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你啊。”
“我不要!”
清音阁里动静不小,直传到莲花池畔微生子期的耳中,看着身边肤若凝脂明眸皓齿的女子,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嗓音低沉道:“落落,我也想吃爆炒萝卜。”
“啊?!”杨听落没懂,可是看着他变色的眼神,不由吓了一大跳,正巧瞧见老管家打老远经过,寻了个借口说有事要做,便一溜烟儿的跑了。
时光易逝,转眼便到了七月。
君非妾盼星星盼月亮,眼巴巴等着轮椅,这天找来清浅一问,才知道他们刚从某某地找到某某某大匠,正在筹备制作当中,大概还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完成。
十天半月?!十天半月以后她的伤早已复原,那时候要轮椅作甚?!
七月三日,收到盛京来的家书,君笑楼与苏暮烟婚期已定,就在年底,这个好消息着实让君非妾兴奋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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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众人身上的伤势逐渐好转。
微生子期就不用说了,身强体壮,挨刀子跟玩儿似的,回到绍剑山庄养了几日,在那个不太靠谱的神医马兰头的帮助下,很快便复原。
杨听落身上并没有致命伤,几天调养下来,已无大碍,只是由于担忧家人,气色始终不怎么好。
微生子珏双手上的棉布条已经拆掉,十指重新长出皮肉,如预料中的一样,有明显的疤痕,还需要好生养些日子方能淡化。
相较起来,君非妾的骨伤最为糟糕,虽用了乌邪和下水道人的灵药,可若没有个三四十天的时间,是根本无法完全康复的。
在绿眉毛竭力追查下,杨云鹤的事情终于有了线索,七月七日那天,微生子期离开了绍剑山庄,他亲自出马,下定决心要将杨听落唯一的亲人救回来。
当然这一切杨听落并不知情,几天不见微生子期踪影,当她问及,君非妾随便扯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只希望十四爷马到功成,到时带给她一份惊喜。
175 逮谁害谁
175 逮谁害谁 步入七月中旬,轮椅还没着落,受伤至今差不多已有三十天时间,君非妾按捺不住,给自己仔细检查了一遍,骨伤愈合情况良好,自如活动应该不成问题,偏偏微生子珏大惊小怪,放心不下,无论如何非得让她再养几天。孽訫钺读读
这日,趁着某绿眼狼不在,君非妾一个人躲在卧室里,迫不及待的拆掉了身上所有讨厌的障碍物,然后,开心得练起了太极拳,末了,甩甩右臂,再蹬蹬左腿,一点问题都没发现。
当了整整一个月的残疾人,如今终于自由啦!君非妾兴奋至极,简直恨不能出去找个人,狠狠打一架!
换上以前的白色男装,高高束起长发,拿了把折扇在手,君小爷大摇大摆出门喽!
“啊啊啊——”
两个小丫鬟在院子里玩耍,忽然瞧见一个陌生男子,气质风流,从瑾王妃的屋里出来,不由惊得尖叫出声。
“啊啊,采花贼,有采花贼!”月牙脑筋转得快,嗖嗖嗖的,想象力格外丰富,跌跌撞撞冲上前,抱着白衣少年的大腿,放声呼喊道:“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有采花贼!”
屋里分明只有瑾王妃一个,而她和月初都守在庭院中,若有人进去,她们绝不可能看不到!所以,这个横看竖看都像痞子流氓的家伙,必定是采花贼!
月初慌慌张张,跑到院门口大喊:“来人啊!抓采花贼呀……”
清音阁附近,清染和老管家正在谈事,听到呼救声,老管家大惊失色,“哎呀完了,居然有采花贼混进来,染公子快快快……”
清染无动于衷,拉了老管家一把,继续向相反的地方慢行,“管家莫急,能采得了君二小姐的贼,还未出生呢。”
老管家脸上的褶皱形成一朵灿烂的菊花,“呃,话虽如此,可咱们还是去瞧瞧吧,也能安心些。”。
清染:“谁去谁傻蛋。”
老管家:“……”
绍剑山庄四周,明里暗里都有绿眉毛守着,除非有人懂飞天遁地之术,否则绝不可能进得来。
望着俩傻丫头,白衣少年深深地囧了,合上折扇,在月牙脑袋上敲了两敲,喝道:“闭嘴!撒手!再乱叫爷先把你们给采了!”
