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痕的手依言来到她右边肩膀处,她的痒得到缓解了,他却觉得自己浑身跟着痒起来。多年前那次便知道她的肌肤娇嫩,可那次多少有药物影响。这次,手指触碰到她娇嫩的肌肤,直觉指尖处彷如触电般,要命的是那电流还通过他的指尖串流到全身。不受控制的,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不断扩大抚摸的范围。
倪紫满足的闭上眼,十分享受他的挠痒,时不时还发出声声满足的叹息。她的叹息声在公孙无痕听来比呻|吟声还致命,不受控制的,他的呼吸声也跟着沉重起来,多年前那晚初尝她的美好渐渐清晰在脑海浮现。
她在他身下娇羞饮泣、颤抖,她嘴唇的芳香、甜蜜、一点一点的,竟越来越清晰浮现在他脑海里……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他只怕要控制不住自己,而此刻她身体还受着伤……
公孙无痕突然收手,倪紫不满地睁开眼,道:“我还没好呢,继续挠。可能是伤口快好了,总觉得这背好痒。”
公孙无痕真是有苦难言,哭笑不得。
“我再去拿些药帮你换上。”说完逃离似的跑出房间。
一出到外面,公孙无痕忍不住大喘气。面对倪紫,真的需要用尽这辈子的忍耐力。要是他定力稍微差点,估计就做了禽兽了。
在宅院巡逻的弟子见到他气喘吁吁,担心地跑过来,问:“公子,有人?”
公孙无痕面露尴尬之色,故做镇定,道:“没事,你们继续巡逻,不要大意。”
调整好呼吸,整理好情绪,公孙无痕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喃喃自语道:“今天竟然要靠你救我,拜托你让阿紫的伤快点好吧。”
说道伤情不自禁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白皙娇嫩的香背,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不行,还是去洗个冷水澡。”公孙无痕摇摇头,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
公孙无痕再次回到房内的时候,已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倪紫一个人在房内等的脸都黑了。背部瘙痒的感觉饿又折磨的她想抓狂,一个劲在房内大骂。
“公孙无痕,你这王八蛋,是不是又偷溜出去了?不想帮我挠痒就给我找个丫鬟,NND,让老娘一个人在这受折磨是什么意思?”
“公孙无痕,等老娘伤好了看不把你五马分尸。”
……
公孙无痕远远的就听到倪紫的叫骂声,心想这次她估计真动气了。果不其然,进到房内,倪紫见到他,骂的更起劲。
“你这兔崽子,等我伤好了看怎么收拾你。快帮我挠痒,你丫的,速度速度。”
公孙无痕把手中端着的那盆水放在桌上,扭干手巾,轻轻在她伤口周围擦拭。
接触到凉凉的东西,倪紫背部的瘙痒顿时感减轻了不少。看来擦背也是个好方法,不一定要挠。
清理好伤口,公孙无痕开始在她伤口上重新撒药粉。伤口已好了许多,不再似当日那般疼,倪紫没再杀猪般喊叫,反而还能悠哉悠哉地跟他闲聊。
“那晚想杀我们的黑衣人真是你在江湖上得罪的仇家?”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男女主之间的肉戏快要水到渠成的展开了,,,o(≧v≦)o
☆、041
公孙无痕犹豫着要不要把真实想法告诉倪紫;却听得她继续说道:“我觉得不大可能,还记得多年前那支射向我的毒箭吗?那时候我与你的关系还不似现在这般,也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也许,想杀我的人就在倪府,你的出现可能是她们不曾预想到的。”
公孙无痕听到那句‘那时候我与你的关系还不似现在这般’,心被掀起了阵阵涟漪;起了调侃之心,道:“你觉得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说的时候没觉得自己这话有问题;现听他这么一问;倪紫脸刷一下红了;又意识到自己现在几乎是半裸状态;真恨不得立刻穿上衣服逃离现场。奈何自己现在伤势严重,根本无法用力;便带点恼羞成怒道:“药换好了没?还说你这药有多深,怎么我这点伤口几日了都还没好?”
