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的高度并不会是他希望的止境,而仅仅是起点。现在的蓝染已经通过房子和该隐看到了另一个境界,那么,他终将到达那个境界!
只是,无论谁,予以什么东西,对方总是有目的的。房子问他要不要成为神祇,中有深意。他当然会问凭什么,蓝染知道自己从来就是人上人,但是成为神祇,这是另一回事。神祇的资格并不是他现在能够触摸的。
对于蓝染的疑虑,房子很清楚,蓝染毕竟是个知道自己深浅,理智的枭雄,他不会随意接受很多看似是帮助,实际上却说不一定的东西。但是房子只当蓝染仅仅在问字面的意思,用轻松的口气回答他:“凭我们,”她说的我们,指的就是房子自己和该隐,“只要你愿意,那么无论是我还是该隐,都可以让你成为新的神祇,怎么样?想要成为神祇吗?”说得很轻松,但是实际上成为神祇可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
更加无法明白房子的意思,蓝染抿唇,凝视房子的眼睛,看不清什么情绪,只有一片混沌。而不等他多看几眼,旁边的该隐已经把不悦的冰冷目光刺了过来,让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视线。
感觉到该隐做的事情,房子垂了垂眼,本来就和对方十指交握的手指更是紧了紧,气氛顿时有些氤氲。
无法试探出对方的深意,蓝染也只能自己思考到底该如何面对现在这个场景了。是的,他想成为神祇,但前提是不会因为这个愿望而失去太多东西,现在他需要判断的就是对方想在自己身上获得什么。在这之前,房子还把他当做是有趣的玩具一样对待,却在今天,此刻突然问他是否想要成为神祇,只要他答应就可以实现他的愿望。
两个选择,想或者不想。如果他拒绝了,或许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一步登天,而即使答应,以对方一贯的做法而言,自己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损失。所以最后,蓝染一咬牙:“想!”极度短促的一个音,带着他的决心被掷出,听得出他曾有过的挣扎。
随着他的答案说出,房子舒缓了眉头,拉了拉唇角,似乎是舒心的模样。
她说:“那么,就这样吧。”然后她偏头去看该隐,期待的样子。
该隐和房子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对着蓝染虚点一下,下一刻蓝染只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在震荡!
蓝染可不是房子,该隐自然不会多管他的感觉,直接拔高他的力量给个简陋的神格就是了,哪像房子每走一步都被该隐仔仔细细照顾着,也是因此蓝染感觉可不怎么舒服。嗯,或许说不是不怎么舒服,而是十分难受。
出于尊严问题,蓝染强自压抑了他差点出口的痛吟,只是咬紧牙关的咯咯声却泄露了他的不适。
然后,转换完成。
发现自己的汗水几乎湿透了衣服的蓝染挺直了背脊,看向房子和该隐——感觉到的依旧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一样的差距,但是去感受别的事物,整个世界都好像在手中一样,整个世界都在为他而欢呼。
这就是神祇的感觉吗?好像一瞬间就成为了世界的宠儿,世界的主宰,却还是无法和该隐、和房子相比。
呼出一口气,他深深一礼:“谢谢。”有的时候,应有的利益还是必须做的,特别是在对方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之后,即使接下来他就要付出代价,也不可以失礼。或许对方不会因为他的有礼减少索取的代价,但是如果无礼,却必定会被多收取代价。蓝染明白这一切。
“好歹是我看大的,不帮你帮谁?”刚正经了一会儿,房子又不正经了,调侃着说出这样的话,甚至伸出手想去抚摸蓝染那头棕毛。
不过,没等她实现完整的动作,那只伸出去的手已经被该隐抓了回来,握在手里。
好吧。房子只能遗憾地叹口气,作罢。
“你要做的,是在虚圈建立你的势力,不过这个之前你就已经做过了,并不困难,对不对?”代替房子发话,该隐的语调一如既往平淡稳定,感觉上好像是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却让人不由注意着他的话语。
“在虚圈建立势力?”蓝染重复该隐的话,微微皱眉,下意识地开始分析该隐的话语中有多少情报。虚圈这个地点已经被固定了下来,那么虚圈是否有什么特别的?然后让他建立势力,是不是又什么问题。从这个要求中就可以看出对方到底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只是,该隐对此的回应只不过是一个肯定的眼神,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蓝染无法从这中间得到更多情报,只能去思索虚圈和建立势力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在他思考的同时,他先答应下来:“我知道了,我会去做的。”实际上就算对方不交代,他也会重建自己的势力,而且也会选择虚圈,毕竟那个地方他曾经混迹多年,更有基础。即使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了大虚,但是培养新的势力也是一个上位者应该做的事情。
房子和该隐同时露出了相似的笑容,然后就这么消失在他面前。
到底他们是想做什么呢?