月牙倔强道:“不!就不!”
君非妾哭笑不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什么采花贼?!我自己采自己吗?啊?!”
俩傻丫头扯开嗓门喊了半天,山庄里半点动静都没有,可见君小爷的彪悍形象深入人心,大家一致坚信没有哪个采花贼敢招惹她,即便一不小心有个不长眼的招惹了,那也绝对无法活着离开。
月初咬着手指,盯着白衣少年看了好一会儿,恍然醒悟,跑到近处,拽了拽月牙的衣裳,磕磕绊绊道:“夫人!他他他、是夫人呢……”
君非妾是哭笑不得,“有没有搞错,你们都跟了我个把月了,不就是换了身衣服么,居然认不出来?!”
月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缓缓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讪讪道:“夫人,您女扮男装的样子,真的很不像好人……”
君非妾:“……”
月初跟着点点头,“嗯,一眼看过去,分明就像个坏人嘛。”
君非妾一个趔趄,从台阶上跌了下来,站稳后,嘴角抽了抽道:“我坏得应该没有那么明显吧?”
月牙肯定道:“有的。”
月初怯怯的道:“真不像好人呀。”
君非妾龇了龇牙,面部表情变得狰狞,同时魔爪探出,抚上月初的小脸儿,正打算进一步做点坏事,吓唬吓唬俩小傻瓜,看着她们弱弱的模样,终是叹了一口气,放弃了。
坏事哪儿都可以做,流氓对谁都可以耍,月初月牙年纪太小,又单纯,万一在她们幼小心灵留下阴影啥的,那罪过可就大了。
罢了罢了,去外面溜达一圈,逮谁害谁去!
路经花园时,迎面遇到了一美男,君非妾虎眼程亮,打招呼道:“嗨,浅公子上午好呀。”
仿佛早在预料之中,见到她这样子现身,丝毫没感到惊奇
首页 上一段 ,清浅微微笑回应道:“上午好。”
君非妾盯着他看了看,顿时明白了一些事,唇角勾起邪邪的弧度,“我要的轮椅何时能造好啊?”
清浅淡淡道:“你已经用不着轮椅了。”
君非妾笑道:“你怎知我用不着?”
清浅眼皮一跳,“君小爷想坐在轮椅上迷惑谁?”双腿行动自如是用不着轮椅的,除非她想假装残疾或者伤势未愈。
君非妾坚持道:“这个你甭管,反正我就要轮椅,越快越好。”
清浅哦了一声,点头道:“好,再过些时候给你。”
“具体什么时候?”
“不一定。”
君非妾冷笑:“浅公子之前说找到了工匠,其实是敷衍我的对吧?”
清浅直言不讳,“君小爷当真聪明。”
虎目眯起,君非妾咬牙吐出两个字:“混蛋!”
“君小爷都已能活蹦乱跳了,何必再让我等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找工匠造轮椅?即便造出来,谁知是否合君小爷心意呢?是不是?”
瞥见远方某个熟悉的白衣身影,貌似正向这边走过来,君非妾嘴角浮起一抹邪恶,忽然,抬起双臂搂住清浅的脖子,踮起脚尖紧贴他的身体,仰着脑袋,并且,撑开折扇挡住他们的头脸。
由某人的方向角度望过来,正好看到的是,她与清浅搂抱在一起,亲热接吻……
温香软玉入怀,清浅不由愣了愣,“你干什么?”