公孙无痕望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凉凉说道:“这伤口还叫那点?这伤口差点要了你的命!”
倪紫知道自己伤的确实是有点严重,当时太恐惧,所以也没觉得有啥。这几日她想了又想,总觉得当日若那黑衣人要杀她们母子真的很容易。根本无需听她废话,且她不懂武功,他就算是走了狗屎运刺偏了,快速补第二剑的话公孙无痕也未必真来得及阻止。想了想,道:“你说那人是不是不想杀我呀?我觉得的那天他其实可以轻易地解决掉我们母子,在你回来前,他早就进来这房间了,甚至我怀疑他在屋外已经潜伏了很久。”
想起那晚,倪紫至今仍心有余悸,直觉告诉她,那黑衣人不是公孙无痕的仇家,是直冲着她来的
公孙无痕帮她换好绷带穿上中衣,才缓缓道:“以后都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们母子。”
是他大意了,应该早在没来到琅琊郡的时候便让武六他们先过来,而不是等出了事才找。同样的错误他竟然一而再的犯,五年的教训还不够吗?公孙无痕十分懊恼。
“所以,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别瞒我。瞒着我只会让我更加危险。”倪紫很认真看着他说道。她非常害怕公孙无痕也有那通病,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喜欢瞒着自己关心的人,以为这是对她好。哎。
“这个话谁告诉你的?”
“自己领悟到的真理!”
“哈哈……”这几天来,公孙无痕第一次法阵真心的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异常温柔的说道:“你知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失而复得的幸福,他一定要守住。作为一个男人,他一定要守住他们母子,不管前路如何。
不知是被他的笑声感人了,还是被他的话感动了,倪紫直觉得胸腔中有一股暖暖的东西在往四周扩散……
***
第五天,倪紫总算与可以下床活动了。趁公孙无痕不在,拖着残躯来到屋外的小院子,沐浴在阳光下,微风拂面,闻着淡淡化纤,倪紫觉得能自由活动真是太幸福了。
养伤这几日,她总算看到了公孙无痕隐藏着的黑暗一面。
听她说想感受下外面的阳光,他便出去转了圈后回来告诉她,外面阳光灿烂,照在人脸上暖烘烘的。听她说想吃烧鸡红烧肉,他晚餐便让人做了这样,吃了后过来告诉她,今日的鸡有点肥,红烧肉倒不错。听的倪紫恨不得爬起来扇他几巴掌。
黑暗啊,原来风度翩翩温暖如玉的公孙公子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是如此黑暗的。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撕破他的面具。嗯,必须!
“娘,昨日武六带我在外面转了一圈,吃了很多好吃的。爹说等你身体好了,让我也带你去尝尝。”倪子翱兴高采烈跟母分享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事,心里高兴母亲的伤终于好多了,如今还可以自由行走。
娘终于不用整日躺在床上了,他心里高兴,小脸上都笑开了花。
倪紫闻言,看了下跟在儿子身后的男子。英眉剑目,飒爽英姿,不拘言笑,看起来有十□岁。公孙无痕说,武六以后就是儿子的贴身护卫加陪练,无痕相信他,她自然也不会去怀疑。
“我儿子很调皮,辛苦你了。”倪紫对武六含笑点点头,道:“他要是耍脾气什么的,你别客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年轻的时候倪紫以为若他日自己做母亲了,一定是个与众不同的母亲,今日看来,她也不过是俗人一个。一样是会说那样的话‘我孩子若是不听话,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以前读书的时候,自己父母便讲了不少。
“小少爷聪明懂事,保护他一点都不辛苦。”
噗嗤,倪紫忍不住笑了。这武六说话的神情让她想起了大学在不对里军训时候的那些教官,都是一板一板的。领导来问话,总是昂首挺胸,眼睛直视着前方大婶喊道‘不辛苦’‘为人民服务’之类的话。
“儿子,把这些日子学到的东西亮出来给娘看下。”倪紫忽然兴起了,她想看看在她卧床的时候公孙无痕是教了他些什么。
倪子翱闻言,立刻跑到三步外,两腿一张开,半蹲,双手握拳置于腰间,扎起了个漂亮的马步,还喝喝叫喊着交替出拳。有模有样的。
倪紫点点头,道:“不错,马步扎的挺实的。要好好学,别急功近利。毛爷爷说过,基础不牢,地动山摇。这练武啊,太急功近利容易走火入魔。这走火入魔啊,下场不是疯来也是残。”
倪紫眼尖,瞄到武六在听到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嘴角抽蓄了几下。哼哼,难道她说的不对?
