的灯光,在她素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光晕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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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亏心事
烛火跳跃,朦胧的灯光,在她素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光晕的黄。
紫鹃和红绡,兴奋的数着银票,三十万两,足足的三十万两啊……
相爷竟然真的送来了三十万两银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这三十万两银子,够相府吃喝用度十年了。
“小姐,我们拿着银子逃吧,离开京城,带着小郡主远走高飞!”红绡兴奋的捧着银票,激动的小脸微红的道。
紫鹃则是蹙起了眉头。
白婉璃微微一笑,拿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才三十万两银子,你就激动成这样,若是三百万两,你该如何打算?”
红绡抿唇,畅想须臾,继而开口道,“若是有三百万两银子,我就,就……”
“就怎样?”白婉璃放下毛笔,站起身道。
“买官,我要买个很大的官,起码……”红绡伸出五根手指头,“正五品!”
白婉璃失笑,“买官,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小姐,你别听红绡胡言乱语,云水国,女子不得为官!”紫鹃站起身,蹙着眉头道。
白婉璃摇头,“总有例外的时候!”
紫鹃还想再说什么,白婉璃话锋一转,“春燕,这一刻应该毒发身亡了吧?”
红绡立马自告奋勇,“我去,我去打探春燕的消息!”
“站住!”白婉璃冷声制止了她,经过了白日的事情,要是行云对她还没有戒心,那么他就不配做云冽辰的第一侍卫。
红绡怔怔的看着白婉璃,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紫鹃上前一步,“我去吧,我相信若是春燕毒发,地牢那边肯定有动静!”
白婉璃点头,赞许的看着紫鹃。
红绡虽然对她衷心有加,可是却做事不动脑子。
紫鹃虽然聪明,可是她总是觉得,她忠于的是相府,而不是她白婉璃。
须臾,紫鹃去而复返,带回一个消息,春燕确实毒发身亡,被丢往乱葬岗。
*
深夜的乱葬岗,鬼气森森,处处传来腐霉的味道。
白婉璃神色清冷,她走在前面,脚步从容。
紫鹃和红绡,则是跟在后面。
紫鹃拿着长剑,声色未动,倒是红绡有些害怕起来。
“小姐,这里会不会有鬼?”她缩了一下脖子,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们。
白婉璃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你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
红绡噤声,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慌忙的走着。
就算没有做亏心事,半夜走在这荒凉的森林,也是会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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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春燕
“小姐,前面就是乱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