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的意味,金蝉子猜测这唐钟或许是哪个参加过孟兰会的隐士高人的弟子,或许真有可能听过自己的名号。
唐钟本来感到金蝉子的不善,正暗暗叫苦,不知该如何解释,见金蝉子眼中突然射出两道神光,以唐钟的修为根本无法反抗金蝉子身法散发的威势,无法动弹,心中大叫:我命休矣。
没想到转眼间金蝉子却又收了气势,眼中的神光也收敛的起来,淡淡一笑,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问道:“这位施主既知金蝉子的名号,又何必再做逛语来期骗,想必这位施主是从师门长辈处得知贫僧的名号吧,敢问施主是哪位高人名下?”
见金蝉子变得友善,虽然不知何故,但唐钟心底还是暗暗松了口气,回答道:“我下山前,师父曾严厉交代不许我泄露了师承来历,所以我回答不了大师的问题,请大师见谅。”
唐钟的回答倒是取巧,只回答说不能说出师承来历,对前面的是否由长辈处得知金蝉子的名号却没有回答,但是这样一来却让金蝉子误以为唐钟是从师门长辈处得知他的名号,只是不便告知而已。
“原来如此!”
金蝉子也不介意,凡是高人总有一些让人觉得高深莫测的做法,既然他唐钟不便说,金蝉子自然不会强逼着唐钟来说。
“在下唐元辰,本来是来这南山看风景的,不想却遇到大师,又阴差阳错生出了一段误会,可这何尝不是缘分呢。敢问大师,这头老虎是在作甚?”唐钟虽然指着老虎问,但是眼睛却是看着紫金钵。
唐钟与金蝉子的确是有缘分,不然何能两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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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罗汉伏虎】………
那紫金钵跟寻常和尚寻缘化斋的钵大小上并没什么不同,只是寻常和尚一般拿黄铜钵,但是金蝉子这个钵却是紫金钵,金中带紫,紫中含金。
紫金钵自然比黄铜钵更加金贵值钱,也更加重,但是就算紫金钵比黄铜钵重了许多,也不至于能够压得一头猛虎跪地不起。
亭中的这头老虎明显比普通的老虎要大了许多,虎头如水缸,四肢粗壮有力,在地上抓出道道的爪痕,若是这锋利的爪子落在普通人身上,唐钟丝毫不怀疑立马它可以把人撕成两断,但就是这样一头凶猛的却被一个紫金钵压得只能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站都站不起来。
不用说唐钟也知道金蝉子的紫金钵也是一件法宝。
金蝉子打了个稽首道:“同是修行之人,何必称大师,施主还是直接称贫僧为金蝉子吧。贫僧昨日到这沆城,挂单在城外的青云寺,听闻寺中僧人讲这南山上出了只老虎,吃了不少过路人,还包括青云寺中的三个弟子,出家人以解救众生苦难为己任,于是贫僧便来到这南山上想除了这猛虎,为沆城百姓去一祸害,没想这头老虎却不是野兽,而是成了精的虎妖,虽然还未化形,但也不是普通凡人能够比得过的。贫僧正好却一坐骑,便想降服这头老虎,驮贫僧东行万里。”
“啧啧,原来已经成了妖精,难怪长得这般庞大,金蝉子,若是这老虎不肯降服怎么办?”听闻这老虎是妖怪,唐钟心下也稍微吓了一跳,自然不是因为怕妖怪,他本身便是妖怪成道修**形,怕妖怪岂不是等于怕自己。
唐钟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头普通老虎而已,以他的本事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手到擒来,但若是老虎成了精了,那他便不是对手了,老虎成精那就相当于凝罡期的人类修士了,若是妖怪化形**,那就更厉害,相当于金丹期的修道者。
至于唐钟则是一个例外,他相当于是被菩提祖师点化得道的,虽然有三甲子修为,化形**,但是半点道行也无,若是寻常妖怪修炼两百年,就算不能化形,至少也会修得一些本事,或是吞云吐雾,或是招风引水,但是唐钟却是半点本事也不会。
