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体里有着九天仙鹤丹,九天仙鹤丹平时虽然吸取空气中的能量很少,可是这次燕悲乐用巫术聚集了大自然的大部分能量于体内,九天仙鹤丹虽然没有把这些能量完全吸为己用,但是也吸取了一成左右,也就是吸取的这一成自然界的能量,让燕悲乐冲破了第二层境界。
不但是燕悲乐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就连莫超林也不明白,自古以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燕悲乐那样,既修习仙法又修习巫术,没想到歪打正着让燕悲乐误打误撞撞出了一条修仙的捷径。
巫山散人惊愕得半天也没有反应过了,过了很久这才把嘴巴合上,可能是张开得太久累了吧。巫山散人一开口便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酸溜溜地道:“这下倒好,不知又有多少像我这样的无辜人士受到伤害了。”
巫山散人被燕悲乐电了两次,一身的道服早已被烧焦,全身乌黑如灰,仅有一口的牙齿还算是白色的,燕悲乐一看到巫山散人露出那白森森的牙齿一张一合地说着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可就在这时,燕悲乐惊叫一声:“啊……”小手情不自禁地掩住了嘴,看着莫超林。
莫超林一愣,问道:“怎么啦?”
燕悲乐也不答话,“哇”地一声,转身便朝屋里跑去,把屋门紧紧关上。
莫超林一脸惊愕,看了巫山散人一眼,只见巫山散人也一脸无奈,莫超林问道:“道长,她怎么啦?”
巫山散人笑了笑,道:“谁知道那女娃娃心里想着什么?”
莫超林又看了看屋里,想了一下便朝屋里走过去,可是刚走还没有几步,便被巫山散人拉住了:“你干什么?”
莫超林道:“我去看看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去凑什么热闹?”
“可是,万一……”
“别可是了,也别万一了,就在这里等,我敢打赌,一定会还你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娃娃!”
莫超林有点不放心地朝屋里看了看,又看了看巫山散人,只见巫山散人胸有成竹地样子,好像早已猜出了燕悲乐在屋里干什么一样,莫超林也只好作罢。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莫超林等得好像过了几十年一样,茅屋的小门这才羞羞答答的打开一道缝,屋外两人都迫不及待地朝屋里看去。只不过莫超林眼神里尽是担心,迫切,而巫山散人脸上却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又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比刚才那个茅屋门更加羞羞答答,虽然那人影是出现了,但是却迟迟没有把炉山真面目呈现在屋外两人面前。
莫超林的眼里先是充满担心,这时变为激动、却又不敢相信。而巫山散人脸上先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时也变得一脸惊愕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燕悲乐这才羞羞答答地从屋里走出,身上白衣迎风飘荡,一双美目左流右盼,不敢正眼看着屋外两人。
“哗!”屋外的莫超林和巫山散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叫声,嘴巴情不自禁张开,两眼死死地盯着燕悲乐,而巫山散人更是“咕噜”一声猛吞了一口口水。
此时四周早已一点声息都没有,巫山散人这声“咕噜”的吞口水声音显得格外响亮,引得莫超林和燕悲乐两人都朝他看了过去。燕悲乐更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又恢复了往常那大大咧咧之态,取笑道:“道长,你是不是动了色心呀?”
巫山散人连忙把目光从燕悲乐身上移开,讪讪地道:“唉,人非贤圣!人非贤圣!”若不是他脸上早已乌漆抹黑,恐怕此时一张老脸早已红透了。
燕悲乐见巫山散人语气之中尽是自责,也不再取笑他了。
巫山散人突然道:“哦,对了,今天我进城买东西时,听到消息说杨家军在金少滩被辽军大败了。”
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一听,惊讶地叫了起来:“什么?杨家将败了?”
巫山散人道:“我也是听说而已,不过应该是真的,北方很多难民已迁到了中原。”
燕悲乐低声道:“杨家将最终还是败了!”
巫山散人一愣,看着燕悲乐一阵,道:“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杨家军之败是迟早的事了?”
燕悲乐“啊”的一声,连忙道:“哦,道长你忘记了,我会巫术,能预测未来发生的事。”
巫山散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这女娃娃比老道我出色得多了,我也知道你们有很多事要做,就不强留你们了,你们走吧,去干你们应该干的事去!”
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听了一愣,燕悲乐问道:“道长,超林他的伤完全好了?”
“那臭小子的伤早就好了,只是我怕他动作太大,会把伤口弄裂,所以才没有让他出去,如今只怕要强留你们在这里也不行了。走吧,进去收拾一下。”巫山散人说完,便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
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回到屋里去收拾行李。
又过了一阵,两人各背着一包行李走了出来,巫山散人还是背对着他们。两人走到巫山散人身后,燕悲乐道:“道长,我们真的走了?”
