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被激怒了,拼命一萧刺向那发针之人,但刚一出手,忽然眼前一黑双手无力。那两人怎会坐以待毙,见以得手,这一回,少女连躲也躲不过了,心里所要想的仿佛全忘记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灰色人影掠过,一出手便将两人的右肩击出一个洞来,两名壮汉知道对方厉害,拔腿就跑。
他本想追上去将二人教训下,但白衣少女已迷迷糊糊倒在他的怀里了。来的人正是刚从绝谷逃出来的冷湘宇。
冷湘宇正欲伸手抱着她,少女一推他,说:“我没事,受了点小伤。”
冷湘宇“哼”了一声,说:“还说是小伤,流出的血都是黑的。”
话音刚落,白衣少女便晕倒在冷湘宇的怀里,不省人事了。他忙“哧”的一下把衣衫撕下一块,包裹着拔开毒针,再去擦试从少女左脚流出来的黑血,并不断用口去吸出毒血,之后又撕下一块布把伤口包扎好,随后竟也昏迷地上了。毒液慢慢侵袭着他的肉体,周身开始发冷,一团黑气在他的脸上游走,由刚才的灰色变成灰暗,脸部很快肿涨了起来。就在这时,刚中毒针的白衣少女醒了,她见冷湘宇变成如此可怕的模样,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既感激眼前的陌生人又产生了怜悯之心。她深情地看着冷湘宇,只见他脸部的毒气已开始分散了,白衣少女急忙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子,取下两颗白色丸子,放到湘宇的嘴边,但他的嘴却动也不动。犹豫之际,只好用嘴含着,口对口去喂,喂完后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但见她雪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之后,她从身上取下一条白色的丝巾,丝巾上绣有一枝桃花和一个“琴”字。少女把丝巾藏到湘宇的怀里,轻声道:“你服下了“九花玉露丸”应无大碍了,若是他日有缘便相见,保重,少侠。”说着说着,不由流下泪来。她毕竟是个少女,哪经过这场面。话末便匆匆离去,好像有很急要的事情要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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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仍旧是那么的美好,草的绿色现在已被夕阳的鲜红渲染了,此情此景可谓是佳境。
昏迷了大半天的冷湘宇已经醒过来了,他睁开疲劳的眼睛,双手撑着草地,用力一撑,整个人就站了起来。这时肚子不断打鼓,有点饥饿了,便顺手摸了摸肚子,忽然摸出一条丝巾来。他仔细地看了看,欣喜地大叫:“哈哈,哈哈,这肯定是那位姑娘留给我的,肯定是!”边笑边看着丝巾,好像什么事都忘记了一样。夕阳前,他知道那位姑娘叫“琴”,夕阳前,他默默地许了个愿:希望与白衣姑娘有缘相见,夕阳前,他默默地守着这份邂逅的美丽,将它藏在内心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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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在华阴县最繁华的大街上,有一个头戴凉帽,身穿灰色衣裤的少年立于一株路旁大树下。
三月天的中午时分,太阳晒得树叶和草都几乎冒烟了,大概是天气热的关系,路上的行人比较少,一旁的人都聚在一起乘凉去了。这时在一大树下坐着的一个老者突然起身,竟在树下石桌摆起赌档了,冷声道:“来!来!谁要买买?”
这一喊,周边坐着,走着的人都靠了过来,一个赌局便拉开了。
随后“买大”“买小”“哈哈,赢了!”“唉!又输了!”这样的话络绎不绝。
又过半刻钟,那个少年把凉帽摘下来起立道:“我全都买大,怎么样?买不起么?”说着瞧了瞧老者。
老者注视他一眼.沉声道:“年轻人,你看看台面,这里的赌注最少十两啊,我的意思你该明白吧!”
少年亦冷笑道:“我的赌注就是这只手!”
老者哼声道:“你的手可值多少钱啊?”
少年大笑道:“嫌少,那就一双手吧!”
这老者狂笑道:“看不出,今天竟有个不要命的,好,老夫赌了!今天老夫赢的两百两就全摆到桌子上了!”