不过唐钟现在身上有诸多三星洞师兄师姐送的小法宝,真要斗起来不见得会输给这头尚未化形的虎妖,赢面甚至居多。
“那有何难,贫僧转手之间便结果了它,这畜生身上戾气缠绕,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性命,若是下了地府,免不得要上刀山油锅走一遭。若是乖乖予贫僧当坐骑,时时听贫僧祷颂佛法,皈依佛门,或许还有解脱之日。”
金蝉子说话之时便看向了那头趴在地上的老虎,只待老虎一个点头或者摇头,若是点头,自然收回紫金钵,老虎成为坐骑,若是摇头,唐钟丝毫不怀疑金蝉子会眨眼之间便将老虎的性命结果了。
虽然佛家讲究慈悲,但是唐钟的直觉告诉他这金蝉子绝不是一个慈悲的佛。
这老虎本是林中之王,笑傲山林,何足快哉,现在却要沦为别人的坐骑,自然不甘愿,只是金蝉子以他的性命来相威胁由不得老虎不低头。
“吼……吼……”
老虎低吼了两声,趴在地上不再动弹,表示臣服。金蝉子微微一笑,那紫金钵自动飞回他左手。
“这畜生倒是懂得见机行事,只不过金蝉子,那畜生害了那么多性命、罪孽深重,应该让他以命抵命才是,否则不是对那些被老虎咬死的人太不公平了?”唐钟问道。
金蝉子:“这世间万物总逃不过一个因果轮回,但你又岂知这老虎吃人是因,还是果?若是因,则那些死于它獠牙之下的人也许在千百年后会与这老虎再度相逢,演绎另外的一段故事,若是果,则说明那些人是上辈子欠的债,今生偿还而已。”
虽然这段话说得玄之又玄,但是唐钟何等的聪明,脑子一转就将金蝉子的话总结了一下,那就是:老虎吃人是老虎和那些的人事,与我金蝉子无关。
唐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想歪了,金蝉子一看便是道行高深的和尚,怎么可能说那样不负责任的话呢?
唐钟:“金蝉子,你刚才说要让这老虎驮你东行万里?你这是要去那里?”
金蝉子:“遵我佛法旨东行万里,到那人道最昌盛的地方弘扬佛法,光大我教。”
唐钟心中一亮:师父让自己下山历练,也没说往哪里去,不如跟着这个金蝉子一起东行万里,一来这个金蝉子也算是老熟人,二来也有个伴,免得旅途寂寞。唐钟却是个天生喜欢热闹不喜欢冷清的人。
唐钟:“金蝉子,我也是奉师命下山历练,正不知该往何处去,相逢即是有缘,我想与你结个伴,不知可否?”
“大善!”
金蝉子对唐钟打了个稽首,心里却对唐钟所说的话不大相信,往往下山历练之人都是修行有小成之后,唐钟的修为却是连金丹也没有,连小成也算不上,再加上前面唐钟不肯透露师承门派,金蝉子以为这唐钟必是哪家门派私自下山的门徒。
金蝉子以真如之眼看过唐钟,知道唐钟佛道双修,猜想唐钟的师门或许与灵山有些渊源,所以金蝉子也愿意照拂一下唐钟,便答应了唐钟同行的请求。
“金蝉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待会下山回城的时候你可得先把这头老虎借我用一下,把这位兄台背回去。”唐钟指了指晕倒在地的张珙说道。
“吼……吼……”
听到竟然要自己背个人回城,那老虎明显不乐意,朝唐钟嘶吼了起来,眼中凶光直冒,獠牙咧嘴,若不是此刻金蝉子站在唐钟身边,那老虎肯定一个饿虎扑食将唐钟吃了。
“孽畜,休得逞凶。”
金蝉子伸手在虚空之间画了道金色字符,反手一压,将字符打入老虎两眼眉心之中,那老虎眼中顿时现出了痛苦之色,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由原来的低吼变成哀嚎不已。
“孽畜,既然皈依,就得好好让贫僧使唤,任劳任怨,若再逞凶,必不饶你。”
看着金蝉子的手段,唐钟心里暗暗咋舌:这金蝉子一点也不像师姐所说的出家人慈悲为怀,我记得唐玄奘也是一个心善的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怎么他的前世这般狠辣果敢,难道一度轮回,就完全变了吗?
