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真气不受控制,必然神智失常……”话还没说完,任我行不耐烦的又挥手让他下去,平一指只得无奈退去。
东方胜听罢属下回报,看看来躺在身边昏迷不醒的任盈盈,露出灿然的微笑,“不能运送内力啊?头脑要穴,呵呵……”
任天行此时正同曲洋、向问天将母亲的尸体秘密火化,并将骨灰藏于寒潭之底。躬身下拜时,忽然听得一声惊天怒吼。任天行心中一动,“是父亲。”回身对向曲二人道:“两位叔叔,快去看看,想来东方是有所动作了。”
曲洋点了点头,“那公子小心,我们先去看看。”向问天对任天行点头示意后,便与他一起匆匆离去。
二人刚到了文成武德殿门口,便发现无数教众正与任我行拼杀,最前面的正是东方胜。只见教主双目赤红,掌力雄浑,真气四溢,招式全无章法。而东方胜且战且退,面带从容之色,姿势轻灵潇洒,游刃有余。
向问天连忙抓了一个教众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教众面带恐惧的看着任我行,哆嗦的答道:“教主疯了,已经连杀了莫长老和杜长老。东方教主让我们制住教主,但是谁制得住啊?”
就在这时,东方胜朗笑一声,双掌开合间,只见掌影满天,四下翻飞,掌风震震涌起,声势之大如同惊涛拍岸。那无语伦比的神采,令人望而心折。任我行连中十数掌,被击的倒飞出去,昏死过去。
东方胜带着淡淡的微笑缓缓走来,周围的教众呼啦一下全部跪下,高呼“东方教主无敌天下。”
东方胜看着众位长老说道:“教主如今心智被迷,一时之间还好不了,我建议先把他带到异地疗养,等到教主病好了再回来处理教务,给位意下如何?”他虽然是在问,但是口气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就像是决定了一般。
向问天等人措手不及,曲洋道:“这……本教岂能一日无主?”此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一旁的童百熊接口说道:“东方教主用智用力救了我们,教主之位当然由东方副教主来做,不然哪一个能服所有教众?”
朱雀堂的罗长老站了出来:“且慢,我看教主此事疑点重重,应该细细调查,教主之位应该以后再议……”话还没说完,童百熊忽然出掌狠狠击打在罗长老心脏,罗长老在没有防备之下,当场惨死。
童百熊拔出长剑一挥,紧盯着周围众人,冷然道:“东方副教主本就是教主的继承人,姓罗的竟然妖言惑众被我斩杀,还有哪一个不服,站出来!”这时从两侧涌来数不清的手拿弓箭的教众开弓对准众人,他们齐声高喊:“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曲洋和向问天看了看周围的长老和教众,叹了口气,无奈跪下。
傍晚过后,曲洋领着任盈盈来到了任天行所在的房间。盈盈看见自己的大哥,恐惧、委屈的情感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哭着扑到了天行的怀里。任天行一边怜爱的拍着盈盈的后背,轻声安慰,一边听着曲洋讲述经过。
盈盈抬头说:“哥,我晕过去后,隐隐感觉父亲给我输送内力疗伤,我刚回头就看见东方胜用手指击打在父亲头部……我……”
任天行淡淡的道:“此事大家都给我忘了,包括你。”他拍了拍任盈盈的头,缓缓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接着看向向问天说道:“向叔叔,我爹囚禁的地方,就要麻烦你了,希望有一天能知道父亲的下落。”向问天不由担心的问道:“如今东方胜已然大权在握,还能留下教主吗?万一……”
任天行摇了摇头,“其一,东方胜现在虽然大权在握,但我爹在教中仍有不小的声望,刚才罗长老的事可见一斑。他要稳定教众,所以不会急于杀爹爹。其二,我爹对东方胜有知遇之恩,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这时爹爹死了不管谁杀的,都会怀疑到他的头上,这对于胸怀大志的东方胜,是一个污点他绝不会做。第三,东方胜此人心高气傲,爹爹将日月神教发展到如今的局面,他想超越,就不会杀爹爹,他要证明他比爹爹更强。还有第四,呵呵……这就需要我和盈盈帮他一把了。”
任天行扫了眼周围众人,“几位都下去吧,我想和盈盈说点私事。”
向曲二人和左右的亲信神色复杂的看着任天行,躬身退去。等大家走远了,任天行将怀中的《葵花宝典》拿了出来,并将第一页的“欲练此功,挥刀自宫”撕了去递给盈盈。“在东方胜接任大典的日子,你将这本书交给他,就说感激他没有让爹爹铸成大错,还救了爹爹。出于感激将此书送给他。”
盈盈疑惑的看着大哥,满脸的不解之色。天行摸了摸盈盈粉嫩的脸颊,说道:“此书武功惊天动地,但也是伴有十分的凶险,我又将最重要的地方撕去,他练功的时候必然更加不顺利。爹爹是唯一看过此书的人,万一出现了问题,留下爹爹就有大用了。而你必然会因此而得他的看重,你性命得保大哥也就放心了……”房间渐渐的安静起来,微微的鼾声响起,是盈盈在大哥的怀中安稳睡去。任天行怀抱盈盈,一动不动,淡淡望着窗外,目光幽深的仿佛看透了一切。