“毛爷爷是谁?”倪子翱纳闷,从小他都是跟娘一起,怎么就没听过这个人呢?
倪紫暗叫糟糕,又不小心用了那时代的话。
“是你娘小时候的夫子说的。”乱扯吧,反正也无从考据。
“娘的夫子真老,都被叫爷爷了。”倪子翱觉得还是武六好,还能抱着他飞。
“小少爷,练功的时间到了。”武六淡淡插了句话。
倪子翱立刻收腿,兴高采烈跑到武六跟前,而后才想起还没跟娘道别,便又跑过来拉着倪紫的手道:“娘,我跟武六练功去了。”
“去吧。”倪紫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倪紫颇有感慨低喃道:“看来我儿子真的很喜欢练武,遗传么?”
倪紫想的太入神,都没发现公孙无痕已回来了,且站在她旁边好一会。
公孙无痕顺着她看的方向望过去,空空如也,好奇她在看什么,正准备开口问,倪紫突然一个转身,被旁边突然出现的人吓的尖叫了声,骂道:“要死了,怎么那么喜欢不声不响的下人?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你站在这瞧什么瞧的那么入迷?伤刚有所好转,别站太久,也别太大动作,伤口容易裂开。”公孙无痕好奇地再往那个方向探了探头,但仍不忘叮嘱她。
倪紫先在自个胸口上轻拍了几下,安抚好狂跳动的心才道:“武六跟儿子刚走,我瞧那小子真的很喜欢练武,都不觉得辛苦。武六一说练功时辰到了,立刻满脸笑容跟着他走。”
公孙无痕一脸骄傲,道:“我们的儿子不仅仅是喜欢练武,千叶确实是有练武的天赋,教他东西都极快上手。”
“真的吗?”倪紫闻言喜忧参半,喜的是儿子被他亲爹这样称赞,忧的是……以前看书的时候也看到过,有天赋的人学起武功来特别快,但是也容易沉迷。很多武痴的下场都是走火入魔,疯掉或死掉。欧阳锋就是个例子,不过金庸先生在取名的时候似乎就已透露出这点,峰=疯。
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她想着这孩子在这个时代没父亲没家族可以依靠,以后的路肯定不好走,便给他取名翱。翱=熬,也寄寓希望他终有一天能成为能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鹰般。
“嗯。”公孙无痕骄傲的嘴角都快翘到眼角了,儿子更胜他当年啊。教他东西,过一遍就能记住。这一两年先让他好好打基础,将来成就肯定比自己大。
“那会不会很容易走火入魔?”对武功,倪紫的了解途径都是电视跟小说,也不知道哪些可不科学。
“放心,我们公孙家的武学都是要循序渐进的。不是那种三两年便能出成绩,但一个不小心又容易走火入魔的类型。我们公孙家的武功,在练了三五年的时候可能还只是个普通高手,练到七八年后,绝对能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那请问公孙公子现在是几流高手呀?”倪紫想起那日他那样取笑自己,便起了报复心。
哪知公孙无痕压根没当她这是取笑,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道:“当然是一流。”
倪紫正想取笑他恬不知耻的时候,有以弟子却突然跑了过来,递给公孙无痕一封信,道:“公子,倪家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作者有话要说:╭n╮(︶︿︶)╭n╮都点进来了,却通通不留爪。影子很担心写烂了,你们就默默走了。
☆、042
倪紫看了下信;内容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但公孙无痕在看完信后却坐在石凳上沉默不语。
