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应这位客人的要求,通元丹这次拍卖的底价是。”说到这里,拍卖师故意顿了顿,台下众人个个伸长了脖子静等,“一百两黄金。”
话音一落,台下众人迫不急待纷纷叫价。很快通元丹从底价一百两黄金已经疯狂飙升到了五千两黄金。
凤倾妆坐在包间中,喜笑颜开。
“凤倾妆,通元丹价格飙升,你高兴个什么劲?”上官玄承嘲讽道。他自然是不会想到,提供通元丹的就是凤倾妆本人。
“我这是替皇上你高兴。”凤倾妆眉梢一挑,眼底快速地滑过一抹狡黠,佯装出一片赤诚的模样。
“此话何解?”上官玄承面容冷肃地问。
“皇上,你细细想想,今日这拍卖会场就属你最尊贵最富有。要是你拍下这粒通元丹,再赏给朝中的哪位将军,不但能够收卖人心,说不定我们星耀国还会出现一位勇猛无敌的战将。”凤倾妆一顶高帽戴过去,说得上官玄承飘飘然,面色缓和。
“皇上,奴才觉得凤二小姐说得很有道理。东启有‘杀神’战将狄赫,苍炎太子封玉素有‘诸葛智囊’的称号,虽然清王殿下也是天下四公子之一,如果我们星耀国再多上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何愁将来?”精明的刘全话说一半,点到为止。
自古帝王都是野心勃勃,上官玄承自然知道刘全话中的意思,何愁将来没有机会一统天下。
垂首深思了片刻,上官玄承幽深如潭的黑眸深不可测,让人看不透心中想法。可是他的人已经走了出去,回到了九十九号包间。
片刻后,九十九号包间传出公鸭般的喊价声,“一万两黄金。”
听到这声叫价,凤倾妆仿佛听到了美妙的音符在耳边跳动,整个张笑得如夏花一般灿烂,似明珠一般璀璨,满室生辉。
瞧着身旁乐不可支的人儿,巫惊羽也不点破,眸中柔情万分,唇角微微上扬,溢出邪魅而宠溺的笑容。
拍卖依然紧张地进行着,此时通元丹的价格已经抬到了五万两黄金的天价,价格还在继续往上抬。
整个会场气氛紧张,许多人因为财力稍逊,已经停止叫价,静坐会场等待着最后一刻,通元丹花落谁家?
“十万两黄金。”
一个令人疯狂的天价喊出,会场一片吸气声响起。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着究竟是谁如此的财大气粗。虽然通元丹价值不匪,可是十万两黄金买一粒丹药也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十一万两黄金。”六十八号封玉所在的包间喊出。
“十二万两黄金。”五十八包间一道神秘而冷肃的声音响起。
接着,上官玄承身边的刘全喊价声再响,“十三万两黄金。”整个会场只有这三个包间的人喊价。
“巫惊羽,你为什么对通元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从头到尾就没有见过巫惊羽喊过一次,凤倾妆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身旁慵懒惬意的男人,好奇地问道。
“通元丹对我来说,作用不大。不过,妆儿既然开口,想让我加把火,那我就将火烧得再旺一点儿。”巫惊羽懒洋洋地动了动身子,递给墨月一个眼神。
凤倾妆囧,她不过是好奇问问,什么时候开口让他加把火抬价了。
墨月拿起桌子上面的牌子一举,为难地想着,少主也没有指示让将价钱抬到多高,就随便喊喊啦,“二十万两黄金。”
这一声随便让会场哗然,目光纷纷朝着八十八包间看过来。可惜纱帘放下,根本看到包间内的情形。
会场暂时的寂静,无人再喊价,就在拍卖师即将敲锤的最后时刻,上官玄承霸气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势在必得,亲自喊出,“二十五万两黄金。”
震惊会场。
这一声喊过之后,再无人加价。最后,通元丹还是上官玄承拍得。
一场拍卖会在拍卖师的宣布声中圆满结束。
最乐的,当属凤倾妆,赚得盆满钵满。
105黑店故人
拍卖会过去的第二天,天空澄澈蔚蓝,凤倾妆便命残云和银筝二人将五万两黄金送到了清王府。小金子在耀京城的地下情报网也建立完善。
‘知晓天下事’经过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一番宣扬,成了耀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讨论的焦点。
为了应证‘知晓天下事’是否如传言一般,无论任何情报,只要你想要,就能够给出如实的答案。有些无聊的老百姓还特意找到耀京城‘知晓天下事’的据点,花几个铜板打听情报。
比如,隔壁二毛家的母鸡下的蛋,是谁偷的?
