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两天,真正的暴动开始了。
这一次,曼菲士也没有办法镇压这样的暴动,因为他的士兵,贵族,甚至宫中的人都参加进了这次暴动。
一切,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势如破竹,上下埃及都一个态度,推翻残暴的法老王曼菲士,将他作为让尼罗河女神息怒的祭品,换来尼罗河水重新泛滥。而那位说不清是怎么回事的尼罗河的女儿……这些人倒什么也没说,如果凯罗尔真的是尼罗河女神的后裔,那么他们也不可能把凯罗尔怎么样。或许,曼菲士王被神祇惩罚,就是因为他冒犯了尼罗河的女儿?然后为了这件事,禁止信仰尼罗河女神,最后造成神罚。
而在这支起义军攻进皇宫,正在誓师之时,就在半空中,房子显出身形。
神祇降临。
“我是,尼罗河女神。”似乎只是轻松说出的话,却清晰到像是直接在你耳旁响起,房子摆足了架子。
“埃及法老王曼菲士,伪造凯罗尔神裔身份,让她假装成尼罗河的女儿,此罪一;藐视神祇,竟敢让神祇行礼,此罪二;禁止人民信仰尼罗河,亵渎信仰,此罪三。信徒们,去吧,为神明而战,你们将会得到无上的荣耀!”在声音中加入蛊惑人心的力量,房子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段话的效果,而说完这段话,她微微动念,竟然让这片终年干涸的土地上下起了大雨。
这是神的力量,让整个世界为之震颤。
说完了话,做完了事,房子看了一眼雨中的皇宫,冷笑一声,消失了。
这是她第一次学会什么叫做神祇的手段,说真的,曼菲士还交给她不少东西。可惜,房子不会对曼菲士有什么感激的情感。
埃及第十八王朝,因为末代法老曼菲士亵渎尼罗河女神,河水干涸,覆灭。而后贵族平民矛盾爆发,埃及陷入战争十余年,最终,出身军官家庭的拉姆瑟斯重新统一埃及,登上法老之位。成为埃及第十九王朝的开创者。
此后,再无人敢触怒神祇。
同期,比泰多及西台等国家开始信仰时间女神,而埃及地区,时间女神和尼罗河女神被认为是同一位神祇被信仰。
令人奇怪的是,对于时间女神这位在后来占据了整个世界信仰的神祇的信仰中,不知为何总会存在一位不知名的,金发男性神祇。没有人说得清楚这位男性神祇的身份和他与时间女神的关系,而后在考古中发掘出的泥板中,以古老想楔形文字记录来看,这位神祇和时间女神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疑为时间女神的配偶,只是不知为何没有被记载。
母亲大人
= 月朗星稀;夜色静谧。常人熟睡的时间;却是属于黑夜的子民活动的时间。黑主学园之内;暗夜之族们照常行课;风纪委员巡查校园。一切都显得宁静如常。
夜风在树梢之上起舞;寒露于叶片尖端坠落,学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夜之寮内有些微的声音传来。
黑主优姬拿着自己的武器走在围墙边缘;偶尔望向灯火亮处;忽而想起对自己一直都很温柔的枢学长,悄悄地红了红脸,只是在月色之中;一切看不分明。
好像这只不过是无比平常的一夜。。
一只瓢虫不知为何在这夜间行动,它飞了一小截;然后落在低矮的灌木丛中某一片青翠的嫩叶之上。然后变故在这顷刻之间发生了。
强横厚重的威压突然爆发!那只瓢虫本来落在那叶片之上,因为这威压直接滑落到地上,让叶片轻轻晃动了几下;巡逻中的黑主优姬凭借手中的狩猎女神勉强跪在地上没有倒下;锥生零靠着一棵大树,尽力支撑自己;整个世界,无论是猎人协会还是血族元老会,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样强横到极致,要所有人都为之俯首的压力,而在距离黑主学园不远的小镇上,几乎所有的level E都在瞬间化为飞灰。
而处于这阵威压的中心的,就是黑主学园,夜之寮。
事实上,因为他们就在中心,即使是处于绝对贵族阶层的这些血族,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因为这个事件这些贵族们正在上课,处于坐姿的他们倒不至于倒下或是别的什么,但是那铺天盖地如同潮水一般而来,让人躲也躲不过的强大威压,却是直接压迫到他们的身上,好像是要这些血族彻底臣服一样,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在场的众人脸色都不好,忙着对抗这压力。然而在众人之中,只有玖兰枢一人稍微轻松一点,但是他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古怪。
只是,在这压力之下,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
这股突如其来的威压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然后忽而消隐无踪。终于可以喘一口气的众人几乎是立刻不顾形象地瘫在桌上,汗水早已打湿了衣服。
而就在这时,玖兰枢站起身,迟疑地低声叫了一句:“父……亲?”那口气,就好像是一个对自己没有信心的小孩,面对自己的偶像一样。
这样的口气,还有那个称呼,立刻吸引到众人的注意,据他们所知,玖兰枢的父亲玖兰悠在多年前就应该死了吧?但是他刚才所叫出口的,确确实实是“父亲”二字!
