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房子所想,该隐当然没有什么危险,他所遇到的事情很简单,甚至是房子以前曾经想过相关的问题。
关于灵王和虚王,房子曾经猜测过他们是否是神祇,而答案是肯定的。
灵王和虚王,的确是这个世界的神祇,而所谓的死神和虚,原本应该算是他们各自教会的神职人员。只是很可惜,在这个世界他们见识有限,对于信仰之类的了解也不足,所以即使这两位神祇成功成为真神,也没有堕落到光明阵营中去,但还是闹出了很多其他的问题。
一个是虚王,他一开始成神的时候就走错了方向,在一个已经日趋稳定秩序的世界里,他的属性竟然是狂暴的,所以虚圈显得那么荒凉,虚的特性也显得嗜杀好战不知道什么叫做理智。而在整个世界都向着秩序方向发展的情况下,虚王最终陨落。
而灵王,更加有趣的事情就发生在了他的身上。灵王选择的方向没错,而死神本身也是设置得很不错,可以得到信仰的神职人员,本身他应该过得很舒心。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是不受人控制的,这倒霉的灵王因为错估了法则对于神祇所说出的话加诸的力量,不知道慎言,总是乱说话,然后就在一次懵懵懂懂的时候竟然说出了一个愚蠢的承诺——他将会永远呆在灵王界不再离开。
法则可不会管他是不是故意又是不是说错之类的,这么一句话一出口,好端端的一位神祇就这么被束缚在了灵王界,也就是死神们所说的灵王空间,再不能降临到世上。
当初房子到达这个世界的时候,灵王有所感应。但是一来,除了他没人可以做到感觉到房子直接附身在建筑物上的特异之处,而他自己又没办法降临;二来房子太特殊了,甚至他询问世界法则也只得到了一个无法干涉的答案。加之本身房子也没毁灭世界什么的,他也就当做是不知道算了。
此后,该隐附身乌尔奇奥拉,他本身就很收敛,而且降临的地点是在虚圈,这个曾经的虚王的神域,神的力量干扰了灵王的感应,所以他才无知无觉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这一次,房子这种不知道为什么的附身灵王无法阻止,但是该隐要进入这个世界,灵王至少可以联系上该隐。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老资格的神祇,灵王无比希望对方能够给自己一个方法,让他不至于受困于灵王空间,他自己是用尽所有办法都不行,但是其他的神祇总是会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吧?而且作为神祇,他可以感觉得到该隐身上的力量有多么强大,这么强大的一位神祇,希望对方可以帮助自己。
所以此时此刻,该隐正在灵王空间,和悲剧的神祇灵王交谈。
“所以你是想要脱离你的神域?”神域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神祇最固定的居所,是由神祇的神力凝聚而成的,神域拥有很多特殊的个性,比如在神域中,神域主人的力量会大幅度提升,而其他神祇都会被削弱。当然,像该隐这种强度的神祇就算再怎么削弱,灵王也是绝对对付不了的。就像是一个武林高手和一个婴孩相比,就算那个武林高手绑起一只手,婴孩也不可能赢得了对方不是?
该隐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神域的,而房子却没有,关键就在于像房子这样不断附身建筑物,要一个固定的神域恐怕也没有什么用处,说实在的,该隐倒是不介意和房子共用……只要房子付出一些神力就可以做到。
灵王就是因为一句话就这么被困在了自己的神域里,数万年如此,因为无法降临到人世的原因,对于信仰的经营也越来越薄弱,数万年时间竟然没有多少进步。所以现在这并不是灵王想要自由什么的问题了,而是灵王必须想办法脱离,然后才能去经营信仰,慢慢变强。
事实上,灵王有些害怕,毕竟他能成为神祇,别的人自然也可以成为神祇,如果他一直维持现在这种状况,也许某一天,新的神祇就会代替他,就会占据这个世界的信仰,而他就会陨落。
之所以敢向该隐求助的原因,就在于该隐实在是太强了,甚至于灵王笃定他绝不会看上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世界,如果该隐只有一般的强度灵王说不定都会龟缩起来,或者想尽办法不让该隐进入这个世界。
“是,我想殿下您也应该知道其中的原因。”灵王回答着,态度恭敬而不谦卑。
从来不会有谦卑的神祇,就算对方再怎么强大,作为神祇的骄傲也不允许他们卑微。神祇上有强弱之分,却没有地位高低之分,所以现在该隐和灵王所坐的王座高度都是一样的。而为了表现对该隐的尊崇,灵王仅仅升起了什么都没有的王座,然后任由该隐自己在上面装饰或者是改变。灵王知道如果是一般的神祇,是怎么也不会他们在自己的神域之内动用力量改造这一切的。这是一种冒犯,但是由神域的主人主动来做,却是致敬。
听到灵王的回答之后,该隐沉思了几秒,然后才开口说道:“你要知道,无论是哪一个世界,法则都是不可违抗的,即使是我也做不到。”
这言下之意,就是说他真的无法脱离神域了吗?灵王听着,心里一凉。
“但是,你为什么总是想着要脱离神域呢?”话锋一转,该隐抬眉,这样问对方。