信是倪政勋写的,内容大概是说刚从倪红那得知她受伤,不知现在有无大碍;因害怕她母亲担心,所以未告之。文绉绉的;她这辈子从古文观止那学到的东西都用在这封信上了。
倪紫反复把这封信看了几遍,实在看不出哪有不妥。得了得了;她确实是没把古言文学好;早知道有穿越的那一天,应该好好学的;顺便背多几首名诗,偶尔拿出来晒才华。
这封信到底哪不妥了?作为父亲,从倪红那得知大女儿受伤,问候下也很正常啊。呃,不对,正常的表现应该是立刻扑过来抱着她呼天喊地。只是写信问候,唔,这份父女情确实淡薄了些。可是问公孙无痕的话,好像又显得她很没文化~~~哎,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不易做……
等等,刚从倪红那得知……那倪红是从哪得知自己受伤的?擦,她怎么没早静下心来想想那晚的问题。公孙无痕说,他是追踪一个黑衣人出去的,但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并不是倪府。房间里只剩她和儿子的时候,一个黑衣人闯入,差点要了她的命。会不会是,那晚其实有两个黑衣人,甚至更多?一个引开了公孙无痕,一个对付自己?所以,他们的目标确定一定肯定是自己?
自己才回到琅琊郡,就有人等着要自己的命?为什么?若倪府的人要杀自己,为什么要等到五年后的今天?
倪紫想不透,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公孙无痕。心里暗骂:去他的美貌与智慧并存~~
公孙无痕苦笑了下,有些猜测他其实并不想给她知道,更何况现在她身上还受着伤。可他也深知她的性格,一旦她想到了,怀疑了,定会刨根究底。
“你想的没错,那晚的事与倪家脱不了关系。”顿了顿,公孙无痕接着道:“别太难过,你还有我,还有儿子。”
公孙无痕知道这种来自家人的背叛是最伤人的,言语间都小心翼翼的,不想倪紫太过伤心。
可他哪知道,倪紫虽然还是倪紫,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倪紫。对于她来说,倪家的人跟陌生人无异,只不过是摆脱不了的‘陌生人’。
“倪红还是倪橙?”倪紫问。
公孙无痕摇摇头,道:“也许是倪红,也许是倪橙,不好说。”
“为什么?倪红我大概能理解,她与二姨娘一向仇视我,柳兰歌也一直虎视眈眈着倪家当家主母的位置。但是倪橙……”倪紫叹了口气,想起五年前她站在自己房门口的样子。一脸稚气与隐忍,那样的孩子……唉,“我就实在不明白倪橙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看到她皱起眉头,公孙无痕心一疼。拇指在她眉间来回摩擦了几下,也把这些年来他调查到的、有关倪家的事一一告诉她。
原来杜鹃是倪政勋在年轻的时候,在还没成为富甲一方的首富之前,在青楼一见倾心的红颜知己。可因为她青楼花魁的身份,倪政勋虽倾心于她,却一直未替她赎身。花魁赎金高,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刚起步的郁郁不得志的小青年,付不起这钱。再则,年轻的倪政勋跟所有年轻人一样,好面子。就算只是纳做妾侍,娶青楼女子回家仍是非常丢脸的事,年轻气盛的他丢不起这个脸,不想被生意场上的人取笑。
倪政勋郁郁不得志的时候,杜鹃却从未嫌弃过他。相反的,一直鼓励他,相信他。她的柔情抚平了那些年独自在外拼搏的倪政勋孤独凄凉的心。她对他的信任,从一开始便坚定不移。哪怕他后来富甲一方,哪怕他也纳了妾侍,她都坚定不移地选择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