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存道大气不敢出,好像生怕呵出的气亵渎了剑体一样,慢慢把剑归回鞘内这瞪我一眼道:“胡说八道!青玄剑岂是能胡乱开玩笑的!”他把剑重放回我手上认真道,“这剑你务必好好保管,有朝一日说不定你能拿着它号令天下豪杰以为我洪烈所用。”
我撇撇嘴道:“又不是屠龙刀。”
大事已定,史存道便命普奇雄和史动史驰各归本部以继续防止黑吉斯攻城,而他打算在明天举行结盟仪式,因为需要我在场,所以我也就暂时留在了信州。
我刚走出中军帐就听角落里有人在低低地喊我:“五弟,五弟!”
我回头一看见是史迪扬:“大哥?你怎么没回厉州?”
史迪扬含混道:“呃,我晚走一会。”
“你找我有事吗?”
史迪扬低着个头看不见他表情,脚尖不住地踢着小石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道:“我是说……祖父同意结盟的事情那……那个苏竞还不知道吧?”
“应该是不知道,怎么了?”
史迪扬用低的声音道:“我看我们是不是提前去告诉她一声,一来让她准备准备,二来大家以后就是盟友了,我们去道声恭喜也是应该的。”
我托起下巴饶有兴趣地说:“你自己去不是一样吗?拉着我干什么?”
史迪扬埋着头道:“你和她都是剑神,一起去显得郑重一点。”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史迪扬这个样,这位史家的长房长孙颇有乃父之风,向来老成持重端庄沉稳,今天像个毛头小一样唯唯诺诺,我虽然也不是什么情场老手,可是旁观者清,也明白出了什么状况,我情绪复杂道:“大哥……”
史迪扬猛一抬头道:“啊?”
我叹了口气道:“哎,没什么,那咱们就一块走吧。”
我们两个肩并肩走向馆驿,一路上史迪扬一句话也不说,就像做了错事的孩一样默默无语,而且脸越来越红,等我刚通报了驿隶说我们来拜访的时候,史迪扬的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他忽然无措道:“我看我还是不进去了。”说着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道:“来都来了你怕什么?”
史迪扬挣扎道:“下次,下次吧……”
这时就听苏竞的声音道:“剑神先生驾到,苏竞有失远迎。”原来这么会工夫她已经接出来了,她原先大概是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来,正皱着眉头,史迪扬一看她那表情慌了,低着头道:“不不,是我们冒昧叨扰了。”
苏竞用目光向我询问,我忙介绍道:“这位是我大哥史迪扬,现在在先锋营任职。”
苏竞这正了正神色道:“原来是史将军。”
史迪扬道:“不敢,只是区区一个四品俾将。”
苏竞点了点头道:“哦。”
这一来就坏了,凡事就怕一个“哦”字,从有qq那天起,这个字就被奉为聊天杀手,因为不管对方说什么,回答一个哦都可算作一种回应,表示你知道了看见了,不过潜在的意思谁都明白,它其实是说本人没兴趣、不感冒,比如同学聚会你跟一个当初你暗恋了人家很久的女同学说:我公司明天上市。对方回答一个哦,保准你什么成就感都灰飞烟灭;换一种情况,你说你在五环外某地下商场公厕边上摆了一个老北京布鞋摊儿,对方来一句:呀,真的呀,哪天我去光顾你可得给我老同学折扣呀,照样说得你眉飞色舞色贼心不死色心又起,前面那种就是典型的不会聊,要么就是人家已经有十几个上市公司了,要么就是在公厕边上摆了一个老布鞋摊儿已经心死如灯灭了,反正是对你没想法。
苏竞这么一哦,史迪扬加自惭形秽,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了。其实这倒不是苏竞势利还是怎么的,她这个人也不会应酬交际,再则,她在女儿国每天都被帝王将相迎来送往,在她眼里根本没有什么贵贱的概念,史迪扬是四品也好,是王也好,充其量也就只能换来一个“哦”字。
我见气氛有点尴尬,忙引开话题道:“苏剑神,贵国同我国结盟的事情我爷爷已经同意了。”
苏竞轻轻舒了一口气道:“这可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我一指史迪扬道:“这中间我大哥功不可没,不是他力排众议,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苏竞冲史迪扬微一颔首道:“如此多谢了,其实这件事对我们两国都有益处,希望从此以后我们能精诚合作共抗黑吉斯。”
史迪扬不住道:“哪里哪里……”他一激动一连串都是这两个字,当苏竞说到“精诚合作”时他仍然在说“哪里哪里”,在外人听来固然是不伦不类,连我们三个人也觉得滑稽,苏竞终于忍不住展颜一笑,随即我和史迪扬也笑了起来。这么一来气氛缓和了很多,史迪扬偷偷瞄了苏竞一眼,一时又找不到话说,只得抱拳道:“在下还有军务在身,就此告辞。”
苏竞也不客套,点了点头,和史迪扬拱手作别,史迪扬如释重负又依依不舍,终究不敢再回头看一眼,逃难一样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恍然道:“直到刚我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帮着你说话――他是怕以后见不到你呀。”
苏竞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说道:“其实力排众议那个是你对吗?”