看着唐钟将那晕倒的张珙放在老虎的背上,金蝉子说道:“走吧,先回青云寺,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在青云寺呆一晚上,明日再启程东行。”
“甚好。”
唐钟抬头一看,夕阳西斜,红霞满天,群鸟斜飞,正是欣赏南山落日的绝佳时刻,再看一眼躺在老虎背上昏睡的张珙,无奈的一笑:这张兄虽然满腹才华,但是胆气也太小了点。
没想这时张珙却又醒了过来,正好看见漫天的云霞,红彤彤的夕阳,还有唐钟在夕阳下带着梦幻美感的脸庞,张珙呆住了,撑起手想爬起来,却感觉手掌碰触到的都是毛绒绒的东西,低头一看,眼睛正好对上了因为张珙不安分动作而转过头来看的老虎的那双铜铃大眼。
这可真是小眼看大眼了,张珙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终于还是没挺住,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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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青云寺】………
青云寺在沆城城郊西北方向,离沆城城门也就十里路远,从秋风亭下南山,直穿沆城到青云寺也用不了多久时间,只是唐钟和金蝉子身后跟着一头老虎,为了不惊世骇俗,他们并没有直穿沆城,而是绕了个圈才回到青云寺。
不过即使这样,那头老虎依然将路上遇到的几个行人吓得面无人色、仓皇而逃,等唐钟和金蝉子一行人到青云寺的时候,守门的僧人远远见了,也吓得立马关紧了寺门,任唐钟如何敲门解释都不开门。
“金蝉子,你看这怎么办?带着这大家伙我们可没办法去住客栈。”唐钟无奈地说道。
“无妨,我来。”金蝉子上前一步,“寺主,贫僧金蝉子,昨日听闻这沆城南山有老虎为患,危害百姓,今日特地去降服老虎,现在这头畜生已经皈依,为我坐骑,不会在伤害人命,寺主就放心开门吧。”
金蝉子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远远地传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唐钟听到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是那寺主听了金蝉子的话前来开门。
“吱——”
青云寺门打开之后,见一白须老僧领着一群和尚走了出来,见到金蝉子身后那比寻常老虎更加硕大五分的巨虎尽皆色变,有胆小的僧人“啊”一声惊叫吓得跌倒在地。
这一众僧人只是远远地站定,并不敢靠前来,明显对金蝉子身后的那头巨虎十分忌惮。
领头的那老僧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走路之间步履轻盈,脸色红润,唐钟可以看得出这老僧也是一练家子。
唐钟知道练武若是练到高深处,也可以像修道人一样进入辟谷,祛除体内杂质,让自己的**变得跟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纯洁无暇,散发着清香迷人的味道。
不过这个老僧明显还没练到辟谷的境界,虽然脸色红润,但是依稀可以看见皮肤上的一些浅浅的斑点,这就是毒素和杂志的沉淀引起的,若是练到辟谷境界之后,将杂志完全排除干净,身上的所有斑点自然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老僧向金蝉子和唐钟打了个稽首,道:“阿弥陀佛,难怪连老僧的三个弟子都被吃掉了,原来这老虎长得这般巨大,没想到金蝉子禅师竟然能够降服这吃人的畜生。但不知金蝉子禅师用了什么秘法能够降服这畜生,莫不是金蝉子禅师会驯兽?”
那僧人身后的一干和尚探头探脑地偷看着巨虎,闻言也多看向了金蝉子。
金蝉子摇了摇头道:“贫僧不会驯兽。”
那老僧道:“那禅师怎地降服得了这头老虎。”
金蝉子道:“这头老虎已经修成了妖怪,得了灵智可以听懂人言,贫僧不会驯兽,但是将这畜生打服了,它自然便会听话。”
“啊?这老虎是妖怪?”
