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再嫁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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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再嫁我一次-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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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参见吾皇。”
  “奴才……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南宫陵光的内侍卫队便突如其来,让奴才……措手不及,当场……被搜出了……摄政王给臣的……密函。”
  倏然间,高位上男人的手中的白玉酒杯无声化作碎屑无数,那些碎屑落在地面飞溅向元童,痛却不敢做声,只能颜面愈发的贴近地面。
  而此时,场中的生死斗已分出了胜负,元瑶终是胜了,但也是险胜,摇摇欲坠的走向那高位上的男人,“奴……婢……负罪……参见陛下。”
  男人半掀起眼帘,看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方才一战让她双失了一眼,如今的她怕是无人再能认出来了。
  突然,男人修长的两指夹住一片白玉的碎屑一弹,一声凄切的痛呼顿时回荡而起。
  只见元瑶抱着自己的左手,血如注般从她指缝中渗出,两截断指在地。
  “你虽赢得了生存的决斗,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这便是你擅做主张的下场。”哪怕是此时胸口怒意汹涌,那语调依然平淡,但如若有人细辨,仍可辨出,那语调比先前更淡了。
  想起那日在城楼之上,望见人儿被绷带半缠的颜面,一股如那日般的陌生情愫掺入了胸中汹涌的怒意中,顿成几乎可撑破胸腔的火药。
  “是,奴婢……知……错了。”元瑶苟且偷安的认罪,但在那被毒所灼伤,成畸形的眼睛却无悔,只恨当时自己未能下手再快些,将云听音那贱人毁容了。
  末了,男人不再言语,只是那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指掌青筋尽露,关节泛白,可知他有多用力。
  元童的身份暴露,不用多想也知是北堂残月所为的,意在给予他警告。
  可如此一来,这些年来他安插在雀屏的所有内线,终要全功尽弃了。
  “北堂残月。”突然,他咬牙道,语调不再平淡无澜,那时常萦绕在他身旁的寒烟也愈发的慑人了。
  旁人知,他终怒了。
  “陛……陛下。”一直在旁伺候着的老太监也不禁怕得语不成声了,因见识过太多他的残酷而嗜血的手段了,“庆……庆功宴……已备好,满朝……文武……也皆到位了,陛……陛下可……动身……前往了。”
  可男人依然未动,片刻后方问道,语气再度恢复了如常,“北堂残月一人来?”
  “回陛下话,云听音随同。”
  “云听音。”当他念道这三个字时,平淡阴冷中透了一韵暗香,如似冰雪中梅花的芳香,但谁也没察觉,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来得好。”
  “还有一人也来了。”见他恢复了,老太监虽有余悸却也镇定了不少。
  “谁?”
  “云听雨。”
  听罢,男人连道了三个好字,便在一阵寒风刺骨中离去了。
  碧空高,云清淡,艳阳暖,酒香熏,风起叶落舞晴天。
  琴声妙,鼓声奏。乐声高,歌声荡,豪气狂歌颂英雄。
  这便是云听音对真武百官最初的印象,他们并无尊龙和雀屏那些人前文绉绉装儒雅的迂腐之气,那份举杯问苍天,谁与我比精诚之豪气淋漓尽显,也让云听音放松了不少。
  “看吧,我们真武皆是性情豪爽不拘小节,故而,你大可安心畅饮,无人会去理会你是否有失仪态。”北堂残月占有的环着人儿的纤腰,并不忌讳于些时与她亲昵而显的暧昧。
  可当有人发现他们的到来时,欢腾热闹之气氛突然如潮落,无声的寂静与无数惊艳的神色,顿时蔓延开来了。
  今日的云听音着王妃朝服,内修身马蹄窄袖长裙,外貂绒锁边的长褂袭地,雍容而华贵;头戴丝绒王妃小礼帽,后丝带几许垂于柔亮熠熠的直发中,飘逸中几分如似狐仙的妖媚。