我感慨道:“就差躺地上撒泼了,还有,史存道推测我们在骆驼山见过面了,以后不用遮遮掩掩的了――”我用肩膀碰了碰苏竞道,“别光说这个了你对我大哥的感觉嘛。”
苏竞淡然一笑,不置可否道:“以他的身家和背景,洪烈帝国应该有不少女孩喜欢他对。”关于这个一开始我也很好奇,史迪扬30多岁了还没有娶妻,这在古代似乎是很罕见的事情,后来了解到,史家向来有晚婚的传统,这也不难理解,史家列祖列宗开始都是在军中服役,而且个个位高权重,不免一心都扑在军国大事上,从近三代来看,史存道和史驰史动三兄弟都是晚婚晚,所以到了史迪扬这一辈30啷当岁也就不算什么,不过史家弟都是香饽饽,以前除了废柴老五,来给扬威齐州四兄弟提亲的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十几拨。当然,女孩儿是另外一回事,她们既不能从政又不能从军,所以还是同普通人家一样早早嫁出去了事,史存道这要把史迪佳许给顾德彪。
我跟在苏竞屁股后头追问道:“别打岔,就说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无聊!”苏竞一转身走了,随即对我说:“以后没事你不要老来找我,你就不怕引人注意吗?”
我委屈道:“我这不是陪着我大哥来的吗?”说着我哼哼起了《左右为难》,“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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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为了减肥不吃晚饭了,然后她昨天梦见社区进行作文竞赛,然后我拼死进了前三,奖品是一块大蛋糕。这就是典型的为了一个简单的目的搞出一个很离奇的过程,用我们行内的话说,这就是灌水!
……第五卷战争与和平第三十章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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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战争与和平第三十一章 危险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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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女儿国和洪烈帝国的结盟仪式就在李戬的刺史府里进行。
苏竞代表女儿国女皇陛下和大将军赵芳华同史存道站在香案最前面,香案上摆着盟书三牲祭礼,盟书言明两国从此以后戮力同心共抗黑吉斯,若违此约天人共弃等等――其实都是些废话,盟约这种东西只要有一方说了不算就是一张废纸,有句话说得很有道理,爱情游戏就像拉皮筋,受伤的总是后放手的那一个,不过在爱情里也许有一个人情愿做后放手的那个,两国之间就没这么浪漫了,没立约之前相互仇视,立约以后相互提防――你这可能只是想挠个痒痒,他那一紧张立马就放手抽你脸上!
我就站在第二排,眼见洪烈帝国的将军们表情含糊,情知这些人还是没把女儿国放在眼里,男尊女卑的情节根深蒂固,所以结盟只是第一步,以后还任重道远。
仪式举行完毕以后天色已晚,史存道命人排下酒宴庆贺两国达成盟约,众人刚要举杯,探子快步闯入大声报告:“禀元帅,黑吉斯营中风尘大动,看样子又要攻城!”
史存道面有不快之色道:“没看见本帅正在宴请贵客吗?你告诉城上让他们顶住就是了。”
探子刚要走,苏竞忽然站起道:“如蒙元帅不弃,苏竞想到城头上看看。”
史存道把手往下按了按道:“些许小事,不劳苏剑神费心。”
苏竞道:“不然,既然我们两国已经结成同盟,晚辈理应出一份力才是。”
史存道犹豫了片刻道:“也好――五郎,那就由你陪同苏剑神登城吧。”
我应了一声,带着苏竞赶奔城头,一路顾不上多说,等我们到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洪烈士兵点上火把,把扬明灯备在手边,弓上弦刀出鞘,只等黑吉斯攻城,而对方的第一波进攻也恰好推了上来,大批大批的黑吉斯士兵扛着云梯举着盾牌,“嘿呼嘿呼”地喊着号子慢慢接近城墙,一队队骑兵在城下飞驰,凭着速度往城上放箭,借以掩护步兵,洪烈军躲在雉堞后不住还击,将近一个月的接触,双方对彼此攻守的套路已经耳熟能详,每次发生对战伤亡人数少则几百多则几千,虽然洪烈方作为守军比例要小得多,但也并不轻松,攻城战其实就是消耗战,哪一方先沉不住气露出破绽就有兵败之虞,我的作用就是避免或延迟这种破绽的出现,洪烈军现在士气不振,士兵疲乏,这都是守城的大忌,普奇雄跟我说过,一座城池其实也是有气数的,一但气数尽了,就算城墙完好无损也再难坚守,因为守方要在弹丸之地应付攻方的各种手段,再加上心理上的消极暗示,最容易疲沓,一座城在敌军接连不断的进攻下坚守了一个月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两军一交手便陷入焦灼,还不等我有所表示,苏竞忽道:“我下去看看!”说着从城头一跃而下,像只鸷鸟一般滑翔于黑吉斯军头顶,夜色里一道白影显得格外耀眼,苏竞所过之处黑吉斯军所携攻城器具尽皆被她剑气震碎,她冲入敌军后方绕了一圈,黑吉斯军顿时大乱,原来临时指挥这次进攻的偏将被她打落马下,但不过是片刻之后,黑吉斯又组织了第二次进攻,这还得归功于我,这些日子他们的士兵早已习惯了头顶上随时会出现的剑神,所以短暂的慌乱之后仍是按部就班地准备继续攻城。
苏竞瓦解了一次攻势,飞身落在我边上,一个士兵把一个火把送到她手里,苏竞手持火把往下照了照道:“围在信州城下的应该是澹台朗的部队吧?”