‘知晓天下事’回:隔壁村的张三偷的。
水生家的婆娘最近晚上老不在家,干什么去了?
‘知晓天下事’回:水生的婆娘最近和邻村一个姓李的教书先生勾…搭上了,二人在芦苇地里夜夜私会。
……
在这一系列无聊的问题中,‘知晓天下事’正式接单开业。
这一天,凤倾妆刚用完早饭,小金子便送来三份单子,这三份单子的内容一模一样。
“主人,你看?”
凤倾妆打开一看,愕然,原来这三份单子中的内容都是问及这一次拍卖大会是谁提供了通元丹?
而下单子的三人分别是封玉、上官玄清,还有拍卖会上五十八号包间的神秘人。
须臾后,凤倾妆神色恢复如常,走到桌边狼毫一挥,写的是左手字,三张纸条递出,上面写道:此情报属于二级机密,价格最少是五千两银子,先付百分之五十,三日后收到消息将余款付清。
她之所以将回复消息时间定在三日后,是因为如果太快的话,下单之人定会怀疑消息的真假。
‘知晓天下事’的情报等级被凤倾妆由高到低划分为一二三四五,五个等级。每个等级的价格不等。而在这五个等级之上,她还特别加了一个s级的机密,定价更是高得吓人。
小金子将纸条送出,由情报网的老鼠一个一个传递下去,很快又是一叠银票传回到凤倾妆的手中。乐吱吱地将银票收入墨隐云凤中,凤倾妆快乐地哼起了歌。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正乐着,翠儿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拜帖,“小姐,秦总管刚才派人送到飘雪阁的,说是递给小姐你的,人还在前厅等着。”
“拿过来我看看。”
“嗯。”
接过翠儿递过来的拜帖,凤倾妆打开一看,字迹苍劲有力,看似纵横挥洒,实则气韵深藏,暗藏霸气。
“南郊清波湖,邀请同游。”
落款处,写着,黑店故人。
“小姐,这黑店故人是谁啊?”翠儿好奇地问道。
“一位朋友。”凤倾妆懒得解释,要是说多了,这小丫头又要胡乱猜测了。
话落,凤倾妆起身朝着相府的前厅走去,翠儿小丫头也紧跟在身后走着。
前厅,封玉一袭白衣胜雪,端坐在椅子上面优雅地喝着茶。风影腰间跨着一柄长剑,面无表情,笔直肃敬地站在他身后。
“凤姑娘,今日天气晴朗,玉想邀请你同游清波湖。”
瞧见凤倾妆走来的身影,封玉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问道。他那如玉容颜流露出一抹风飘雪月般迷人的笑容,足以令天下万物失色。
“好。”凤倾妆今日心情大好,唇角的笑意宛若天上那轮金色的太阳一般灿烂明媚。想到刚才那一叠银票中有三分之一就是眼前如玉般的人贡献的,毫不犹豫一口就答应了。
封玉想不到凤倾妆答应如此爽快,怔愣了一会儿。来之前,他可是想了一大堆的话,如今一句都没有派上用场。
“马车就在相府外面停着,我们走吧。”
“嗯。”凤倾妆点头。便朝着大门走去。
