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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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行录-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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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雁面色凝重:“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徐泽龙以双手撑脑袋靠在椅上:“别说这些了,是祸躲不过。还好灵儿他们没有被牵扯进来。我会加紧炼器习,卖法器赚钱。”

    云雁暗想,金灵儿那群“老弱病残”才不会被牵连进来,你都不知道他们身份。至于炼器这门技艺,习阶段是要大花钱的,现在也不靠谱。还是在这个烹饪手段渣的地方,卖灵食比较迅速……

    正各自打算着,门口闪进来两名男修,每个额间都如张浮生一样扎了个头带,绣着惊魂二字,只是头带颜色为浅橘红色。

    个高些的那位拎着盏小提灯:“你们两个跟我们走,办事去!

    。。。

    。。。

第六十章 会见刺渊

    月明风高,人影绰绰。

    云雁和徐泽龙背负长剑,跟着两名惊魂组员越过洞玄湖,穿过两仪门,立在葫芦雕塑小广场上。徐泽龙习惯成自然,抬脚就要朝天机石碑的院门走去。被矮个组员一把扯住,塞到天相院里,踏上传送门消失了。

    以前在地球看修仙小说,里面大都有各个样式的门派。刚穿越来时,得知整个南斗就问道坛一家道门宗派。云雁不免生出些:怎么这么小而单一之类的想法。

    自从上了仙迹崖。进了归林、海源阁、味轩,看了那些地区广大的面积,才知“小”这个形容词不合适。而到过天机院,穿过传送门后那整整一方世界自成气派,才知“单一”这个评价也不中肯。

    却不知天相院里是什么样的光景。为什么惊魂组要到这传说中,有对立的地方来?难道来偷东西?云雁才不想成为一名鹭过,她愣愣立在院门口,有些不愿抬脚进去。

    背后拎提灯的高个男修很不耐烦,伸手猛推她一把。见她有点倔不肯动弹,便一拳打在后背:“快走!时间到了!”

    这一击催动威压灵气,将她推进传送门。清淡灵气波纹拂身而过,凝神一观:天相院的世界比天机院更为广阔,而气质也截然不同。天机院是一方古雅质朴的田园风景,天相院则威势锋锐,建筑布局也竭尽华丽庄严。

    云雁等人在重檐顶、范金柱、白玉栏堆砌,遮天的宏伟高阁俯视下,回环曲折到达座巨大高坛。

    弯月明朗,乱云纷飞。高坛四处玉围杆亮着十来盏鲛人膏脂燃灯,映得台面蓝紫荧亮。

    鲛人的一切产物在神州大陆都珍稀昂贵。否则小碧倩等人也不会为了鲛绡屡屡生事,还出手抢夺。天相院一个高坛建筑,就装饰了十余盏鲛人膏脂燃灯,在修仙界都算得上奢败家。

    “这里叫问天坛。”矮个男修当起导游角色:“清虚掌院在天相院修个问天坛,比问道坛的所有活动场地都奢华宏大。”

    他环顾了下四周的重檐伟阁,语气带着丝不忿:“五掌院里他修为最高,便觉得整个问道坛都要以他为尊似的……”

    “够了!今夜是每月一的会战,”高个男修挥手打断他:“你有什么怨气,等下猛揍刺渊的人去。他二人属于仙迹崖,和五院没什么关系。”

    说罢他看向云雁二人;“不管你们是怎样身份也好,但从今天起就是惊魂组的人了。等下打起来要是逃跑不卖力,自有苦头吃。”

    这时云雁已看见问天坛上,围着密密的两堆人群。他们各占左右方对持,情绪都不友善。想不到刚加入惊魂组,就被拖来聚众斗法……她忍不住悄声向身旁两修士打听此战情况。

    原来每逢新月娥眉,惊魂组和死对头刺渊会,就要举行一场比斗切磋。轮流在“惊魂组”头领张浮生背靠的天同院,与“刺渊会”老大唐天雪背靠的天相院举行。

    这个月会战地点,轮到了天相院。惊魂组和刺渊会对立较劲,已有悠久历史,早已说不清是非缘由。

    起初两方见面就一个字:“打”,打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随着争斗规模与时日增加,这个“打”渐渐朝气势方面升级,改为:“斗”。

