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散开,我的级别自然也落了下来。
夹迪扬看史飞这么不靠谱,不禁拿起我另一只手屏息不语,稍即瞪着史迪威道:“你尽胡说八道,五弟明明还是剑童,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剑气?”
史迪威大概是缓过劲来了,跳脚道:“我骗你们干什么,这小子刚才剑气强得邪乎,还不知从哪学了一身的下流招数,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侍卫们纷纷点头。
“这…”史飞总算不笨,盯着我道:“老五,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多人亲眼看见,抵赖是不行了,我只得支吾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二哥逼得紧,胡乱地就拍出一掌,这个大家也是可以作证的。”
众侍卫们又纷纷点头……
史飞眉头紧皱,招手把侍卫们都唤过来,表情严肃道:“今天的事谁也不并对外胡说,否则我要他好看!”众侍卫唯唯答应。
“你们三个跟我来!”史飞一指我和史迪扬史迪威兄弟,我们三个只好跟在他屁股后头,走到操场门口,史飞叫住一个侍卫道:“你分派几人,去城外大营把元帅还有大爷三爷请回来,要快!”
史飞带着我们三个来到一间带大厅的正屋中,这屋子正中摆着一张帅案,下垂首是两排座椅,看样子大概是史家父子开家族会议的场所。史飞在帅案下首第二张靠背椅里坐下,对我们说:“你们也坐吧。”
我看了一圈,见帅案下有三张靠背椅,三张椅子再下面,是四张圆凳,史迪扬史迪威便在头两张圆凳上落座,我也就随即明白了,这果然是史家家族会议厅,帅案自然是给老爷子史存道准备的,三张椅子是史家三兄弟的座位,剩下的凳子是第三代迪字辈的,不过是没有史迪载的份儿。我只好不情愿地挨着史迪威坐下,按次序应该是抢了史迪齐的位子。史迪威示丵威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屑地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史飞看着我们三个发了一会愣,好像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最后问我:“老五,你不在家的那几天到底去过什么地方?”
我说:“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在都城附近转了一圈。”
“可有什么奇遇?”
“你是说白胡子大爷吗?”
史飞顿时来了精神:“白胡子大爷?那是何方的世外高人?”
我说:“没有,我是说白胡子大爷倒没少见,不过不是算卦的就是吹糖人的。”
史飞:“……”
不一会有下人上了茶,史飞挥手道:“一会不叫你们谁也不许进来。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四个老爷们相对无言,史飞一个劲地吸溜茶水,不知不觉一杯茶见了底,下人们没有招唤不敢进来,史飞一仰头喝了一口茶叶根子,吐又不好吐,咽又咽不下,在那瞪着眼睛干噎,我忙端过自己那杯放在他面前:“您喝我这个,没动。”
史飞:“……”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门外脚步匆忙,史家大爷和三爷一起回来了,我那便宜老爹一进门就问:“出什么事了这么急把我们叫回来?”他见我也在,不禁奇道,“你在这干什么?”
史飞叹了口气道:“大哥,老五今天可算露了脸了。”
史驰听得莫名其妙,冲我一瞪眼道:“你闯什么祸了?”
我委屈道:“没有啊。”
史飞把手往下按了按:“大哥别急,老五还真没干什么,不过是福是祸现在还不好说。”
史驰愈发迷茫,忍不住道:“二弟,你就别卖关子了。”
史飞摆摆手道:“索性一会老爷子回来一起说吧。”
不一时史飞的两个儿子史迪齐史迪州也来了,史迪齐见我坐在他的座位上,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冲我笑笑,我会意,忙起身道:“三哥坐这。”史迪齐也颇感不好意思,随口道:“那你呢?”
我左右一扫,见旮旯有一只小马扎,大概是佣人们擦高处时用来垫脚的,我搬过来坐在屁股底下道:“我在这就行口……”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有人事先来报:“元帅回来了!”
屋里众人急忙站起往门口迎去,只听院子里铁甲声响,史存道带着20个全身戎装的近侍大步走来,见一干儿孙都在,也不禁意外道:“家里出事了?”如果是军情,肯定是他最先得知,所以他只道是府里出了什么状况。
史驰三兄弟以及迪宇辈的剁子们都是军职在身,见着大元帅按照先公后私的惯例给史存道行了两次礼,我躲在最后面也依苛芦画瓢滥等充数。
史存道挥手道:“罢了。“他叫侍卫们留在门口,自己走进屋来坐上帅案,两道长眉扬了扬,不动声色道:“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史家众兄弟的眼神一起聚集在史飞身上,他们这时候也还蒙在鼓里。
史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喝的是我那杯,似乎也不知该从哪说起,他眼神往下首看了看,突兀道:“今天老二和老五在操场打了一架。”
史迪威听二叔提到了自己名宇,赶紧起身,我只好也跟着他从马扎上站起来,两个人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等着老师发落。
史存道扫了我们两个一眼,不悦道:“就为这事?”