赌客们见到这一幕,立即大呼道:“五味神,你也有今天啦!”
五味神看看那位少年,问道:“年轻人,你恐怕不是本地人吧?”
少年冷笑道:“老人家,赌博还要分本地人和外来人吗?”
五味神摇头道:“老朽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哈哈笑道:“请老板说出真意思听听?”
五味神沉声道:“赌博到处有,规矩不尽同,我开的赌博有个规矩:凡是下注至少十两,下多赔多,下少赔少;其次,赌输了便要送一瓶上好了的女儿红到北边的“喜来客栈”给我,输一局送一瓶。”
少年又哈哈笑道:“老人家,还真够有趣啊。”
无味神笑道:“年轻人不要说笑话,老朽长到五十岁了,也是最近才学赌的,但没有见到一个能赢我的,为我省了不少酒钱啊,不过话又得说回来,凡来老朽这里捧场的,我都是欢迎的。”
少年正色道:“我今天就要破一下你的先例!”
五味神倒是个人物,只见他哈哈笑道:“好,好,不过年轻人,见你这份胆识,输了我不要你的钱,你送我一瓶*女儿红就好了。”
少年沉声道:“那就请老板指教指教!”
五味神边摇着筛盅,边道:“我们就一局三盘两胜定输赢吧!”说着把筛盅往桌上一按。
少年大笑道:“就大吧!”
众人见他的语气和神情,都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筛盅。
五味神慢慢揭开筛盅,阴声道:“年轻人,你是运气好,撞上老朽这里没有伪赌,如果撞上有伪赌了,哈哈,你就是先输掉一盘了。”
少年笑道:“我不怕,那你就再摇一盘吧!”
五味神笑道:“这一下,老朽倒要与年轻人玩盘伪赌,不过老朽必先声明,你敢就赌不敢就罢了。”
少年笑道:“哈哈,我连手都摆到桌子上了难道还怕你不成?”
这一下可把那五味神气坏了,但只能瞪着眼。
五味神开始摇了,全场寂静,随后把筛盅往桌上一放。
少年很有自信地道:“那就请老人家开吧!”这一下子,竟把五味神给吓着了。
五味神揭开盅盖,笑道:“年轻人,恭喜你又赢啦。”
接着急忙道:“年轻人,桌上的银子共两百两,你就全拿去吧!”
少年哈哈笑道:“老人家确实信誉可嘉啊!”
他说完看都不看,把银子包起来,立即转身离开了。随后赌徒们也纷纷散开了,街上又恢复到原来热闹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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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过后,华阴县北门对面的一家客栈,名为“喜来客栈”,生意非常好,经常坐无虚席,很多外地经商的人、江湖侠客都会途径此地。那个刚赢了钱的少年居然走进客栈去了,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五味神是这家客栈的主厨吗?然而事实证明,却又不能不信,他走进了客栈,还开了一间上等房。客栈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柜台上有位老先生,倒茶水的则是两个少年,上菜的是三男三女,看样子整家客栈的生意真的非常红火,客栈一二楼共坐了好几十个,老板则不断招呼客人,应付得十分周到。
夜,月色迷人。
一个人影从夜幕中掠过,身法很快。他来到了“喜来客栈”主厨五味神的房间,随手扔下一包银子,便转身闪去。那银子砸地的响声惊醒了五味神,他翻身起床,见到地上的银子感觉诧异,立马从窗子跳出去追赶神秘的“送银者”。其实赢了银子的人便是冷湘宇,扔下银子的也是他。
巷子,一条寂静无人的巷子,月色皎洁,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少年停住了脚步,他正是冷湘宇。随后五味神也追了上来,冷声道:“年轻人,赢了钱又送回来,究竟为何事?”
冷湘宇双手合十道:“老先生别多疑,我知道全华阴县就“喜来客栈”最多江湖人集聚,我只是想向你打探一个人。”
五味神笑道:“你也太高抬老夫了,你要打探一个人也用不着一定要来找我啊?”