    为了不在问道坛闹得大,造成各院不满,也为了补充力量修整。双方定下了好些斗法约战,这“新月战”就是其中之一。

    云雁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心想怪不得张浮生见了能打的,胆气好的低阶修士就当“兄弟”硬拖进惊魂组。看来这些斗法战对他也压力山大。

    这样的约战颇有点象仙界和魔界之间的“均天大战”啊!虽然级别大小如蚂蚁对上高山……正神游到自身那坑爹隐秘的“终任务”上去时,一声怒喝从对面刺渊会人群中突然响起。

    “是你们!”一个魁梧黑甲黑发大汉越众而出,怒目瞪过来。云雁二人愣了下朝他看去,原来是在洞玄湖畔激战过的,名叫醒目的男修。

    众修纷纷转移目光,扫向被惊魂组员夹着上台的两人。见到他们皆背负长剑,人群里响起暗潮般的窃窃私语。隐约提得最多的是:“仙迹崖、剑修院”二词。

    问天台围栏顶处有几座雕刻精美的大型石椅,想必是天相院在此举行活动时,给高阶大能修士准备的。此刻石椅上并肩坐着两人。

    一人穿着火砖色斗铠,细细鳞纹密布于上,肩部环扣拖了个棕黑披袍。一只手臂撑在椅靠上,嘴里大嚼丹脂果,虎目炯炯有神打量四周,正是张浮生。

    他右侧端坐之人身形瘦长,套在个圆领松绿长衫里,领口结了个玉环,罩着绣有鹤纹的蓝灰披风。他从身旁男修的托盘里,取下一杯银针云雾灵茶。仿若对周围一切不大感兴趣似的,低头细。

    此人定是“刺渊会”的领,唐天雪。

    “唐兄,开始吧。”张浮生笑的很灿烂,露出的牙在月色里特别白。

    唐天雪抬目抿唇,似陶醉在银针云雾的芬芳里。他右手掌摊出朝外一挥:“张兄,请。”

    “请”字刚落,台面站立的对持双方就象水滴进油锅。纷纷相互挑衅,破口大骂。有召灵兽者,有祭法器者,有催灵气威压者。

    有人扬起写有各自组织名字的战旗,挥舞甩动,甚至还有人拿出乐器战鼓等物件,击打吹奏助威。

    “嘭嘭嘭,咚咚咚,嗷嗷啊!吼吼呜……”

    新月娥眉,鲛人燃灯象舞台投射灯。照得问天台上,杀气腾腾,激情四射!

    云雁看着这些人虽怒气愤然,叫骂羞辱挑战对方,但老动口不动手,正在疑惑。就见一名刺渊会那方的绯衣女修丽影轻晃,站到台中:“单人战:亥时起,丑时休。双方现在各自出挑战者!”

    “嘭嘭嘭,咚咚咚,嗷嗷啊!吼吼呜……”双方闹得更欢了。如果不听那些辱骂挑衅,只看阵仗。就像地球上,看足球赛或演唱会一样。

    “我来!”惊魂组这边跳出一好汉,手持长枪形法器,环绕火红灵气。

    “我来会他!”刺渊会那边挤出一猛将,周身隐没进繁茂的藤蔓枝叶里,绿意中暗藏杀机!

    。。。

    。。。

第六十一章 新月战(上)

    简言意骇过后,便是奋武搏斗。

    双方人群“呼啦”一声,有默契地让出大片空地。两位比斗之人立在中央,怒目相视。

    长枪祭出,挑向藤蔓中之人,卷起煞红灵压。藤蔓遇风渐催,霎那长出碧油高大的植墙,挡住攻势。随即植物墙“呼呼”生出一束粗大枝条,扭曲盘绕冲出,在长枪上缠绕,要将法器生生拧落!