若是其它的女人,清浅一定避如蛇蝎,很快甩开,不过奇怪的是,君家小妞给他的感觉,香香软软的,那种独特的气息,一点也不讨厌。
恍惚之间,清浅已经找到了答案,在他心里,君小爷就是个纯爷们儿啊!所以他怎会讨厌?怎会抗拒?!嗯,是这样的没错。
趁其发呆,君非妾在他唇边掐了一把,接着,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凑近耳边低声问道:“什么情况一山可容二虎?”
清浅答:“一公一母。”
“一本书放在地上什么地方你跨不过去?”
“一墙角落里。”
君非妾再问:“什么越洗越脏,不洗有人吃,洗了没人吃?”
清浅:“水。”
“每对夫妻在生活中都有一个绝对的共同点,那是什么?”
“同年同月同日成婚。”
“好了。”君非妾心满意足,松手放开她,并退后几步。
清浅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眉头深锁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问脑筋急转弯,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好让远处的某人看得清楚,君非妾一脸坏笑,“扭头,往右边瞧瞧。”
整个右边身子如坠冰窟,又冷又麻,再联系她那邪恶笑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儿这艳阳绚烂的大好日子里,他被算计了。
脚尖在地上蹭了蹭,君非妾准备溜之大吉。
“君儿!”
低沉的声音里夹杂了隐隐的怒气,君非妾辨得真切,忙堆起嘻哈笑脸,转身挥手打招呼道:“十五爷上午好啊。”
尽管某绿眼狼脸黑如墨,但是,清浅并不打算解释,神色如常的道:“主子。”
本就够黑的了,省得越描越乱,此时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另外,看某绿眼狼那神情,显然是君小爷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自拆了夹板,所以,君小爷利用他玩儿这么一出,共有两个目的,最主要是为转移某绿眼狼的注意力,顺便报复他敷衍她造轮椅之事。
唉,真是个坏东西,幸好被某绿眼狼娶回家了,否则还不知道要坑害多少人。
虽知道清浅与君非妾之间定不会有暧昧,但着看他们亲密搂在一处,尤其是清浅唇边的那块红肿,像极了接吻后的痕迹,微生子珏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走到跟前,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甚至摆出
一丝丝笑容,问道:“你们两个方才在玩儿什么呢?”
清浅不答话,等着看某姑娘瞎掰。
君非妾瞄了清浅一眼,而后望着微生子珏,嘿嘿笑道:“许久不见,浅公子的美色更胜从前,我、那啥,就欣赏了一番,绝对没有动手动脚,更没有亲吻抚摸……微生十五,你要相信我,我跟浅公子绝对没有一腿……”
清浅一头黑线,这家伙,还敢胡扯得更过分点儿么?
微生子珏笑容深了几分,摆了摆手,对清浅道:“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清浅笑着扫了君非妾一眼,皮笑肉不笑,仿佛在说:君小爷,保重啊。
嘿!就这么让浅公子走了?不对吧!微生十五不是最爱吃醋的吗?相信自己的属下到这种程度了?君非妾干笑,“我约了听落,咱回聊哈。”
语毕,身影一闪,准备撒丫子狂奔。
微生子珏冷着脸,堵了她的去路,深邃的眸子里,寒气四溢,嘴角挑出危险弧度,“君儿不敢面对我,是因为擅自拆了夹板,所以心虚了?”
君非妾据理力争道:“胡扯!什么擅自不擅自的,拆了又怎么啦?我能跑能跳有什么问题吗?”
微生子珏脸色一变,笑容和煦如三月春风,“没问题啊,完全没问题,我等君儿身体恢复,可是等了很久呢,尤其是我的小萝卜……”
“靠之!”
再想逃,已然来不及。
大在月没。微生子珏扛起她,大步流星回了卧室,至于后头会发生什么事,你们猜?
176 肉吃多了
正文 176 肉吃多了 乌邪回到盛京時,正赶上阴雨连天。
无为居始终是老样子,不曾有丁点改变,离开二十余天,别的没察觉,就是小和尚胖得太明显了些,盯着他看了许久,乌邪不禁心生怀疑,严厉问道:“为师不在的日子里,你可偷懒了?”