巫山散人转身过来,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出来,递给燕悲乐,道:“这是我毕生所学,巫术这门本领不是一时半回就能学好了,所以我就参照你师父那样的做法,把毕生所学的巫术都记载在里面了,你一定要抽时间多加修习。”
燕悲乐听到巫山散人那慈祥的声音,鼻子一酸,眼睛便流了下来,哽咽地道:“道长……”
巫山散人把书塞到燕悲乐的手中:“拿着。”
燕悲乐见巫山散人全身都被自己电得乌漆抹黑,只有一口牙齿还是白森森的,他一说话,一张一合,便露出了那口白森森的牙齿,若是在晚上看到巫山散人说话,说不定还只是看到一口牙齿一张一合便发出了声音。
燕悲乐看到巫山散人这滑稽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听到巫山散人慈爱般的声音,却又忍不住哭了出来,如此又笑又哭的,把巫山散人都搞糊涂了。但是巫山散人也不介意,道:“你师父传授给你的巫术大多都属于黑巫术的范畴,而我传给你的都是白巫术,以攻击型的黑巫术而言,我远远比不上你师父,但是以辅助性的本领而言,你师父又比不上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巫术当以救死扶伤为主,那些攻击型的黑巫术不必花太多的心思去学。”
燕悲乐递过那本书,看着巫山散人电得一个爆炸头发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是一想到如此笑出来只怕对巫山散人大不敬,只好又强忍不住笑意,跪了下去,道:“道长,你传我这么多本领,跟我师父一样,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三拜!”说着,便恭恭敬敬地叩起三个响头来。
巫山散人见状大惊,也跪了下来,一边扶起燕悲乐一边道:“使不得使不得!”
燕悲乐见巫山散人也跪了下来,心中更加过意不去,道:“道长,你这是为何?”
巫山散人把燕悲乐扶了起来,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燕悲乐面前,迅速叩了三个响头,这才站了起来,松口气道:“好了,刚才你叩给老道的响头,老道已经还给你了。”
燕悲乐惊愕道:“道长?”
巫山散人正色地道:“女娃娃,你记住了,我们阴阳家中人,一生只能有一位师父,绝对不可以有第二个师父,我虽然传你本领,但是你我却非师徒关系,明白了吗?”
燕悲乐一脸惘然地摇摇头:“不明白!”
巫山散人道:“不明白也没关系,你记住就可以了,以后不能再认其他人为师父,否则便是欺师灭祖!”
燕悲乐道:“可是,我原来还有一位师父呀。”
巫山散人道:“只要他不是阴阳家的那就没关系,如果是阴阳家的便不可以。”
燕悲乐点点头,道:“哦,我记住了。”
巫山散人道:“记住就好,你们去吧。”
燕悲乐问道:“道长,那还一直住在这里吗?”
巫山散人笑道:“我一个闲云野鹤,反正我一身的本领也有了继承人,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从此游山玩水,四海为家!”巫山散人说着,便仰天大笑几声,大步地转身走去。
两人一声不吭地看着巫山散人远去,等巫山散人走远,燕悲乐这才大声喊道:“道长,有空多洗洗澡,这样对身体有好处的!”但是巫山散人却没有答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
(未完待续)
………【第316章欲进京城遭拦截 故人相助方进城】………
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看着巫山散人逐渐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这时莫超林才道:“道长真的走了!”
燕悲乐叹道:“是呀,还没有洗衣澡就这样离去了,超林,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莫超林一愣,扭头看着燕悲乐问道:“什么呀?”
“我说我用法术电了道长,是不是太过分了?”
莫超林笑道:“没有呀。”
燕悲乐一听,顿时高兴起来,转身对着莫超林兴奋地道:“连你都这样说了?连你都觉得道长是罪有应得,我应该电他的罗?”
莫超林满脸黑线,连忙摇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这样意思!”
燕悲乐见莫超林急道满脸通红,扑哧一笑,道:“逗你玩的,傻瓜,走吧!”
莫超林愣道:“去哪?”
“上京城呀,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京城有很多事要发生。”
莫超林恍然大悟,说了声“哦”,便跟了上去,摆出一副苦瓜脸道:“妞妞,我们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有很多事都是历史注定的,我们无法去改变。”
燕悲乐白了他一眼,嗔怪道:“知道了,我只是说京城里好像有很多事要发生,又没有说去改变什么,再说了,我们两人都被你们蜀山派记入历史了,或许正有一些事情要我们去亲身经历的呢。”
莫超林想了一下,顿时大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里,妞妞,你真是太聪明了!”
“不是我太聪明了,而是你太笨了,傻瓜!”
莫超林嘻嘻直笑,便没有再答话。
燕悲乐道:“你的伤好了吗?”
“早就好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道长还要我待在屋里这么久。”
“道长这样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我们御剑前去吧,这样走下去也不知走到何年何月才能到达京城。”
莫超林点点头,祭起仙剑,两人便踏上剑上,御剑朝京城方向前去了。
※※※※※※
京城来来往往的人比以往多了很多,各个城门口都有士兵把守着,每一个进城的人都严格审查,城门口早已排成了一条长龙。
莫超林和燕悲乐两人排在长龙后面,很快两人的身后又排上了不少人。燕悲乐道:“以前进城也不是这样的,怎么今天会有这么多士兵在这里盘问?”