  虽绷带尽掩她容颜半边,但在那一身柔软纯白服饰的簇拥下,令她露在外的靥面更透着娇艳粉嫩的软香,倍是诱人欲与之轻轻摩挲。
  而那寂静云听音也知,是冲着她来的,因他们绝对想不到如今尚无名无份的她会来了,而她本也不想来这等做作的宫宴,但月却执意要她来,其用意她也明了的,不忍他一人奋战便也就来了。
  而北堂残月此举无非是向天下昭示着云听音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如此一来让满朝文武无不担心,是她这祸水魅惑了他们的玄冥王。
  以北堂残月历来我行我素的性情,只见他无视众人的静默与瞩目,与人儿一同走向宴席之首。
  众人纷纷让道,这方让云听音看清,宴席均是席地而坐,案几之上早已备好大块的烤羊肉,那盛放酒水的竟然是坛,那酒杯更可比碗,由此可知真武人用餐绝对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迈。
  体贴的搀扶着人儿坐在身旁,手中倏然多了小刀一把,只见一阵银光缭乱,仍是玫红一身的他,就在那奶光缭乱内,发丝在他翻飞的宽大袍袖中起舞,令邪魅而妖冶的他再添了几许魔性的狂野,迷煞无数芳心。
  不多时,便有一个娇影踩着悦耳的铃声,毫无顾忌的走向他们来。
  云听音抬眸,只见来人芳龄不出十六,一身火红及膝盖的裙衣,脚踩淡黄色的靴子,铃铛遍系全身,随之走动发起铃声叮铃。
  笑容灿烂,眼大,瞳眸如似剔透的黑色水晶,所有的喜怒哀乐尽显其中,可知这小姑娘的性情绝对光明磊落,敢言爽朗之人。
  不出所料,只闻她开口便一句,“我叫贺琅琅,是骁骑大奖军贺知丈的女儿,也将是你未来的王妃。”
  北堂残月连眉眼都不曾抬花粉囊,如似眼前火红的小佳人透明,依然专注于手中的银光。
  见他未理会她,小姑娘便急了,“我可没说谎,是爹爹说的,我是朝中文武百官议定的玄冥王妃。”
  闻言,云听音一眉,轻哦了一声,点点头。
  可至此时北堂残月仍不作言语,让小姑娘顿时不知该如何。
  云听音不忍见小姑娘不知所措,便出声为她解围道:“哦,既然众位大人已议定贺姑娘为玄冥王妃,那听音又该如何处置呢?”
  终见有人理会她了,便又笑得烂漫了,“你当然是做小的了,以你的名声,能做小妾已是……”小姑娘说这话时,不少的大臣都在点头低声称是,一时间窃窃私语漫漫,寂静不再。
  “滚。”
  一声沉然,力镇全场的无形气势溢出,顿将小姑娘给震住了,烂漫不在只有惊魂未定在大眼中。
  别说是这小姑娘了,就连不少大臣都为之一惊,没想到这看似常浅笑在梨涡的可亲王爷,竟有着如此慑人的魄力。
  且在他周围缭绕着若有似无王者般神朗气宇,仿若妖王一统人界,凡人只能屈服称臣在其脚下。
  唯有一些老臣是知,这位王爷离朝二十年有余,其年少力主朝政之时,那份魄力与运筹帷幄便让满朝文武不禁臣服,如今时过二十载,他也更胜从前了。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五章
  “玄皇陛下驾到。”内待太监的一高声唱报,让几乎陷入僵持的局面,稍得缓解。
  云听音与北堂残月默契的对望了一眼,皆明了在心,看来以北堂执明选这时候出现,这场闹剧还未完了。
  北堂执明从容走向高位,今近看终是看清了他那身银白皇袍之精美了。
  雪缎为底,似雪,却更比绵雪多了几分柔亮熠熠的,绸缎独有的光泽。
  就在他迈动脚步衣摆晃动之时,那用银丝所绣绘暗纹玄武圣兽图,也似在扭动般,栩栩如生,可见技艺之巧夺天工。
  而他头戴之白玉平天皇冠,珠帘摇曳,淡淡折射几分柔和的阳光于他面上,令其过分阴柔冷漠的俊颜,终透了些许如玉般的湿润。
  走上高台,蓦然转身,那银白的皇袍舒展开来,使之如同雪花飞旋,百官虽屡见不鲜了,但依然难免一时被其之柔雪般的美与冷所吸引,静谧顿起,但在接触到那珠帘摇曳间所迸射出的寒光后,终又醒来,齐声三呼万岁。
  “众卿免礼入座。”北堂执明声轻平淡如寒气四散,却字字清晰入耳。
  言罢,只见撩皇袍后摆傲然坐下,百官待他落座后,方一一入座。
  此时一老太监从北堂执明身旁上前一步,“吾皇有旨。”
  闻言,众人又皆起身,恭敬听旨。
  “奉天承运,玄皇诏曰,今我真武大捷,一举平定尊龙,开辟我真武疆土,玄冥摄政王功勋卓绝,特封玄王,并赏赐黄金万两。玄王卒下将领,皆论功分封行赏,钦赐。”
  然,在旨意未宣读完之时,云听音便听到了不少倒吸冷气之声。
  她也是明众人震惊,因那玄王的封号。
  在以往她所知的中国古代礼制中,王,分亲王和郡王,而亲王又分一字王和二字王。
  何为一字王呢?