原本碰着师傅的犀利目光,悟非垂首不敢直视,幼小心肝儿忐忑不停,没想到问的居然是这个,忙抬头为自己分辩:“每天功课都有完成的,徒儿没有偷懒,师傅若不相信,可问大师兄和二师兄。”
乌邪眼风刮到旁边,悟净道:“禀师傅,小师弟每天都有做功课,徒儿和大师兄轮流监督的。”
原就胖墩墩的,如今简直像个球,不到一个月的時间,他究竟怎么长的?乌邪疑惑,却并未深究。
从屋里出来,悟非打了个寒战,趁着师傅有事问两位师兄,迅速冲回自己的住处,把藏在尿缸地下的红烧肉翻出来,吃了个干净,然后消除所有痕迹。
收买小光头,不是只有君非妾才会做的。
乌邪离开盛京的第三天,某胖女人窜来后山,企图纠缠某得道高僧,熟料与小和尚撞个正着,巧得很,藏兜里的红烧肘子掉了出来,小和尚闻到肉味,登時,走不动道儿了。
某胖女人瞧出端倪,和蔼的将那肘子赠予小和尚,并承诺帮他保守秘密,作为回报,小和尚将师傅出远门的消息告诉了她。
那胖女人忽然觉得,收买小和尚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隔三差五的带肉上山,一来二去,就这么跟小和尚混熟了。
综上所述,小和尚发胖的原因,不是偷懒没做功课,而是肉吃多了。
第二日清早,乌邪略收拾了一番,准备去东厂,才踏出院门,就瞧见罗名香撑着油纸伞,正站在雨中静静等候。
见他出来,罗名香颔首行礼:“大师。”
乌邪还了一礼,两人并肩往山下去,“督主最近可还好?”
“老样子。”罗名香顿了顿,又笑道:“若君姑娘能時常到东厂逛逛,估计会更好。”
走进书房,清淡香气迎面扑来,望着桌案上摆放着的茉莉,乌邪道:“她喜欢的花。”
姬语桥端坐窗边,听雨看书,闻声抬头,微微一笑道:“她真心喜欢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好在对这些美好的事物,都不会抗拒。”
她习惯在花香中打坐,他在屋里子放一束鲜花,就好像,她正陪在身边一般,这种感觉很不赖。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乌邪微感诧异,“你气色好了很多。”
他心情似乎不错,看样子,这回是真正想通了,放开了。
世上本无烦恼忧愁,心绪作怪,所以才会不得自在。
幸亏那女子福大命大,化险为夷,否则恐怕他到死,都会痛苦不堪罢。
姬语桥放下书卷,问道:“她身上的伤已大好了吧?”
乌邪没好气道:“现在应该又能够为祸作乱了。”
听了这话,姬语桥轻笑出声,“阿妾那般顽皮,如此拘着一个月,真是难为她了。”
乌邪蹙眉道:“是你和瑾王太过宠她。”无法无天了都,逮住机会就戏弄别人?
姬语桥好笑的道:“大师在她那儿栽跟头了?”
乌邪脸色一黑,“……”你和瑾王若不凡事惯着她由着她,定不会有那么多人被她坑害。
目光落在那束茉莉上,唇边溢出宠溺的意味,姬语桥道:“阿妾那样的女孩子,天生就该被人宠着的。”
乌邪冷淡的道:“只有你与瑾王才会这么认为。”
照他看来,那家伙就该被狠狠打一顿。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他居然动了的心思,都是给逼的。
两人在书房里聊着,晌午時分,门外忽然传来林逸烟的声音,“督主,皇上召您入宫。”
姬语桥应了一声,对乌邪道:“你我一同去见皇上吧?”
乌邪想了想,点点头,两人便一起入宫。
元贞帝心情好,精神爽,蹲在十里莲荷水榭边喂鱼,刘福捧着鱼食弓腰待在一旁,瞧见一红一白两个人向这边走过来,提醒道:“皇上,姬大人和乌邪大师到了。”SXKT。
元贞帝不紧不慢的擦了擦手,扶着刘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