这下不仅那些和尚惊慌失措、狼窜奔突,连领头的这白须老僧都吓得面色苍白,噔的一步退出好远,显示了良好的轻功造诣。
金蝉子道:“众位莫怕,这畜生已经被我下了禁制,绝不会再逞凶作恶,如若不然触发禁制,受罪的便是他。如今这畜生不在是那山中巨凶,而是贫僧一坐骑而已,寺主莫怕,众位莫怕。”
听金蝉子这么一说,又见那老虎确实没有逞凶,只是乖乖的立在一旁,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情知金蝉子所说不假,寺主同众僧才松了口气。
那老僧,也就是青云寺寺主叹服地说道:“金蝉子禅师**无量,真不愧是灵山来的高僧,老僧敬佩。没想到这老虎竟然成了妖精,只可惜我那三个徒儿只以为是寻常老虎,本打算为这沆城百姓除了此祸害,没想到却遭了横祸,阿弥陀佛。”
那老僧因为死了三个弟子,心中伤痛,喃喃地念了几句经文,平息了心中伤痛,才又说道:“金蝉子禅师,我们先进寺院再谈吧,否则若是让过往的路人,上香的香客见到这庞然大物,恐怕是遭惊吓的。”
“寺主说的是,我们进到院里再谈吧。”众人边走边谈,只是除了唐钟、金蝉子却没人敢靠近那老虎。
“金蝉子禅师,不知那位公子是何人?为何趴在老虎背上?”青云寺寺主指着昏睡在老虎背上的张珙问道。
“寺主,这个问题还是让我来回答吧。”唐钟说道,“在下唐元辰,那位是在下的朋友叫张珙,也是这沆城眉山书院的书生,今日我俩二人本想上南山观日落,没想碰到了金蝉子伏虎,我这张兄虽然满腹才华,但却没经历过什么磨练,今日一见这老虎凶恶,竟然昏死了过去,还好这老虎被金蝉子降服,一路将他驮了回来。本来是应该送他回书院的,可是我对这沆城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办法把他送回书院,所以今晚却是要打扰一下贵寺借间厢房了。”
“无妨,既然来到敝寺,便是与敝寺有缘。”
寺主转头朝后面的和尚吩咐道:“觉能、觉远,你们二人将张公子送到厢房,好生照顾。”
“是,寺主。”
觉能、觉远虽然答应,但是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靠近老虎,唐钟只好将张珙提了交给觉能觉远,二僧俱道谢不已。
唐钟和金蝉子随着寺主来到了佛堂。
佛堂之中供着几尊镀金佛像,唐钟好歹曾经在化生寺呆了十年,认得供得是释迦牟尼佛、观音菩萨等。特别是这观音菩萨,唐钟见过真人模样,只觉得这佛像虽然刻得模样很逼真,却少了观音菩萨那份悲天悯人的情怀。
唐钟看着朝拜释迦摩尼佛像的金蝉子和寺主,却忽然想到了一事,佛教朝拜释迦摩尼佛祖,道教拜的是三清道祖,可三星洞门下似乎既不拜释迦摩尼也不拜三清道祖,这是为何?莫不是三星洞另有渊源?
寺主道:“今日金蝉子大师降服这头老虎,却是为沆城人民做了一件大功德,如若不然,这虎妖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的性命,弄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呢。老僧代这沆城人民对禅师说声谢谢。”
金蝉子:“出家人本当慈悲为怀、惩恶扬善,贫僧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寺主何必言谢。”
寺主:“禅师与这位元辰小友先到厢房休息吧,我会让人将晚膳送到厢房,晚上老僧再来向禅师讨教佛法。昨夜禅师的一番指点令老僧有茅塞顿开之感,老僧对佛法苦苦钻研十年也比不上禅师昨晚的一番指点,老僧愚钝,希望禅师今晚能够再次指点。”
金蝉子:“何敢言指点,佛法之广大浩如烟海,如若寺主不弃,今夜我们可再秉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