三天之后,黑木崖文成武德大殿广场下,旌旗蔽日,上万教众占满了大殿,鼓声渐渐响起,由轻到重响彻广场。东方胜端坐在大殿之上,看着上万教众。衣着红袍手拿折扇,神采飞扬如同仙人,只见他忽的站起手中折扇一展,一众长老和上万教众全部低头不敢与之对视,接着众人跪倒在地,一手扬起高呼:“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站着大殿最下把守的任天行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东方胜,一种难言的激动涌上心田,缓缓说道:“大丈夫当如是,彼可取而代之……”说罢转身离开大殿,只留下淡淡的背影,随着脚步声消散。
任天行按照事先放置的绳索从崖边滑到山中的林地,从深林处穿梭下涯,这路以前根本没人走过,因为林中光线昏暗极其容易迷路。但对事先准备两年,曾经当过特种兵的他来说,就不那么困难了。他隐瞒了所有的人,包括盈盈在内,开始了新的旅程。
回头望着被烟云笼罩的黑木崖,任天行仰天狂笑,多年的阴沉在这一刻变的疯狂,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东方胜,这才是最好的离开时机,就算你知道此时我正在逃走,你和你的手下也不会为了我这个小人物,放弃你的接任大典。这一局,我赢了!”他哈哈笑着,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走去……
大殿之上,东方胜望着台下的众人,眼光撇了一旁的影子,那人隐藏在黑袍之下,只露出眼睛,显得神秘非凡,高深莫测。没有人知道这人是谁?是男是女?甚至包括童百熊在内,也只是知道这个影子是东方胜的心腹。
东方胜语气温和的道:“想必此时任天行已经下了黑木崖了,他倒是会挑时候,一会儿大宴之时,你去找童长老让他叫心腹领三百人,追杀任天行死活不论。”那影子听罢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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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雨中追杀
任天行一路向南,专挑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进,仅仅用了四天,他已经步入河南境内。
此处山林茂密,仿佛没有开化一般。行至正午,原本天空的一片湛蓝,霍的飘来一团乌云。任天行抬头望了望天,也不禁感叹,“天气变的真快啊。”
压抑的气氛散在周围,一种不详的感觉在心中荡起。他正疾步向西奔行,前方林木茂盛之地忽然闪出大量紫袍人,任天行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正是黑白子和秃笔翁。
黑白子走上前来呵呵笑道:“大公子,你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还乱跑什么?你看我们奉了东方教主之命带大公子回去,大公子本是聪明之人,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不过我们都是忠于任教主的,到时定会舍命为公子辩护,请公子一定相信我们兄弟。”秃笔翁在一旁连连点头。
任天行心道:“我信你个鬼,我要是和你们走,到了地方第一个把我卖了的人就是你,看来今天是不打不行了。”想罢他淡然一笑,“黑白子,我爹对你向来不薄,每年的解药也从没有扣过,你不知恩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派了几百人追杀我,也真是看得起我!”
他边说话,边缓缓的走向众人,黑白子和秃笔翁哪会将任天行放在眼里?他才八岁,也没听说他会什么武功,都不答话,只是得意的看着任天行。
刹那间,任天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紧密融合,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状态。眼睛一亮猛然向黑白子冲去,他右脚向地上一踩,脖颈子一梗,整条脊椎骨倏的推下来,重心落到尾椎,浑身寒毛一炸,左拳向黑白子胸膛打去。
黑白哪想到他竟然敢抢先出手,抬头一见只见对方如同猛兽一般,威势惊人,气势没来由的降低三分。急忙间也出拳向任天行击去,两拳在空中撞击发出“啪嗒”的声响。
黑白子感到对方力量大的惊人,一时轻敌竟然吃了暗亏。他刚才没有在拳头上用太多内力,以至于这一下骨头好像崩断了,他一手抱拳向后退去。
旁边的秃笔翁吓了一跳,抬起判官笔向任天行背后击去,任天行猛的拧腰、转身贴靠上去手臂自下而上一记撩阴掌,秃笔翁哪见过这样的阴招?被一下扫到,顿时疼得他把判官笔掉在地上,捂着胯下。
任天行知道时间宝贵,身子一掠向右后方急退而去,教众们这时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大汉,手中大斧一挥,由右而左向着任天行的脸面就劈了过来,斧头未至破风的气劲和尖啸已刺激着他的皮肤和耳朵。