因为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从一开始,虽然该隐没有说,但是房子却明白他到底要让她明白什么。该隐告诉了房子他和灵王的具体交谈,而灵王,一个可以成为神祇的存在,怎么会真的蠢到自己说话把自己困在神域中?就是世界法则隐约的暗示也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事!
灵王的确是不知道神祇之间的问题,他知道不能乱说话,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把自己困在神域的那种话语,而是在对着该隐的时候说谎了。该隐实在太强,他在用谎言塑造自己弱者的形象,然后躲避该隐的锋芒。
该隐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而因为该隐的高度,他已经从世界法则那里得知了这个世界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
在很久之前,灵王和虚王共存之时,为了得到这个世界完整的信仰,他们发生了神战,而神战的最后结果是虚王败落,只不过在虚王败落之前,他在陨落之前用尽一切诅咒灵王,从而把灵王困在了灵王空间里。
而蓝染惣右介,其实是当初陨落了的虚王灵识的转世而已。神祇一旦陨落,就不能再算是神祇了,所以没有了当初力量,记忆等等的蓝染也只能一步一步重新往高处攀爬。他想要成为最高处的人,未尝没有刻在灵魂深处对于自己曾经一切眷恋的影响。。
至于房子和该隐为什么要插一脚?灵王方面是他的谎言,算是冒犯了该隐,该隐自然要对她予以惩罚,为灵王树立一个仇敌是不错的选择。至于蓝染,看上去让他成为神祇是一种赐予,但是实际上呢?蓝染到底是什么属性,适合什么神格,是不是真正领悟了成为神祇是一件怎样的事情,根本都是未知。这种粗糙的情况下就让他成为神祇,一时之间蓝染或许会变强,但是在他继续变强的过程中,却会成为他绝对的硬伤和阻碍!除非他重新来一次,封印自己的一切重新靠自己的能力成为神祇,不然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抗该隐留下的力量给他造成的伤害。
虚王的转世,自然是应该在虚圈建立他的势力。虚圈是当初虚王的神域,现在虽然蓝染和虚王应该是不同的人了,但虚夜宫,虚圈这些本来由虚王建立的东西都会对他有所优待。这样蓝染才可以得到更多的力量,和灵王对抗。
实际上,现在房子和该隐就是营造出了灵王蓝染两大势力平衡的情况。在这种平衡之下,正是可以限制神祇更好发展的绝妙环境。
这不过是该隐在教房子应该怎么做到制衡,怎么打压别的神祇。神祇之间往往是天生的仇敌,信仰力量就是一切的源头,之前房子获得的信仰都是一些不会和大多数神祇产生冲突的世界的信仰力量,但是未来她必定会遇到其他的神祇,要和对方抢夺信仰,所以在这之前该隐就要先让房子学会这些手段。
他一步一步看着房子成长,也期待着房子成长到和他比肩的程度。
所以说,人间的一切并不重要,什么浦原喜助黑崎一护都不过只是一些取乐的对象,神祇的正事永远不会在那个层面之上。
无论是该隐还是房子,都是在装糊涂呢!
= 而当未来的某一天,灵王或者蓝染发现了一切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时候,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呢?