冷湘宇顿了顿,又道:“话却不能这样说,我早就知道你老乃“江湖三怪”之一,除了厨艺闻名中原,还身负一流武艺,我说得对不?”
五味神惊异地道:“年轻人真有趣,哈哈,我的厨艺却是不错,那武艺就差多了,好吧,你想打探什么人就问吧?”
冷湘宇笑道:“一位是脸戴人皮面具、武功高超的中年男子,一位是相貌清秀、穿白色素衣、手持青玉箫的少女,不知先生可否见过?”
五味神摸了一下浓密的胡须,叹声道:“脸戴人皮面具的中年男子却是时有出现,也不知哪个是你要找的,那手持青玉箫的白衣女子却很少见过了。”
冷湘宇苦笑道:“那又是,人海茫茫,要找两个人谈何容易啊!”
这时,五味神大笑道:“小子,我和你都算一见如故了,现在我厨房里正缺少人手,不如你来帮个忙干点活,在客栈里也方便找人啊!”
冷湘宇一拍掌,应声道:“好,先生的主意不错,但我到客栈里工作会麻烦到先生吗?”
五味神笑道:“不会,绝对不会,只要我和老板说声一切安好!”
冷湘宇谢过五味神。随后五味神便邀冷湘宇一起赏月饮酒,又问他如何赢得赌局,后来才知冷湘宇用耳力去辨别筛子摇摆时变位的,后又谈论江湖时世,就这样一老一少,把酒谈欢,直至东方泛白才回到客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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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刀王之死 斩凤六诀
夏夜的星空总是最明朗的,闷热的天气,只有到了晚上才慢慢地感觉到夜的宁静和风的清凉,让人非一般的舒畅。
华山山麓处,几颗流萤在飞舞,这当儿,突有一个黑衣人,大步行出,道:“这个老匹夫就交给我吧!”
他口中说话,弯刀已经出鞘,说话间,一袭寒光,已攻向了刀王。
但闻一阵长刀破风之声,一把闪着黑光的刀横里飞来,架住了弯刀,道:“你小子想打,那老夫就陪你玩几招。”
刀是刀王的刀,一把透着黑色寒光,长三尺半,宽两寸,刀身笔直,刀刃锋利,似剑非剑,这便是它的独特之处了。另外它的刀首为凤头型,刀柄刻着凤鳞,刀柄下方为双凤爪型,刀身镶着一颗红宝石,在月光反照下,散发出丝丝杀气,令人望而却步。
刀王人随刀至,挡住了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手起刀落,喇喇喇!连攻了三刀,三刀如一,串成一片寒光。
刀王手中的斩凤刀,散出一片光影,硬把三刀接了下来,道:“说说看,你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老夫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第三弯刀,你拿命来吧!”
话末,弯刀一转,突然由一个怪异的角度中刺了过来。
刀王中一惊,他刀封四路,想不到这护元教老三竟能从一种极不可能的角度攻了出来,暗地想这弯刀确实不简单。
这就架势,刀王忙退两步,才把一刀架住。
第三弯刀,冷冷笑道:“你的死期到了!”
刀王身经百战,怎会被他所惊吓到呢?但见第三弯刀忽然一刀化二,左右各持一刀,左右开弓,招招快攻。
这是一场很奇妙的打斗,在险象环生中,刀王单刀接下了一百多刀。
在第三弯刀的感觉中,刀刀都可以杀了刀王,但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被刀王斩刀架住,或是闪避开去。当下双刀齐攻,更见凶恶,刀刀攻势取向刀王要害。但见第三弯刀出招突如其来势如电,寒光飞闪,两柄弯刀,疾射而出,来势快速已极。敢情那弯刀飞飞出后,有一条极细的索绳,系在他的手腕之上,他向前飞冲之时,全力运刀,弯刀便脱手飞出,人影飞起,弯刀化成了一道寒芒,斩向刀王。
刀王手中的斩凤刀向上提起,刀光幻化出一圈银光,护住胸前要害。但闻一阵金铁交鸣,第三弯刀攻出的凌厉一刀……“寒光飞射”,竟被刀王硬生生地接下。
“哼!闻名江湖的刀王果然是深藏不露名不虚传的高人……”第三弯刀冷冷说道:“我倒是见识过了!”