不脱离神域,他如何去经营自己的信仰?而且神域这么大一块地方,不会腻烦吗?灵王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但是该隐的表情却告诉他,该隐的话有深意在其中,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所以他皱眉思索了起来。
该隐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消耗,不用想都知道房子还在等着他,所以他不耐烦地打了个响指,先引起灵王的注意,然后才普及一下他认为的神祇的常识:“你就不知道改变你的神域吗?为什么不可以缩小你的神域,或者带着它走?再或者你也可以想办法让神域隐藏起来。”如此一来,即使不脱离神域灵王也可以到下界去。这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当然,该隐认为这是常识,并不困难,但是实际上绝大多数的神祇并不知道可以这么做,大部分的神祇都是把自己的神域固定大小固定样子固定在某个世界的,该隐的神域虽然也暂时固定着,但是只要他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更改这一点。
得到了答案的灵王恍然大悟,几乎是立刻就激动了,马上就要实践,但是该隐却拦住了他,说:“在这之前,我先说一句,我和另一位女神先后到了这个世界,而后或许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某些影响,先知会你一声。”他说的是房子,因为他知道房子有个有趣的玩具,蓝染惣右介,而那个死神本身有野心,也有着很多其他的东西,谁知道会搞出多大的问题来?这个世界必定会受到影响,房子估计为了好玩会支持蓝染惣右介,而该隐自然不会违逆房子的意愿,一来二去,这个世界会有变故根本就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而知会,只因为这个世界现在的唯一原始的神祇就是这位灵王了,他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地头蛇,自然要报备一声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位女神?灵王立刻知道是他感知到的另一位神祇了,一段时间之前这位女神还没有成神,但现在对方明显比自己强了很多,这叫他怎么说好呢?不过,那位女神似乎对一个叫做蓝染惣右介的死神很感兴趣的样子,而蓝染惣右介,本身身上就有很多麻烦,也难怪该隐说会有变故了。。
“我明白了,之前蓝染惣右介本身企图得到王键到灵王空间的事,事实上也有我的推动,算是我无奈之下的尝试,想离开这里……只是多年无法降临下界,已经让尸魂界的人和我的意愿脱节了,如果那位殿下可以帮忙,真是感激不尽。”灵王一鞠躬,说完这样的话,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该隐和房子的到来和动作,他算是占了便宜,这些场面话还是要说说的。感谢而已,如果不说岂不是太不识抬举?
“如此,我先离开了。”微微颔首,该隐起身的同时将那王座上血族的纹饰抹去,然后消失在了灵王空间。
被封印的蓝染
= 该隐不在;蓝染惣右介被关进了地狱;在无聊之下房子的选择很简单;直接到地狱去找那个倒霉孩子。
然后;房子看见了形容狼狈的大叔一枚。
上上下下打量了蓝染一次;房子撇撇嘴,然后丢出一句:“我还以为你化蝶之后就变不会来了呢。”她说的是之前因为误用崩玉的力量而长出诡异翅膀的蓝染的形态;这是她从世界法则之处得到的信息。本来她还说好好研究一下那样的蓝染;谁知道现在看上去;除了衣衫褴褛之外,蓝染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啊。
当房子的话传到蓝染的耳中之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低喝了一声:“谁!?”这时候房子才发现自己还没有解除为了到达地狱而隐去身形的幻术。她心念一动;就出现在了蓝染身前,然后她说:
“连我都不认识了?”房子觉得自己对蓝染的影响应该不算小;时间也没过多少,怎么蓝染就完全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蓝染惣右介看着眼前的少女样子的人,身上的衣服好像是黑崎一护的那几个女同学相似的衣饰,看上去柔弱无依,但他却可以感觉到,这个女孩很强,至少他完全不会是她的对手!
从她的话语里可以知道,自己应该是认识她的,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蓝染惣右介翻阅着自己的记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女孩,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这种口吻,这种风格,面对自己的,只可能是——“虚夜!”是那个把自己从最颓废的边缘带出的神秘人物,是瀞灵庭,虚夜宫!她现在已经拥有了人形吗?
之前她说她要沉眠,就再也无法联系到她了,而自己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却出现了吗?