任天行神色不动,在斧头快要劈中时候,忽然身子向左一滑,提溜一转,到了那个教众身后,右手抓住那教众的头发猛力一拉。“啊……”只听一声惨叫,那教众的头发连着头皮被任天行拉了下来,鲜血撒了一地。
“呼呼”感到后面劲风再起,任天行抓住正在半空掉落的大斧,回身挥去,扫向攻来的三把长刀。刀斧交击,他用力一跤,顿时那三人的长刀脱手而飞。
抬眼一看,攻来的人越来越多,虽只有几十人,但在此时的任天行看来已经是黑压压一片。他知道不好,觑准空隙,不退反进,滚到地上,竟由其中两人间钻进了敌人的重围内。只见四处刀光剑影,他左突右闪,很快就挂了彩。
任天行将形意的劈拳融入斧头之中,对于身上的鲜血不管不顾,如同上古凶兽当真是威风凛凛。教众本就顾忌他的身份,如今又被他气势所摄,竟然让他杀出一条血路。天行在人群缝隙中如猴子一般,连连跳跃两三米,然后撒腿狂奔。
黑白子没想到任天行这么难对付,不禁又惊又怒。这时候赶到,他探手一抓,一把棋子就扬了过去。
任天行走着“之”字,听到身后风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暗器,他就地一滚,身旁“噗噗”之声响成一片,可仍然有三枚棋子打在后背,他把要吐的血强咽了回去,起身继续奔跑。心中暗想:“早晚有一天,自己要让黑白子和秃笔翁尝尝后悔的苦涩,但是前提是自己要先活下来。”
他长期站三体式体力充沛,这一连串的动作竟然没有喘息。渐渐拉开一段距离,但是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加上伤口不断流血,体力逐渐不支起来。
这时漆黑的乌云越聚越多,大地渐渐阴沉,看来好象已是入夜的时候,其实才是中午的时分。一声巨雷暴响,声音震澈长空,在那余音畏易之时,豆大的雨点滴滴落在于燥的土地上。
又是—声更大的雷声,挟着倾盆大雨,犹如万马奔腾直掠而下,其势甚为骇人。第三声雷声响起时,天空数道闪电交互闪出,顿时黑暗的森林中时而如同白昼,时而如在深夜……于是雷声如同响炮,轰隆轰隆,响个不停,宇宙好似濒临焚灭的边缘,顷刻间就要天崩地裂……
任天行在雨中狂奔,眼前漆黑一片,他不断的祷告上天,让它千万别打雷,因为打雷前的闪电会暴露自己的行藏。
黑白子和秃笔翁在后面领着众人越追越气,自己带了近百人追一个八岁的孩子,还这么狼狈要是这么回去别说自己在教主面前没法交代,就是在普通教众面前也抬不起头,不知要被多少人嘲笑。
想到这儿黑白子大喊道:“他奶奶的,他才一个人咱们几十号,要是被他跑了我看你们回去怎么被大家看不起,被骂老鼠都是轻的。”
众手下听的眼睛发红,他们也是要脸面的,被自己人嘲笑可不是什么好事!纷纷怒吼着向任天行追去。任天行听到后面的喊声暗叫一声:“苦也,看来今天真是凶多吉少了。我好不容易重生一回,本以为日后会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真是天不佑我。”想到这儿悲伤、不甘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这时候天空忽然一道闪电划过,把大地照的如同白昼,任天行就着这一光亮清晰发现前方有一个人走来。他看到那人竟然一呆,心中赞叹一声,“好美啊。”
只见来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左手举着雨伞,右手提着宝剑缓缓前行,她神态娇媚、明眸皓齿、肤色白腻,一身紫黄相间的长衫显得既活泼又庄重,头发如男子一般扎起,留下长长一段散在肩后,给人不让须眉的感觉。
听到身后的吼声,那女子回头一看,只见她面若桃花,清新淡雅,眼光更是如同水波。她看了一眼任天行,然后又扫了眼他身后的追兵,眼眉一挑,哼道:“师父说的果然没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连个孩子都这么多人追杀。”
说着脚步一抬向这边纵身飞来,右手一抖,雨伞急速旋转着向教众而去,“啪啪”声间,竟然砸倒一片人。黑木崖众人一惊,纷纷迎上。只见那女子白皙的右手微微轻颤,“刷”的拔出长剑,挥剑杀向人群,她剑招凌厉杀伐但是身上竟然无一丝火气,杀的众人连连后退。
黑白子和秃笔翁看的暗惊,见手下不敌,忙一左一右杀向那女子。秃笔翁的判官笔连点,就着雨势威力更胜,如同挥洒泼墨,书写一个个文字。黑白子则使出自己的绝技玄天指法,双手织成一片大网,一股股寒气在指尖冒出向那神秘女子点去。
三人你来我往,打的是有声有色。那女子飘来荡去,姿态曼妙清雅,恍如人间嬉戏。女子忽的出现在秃笔翁身前一掌击出,掌心隐隐含有赤色,正印在秃笔翁前胸。“噗”对方一口鲜血喷出,倒飞五米开外,砸到一片教众,他本想爬起来但只感觉身上奇痒,脸上竟有了黑气,心知不好,那女子掌中定然带毒!
“姐姐小心身后。”任天行忽然喊出。
原来黑白子看见女子攻向秃笔翁,一把棋子朝女子背后打去,任天行吃过这棋子的亏,心知要是打中,恐怕非死即伤。于是连忙出言提醒。
黑白子正暗暗得意,心想:“这女子长的这般美艳,等我擒下她,定要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让她天天叫我主人。”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