还不等我回答就听下面一阵大哗,攻城的黑吉斯士兵纷纷冲城头指指点点,有的声音便传到了我耳朵里:“看,穿白衣服的那个不是史迪载!”“天,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剑神?”原来他们直道刚才出击那个是我,这时才发现另有其人,一时间人心惶惶,进攻的脚步也迟疑起来。
不光是黑吉斯,就连洪烈帝国这方面也有不少人是现在才看清我身边的苏竞,洪烈和女儿国结盟的事情还没有大肆宣扬,士兵们根本想不到苏竞竟然也在信州。
也就是一刹那的工夫,黑吉斯的第二拨进攻被洪烈军象征性地几箭射过去就溃败而散,我微感纳闷道:“今天黑吉斯是怎么了,平时可没这么好打发。”苏竞淡淡道:“两大剑神联袂出现,这可不是普通士兵能承受得了的,他们知道今天决计讨不了好去,所以斗志全无了。”我想想正是这个道理,不禁手舞足蹈道:“这可好,我以后出工不出力就行了。”
我和苏竞并肩站在城头,下面的黑吉斯军兵败如山,张世磊看得热血,情不自禁地振臂高呼:“五少爷威武!五少爷万岁!”城上的洪烈战士们跟着一起喊了起来,其实这次功劳多半是人家苏竞的,只不过她是别国剑神,又是一个女子,洪烈军这些大老爷们不太买她帐,也有故意扬我威风灭他人锐气的成分。
我使劲摆手道:“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还不快谢谢人家苏剑神?”
苏竞也不计较,低声笑道:“刚好,我来就是为了给你唱配角的嘛。”
我本来还担心厉州和抚州的安危,但是很快有报告传来,说吴司中和秦义武两部人马也都是草草收兵,看来苏竞的出现对黑吉斯全军都有所震动,不管他们以后想什么对策,显然当下是最不合适强攻的时候了。
第二天一早苏竞就来找史存道请辞,飞凤军距抚州还有一天的路程,两国盟约虽然达成了,但还没有具体的合作目标,她要回去面见大将军商量后一步的计划,以便两军协商执行。
史存道先谢过了苏竞昨夜协助守城之功,又预先许给飞凤军50万两白银、15万担粮草,就当是见面礼,随后对苏竞的计划表示同意,客客气气地把她送出了中军帐,我见这里面又没我什么事了,期期艾艾道:“爷爷,咱们是不是也派一个使者回访一下赵大将军?”其实我是想借机见见老妈,另外这盟约签的匆匆忙忙,没见老妈之前我这心里可没底。如果史存道同意了,那么这个使者的差事就一定会落在我头上。
哪知史存道摆摆手道:“你就不用去了,飞凤军远征在外,不管赵将军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咱们只要尽力配合就是了,只不过这样就得辛苦苏剑神来回奔波了。”
苏竞躬身道:“这是苏竞分内之事,那么晚辈告辞了。”
史存道道:“用不用老夫派人护送你出城?”
苏竞一笑道:“不必,晚辈自有办法。”
史存道道:“请。”
苏竞道:“献丑了。”说罢飞身而起,朝着抚州方向疾飞而去,瞬间便消失在了我们眼帘中,不知是怕引起怀疑还是怎么的,她始终没有朝我看一眼。
史存道看着苏竞背影完全不见了这才慨然道:“苏竞这小丫头年纪轻轻,想不到果真有过人的本事,只可惜她偏偏生在了女儿国,要不然……”老头自说自话竟有几分失神,我在一边咳嗽了一声,史存道这才道,“哦,我不让你随她去一是希望你养精蓄锐应付未来几日的大战,二来你在这时候可不能出意外,爷爷可不想节外生枝。”
我说:“爷爷是怕女儿国的人有害我的心思?”
史存道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洪烈军现在什么都能丢,就是在你身上输不起,况且你见了赵芳华也没什么意义,她无非就是想用奇兵突袭吴司中,然后进驻抚州,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合适的时候帮她打开城门,如果是这样我们洪烈军可以配合,除此之外赵芳华还想耍什么花招我就得想想了――总之就一个原则:城门可以为她打开,但绝不放一兵一卒出城助战。”
我吃惊道:“这可跟咱们原先商量好的不一样,飞凤军只有20万,怎么可能从吴司中60万人马中冲过来?”
史存道一笑道:“飞凤军这么大的名头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和她们结盟还有什么用?”
我心下一片冰凉,几乎下意识地想要赶上苏竞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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