    法修斗法,云雁和徐泽龙都不经常见到。此刻两人目不转睛盯着斗法,好奇又兴奋。云雁自穿越以来,终日砍竹,斗墟渊妖兽,斩冰焰洞的火……而和人对战,基本是身边的剑修。

    虽然曾和梅成功,醒目两位法修对抗过,但时间仓促,挣扎逃命心思占了上风。而小桃红那些娇滴滴的妹纸,修为较低,斗法经验基本没有,打起来又简单轻松。

    现在有这样的机会看法修们战斗,虽然都是金丹以下的中低阶,却是另有新意。自从得知自己生出剑道之种以后,云雁心思开始慢慢起了些变化。

    不是每个剑修都能修出剑种的。

    一种被鼓励出的自信感和上进心,每时每刻都在壮大。现在的她更专心于战斗。变强愿望的目标里,不再是单一的想保命回家。而慢慢在生出:想看看自己在剑道之途,能走多远之类的幻想。

    她偷偷瞥了眼身边,眼睛同样晶亮的徐泽龙,突然有个想法。徐泽龙林月枫这样喜爱剑的人,剑府里说不定也会长出了那样一棵虚幻之树。这几天光顾着自己兴奋,没有来得及告知身边的人。

    “大树?”徐泽龙听到云雁悄声询问,挠挠脑袋:“原来不是每个人都有?”

    “我剑府里是有棵树,可是只看得见,神识走不到那里去。我以为每个人的剑府里都那样,是长出来装饰的。”

    “就好像剑格上的雕花,剑身上的铸纹……”徐泽龙从剑种大树身上,越扯越远,和平时候聊天一样,最终都会扯到炼器上去。

    云雁对炼器可不象徐泽龙那么喜欢。一边看斗法,一边听他兴致勃勃从法器的制范、调剂讲到浇铸……心里却想着另外些事情。

    果然真心喜爱剑的人就会生出这玩意。要想这剑种能长大,变为一棵实体能靠近的树,定需对剑道更加精研,勤修不缀。

    她眼睛不离台面激烈对战,手里悄悄攥起拳头,略微出汗。心里生出些跃跃欲试,想看看自己目前对上这些法修,能否战胜之!

    可想着连和旋照期的徐泽龙切磋,自己都经常输。打林月枫根本是寒毛都摸不到根。那种跃跃欲试,又象被冰水浇上的火苗一样,悄悄熄灭。

    就在她纠结反复之时,台上的单人赛已换了波选手。

    刺渊今晚大获全胜,两胜一负。

    惊魂组这边早已静得像潭死水,书写惊魂名字的战旗,默默迎风飘扬。众人在对面刺渊修士的嘲讽奚落里,只有咬牙齿,捏拳头的声音此起彼伏。

    云雁二人被逼入会,自然对双方胜败没有任何感觉。徐泽龙悄悄谈着炼器,继续眉飞色舞,云雁则有点神游天外……

    两人身负长剑,站在台中。竟没有发现四周惊魂组的成员,已悄悄朝后退出一大圈。因为有了两败,现在已是时中,丑时将临。如果不能扳回局面,将会非常难堪。

    所以众人纷纷后撤,不愿出战再输局面后,遭受同伴怒火埋怨。

    张浮生一只腿慢慢打着拍,手里的杖形法器,被他捏得发出铿锵声。见着他粗眉拧住,十分不耐,身边唐天雪心情大好。

    “这次新月战,张兄似乎准备不足?”唐天雪嘴唇弯起,眼睛盯着自己手指间的碧绿石大戒,仔细欣赏。

    张浮生目色一暗,将头扭过,取了枚身边侍者托盘里的丹脂果,狠狠咬下。

    台上绯衣女修目光投向,孤零零立在台中的负剑二人,声音清朗:“两位代表惊魂组出战。我刺渊可有人愿意对抗?”

    “我来!”刺渊会人群中站出一黑盔男修,低眉垂目,语气里带着浓重怨忿与恨意:“他们是剑修,老最恨剑修!”

    云雁从关于剑种大树之类的神游里惊醒,看向跳出来那位猛士,正是那个猛男醒目。

    虽然在南斗问道坛,剑修是不被待见。大家如看异类的同时,还带有些隐隐的恐惧。但都不象这个醒目,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剑修有如此执着的恨意。

    环顾四周,才发现其他组员全缩到围栏边缘去了。就自己和徐泽龙立在台中,怪不得被认为是愿意代表惊魂组出战的。

    战就战吧!每日都在战斗,连高阶魔族都遇见过。面对中低阶法修,何惧之有?