毕竟高度不同,即使同样是神祇,该隐和房子却足以藐视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是灵王和蓝染都被设计了,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甚至对此毫无察觉。
“说起来,你的力量到底还差多少没有收集到?”房子突然想起这件事,问该隐。在之前的很多个世界该隐都找到过自己的力量碎片,而房子也没注意过该隐到底收集了多少他分散的力量,不过是突然好奇,想知道他还需要多少力量而已。
毕竟,一个像该隐这种等级的神祇,竟然会出现力量分散到别的世界的情况,感觉上还是挺奇怪的。无论是对于力量的控制力还是强弱程度来讲,这种事情本来不应该也不可能发生才对。。
“以其他世界的量来讲,还有一份吧。”该隐估摸了一下,给出答案,“不用急,慢慢总会找到的,反正那并不是多大的一部分力量。”他并不在意那些力量,因为比起他所有的力量总量而言,那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会寻找自己的力量,或许还是处于无聊,想要找些乐趣而已。
“啊,这样啊。”房子也不过是问问而已,得到了答案之后也不怎么在意。她没有追问力量散落的原因,反正该隐想说自然会告诉她,该隐不说,无非是这件事情没什么意思,或者还有什么隐情。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最后的一份力量牵扯到了多少事情。
与霍格沃兹降临
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到达曾经到过世界的经历;所以当房子发现自己正处在自己命运转折的地方之时;她并不奇怪。
这里是霍格沃茨;就是在成为霍格沃茨之后;她第一次摆脱了受缚于建筑物;完全无法和外籍而有任何交流的情况。
很怀念的感觉。
房子在依附到霍格沃茨之上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探查她曾经藏起来的那些东西。很好;无论是二代血族的藏书还是珍宝重器;全都好好的呆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现在的时间;比起当初自己离开的时间点只过了五十年不到,并不是太晚。。
说起来,里德尔那个傻兮兮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分裂自己的灵魂这种事情他都做得出来,还想方设法对自己动手;说实话房子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太高兴的,不过究竟是她第一次教导的孩子,感情上究竟和她再后来选择来培养的那些人都不一样,反正房子也没什么事,作罢倒也不是不成。
只是,在这之前房子是肯定要好好出了这口气的。
房子附身到霍格沃茨的一刹之后,该隐随之破开虚空也到达了这个空间,只是,他所选择的落点比较特殊。
正是新生入学的时候,大厅里正在进行分院仪式。一个个小巫师走上前去坐到高脚凳上等待分院帽的评判,这将影响他们今后所处的环境,从而影响这些小巫师的一生。
看上去一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也在今年入学之外。
只是,这一片宁静之时,那被施展了魔法可以看见星空的穹顶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诡秘的漩涡!
漩涡中心是黑色的,不知道通向哪一个次元,而在漩涡的周围泛着蓝色电光,一看就让人生畏。
满庭哗然。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什么特别的仪式吗?大部分的学生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教师席上的教授们。但是,所有的教授都明白,这一切并不是他们安排也不是他们做得到的的。而因为家中藏有的典籍比起一般学生知晓更多的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不等场面安静下来,更不等邓布利多应对这一切,那漩涡却突然消失。
而漩涡的下方,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站在了那里。
在看到那个人的第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脑子里都浮现出一个词——贵族!是的,那个男人是个绝对的贵族。且不说他充满了华美风致的衣着打扮,就是那一身气度,高傲而疏离的气质,也在彰示着他与平凡人绝对不相同的地方。
然而,仅仅说是贵族也不能体现出这个人的特殊,他身上还有别的什么,深深掩藏起来的。
等到从这个人的气势中脱离了之后,人们就会注意到另外一点。他那头金色的长发,和马尔福家族的色彩很相似。但是人们看见这头金发的第一瞬间并不会想起独一无二的马尔福家族,感觉上这个人太独特,无法将他和任何另外的事物相联系。
震撼过后,这时众人才想到事情的关键。霍格沃茨禁止幻影移形,那么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刚才那个漩涡又是怎么一回事?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刚想开口,却见那个男人一皱眉,喃喃了一句:“二代的城堡?”
然后,是一个东方相貌的少女忽而出现在了男人旁边,她并没有注意周围都是什么样的场合,只是看着那个男人,叫他:“你怎么落到这里了,该隐?”
当少女叫出“该隐”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脚下的震动。是霍格沃茨这座二代血族的城堡在为血族始祖的到来而震颤,与房子的意志无关,在建成之初就已经被规定好的东西。
该隐回头对着房子露出一个温柔的表情,伸出手抱住她,同时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觉得有些惊讶,这一次竟然会是二代他们建造的城堡,我都没想到这个世界会有这样的事物存在。城堡本身的牵引让我下意识地就选择了大厅作为落点。”
听到该隐的话,房子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到这里,距我离开这个世界应该只有不到五十年的时间,说起来,二代的那些藏宝可以说是我的第一笔财富。”藏宝,指的不是钱财之类,而是那些帮助房子获得力量的典籍之类,这里是她命运的转折点。
两个人几乎是旁若无人的对话,然而他们所处的环境不可能真的没有任何干扰,所以邓布利多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们。
“两位客人,请问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到霍格沃茨来又是为了什么?”邓布利多是谨慎的,毕竟刚才这两人出现的方式太过诡异,霍格沃茨本身是禁止幻影移形的,但他们却突破了这一限制直接穿越空间到来,说明这两人的实力强大,而旁若无人的对话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把这里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另外的,还有他们身上那种莫名的威严,让人感到不可逾越的强大的威严。
邓布利多的年纪很大,所以他一贯喜欢称呼其他人为孩子,但是面对这两个看似年轻的人,他却完全无法叫出口,似乎对方身上有着比他更多的时间沉淀的痕迹,让他无法忽视对方的阅历。
这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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