大门外,凤倾妆与封玉坐在马车内,风影坐在马车前面赶车,翠儿也挤在了马车前面坐着。
马车一路“跶跶跶”地跑着,半个时辰之后便已经到达了清波湖。
清波湖,湖水皎洁宽广,如三万倾玉镜良田。清寒的秋风吹来,卷起层层细浪,连绵不绝涌向远方。
湖畔,停靠着一艘大而华丽的双层画舫,在轻波中荡漾。
风影一拉缰绳,马儿嘶鸣一声,马车停了。
“主子,凤二小姐,清波湖到了。”
封玉轻应一声,四人弃马车而登船,朝着依靠在岸边的那艘画舫走去。不一会儿,画舫已经在清澈碧绿的湖水中荡漾。
秋风凉习习的,凤倾妆和封玉二人坐在船舱里喝着小酒,透过敞开的窗户欣赏着外面的湖光山色。
“封玉,你邀请我来游湖,不可能就是光看风景,没有准备节目吧。”
凤倾妆浅尝了一小口馥郁芳香的果子酒,放下酒杯,慵懒地朝后一靠,淡淡地启唇说道。
“我也不知道你是否会答应,所以没有准备歌舞。如果你不嫌弃,玉愿弹奏一曲为你解闷。”封玉淡淡一笑,宛若一块上好的美玉散开淡淡光华,雍容似芙蓉。
话落,封玉朝着外面吩咐了一声,风影鬼魅的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风影手中抱着一把上好的古琴出现在船舱中,将琴放在琴案上,又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封玉,你真的要弹琴给我听。“凤倾妆似是不敢置信,心中纠结地想着,这封玉脑子里是哪根筋不对,她不过随口那么一说,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要弹琴给她听。
封玉笑而不语,纤长修美的手轻拨琴弦,一曲生动美妙的《高山流水》自指尖缓缓流淌而出。
凤倾妆很快就沉醉在这美妙的琴音之中,她微闭着双目,脑海中出现的巍峨高山,潺潺流水的景象。
突然,一道轻盈的身影点水而来,如一阵风似的飘进船舱,带起一丝凉意。
封玉的琴音戛然而止,蹙着眉头不悦地看着那道闯进来的身影,口气极度不佳地问道:“你来做什么,我记得我可没有邀请你?”
106玉羽相斗
来人并未理会封玉,诡异的身形一动,闪到凤倾妆的身边。
琴音戛然而止,凤倾妆睁开双眼,一张布满怒气的俊容映入眼帘,漆黑的双瞳燃烧着熊熊烈火,好像抓到了红杏出墙的妻子一般,死死地瞪着她,瞪得她心底无端端发虚。
“巫惊羽,你发什么疯,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瞪着我?”凤倾妆气恼不已,怒吼道。
来人正是巫惊羽,一大早出去办了一点事情,回来就不见凤倾妆,再三盘问之下,才知道她和封玉去清波湖游湖。他当场暴怒,施展轻功只奔清波湖而来。
上船之后,就瞧见凤倾妆闭着双眼,一脸惬意而陶醉的模样听封玉弹琴,他心中醋意翻滚,岂能不怒?