正当众人猜测之时,就在这间教室中,一个身影竟突兀地浮现!
所有在场者都绷紧了神经,死死盯住那个地方。不过是两三秒的时间,一个穿着很不符场合的长裙的少女模样的人就这么出现了。
这个人,当然是从上一个世界才降临这里的房子。
看到她,玖兰枢微微睁大了眼,还没等他说话,另一道身影又出现在房子的身边。是穿着类似于神官服饰,却面无表情毫无慈悲感的该隐。
刚才房子暂且不说,该隐一出现,在场的血族都感受到了想要臣服的感觉。血族始祖的身份让该隐占尽便宜,至少这些人敢直视房子,却不敢直视身上气息不对的该隐。
然后,玖兰枢终于对着该隐叫出了那个称呼:“父亲。”然后,他转向房子,依旧恭恭敬敬地敬称:“女神殿下。”
父亲?女神?这样古怪的称呼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扭曲了表情。
而就在这之间,房子扫视一圈,同时很自觉地把自己的手臂绕上该隐的,动作完毕之后,身上的衣饰也变成了夜之寮的女生制服样式。而该隐瞟了房子一眼,很配合她地也换上夜之寮白色的制服,而后却对着玖兰枢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反应能力的话。
“你应该叫她母亲。”
如果这是一般的漫画之类的东西,那么这些人必定会是石化的状态,为了该隐口中说出的东西。
“什……什么!?开玩笑吧!”这是急匆匆赶过来探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推门就听到如此劲爆话语的黑主优姬,而她身后,紧跟着虽然努力压抑自己,却没有办法掩饰惊讶的锥生零。
尽管在场的人都立刻把目光集中在了玖兰枢身上,他还是像毫无感觉一样,甚至于对于该隐的话他也显得无比镇定,用平稳的口气重新叫了一次:“母亲。”
房子现在有点纠结,不知道是应该学习一般的女性撒娇一样说一句什么“讨厌~把人家叫得好老~”还是弄清楚该隐在想些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房子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呢?不过说真的,对于该隐的想法,她真的有点晕。再上一个世界之后,他们之间的确有了很大的改变,那层隔膜被越过了,而亲密是自然而然的。但是,即使信徒都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么些关系,却从来没有说破过。更多的情况下他们的关系更加像是世人皆知的秘密,谁都知道,但是却不会加以描述或者直接说穿。
房子还算是适应这样的感觉,本来她以为她和该隐应当就会这样下去——至少她没有想过婚姻。对于神祇而言婚姻是可笑的东西,因为神祇的婚姻是没有保障的,无论是寻欢作乐还是其他的什么,一方都不会管束到另一方;然而同时,神祇的婚姻又是无比严肃的,甚至大多数神祇不会有婚姻,因为神祇之间的婚姻就意味着两位神祇几乎是无法逆转的永久性结盟,荣辱与共牵扯甚多,甚至于其中一位神祇的小小问题也会影响到另一位神祇,最后成为无法解决的大问题。
但是,该隐的话,却让如今她以为平静的局面打破了。
该隐让玖兰枢,也就是当初的卡纳姆·库兰叫她母亲。不要忘了玖兰枢是什么身份,他是该隐的血裔,二代血族,如果他叫房子母亲的话,就说明整个血族承认了房子作为血族主母的身份,这根本就是该隐在变相地表达他的意思,他想要房子成为他的妻子。
房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因为她还没有想过这些事。此时此刻,也只能什么都不说,等她再想想,挪后处理好了。所以她只是做出轻松的样子,好像没有听到那突兀的称呼一样。
“多年不见了,卡纳姆。”她说,声音带着些微飘忽的感觉,无非是在上一个世界习惯了摆谱带来的习惯,即使知道在玖兰枢的面前实际上她并不需要这么注意。但是不论如何,现在房子只习惯于对着该隐才能正常地对话。
“是的,母亲大人,距离我投生在这个世界,也应该有数万年了。”自然而然地用新的称呼来叫房子,玖兰枢笑得很温柔,温柔到滴水。
很自觉地忽视了那句“母亲大人”,房子估计了一下,玖兰枢是在她还是方舟的时候被该隐丢到了这个世界来的,而之后自己在神殿的世界过了一千多年而已,看样子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比较快。那么时间神力会有什么变化呢?是会更难使用或者……
还没等她想完,一个含着怒气和戒备的声音响起了:“你们是什么人,闯入学园是为了什么!”
这个不识相地打断对话的人,是锥生零,他用血蔷薇之枪指向房子和该隐,姿态是攻击性的。
而在他摆出这个姿势之后,还没等其他人反应,黑主优姬却挡住了他,还说教道:“好了,零!不要这样……”
“让开,优姬!”锥生零抿了抿唇,却依旧坚持自己的动作,他说:“在学园里突然出现的人物,怎么看怎么可疑,还有刚才的那阵压迫,说不定就和他们有关系!”