“过奖,过奖……”刀王道:“区区只是全力运刀,只守不攻,勉强接下一击罢了。”
这时,第三弯刀已经步行了上来,缓缓提起弯刀,说道:“那你就亮出真本事,攻来看看吧!”
说罢。竟连人带刀横空劈下,二刀合一,一下子在刀王眼前幻化出三条人影,迷惑视线,令人难以辨别真体。这个人能把刀法练到诡奇莫测的境界,必具有相当的天份,这样的人,又怎肯舍命为人,甘作杀手,实为可惜啊。
刀王也被这一刀所动,目光转注到三个黑衣人影的身上,只见他们神色相近,难分真伪,看得人心生寒意,心中忖道:“这确是可怕的敌人,很可惜,刚才未能全神贯注,看清楚他的出刀方法,是否有破解的办法?”就在他心中一犹豫间,锋利的弯刀,势利一击,刀王立马横刀一挡,谁知第三弯刀再出奇招,弯刀再次一分为二。刀王见此招如此凌厉,当下把刀一横,自后向前一挥,使出“双凤齐鸣”,虽然架住了一刀,却被另一刀剩虚而入。刺伤了右臂,鲜血直流,逐渐变得暗黑,剧烈的疼痛,反使得刀王的神志忽然清明。不用查看伤势,已知道自己中毒了,那一刀淬上了剧毒,幸好没有伤到心、肝要害。奸人就是奸,护元教总喜欢在斗不过的时候用上一点剧毒。刀王急忙收刀反攻,暗中提聚了数十年修练的内力输入刀中,斩凤刀一式横斩……“凤出四方”,寒芒流动,犹如从四方同时攻击第三弯刀的三个影子,生生把那第三弯刀腰斩两断。
刀王全力挥出一刀之后,前胸黑气凝聚,嘴角隐隐能看见鲜血流出,身躯半跪于地,刀插在地上却不离手。
好惨烈的一战,交手两招,一刀一命。
风继续在吹,寂静的环境只停留了瞬间。
忽然,人影闪动,十四名黑衣人突然直冲而上,排成一个圈子将刀王围在中间。他们都是护元教的人,带头的是护元教排行第十的“夜飞鼠”和排行第八的“夺命剑”。
刀王把嘴角的血一抹,冷声笑道:“我刀王还有点面子啊,竟出动了护元教的三个龟孙子啊!”
夺命剑一听,愤怒地道:“你都中毒了,还逞什么英雄啊?杀!”
“杀”刚出口,众人便如饿狼般疯狂而至。
这不是拼斗,简直是饿狼扑食,只见人影冲了上来,却不见刀光所在,刀王仍然不动声色。
只因刀王一点也不敢轻敌,把刀慢慢抽起,护在身前,右手猛地一提刀,以闪电般的速度刺出。
刀如闪电,由黑衣人的左胸直穿而入,直透后背,猛地把刀抽出,一人倒地。
但那些黑衣人哪里畏惧,仍然向前冲去,突然间三把弯刀飞出,三道冷芒,由左右侧面、正面攻入,刀王急忙回刀防守,一招“斩刀决”顺势而出,强大的互撞之力,击碎了黑衣人的弯刀,人也被刀劲推掉到十尺外,顿时三名黑衣人赶赴枉死城了。
黑衣人是活不成了,但刀王用劲过度,手臂血如泉涌,染红了半边衣袖,人也疼出了一身大汗。
再斗半刻钟,黑衣人只剩下六名了,这时“夜飞鼠”“夺命剑”不得不亲自出马,但刀王已然脱力了,逃是难逃了,只能拼死一战。
夺命剑长剑当空,直刺刀王胸口,刀王回刀一击,勉强挡住。说是迟那时快,就在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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