“你为什么和封狐狸出来游湖?”巫惊羽双目紧紧锁定着眼前冷艳绝美的容颜,冷声质问。
“我和谁游湖是我的自由,你会不会管得太宽?”凤倾妆眉梢含怒,冷漠如霜的声音从红唇飘出,带着冬日飘雪的寒气。
这番回答,令巫惊羽心口一阵揪痛,心底无奈地叹息一声,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
黝黑深邃的瞳眸浮现出坚定,霸道强势地说道:“妆儿,我的心已经给了你,你就要对我负责,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特别是封玉这只狡猾的狐狸。”
“无理取闹,懒得理你。”凤倾妆翻了白眼,端起桌边的果子酒张口刚想喝下。
哪知?巫惊羽手微动,抢过凤倾妆送到嘴边的果子酒,一口饮下。将酒杯重重地放回桌上,拉过凤倾妆的手,“妆儿,酒也喝了,曲也听了,我们回去吧。”
“巫惊羽,人是我邀请来的,就算要回去理应也是我送,你这个后来者就不要出来凑热闹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封玉面色一寒,一贯好听迷人似酒醇的声音透着丝丝冷冽。
“哼,就你这破画舫,就算留爷下来坐坐,爷也不想呆。”巫惊羽冷哼一声,用力地拉过凤倾妆的手腕,“妆儿,我们走。你喜欢听琴,回去之后爷天天弹给你听,爷弹出的琴音可比那只狐狸爪弹出的好听十倍不止。”
话落,用力地拽着凤倾妆就朝船舱外边走去。
“巫惊羽,你拽痛我了,放开。”手腕间清晰的疼痛传来,凤倾妆面色悠然一变,双目拢上薄怒,冷喝道。
可是,巫惊羽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拽着凤倾妆依旧朝着船舱处走去。
“巫惊羽,你耳聋了吗?她叫你放开。”封玉幽蓝如海的瞳眸染上一缕冰寒之气,嗓音冷醒如阎罗。
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封玉手腕间细如发丝的天蚕丝宛若银丝朝着巫惊羽拽着凤倾妆的那只手攻来,巫惊羽被迫放开凤倾妆的手,看到她的手腕青紫的一圈,可见他刚才拽得有多用力。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自责与心疼,“对不起,妆儿,拽疼你了。”
“知道就好,再有下次……”
凤倾妆话未说完就被巫惊羽打断,“不会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妆儿,我们可以走了吧。”
“走什么走,我今日可是来游湖的。”凤倾妆怒瞪了巫惊羽一眼,冷漠如风的声音响起。本来今日的心情挺好的,都被这厮给破坏了。
说完,凤倾妆转身又朝着桌边走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肚子还饿着,当然要坐下继续吃。
刚走了二步,脸色黑如锅底的巫惊羽手腕一动,一条黑色的长绫朝着凤倾妆缠去。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想着和封狐狸游船赏景。
与此同时,一条闪烁着银芒的天蚕丝飞出,半空阻截缠向凤倾妆的黑色长绫。
“封狐狸,你敢拦我。”巫惊羽黑瞳蓄满怒气,喝道。
“凤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她想留下来,你就不能强行将她带走。”封玉分毫不让,态度坚决地说道。
“爷带自己的女人回去,你管不着。”巫惊羽气得脸色铁青,手中长绫方向一转,夹杂着凌厉的劲气,袭向封玉。
“还未拜堂成亲,请不要毁凤姑娘清誉。”封玉幽蓝的瞳眸凝聚寒气,反驳道。手中也没有闲着,手腕翻转,天蚕丝迎上黑色长绫,一银一黑两种远攻的软兵器,在半空较量,相互纠缠,互不承让,船舱内刮起道道劲气。
二人却非常有默契地不让劲气扫到凤倾妆。
“要打出去打。”
已经走到桌边的凤倾妆眉头蹙起,一声冷喝。接着她坐下,倒了一杯香甜的果子酒,姿态闲雅地一口喝下,淡漠如水的凤目扫视着舰艇内剑拔弩张的二人,一个邪冷俊魅,张扬狂放;一个雍容高贵,霸气内敛。
心中纳闷地想着,如此优秀的二人,为何不能和平相处,每次见面都好像吃了炸药般,水火不相容。
“封狐狸,爷早就想教训你了。我们出去好好打一场,别在这儿惹妆儿心烦。”巫惊羽撤回长绫,扬眉狂妄地说道。
“乐意奉陪。”封玉幽蓝而迷人的瞳眸同样流露出狂妄霸气。
二人足下一点,鬼魅般的身影化成一黑一白两道光影飞出船舱。波光潋滟有湖面上,二人犹如蜻蜓点水而立,相互对峙。
突然,只见巫惊羽长绫一震,犹如蛟龙出海,攻向对方。同时,封玉手中的天蚕丝一抖,漫天银芒罩下,拦截住攻来的长绫。
两股同样强悍的力量在半空相遇,形成一道强大的气旋,波光粼粼的水面被激起数丈水花。漫天银花四溅,又落到水中,荡起圈圈涟漪。
湖面上,二人斗得天昏地暗,势不相让。船舱内,凤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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