锥生零倒是没有说错,刚才的威压,根本就是房子和该隐以神祇的身份降临人世而泄露的神威。说实话在这之前,房子并不会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神威就出现在人世的,但是在上一个世界,被该隐指点着行事,为了让信徒对于神祇更加虔诚,要显示自己的力量,让房子形成了降临人世的时候不掩饰自己神威的习惯。也是因此,刚才他们才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刚才,应该是全世界都感觉到了那压力吧?熟睡中的人倒还好,凡是醒着的,恐怕没有无所察觉的人了。
只是这样又怎么样呢?反正房子已经习惯了不要去考虑那么多,她的地位力量根本没有人可以让她稍微注意,她不行后面还有个该隐的,想在上一个世界一开始的时候她考虑那么多,根本就是很多余的事。
“呵呵……和我们有关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把我们怎么样了不成?”房子扬眉,然后这样说,有种讽刺的阴阳怪气感。说完,房子的目光投向锥生零身后,然后微笑着问:“你说是不是,黑主灰阎,理事长?”世界法则已经告诉了房子那个看上去古里古怪的男人的身份。曾经的最强吸血鬼猎人,曾经爱上玖兰枢这一世身生母亲玖兰树理的人,收养记忆被封印的玖兰优姬的人,还真是复杂的身份。
此时此刻,黑主灰阎显得很严肃,看着突然出现在黑主学园的这两人,他几乎无法保持镇定。
属于曾经的最强猎人的感知告诉他,眼前这一男一女,是他绝对惹不起的存在,刚才那极致的压迫感,此时就被压抑在这两人的身体里,并没有放出,但是他知道,这两个人就是放出刚才那阵强绝的威压的人。
黑主灰阎可以肯定,无论是吸血鬼的元老会还是吸血鬼猎人协会,都不会有任何人达到这两人的强度,甚至是联合起来也不会有那样的强度!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因为来得比较晚,黑主灰阎没有听到之前关于“父亲”“母亲”之类的称呼,所以他现在才会是满怀疑虑。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安抚这两位绝世强者。说真的,就像房子所说的,他的的确确不可能把这两位怎么样了。不是不想,而是不可能做到而已。
所以黑主灰阎不过正经了一会儿,就又摆出一副白痴样子打哈哈:“哎呀呀呀,这是怎么回事?零和优姬吵架了吗?真是的,零要对女孩子温柔一点才会有女孩子喜欢呐~”
锥生零不说话了,只是静默着把血蔷薇之枪收了起来。他不是不懂事的人,黑主灰阎看似不正经,实际上的能量却绝对不会是个糊里糊涂的大叔。他懂,既然黑主灰阎都是这个态度,就是说他的确不可能惹得上那两个人。黑主灰阎是为了他好,所以锥生零虽然不甘,却不会驳了黑主灰阎的面子。
只是,他却有些气愤,这些气愤是对于之前黑主优姬阻止他的动作。他以为优姬无论是怎么样都会维护自己的。或者,又是为了玖兰枢那个家伙?。
锥生零下意识地扫了玖兰枢一眼,想起他平时对优姬摆出那副好像温柔的态度,不觉气闷。
为什么,优姬就是看不透玖兰枢的真面目呢?
房子暗地里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却懒得说,玖兰枢到底是被该隐教出来的,是该隐的二代直系后裔,不会看不穿某些东西,反正这是他的事情,房子何必多操心?
现在的问题在于,降临这个世界之后要做些什么。
既然这个世界有这么多血族的成员,那么在这个世界就应该以该隐为主了吧?
房子这样想着,下了决定,不再说话,只等着该隐处理现下的这一切。
血族之主
这边厢房子决定让该隐主导在这个世界的一切;而看到玖兰枢的那一刻;该隐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在房子成为方舟那段时间里;卡纳姆·库兰;也就是现在的玖兰枢;最后被该隐选择了一个适合暗夜种族生存的世界丢了过去,本来通常在这种情况下;该隐基本上就不会再管他了;放任他自己在那个世界怎么玩都无所谓。玖兰枢是该隐的后裔;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该隐已经把必要的生存技巧之类的交给他之后,他就应该自己独立生活了。感觉上就像是成年后被赶出家门的小动物?
不过;无论是该隐还是房子,都没有想到在过了一个世界之后;房子竟然会直接到达这个玖兰枢在的世界!
从一开始,房子每次都会莫名其妙附身到建筑物之上的原因,就已经是房子和该隐最重视的问题了。虽然现在为止并没有看出这样的穿梭对房子有什么坏处,但是小心点总不为过的。已知的一切,即使是恶意也并不可怕,但是未知的一切却可以造成很多问题。
该隐和房子对于房子自己为何说呢么总是不断穿梭的问题进行过很多猜测和研究,虽然并没有得到多少结果,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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