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和九王爷还有乔承梁自不必说,已经被击退到郊外了,到了郊外之后,被乔承枫带着人突袭了一次,折损非常大。
雅正明的部队从宫廷外围退出来的时候,被民众沿途各种自发形成的力量各种打击,雅正明现在已经犯了众怒,又不可能出动军队去打普通民众,所以再遭一次折损。
当晚,就在他的部队退出来之后,乔沐远再次乘胜追击,打了雅正明一个措手不及。
雅正明再次往郊外退去,他的主力部队将领反戈,导向乔沐远。
随即,在雅正明的主要驻扎区,青阳少爷独自闯入,手刃雅正明最为得意的大儿子,导致雅正明的情绪崩溃,在次晨一早,发疯般地围攻宫廷,结果却被等在此地的乔沐远,再次击溃。
雅正明的二儿子身负重伤。
雅正明的其他各个部队中,均有反戈投靠乔沐远的人——反戈投靠的人,不仅得到了乔沐远的嘉许,乔沐远还让人将他们留在宫廷中的亲属全部放回,导致更多人反戈。
雅正明败退,撤离京城,朝京郊寺庙的地方而去。
在京郊寺庙的地方,不仅还有他的一半部队,还有他的改造人研究基地,所以他如果还能在寺庙处站稳脚跟,就还有机会,继续跟乔沐远再次拼一次。
寺庙之后,是绵延数百公里的群山,所以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改造人研究基地在群山之中的某个地方,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那个研究中心,连乔沐远这么多年的秘密寻找,也没有找到地方。
不过京城里的危机大部分已经解除。
首先,乔沐远将八王爷和九王爷以及乔承梁的事情全部解决了,他们在和雅正明的斗争中,已经消耗了极大的力量,又被乔沐远几次袭击,完全丧失了抵抗之力。
不过八王爷和九王爷背后毕竟还有南非和美国的支撑,这一次乔沐远将八王爷和九王爷抓住后,南非和美国必须有人出面去安抚,以免内战引起国际纷乱。
为了平息南非和美国的事情,沈凉墨出面去见了美国方面的人,乔沐远见了南非的人,暂时稳定住了两国的情绪。
其次要做的事情,就是将云舒等人,马上从酒店里接回到宫廷。
这一次的战争虽然解决得算是快速,但是也是花了十几天时间,云舒等人也是在酒店里苦苦支撑和煎熬了十几天。
苏薇带着知书和谨言,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也是不停地支撑着。
等到沈凉墨亲自带着人去酒店的时候,云舒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知书和谨言的小脸上有些脏,但是在他们两人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畏惧和退缩,看到爸比带着人出现的时候,他们俩“啪”的一声立正站好,给沈凉墨行了一个军礼。
让沈凉墨鼻尖一酸,弯腰将他们两人抱入怀里。
苏薇也瘦了许多。
她是因为背上的伤有点重,这十几天以来一直都在休养,青阳少爷找的这家酒店,所幸有自己的发电机,才能不时地提供电力照明,食物也相对比较充足,不过担忧和伤情,还是让苏薇的脸上缺少了往日的神采。
扑入沈凉墨的怀抱中时,他明显感觉到她瘦了许多,心疼得不由手臂缩紧,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抱里。
这一次虽然经历了这么大的阵仗,但是苏薇和孩子们安然无恙,实在是万幸。
安全屋那边,乔沐远安排另外一个暗卫,去接凤悠然和海欣。
她们两个带着四个小奶包,在安全屋里面,衣食无忧,这十几天倒是没什么损伤。
但是其中经历的心力憔悴和种种担忧,又岂是一句简单的衣食无忧能够说得完的?
她们是在随侍和暗卫的合力护卫之下,送回来的。
现在京城里除了要恢复日常的运转之外,还有很多善后工作要做。
雅正明带兵去了寺庙。
寺庙那边的改造人中心还没有找到,乔沐远依然不能够放松下来。
云舒等人和凤悠然等人终于在宫廷里面汇合。
云舒这边因为武力值都比较有保证,所以损伤只有苏薇一个,不过伤也快要养好了。
这一次,乔沐远再见到苏薇,又跟上次殊为不同。
上次他已经确认苏薇是自己的女儿,但是这一次,很多事情和关系,都再一次得到了强有力的应征,乔沐远看向苏薇的时候,目光里带着父亲的慈爱。
看着苏薇苍白的脸色,他疼爱地说道:“伤口还疼吗?”
他自己这十几天来,比其他人更为辛苦,甚至亲自带兵进行战斗,种种危险不用细说。
脸上出现出疲惫的神色,但是看向苏薇的目光里,却带着明亮的光彩。
“不疼了,谢谢国王关心。”苏薇轻声应道。
乔沐远眼眸里的光彩倏尔一黯,说道:“苏薇,难道现在了你还叫我国王吗?”