    云雁举起手来,摸向背后的承影。却听“铖”的一声,旁边亮起团得意洋洋的金光。

    正阳剑出鞘,锋尖垂落指向地面,闪烁着与握住它的人同样的蓬勃朝气。

    “残灯点亮华光现,一线生机救末年。”徐泽龙两眼放光,朗声道:“我应战。”

    “好了!小,上次我和你还没完!”醒目嘿嘿狞笑祭起土黄色狼牙棒,横扫猛击!徐泽龙斗志昂扬,起身跃起在半空,扬起正阳俯冲而下,直刺对手脖颈!

    “轰!”金与土黄两色纠结在一起,问天坛上炸出剧烈尘土,在鲛人燃灯的蓝紫荧光里,染成黑雾浓烟。

    “这个厉害!旋照期对开光期,完全不落下风!”

    周围修士们眼睛一亮,在场无不是逞勇斗狠,追求力量之辈,自然对激烈有趣的战斗喜闻乐见。不仅刺渊会的人们开始嗡嗡讨论。原本死水一样郁闷的惊魂组员,精神也纷纷活了过来,交头接耳。

    “那是剑修!剑修可以越阶战斗的。”好几个人悄悄对话。

    一个声音微显稚嫩:“剑修真强!看得我好兴奋,我也想剑!”

    另一人泼冷水:“南斗这边剑修道统都快死绝了,除非你穿过酆州死海,去北斗那边。否则难有大成。”

    “是啊,而且剑修要经过的磨练多了。”有人附和:“听说他们要一直打才能进阶,好多半途就陨落身死。而没有悟出高阶剑气的,冲不破修为关卡,寿元就尽了。”

    再有人也接着附议:“他们固执己见自大狂妄,不依靠丹药等辅助修行,怪谁?……”

    云雁听得四周窃窃私语,对剑修的诸多评价。正感受着南北斗对于修炼方式,强烈的分歧差异。

    耳畔突然送来巨大的“呜呜”声响。

    声音发自于战斗台面。只见黑灰烟尘越滚越大,卷起一股小型龙卷风,徐泽龙在醒目一声暴喝之中,被推送起来,高高抛上天空!

    不好!她紧张感骤升,不再分神去听众修士的讨论。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比斗上去

    徐泽龙被对手压制,落入下风了!

    。。。

    。。。

第六十二章 新月战(中)

    众修士举目仰脖望着乱云弯月下的风柱顶端。

    徐泽龙暗金的衣袍翻飞,手中之剑隐隐有些发抖,撑握不稳。醒目双目凸出,右肩黑甲被挑破,暗红血流顺着裸出的膀汩汩流下。

    他披发在龙卷风底高扬,将手里狼牙棒舞出巨大环形。狼牙棒上的尖刺突地膨胀,在风口处形成荆棘针刺群。尖刺根根粗壮森寒,耀着冷光湛然。

    醒目眼中燃起丝狂热兴奋,他凝神爆发出灵压,双手举向空中荡起土黄色劲风。劲风激起一条直线如投射标枪,在小龙卷风芯里急速窜上

    在场众人皆心底雪亮:他要将空中无法控势的那人,大力拖到荆棘针刺群钉住,万刺穿心!

    云雁全身骤然紧绷,盯住台面斗法,不敢有一丝懈怠。这醒目已是开光后期,徐泽龙比他低了整整一阶。不知以往刺渊与惊魂的这个“新月战”单人赛情形如何。在人命危机关头是否会点到为止……

    她扫了眼台上,处在兴奋狂热状态的黑甲男,把他形貌仔细牢记。此人饱含怨忿,他是来真的!他想要徐泽龙不死也重残!

    注意力已不在高空徐泽龙处。云雁反手将承影剑抽出握在手中,目光不离黑甲之人的动作只要徐泽龙跌下,她就要突袭醒目,迫他将法器组成的荆棘针刺群撤开!

    至于什么“新月战”规则,惊魂组二打一,丢不丢人之类的……管得了那么多吗?

    “嘭”徐泽龙被醒目的土黄灵气卷中,瞬息如秤砣般被拉到地面,全身扎进荆棘针刺群里。鲜血从身上大小的伤孔里喷射而出!

    云雁没有动,就这样看着他生生受此重击。

    那是因为她刚准备举剑势发时,瞥到在空中被直拖而下,扑向针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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