  那便是封号只有一字,如明太祖朱元璋嫡出的几个儿子都封为一字王,如燕王朱棣、泰王朱樉、晋王朱成祖、周王朱橚。
  一字王地位仅次于皇帝,而二字王地位较低,一般册封皇帝庶出的儿子、侄子和皇室其他功勋卓绝之成员。
  北堂残月之母,云柔雪代替东方兰馨和亲嫁给北堂音残为妃,非为后,故而北堂残月是庶出,只能被封“玄冥”二字王,但北堂音残又留遗嘱让北堂残月做摄政王,怕是为了弥补未能封他一字王的遗憾吧。
  可如今北堂执明其徽号就一玄字,在尊卑分明的社会中,臣民不论是名或字号,是不可与皇帝同的。
  但如今北堂残月也用这玄一字,暗喻着他不但是一字王,且是一字并肩王了,地位不再是次于北堂执明,而是与其并肩了。
  不少力挺北堂执明一派的朝臣们不禁担忧着,如此一来北堂残月会更为肆无忌惮了。
  北堂残月接旨谢恩后,悄悄与云听香对望,二人无声的交流。
  北堂执明此举看似不智,但他也绝非蠢人,扶持敌手强大,可他为何要这般做,云听音也百思尚且不明,便微微摇摇头并示意他们先静观其变。
  此时,北堂执明起身端起酒杯,语气淡然平静,毫无喜悦之调,道:“众卿家共举杯,同敬玄王一杯。”
  闻言,云听音低声道:“来了。”
  北堂残月轻揽她进怀,懒懒的在梨涡中旋出邪气的浅笑一抹。
  “方才腾未驾临之时,似乎众爱卿与玄王相谈甚欢呀,不知都在谈些何?”
  “相谈甚欢?亏他能这般睁眼说瞎话。”云听音低低的哼道。
  北堂残月却笑得更为邪魅而妖冶了,宠溺的用指尖一点她俏鼻,却仍不语。
  “回陛下。”一身披盔甲的武官不怕死的起身出列回道:“臣等在相商着玄王的婚事。臣等以为,玄王为我大真武帝国尽心尽力操劳多年,以至于今已年过而立仍未成家,故而,特奏明吾皇,借此喜庆之是为玄王赐一良缘,也好了却臣等关切玄王之心。”
  “仍未成家?他们不知岳秋菊的存在?”云听音一挑眉,问道。
  “别说他们了,我都没当岳秋菊为妻。此人便是贺知丈。”
  北堂残朋如似此时谈论之人非他一般,俯首亲昵的在人儿耳边骚扰道,让云听音娇羞瞪着他。
  北堂执明此时几分醉意朦胧在眼中,可是否真醉了他自己知,云听音知,北堂残月更知。
  “那众位爱卿有何提议呀?”果不其然,北堂执明狠狡猾的将问题又踢还给下面的人了。
  那贺知丈看来也是个心无城府之人,见北堂执明如此一问,便一根肠子道尽,“臣小女贺琅琅,今年十五,模样俊俏且待人热诚,故而臣等私下议定,小女为玄王王妃。”
  云听音不禁为这直肠子摇摇头,难怪生出的女儿这般的让人易懂。
  这贺知丈被人利用了还尚不知,自家女儿能为玄王妃,是何等的荣耀门楣之事,可谓是一步登天了,谁人不想。
  可为何就偏偏选中他家的女儿呢?无非就是用他女儿来试探这水有多深罢了。
  “那皇叔意下如何?”北堂执明又将皮球踢给了北堂残月。
  在他说这话时,那双佯装着醉意的冷眸快速的闪过了人儿的身影。
  而众人也只见北堂残月宠溺的喂养云听音吃食,神情温和而慵懒,如似温顺的波斯猫般无害,但在他那似是不经意间所说出的话,却让众人惊出了冷汗一身。
  “按我之意便是推出去斩首,以示天下。”
  北堂执明没想到他会这般强硬回绝,便诧异道:“皇叔这般怕是不妥吧,毫无缘由的。”
  “毫无缘由?”指掌恣意的穿梭在人儿的发丝中,似在谈论天气般,“结党营私,私下干涉皇族亲事,这还不是死罪一条吗?”