史飞沉吟片剩,像做总结陈词一样说了几个宇:“老五把老二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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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无敌的史迪仔第十三章 史家出了一个天才
史存道听完史飞的“总结陈词,“依旧沉着脸道:“那又怎么了?”
史飞向上看了一眼,小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说的是,老五,把,老二揍了!”
其实没等他说完第二遍,史存道已经觉察到了他话里不符合逻辑那部分,皱眉道:“你说老二把老五还是老五把老二?”
史飞垂手道:“老五把老二。”
史存道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老几?”
史飞索性一指史迪威脸上的伤:“父亲自己问吧。”
史存道看了看史迪威,忽然大声道:“二郎,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史迪威低着头道:“剑士蓝段”
史存道一拍桌子:“那老五是怎么揍的你?”
史迪威郁闷非常,史存道这么一问,无疑是要他把生平最引以为耻的败绩当众再复述一遍,其憋屈可知。
史迪威沮丧着个脸道:“孩儿无话可说,老五他不知从哪学了几招下流招式,孩儿一时没加意着了他的道儿。”
史存道哼了一声道:“那你倒说说,什么招式叫下流招式?”
“这…“史迪威张着嘴,不知道该说怎么说了。
史存道道:“枉你久在军中,也算个老兵了,你告诉我,与敌人生死相拼时扣眼珠踢裤裆算不算下流招式?”
我一听这话大起知己之感,不禁拍手道:“爷爷威武!”
史存道瞪了我一眼:“你得意什么,要不是你二哥让你,你能占着他便宜?”
我呐呐道:“还真没看出他让我。曰看来在老头心里事情是这样的:老二和老五起了。角,然后我趁史迪威不备突施暗算占了一点小便宜,随即被人拉开……
不等我解释什么,史飞满脸岚重地拱手道:“父亲,事情要是那么简单的话我也不会叫人请您回来了。”
史存道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说!”
史飞沉吟半晌,不知从何说起,三个兄弟里面除了史动为人比较活套以外,老大和老二口才都不怎么样,史飞想了半天,只蹦出几个宇:“我看老二和老五不存在谁让谁的问题。”
“想?”史存道眼神一闪,大声问我:“五郎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我摸着鼻子道:“剑童吧。”
史存道又好气又好笑道:“区区一个剑童老二要是不让你你能打过他?”
“呃…”史飞又拱了拱手道:“父亲,事情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史存道急道:“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也不简单那也不简单哼哼唧唧的到底想说什么?”
一句话把我逗乐了。
史飞一着急更是尴尬,结结巴巴道:“这…这个……”
史存道怒道:“当时还有谁在场?”
史迪扬赶紧站起身道:“回祖父,孩儿也在。”
“那你不早说,把你二叔急得那熊样!”
史迪扬无奈道:“孩儿也是后来才赶过去,前面的经过也不大了解。”
“你就说你到的时候看见什么了?”
史迪扬道:“孩儿赶过去的时候,二弟和五弟已经分开,二弟已然受伤了。”
史存道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问道:“那你二叔吭哧半天想说什么?”
史迪扬道:“我想二叔想说的大概是操场的墙。”
“墙?”
“是!我和二叔到时演练场的墙上被人用掌穿了一个大洞!”
“谁?”
“五弟。“这祖孙俩一问一答,言简意炫,然而这番对话后两人同时染上了一层迷茫的神色,显然史迪扬这半天也还在百思不得其解。
史存道问:“什么样的洞?”
史迪扬本想用手比划,后来发现自己臂长不够,形容道:“能容两辆马车并行的洞。”
“怎么打出来的?”
“当时五弟距墙大约有20多米,用右掌打井来的。”
两人对话依然十分精炼但语气已经越来越急,有种迫切想要了解真相的仓促感,史迪扬此言一出,史驰史动,包括后来的史迪齐史迪州兄弟脸上同时变色,齐声道:“怎么可能?”
史存道当了四十年大元帅大风大浪见过无数,此刻也不禁也有些失神,他问史迪扬:“你看清楚了确是五郎所为?当时附近还有别人吗?”
史迪扬摇头道:“看清楚了,况且阖府上下有此功力的除了祖父,也就我爹和两位叔父而已。”
史存道一刻不停地问:“那你呢?如果是你,能不能做到?”
史迪扬老实道:“坠步之外将墙击打,孩儿可以做到,但为难的是把墙砖击成粉末,那就不行了。”
史存道两道长眉顿时竖了起来:“你说什么?击成粉末?”
史迪扬道:“是的,五弟一掌把演练场的墙砖打成了卉粉。”在场的人又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史迪威大概觉得这也是挽回他面子的好机会指着我道:“这小子邪乎的很,我看他根本不是什么剑童。”
史存道再次转向我严肃道:“五郎,你到底是什么级别?”