蓝染惣右介的眼底闪过些微迟疑,以他的猜测,虚夜的沉眠,恐怕就是去获得人形了。但是如今的虚夜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虚圈已经堕落,似乎他并没有什么可以让虚夜垂涎的东西……
“虚夜?好吧,现在我可不叫这个名字,你可以叫我芳女神。”微微抬起下巴,房子这么说,眼神有些闪烁。她想起该隐一贯的习惯。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名字,只用代号来代替,所谓的神祇的名字并不是人们可以轻易得知的,说白了就是在摆架子。而通常,该隐也会要求其他人称呼房子为芳女神,但是却不会在别人面前避讳而直接称呼房子的名字。根本就是在强调他和房子的关系不一样。
而且,现在房子还真的习惯了这样的模式,至少她自我介绍的时候也不会说出全名,反倒是用着该隐给她取的代号,那个【芳女神】。
当初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房子还没有成神,所以没有那么多的问题,现在既然房子的身份已经不同,那么直接用建筑物的名字来当做她的代号就不怎么合适了,也是因此房子才会纠正蓝染惣右介。
听到房子的话,蓝染惣右介微微一愣。
“女神?”他想起了自己当初的宣言——
并没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
不论是你或是我,就连神也是。
但这天之王座难以容忍的空窗期也要结束了。
从今以后,由我立于顶端。
没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么?那么眼前的女孩呢?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她自称是神祇,而之前似乎一直以来她都游离于所有人之外,只是在玩乐而已,自己也不过是她的一个玩具而已。
觉得似乎有些不舒服,蓝染看着房子,摆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就好像是面对一个玩笑这样,然后他说:“虚夜,你怎么了?突然换了一个名字吗?”一开始,就是房子才让他脱离了最困顿的生活,而后他一步一步往上爬,慢慢地忘记了当初房子对于他的威严,甚至于他擅自给房子取了虚夜这个名字,房子也什么都没说,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有幼年时的心理阴影了,也不会被房子影响到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恐慌,就好像是他笃定的东西却被推翻了一样。
“虚夜?这个代号倒是有趣,只可惜,人类随口取的名字是不能放在神祇身上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口气淡淡的,但是伴随的却是极其强大的威压,镇压了整个地狱!
蓝染惣右介知道自己是强者,而且是绝对的强者,即使被封印在这里,也并不意味着他没有翻身的机会,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而已,但是当碰触到这阵威压的时候,他却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不可违背无力反抗!绝对的力量差距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对这一阵威压做出任何抵抗的举动,当场跪倒在地,只能臣服。这到底是!?
“你到了?”房子依旧站着,头微微一偏,望向空中,说。她眉宇间都是轻松的感觉,就好像这一阵威压没有带给她任何影响一样。蓝染顺着她的目光向空中看去,却见一个男人慢慢浮现在空气中。
浅淡的金发,烟灰色的眼睛,冷淡的五官,构成一个疏离的形象。比起房子的样子,这个人看上去更像是神祇之类的存在。几乎是立刻,蓝染就这样想着,却在发现自己思绪的瞬间惊讶。
神?他?
那个男人斜眼瞥了一下蓝染惣右介,然后落到房子身边,一把揽住他认定的伴侣,像是在宣告所有权一样,“神祇的名字可不是你可以随意确定的,你能称呼的,只有【芳女神】,明白吗?”明显的是在仗着自己的地位更高,打压对方。
然而该隐这样的举动却让房子忍不住微笑,她几乎是立刻就用精神传话过去:【你这算是吃醋?】
该隐没有回应,就好像没听到一样,却有种炫耀一样的感觉继续和房子交谈:“房子,我已经和灵王谈过了,在这个世界他不会干涉我们,所以你要做什么的话都可以随意。”
这一次,房子也不用精神传话了,看过去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她的问题:这是在炫耀?
听听刚才该隐说的话,现实直接称呼了房子的名字,对比之前他告诉蓝染惣右介说什么他没有资格称呼神祇名字之类的话语,感觉就好像是在炫耀他和房子之间关系不同似的,而后面说灵王之类的问题,根本就是彻彻底底用灵王来打压蓝染。在房子看来,刚才该隐的举动可以说是他少有的幼稚了,让房子都不知道改作何评价。
但是觉得心底有种甜味,让房子忍不住垂下眼拉开唇角。
对于房子的反应,该隐的回应是紧了紧揽住房子的手臂,然后才真正把目光落到了还被他毫无收敛的威压镇得无法站起来,跪在地上的蓝染惣右介。。
“你也够了吧?”该隐针对蓝染惣右介的问题,房子只觉得有趣,她想起当初就是在这个世界,她和该隐结识,而那个时候该隐顶着乌尔奇奥拉的壳子,为了完美的掩饰很多问题,所以对蓝染惣右介卑躬屈膝了好几次,估计他还记着呢。虽然蓝染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一定会记仇就是了。神祇可是很小心眼的存在。
而且,之前蓝染的态度,让该隐觉得不舒服了吧?在针对自己的事情上,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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