  这罪名对于贺知丈来说是冤的,他也是深知结党营私罪名不轻,故而也从不敢为,且那所谓的议定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之时与同僚聊起而已。
  “陛下,冤枉呀,臣绝对没有……臣……”只见他突然转身向一旁,“刘大人,洪大人,郑大人,下官嘴拙,你们当时也在场的,出来为下官解释解释吧。”
  此时有谁敢出来承认当时在场呀,那便是贺知丈之同党,罪同当诛,傻瓜才会出来承认呢。
  只见那几个被贺知丈点名的人紧忙摇头摆手,都称不知情。
  见状北堂执明不禁让一丝怒意染上了冷眸,这贺知丈是北堂残月的左膀右臂,本以为北堂残月会因此多少都会留点情面,左右为难一番的。
  谁想北堂残月却如此绝情,其初还朝拢人心方是上策,可他不但不为,且大有一举诛杀一族警示天下之意。
  至此,一人影在席末突然闪身离去,北堂执明便也借机离去了。
  这逼婚的闹剧也就不了了之了,可这也让朝堂之上人人皆心有余悸许久。
  云听音觑向那离去的银白身影,优雅的轻拭唇瓣,道:“轮到听音会会他了。”
  “非去不可?我不正在查吗?”北堂残月不悦道。
  知他不悦何,但东方听轩仍未有音讯,让她安心不得,帮而明知他不悦她牵挂旁人,也不得不为一次。
  轻叹一声愧疚满满道:“月,你是知的,今生听音亏欠最多的便是听轩哥哥了,故而,如今他生死未卜,听音不能置之不顾,独享安逸呀。”
  北堂残月以拳轻托下颚,静静的望了她许久,方道:“你觉得他会告诉你?”
  云听音知他答应了,笑道:“不论如何都得一试不是吗?你也查了这些时候,却仍无音讯,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一精致暖阁内,虽暖炉炭火融融,但是却未能让人感觉到暖意有多少,反而寒气愈发的肆虐了,皆因那个一身柔白,就连那发丝都如雪的男人所至。
  云听雨不禁环臂在胸前,将自己抱起,欲挽留暖意几分,却发觉那寒气似乎已入骨,身躯早已寒战不止,且寒意生生刺痛了骨髓。害怕便由心生,想逃离,双脚却如似被寒气冰冻在地面一般,不可移动半分。
  “想好了?”这个男人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冷。
  “我……我来……是有事要和你相商的。”云听雨强迫着自己镇定,这样方有与他谈判的最基本资格。
  “相商?”北堂执明淡然回眸,一缕阳光顿时落入他眼。
  就是此时云听雨有种错觉,仿佛那阳光都被他眼中阑珊的冷然所凝结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朕谈条件?”他不予云听雨丝毫可幻想的余地,决绝的驳回了她的异想天开。
  见不存希望,云听雨绝望了,但绝望却让她如似在发泄般的狂吼一通,“为什么你非要断狐狸的情,情断了我妹妹该怎么办?且我也不敢想孟章能再度长久的为人,只是希望他能为人一日,就一日而已,就不能让我做别的事代替吗?哪怕是断我的情根。”
  北堂执明那似是面具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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