莫超林还没有回答,他身后一个汉子便答道:“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杨家将被王冼那王八蛋陷害后,王冼还借口说怕辽国的奸细进入京城,所以便派人四处把守,其实也是虚张声势而已。”
那汉子前面一个妇人道:“嘘,你少点话不行吗?就不怕祸从口入?”
那汉子一脸愤愤不平,但是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燕悲乐骂道:“这个王冼也真是歹毒,这种人迟早都会有报应的。”
说着,两人便到了城门口,燕悲乐跟在莫超林身后,一个士兵问莫超林:“你是什么人?进城干什么?”
莫超林“唔唔啊啊”一阵,说不出半句话来,燕悲乐连忙凑上去,笑道:“两位官爷,这是我相公,我们是进城走亲戚的。”
“走亲戚?”那士兵立刻警惕起来,问道,“什么亲戚?家住哪里?”
燕悲乐暗道,易大哥是杨家将的属下,只怕他也脱不了嫌疑,万万不能说认识他。
那士兵见燕悲乐半天没有答话,更是起了疑心,手一挥,四周的士兵立刻围了上来,长枪指着莫超林和燕悲乐两人,喝道:“说,你们到底是不是辽国来的奸细?”
燕悲乐暗叫一声不好,刚才只顾听旁人说话,却没想到要找一个借口了,没想到就这么一犹豫不决,但让士兵怀疑了。而莫超林却连忙把燕悲乐护在身后,警惕地注视着众士兵。
那个领着的士兵一看这阵势,便知道这两人要拒捕,喝道:“好呀,果然是辽国来的奸细,来人啊,给我捉起来!”
众人立刻扑了上来,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突然映入燕悲乐眼里,燕悲乐心中一喜,连忙喊道:“崔参官!”
从城里走出来的那三个人,其中走在前面的那个正是跟随在王冼身边的那个崔参官。众士兵听到燕悲乐的叫喊声,都转身看去,果然看到崔参官和两个家丁走了出来,顿时都变得恭敬起来,朝崔参官作了一个揖,堆起笑脸道:“崔参官,你来了!”
燕悲乐虽然不喜欢崔参官这人,但是此时的崔参官却是一根救命稻草,燕悲乐喊道:“崔参官,是我。”
且说崔参官初时听到燕悲乐的叫声,一时也没有看清到底是谁,待走了近来,这才看清是燕悲乐,连忙笑嘻嘻地道:“哈哈,原来是燕姑娘啊。”
众士兵一听到崔参官认识燕悲乐,而且听口气跟燕悲乐还是老熟人,不禁大吃一惊,领头那个士兵连忙走到燕悲乐跟前,忐忑不安地道:“末将也是奉命行事,刚才之事,多有得罪,还请燕姑娘不要见怪!”
燕悲乐最看不起这种狗仗人势的人了,便哼的一声,把鼻孔仰起,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本姑奶奶也不认得?”
领头士兵听了吓出一身冷汗,连忙道:“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崔参官喝道:“真是岂有此理,你们都给本官看清楚了,这位燕姑娘是王大人的贵客,以后谁再敢得罪燕姑娘,便是得罪王大人,是要掉脑袋的。”
众士兵听了更是大惊,得罪了崔参官的朋友,最多也只是挨一顿骂,若是得罪了王冼的贵客,颈上人头可随时都会掉下来的,顿时众士兵连忙向着燕悲乐猛叩头道:“小的知错了,求姑娘饶命!”
燕悲乐得意地“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心道,你们这帮狗奴才,让你们受到教训也算是为百姓出口恶气。
崔参官等众士兵叩了几个响头后,这才笑嘻嘻地对燕悲乐道:“燕姑娘,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如今他们都知道错了,燕姑娘就饶他们一条狗命吧。”
众士兵听了连忙俯和道:“求姑娘饶小的一命吧。”
燕悲乐暗道,原来这个姓崔的也只是做个样子,不会因为我一个外人而拿这些士兵怎么样,算了,反正他也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卖他一个顺水人情又有何妨?便道:“既然崔参官都为你们求情了,本姑娘也不在王冼面前告你们的状了,你们都起来吧。”燕悲乐故意直呼王冼其名,显得自己跟王冼的关系非同一般。果然,那些士兵一听到这里,脸色一变,王冼王大人的大名都敢直呼,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好歹燕悲乐已答应饶了他们一条狗命,众人还是感激涕零地朝燕悲乐跪拜谢恩:“谢谢姑娘不杀之恩,谢谢姑娘不杀之恩!”
崔参官听到燕悲乐的这番话,也愣了一下,随即会心一笑,心想,这丫头心机还挺重的,我虽然给她一个台阶下,但是也只是迫于王冼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