乔沐远跟沈凉墨说过的事情,在回来的路上,沈凉墨已经简单跟苏薇提过了一些。
苏薇知道后,自然是唏嘘不已。
但是现在母亲云舒还没有原谅乔沐远,苏薇又怎好率先改口,接受乔沐远呢?
她轻声道:“抱歉,我还需要时间。”
乔沐远也不想逼她,刚才也是一时心急,其实对于很多时间,乔沐远都不急,但是经历过这一次的战斗,他对于亲情,变得更加的渴望。
他拍了拍苏薇的肩膀,轻声道:“那你好好休息。”
苏薇点点头。
乔沐远走出了苏薇的房间,却正好遇到云舒过来。
苏薇等人回来后,居住的地方都设在了宫廷内部,和乔沐远很近的地方——原本这个地方,是只能皇室身份很高的人才能居住的,现在事有从权,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其实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云舒已经能将大部分事情理顺了,她本身就很聪明,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明说,她结合前程往事,已经之前沈凉墨的种种分析,也能够猜到乔沐远之前那样,有什么样的苦衷了。
只不过心结一时难以打开,纵然是她这样磊落爽利的女子,也是需要时间来改变和接受的。
乔沐远见到她过来,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我挺好。”云舒爽快地说道。
云舒现在已经不再掩饰外形,洗掉了往日她专门遮盖容颜、让自己变得普通的化妆品,她现在看上去,五官明媚动人,眼神有力,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但是依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她和苏薇的面容,很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相比苏薇的温婉,云舒更加利落和爽快,身上有一种让人能够肃然起敬的英气。
乔沐远有一瞬只觉得,从来没有隔绝过时空,她如同二十几年前一样,心无隔阂地站在他的身边,两人心意相通,可以面对一切困难。
而且这一次,也真的是多亏了云舒在宫廷之外,联络起沈凉墨的部下以及青阳少爷、凤卿等人,才能帮助乔沐远成事,若是没有云舒的帮助,要将雅正明击溃,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清减了。”乔沐远的声音里,带着疼惜,她确实瘦了好多,才嫁给他的时候,她的脸上甚至还有婴儿肥,一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让人想要靠近的清丽。
云舒笑了笑:“你也老了,瘦了。”
听到这句话,乔沐远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捧住云舒的脸。
云舒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毕竟是这么多年的隔阂,她还不适应现在突然而来的亲密。
但是后退之时,云舒看到了乔沐远手臂上的伤,眉色一凝:“你被改造人抓伤了?”
“在你的指引下,简单处理过了。”乔沐远丝毫没有引以为意。
云舒眉间闪过一丝忧色:“还是要尽快再处理一下,不然以你的活动量,迟早感染会侵蚀到你的五脏六腑。”
听到这句话,乔沐远反倒笑了,她,这是在关心他吗?
云舒懒得搭理他,转身去找药,乔沐远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娇俏的身影,行动非常利落,很快就回到她自己居住的房间里,乔沐远跟着她进了房间,云舒并没有反对。
很快拿到了药,她示意乔沐远坐下,乔沐远坐下,将自己的胳膊伸给了她。
云舒拿着剪刀,利落地将他胳膊上的纱布全部剪开,看到里面的血肉,虽然感染表面上已经被遏制住,但是内里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
不过对于这种伤情,云舒早就见过很多了,甚至不需要人帮忙,就能处理。
她弯腰,隔乔沐远很近,短发利落,却还是有一丝丝落下来,扫在乔沐远的脸上。
乔沐远甘之如饴地坐好,胳膊上传来的疼痛,也无法阻止他现在内心的热切和喜悦。
云舒至少现在已经不排斥他了,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了。
闻到她身上隐约传来的气息,他甚至有些心旌动摇。
和雅正丽结婚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碰过雅正丽,即使知道这样,很容易引起雅家的怀疑,他也一直都坚持着。
他每次都以,当初在寺庙的时候,受到过药物感染,身体早已经不行了来敷衍雅正丽。
但是只有他知道,不是身体不行,只是内心没有那种渴望罢了。
这二十几年来,他把一切心力都放在了国家大事上,放在了要扳倒怀有罪恶心思的反对势力上。
但是此刻,只需要云舒在他面前,哪怕她正在做正事,只是手指贴合在他的伤口上,给他清洗伤口,重新上药,就已经引起了他蠢蠢欲动的所有想法。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也根本谈不上奇怪。
因为早在少年时期,甚至童年时期,他就完全只认定了这一个女人了。
云舒的手指上,略略带着薄茧,可见她这二十几年来,一直都不曾少拿刀枪。
这二十几年来,她过的生活,一定比他能够想象到的,更为艰难。
他想到她受过那么多的苦,他们的女儿也跟着受了那么多的苦,喉咙上就不由哽着什么一般。
乔沐远轻声开口:“你不知道,我知道我们竟然有一个女儿的时候,在议事堂里,兴奋得三天三夜不曾入眠。”
云舒淡淡地应了一声,却无别的话。
“没有想到,一转眼,我们的女儿,竟然都有女儿了。”乔沐远的声音里,充满了唏嘘和感叹。
云舒依然没有应话,只是全神贯注地进行着乔沐远胳膊上的伤。
乔沐远偏头看着她。
她的侧脸在温和的灯光下,几乎和二十几年前没有任何的差别,眉眼弯弯,鼻梁小巧挺括。
他心念一动,几乎是控制不住地,一个吻在了云舒的脸上。
但是马上,云舒手中的手术刀,几乎是在手中360度的旋转之中,就落在了乔沐远的脖颈上,她的脸上带着红晕,声音却毫无情绪:“乔沐远,你再轻薄我试试!”