我装傻充愣道:“按二叔和大哥的说法剑童吧?我对级别没什么概念。”
史存道道:“老大,你再去探探五郎的脉门”
“是。”史驰走到我跟前拿起我的胳膊细细地握了一会,说道:“回父亲,迪载他确实是剑童。”
“这是怎么回事?”史存道喃喃地说了一句。
史飞被冷落了半天,这会回想到一些事情,插口道:“依我看,老五的剑气有些紊乱。”
“怎么说?”史存道问。
“在演练场,我初探他脉门时感觉他体内剑气奔腾,隐然是剑士级别,可片刻之后那剑气急转直下,先后由剑士、剑生落回剑童,现在想来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竟有这样的事?”
史迪威马上道:“我作证,这小子刚开始跟我动手的时候还是一个剑童,可是打着打着就不知怎么变成了剑生。”
史存道听罢眼神在屋里挨个扫了一遍,似乎在寻求答案,然而史家几个兄弟包括几个小一辈也全都面面相觑既然史飞和史迪威都这么说他们自然是信不疑。对自家人这点信心他们还是有的,可是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的事情你们以前听说过吗?”史存道沉声问了一句。
几个人均自摇头,沉默了一会史动勉强道:“我只听说过以前有人在对敌的时候受了重伤或得了重病可能会落级,可是这种平白无故掉级的还是头回见,再且还是一掉两级。”
史存道摆了摆手道:“放下这个先不说,我想知道的是:五郎怎么会在短短两天时间内由打剑童晋升到剑士的?掉级总是有的掉才行,他是何时晋升剑士的?”史存道看向史驰道”,老大,你说。”
史驰支吾道:“这个……儿子也不知……
史存道哼了一声道:“五郎是你儿子,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史驰满脸委屈要说这屋里的人不是我爷爷就是我叔叔,以前没一个管过我的,现在才来找替罪羊。
史存道教训完儿子,终于还是找上了我这个正主儿,他问我:“五郎,前段时间你离家……扼,出外游历可是遇到了什么高人?”
我一听又来了,这帮人是非要我供出什么白胡子大爷来才肯干休啊,我一如既往胡扯道:“没有,只不过在外面逛得久了,心情一好,竟偶有所感想到一条修炼剑气的特殊法门。”
”哦,快说说!”史存道眼睛大亮,老头乃是个十足的武痴,听我这么一说顿时起了兴趣。
我叹气道:“以前孩儿经脉堵塞,无法修炼剑气,外人白眼有加,就算在自家人面前也是自惭形秒,心里憋屈得很,这才想着离家出走。”
史驰听我冷丁说起这个,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史存道也尴尬道:“这个……以前我和你几个叔父忙于军务,无暇关照你们几个小的也是有的。
我点点头要说起来五废柴也挺可怜的,我这么说也算是替他出了一口气他泉下有知也该心满意足了,我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道:“孩儿在外流落,心里郁闷,这天来到一座山前,忽然心有所感,于是练成了剑气。”
史存道道:“看见座山?你想到什么了?”
我嘿嘿一乐道:“那山苛高无比,我当时就想,不管你在,还是不在,山就在那里,不高不低,孩儿经脉堵塞,便联想到既然打开经脉不可行,不如求助于己,又是偶然间,我发现就算是普通人,丹田里本身就有少量剑气,只不过一般人修炼是从打熬力气开始,逐渐积聚剑气到丹田,而我是直接把丹田里的剑气放出来打通经脉…………,
”丹田自己就有剑气?,、史迪扬不顾在场还有很多长辈,惊讶地问我。
我点头:“哼,不过大哥你知道这个也没用了,你都剑师了。”
史迪扬好像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喃喃道:“不办……,当初我经脉初开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丹田里已然是有剑气的,当时还道是勤学苦练的结果,没想到那是丹田里自己原本就带的。”史迪扬失魂落魄道”,这么说,我为了打通经脉辛辛苦苦练的那两年其实是白费了?”
他这句话就好像魔咒一样在屋子里飘荡,在场的人级别最低的也是剑士,自然个个都从那个阶段经历过,回想自己晋级剑童时的场景,苦忧参半。剑童是修炼者要经过的第一道重大的门槛,虽然大部分人都可以踏过去,但由于资质或种种原因终生不能练出剑气的也大有人在,看样子史迪扬两年入剑童已经属于天分很高的了,那不用说,史家众兄弟经历的时间比他更长,听我这么一说,再回想当初的体验相印证,得知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迈过去的难关被我轻轻松松地绕了过去,他们个个脸上不同程度地出现了苦笑、沮丧、失落的表情。
史存道失神片测,马上问:“后来呢?”
我摊手道:“后来我就打通了经脉只不过剑气有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