乔木梁脖颈上一凉,随即笑起来:“舒舒,这么多年来,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
“我早就变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云舒收回刀,眸光里一冷,“别以为我还在原地踏步,云家败亡后,云舒就已经死了!”
乔沐远眼眸里闪过一丝心疼,知道当年那件事情,让她承受着这么多年的心理负担,她的心,已经死掉了。
也许知道当年的真相后,她不会再恨他了,但是一个已经完全心死的云舒,也不可能再给他多少机会,你侬我侬了。
 ;。。。 ; ; 乔沐远接着说道:“何况,我也不能离开。我必须留下来牵制雅正明的兵力,才能为五哥那边,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摧毁改造人项目。”
沈凉墨知道他肯定是不会离开的。
但是刚才那一番话,证明乔沐远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他将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了沈凉墨听,到时候万一他不能活下来,那云舒也可以知道,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背叛过她,从来没有。
不仅如此,他还在尽力的帮云家,想要恢复以前的名誉。
至于为何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云舒,沈凉墨也有着疑问,他开口问了出来。
乔沐远苦笑了一声:“她藏起来的功夫真的是太好了,这么多年来,我以为她已经离世,不知道多少次黯然神伤。我明里暗里的方法都用过了,就是找不到她。我每次都抱着期望,期望她还活着,只是恨我没有尽快帮云家争取到应有的声誉,帮云家报仇,而且另娶了雅正丽,才避而不见。没有想到,她真的或者,而且真的是这样想的……”
沈凉墨想起月之心项链,问道:“月之心项链一直在妈身上,可是为什么后来月之心项链上的血钻,出现在了你的保险柜里?”
“云家出事后,我多次去寻找云舒和大哥。自然,这一切都是毫无结果的。月之心项链,是我在边界之地到京城的乱尸之中找到的,我让医生检查了所有死者,没有云舒的……但是她下落不明,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她。”乔沐远充满痛苦地说道,想来这二十几年的挣扎和折磨,让他也是度日如年,何况他还要殚尽竭虑,为了国家和皇室考虑这么多。
沈凉墨直接开口问道:“你认识言以莫吗?”
乔沐远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不错,连这个你们也知道了。没错,月之心项链是我让言以莫托运的。”
“为什么?托运给谁?”沈凉墨穷追不舍地问道。
“因为……我和云舒当年最尊重和爱戴的一名老师离世了,那是一个一生无欲无求的老师,清矍而富有高洁的内心。云舒离开京城以前,最喜欢跟那个老师一起谈论各种问题。当时那名老师在苏格兰的边远地区离世了,我总有预感云舒还在世,我想,她一定会去祭拜那名老师,参加老师的丧礼。所以我马上亲自托言以莫将月之心项链送去,不过我没有直接告诉言以莫送给谁,而是等待他每运送一段路程,就给他提供一个线索,这样,他就可以将月之心项链送到老师的后人手里,而查不出我的目的。”乔沐远说道。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云舒要是在世,去参加葬礼,就会很快看到项链,看到上面的血钻被换了,一定能够查到项链是我让人运送过去的,这样她就可以马上来找我。”
沈凉墨遗憾地说道:“可是因为一次事故,月之心项链被知书和谨言拿走了,我看到月之心项链,十分意外,知道项链曾经在京城里,被人多方寻找,担心这条项链引发危机,便收了起来,不被人知道。不然的话,你应该很早之前就能和妈相认了。”
乔沐远摇摇头:“不用遗憾,没有关系。知书和谨言,其实是间接救了云舒。”
“为什么?”沈凉墨十分不解地问道。
“因为雅正明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查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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