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仙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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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仙官路-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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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设四所‘策士院’,一所在京都洛阳,一所在长安,一所在辽西,还剩的一所就是坐落于江宁的江南‘策士院’了。

    江南是大周最繁华富裕之地,人杰地灵,人才辈出,竞争非常激烈。

    一个个头顶四方帽,身着雪白长衫,一身书卷味却又不失风流倜傥的书生,如流水一般向‘策士院’考场涌去。

    “二公子…真的要穿书生装吗?”

    “嗯…”

    今日‘策士院’开考,但凡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都要穿书生装应试。

    已早起在院中浇花的生母禹夫人与嫂嫂宋婉婷诧异的望着身着书生装推门走出来的禹邵谦,他这是怎么啦?难道他真要去报考策生?

    禹母正要上前询问一翻,院外传来喧华声,一位穿着大红色衣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带着一位贴身丫鬟走了进来。

    人未到声已至。

    “大嫂啊,你家堂侄儿啊文啊武要去考策生了,特地请您去给他们打气…”

    来人是二叔公家的媳妇李梦,这位堂婶尖酸刻薄,整日在禹母面前耀武扬威,嘴上说是请禹母给她的儿子打气,分明就是耍威风来了。

    正春风得意的李梦咋见身着书生装的禹绍谦脸色骤然一寒,凭这厮也配考策生,岂不是玷污了两个宝贝儿子的身份,阴阳怪气的道:“咦,邵谦侄儿,你这是干什么去?考策生?别逗了,哈哈哈”

    禹邵谦冷冷一笑,根本不搭理她。

    李梦见禹邵谦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心中大怒,撕下那张伪装的面具,啧啧道:“你还别说哈,穿上书生装还真像那么回事,可惜了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大嫂赶紧劝劝你儿子,别让他丢我们禹家的脸了”。

    禹夫人与宋婉婷还有身旁的几个丫头闻言均都绷起了脸,气呼呼的望着她,凭啥你儿子能考,我们公子就不能考了。

    虽说儿子不争气,可被人当众如此奚落,禹母心中也极难受,说道:“弟妹见笑了,谦儿既然有向上之心,我们做长辈的理应支持,怎么能反而打压他们的进取心呢”。

    李梦见两母子俩一副德行,怒意渐渐浮上脸面,冷声道:“大嫂,你可别拿好心当做驴肝肺,你儿子是块什么料,你还不清楚吗?去考策生,纯属就是给我们老禹家丢人…趁早绝了这个念头”。

    在一旁的宋婉婷听不下去了,开口道:“堂婶,话可不能这么说,江南士林人才辈出,许多在坊间名噪一时的风流才子也都纷纷落榜,谁又能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考进‘策士院’呢?想必啊文啊武两位堂弟也不一定能考的上,大家贵在参与么”

    宋婉婷这席话说的有条有理,李梦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气的嘴角轻轻抽搐起来。

    她可是一个吃不得一点亏的主,哪能忍下这口气,骤然一声骂道:“你个不知廉耻的荡妇,这里几时轮到你说话,你们弟嫂勾搭,丢尽了我们禹家的脸面,族里还未处置你们,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刷!宋婉婷脸色瞬间变的煞白。前几天母亲的欲加之罪不知道是哪个丫鬟嚼耳朵根子说了出去,这下完了。

    禹夫人也是脸色大变,只觉的手脚发凉,虽说高门大户时不时会传出些丑陋的恶心勾当,法理虽可容,可家法不容,族上真要追究起来,轻者宋婉婷以道德败坏的罪名逐出禹府,重者宋婉婷与禹邵谦可是要浸猪笼的。

    禹邵谦可没那么好脾气,爆喝道:“你个悍妇,胡说八道,小心爷爷撕烂你的嘴”。

    李梦一点也不惧怕禹邵谦这个纨绔子弟,还讥讽的笑道:“哟,还叫起来了,老娘告诉你,就算你敢咬老娘,老娘一样说…奸夫淫妇,该拉你们去浸猪笼”。

    禹邵谦已怒不可歇,喝道:“家丁,拿扫把打将出去”。

    院子里的几个家丁早就看不下去了,主子一声令下,拿着扫把就往李梦身上招呼,却也不敢下重手,装装样子,这也迫的李梦逃出院子,她嘴上还不依不饶。

    见李梦走远,禹夫人强压下怒意,跟宋婉婷道:“婉婷,我们梳妆整理一下,陪着邵谦去考策生”。

    宋婉婷脸色惨白,还是点了点头。

    ……。

    江南‘策士院’考场,人满为患,考生近二三千人,还有陪同考生赴考的亲属,人数加起来少说也有三万,那壮观的场面甚是吓人。

    禹邵谦在生母禹夫人嫂嫂宋婉婷还有二个丫鬟的陪同下,乘坐马车不紧不慢的往‘策士院’考场驶去。

    被李梦这么一闹,全家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霾,周风虽然开放,但也不至于能容忍弟嫂乱伦,李梦若在族里的长辈面前乱嚼耳朵根子,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一路无语,马车内气氛十分压抑。

    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禹府有两个寡妇。禹夫人紧紧拉着宋婉婷的手,同样年纪轻轻守了寡,禹夫人最清楚宋婉婷的苦处。

    宋婉婷向禹夫人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没事。

    看着相濡以沫的婆媳二人,禹邵谦心中一声感叹,记忆告诉他,孀嫂很快就会改嫁。

    吁!!!

    驾车的马夫突然勒住了缰绳,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车内一行人掀开窗帘往外看去,马路被一行人给拦住了,领头的是个白发白须手持拐杖的老翁,二叔公!在他的身后全是二叔公一脉的禹家子弟。

    一身红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李梦赫然在列,幸灾乐祸的望着马车上的一行人。

    兴师问罪来了!

    禹夫人不敢怠慢领着宋婉婷禹邵谦赶忙下车见礼,二叔公是族中长辈,在禹家颇有话语权,绝不能失礼。

    在二叔公身后还看到了两个同样书生打扮的青年,正是要考策生的禹邵文禹邵武两位堂兄。把灵觉提至巅峰感受兄弟二人体内灵力波动,不由的讶然一笑,二人体内并没有灵种,微弱的灵力是从脉络中发出的,应该是练了一门可衍生灵气的功法,实力还弱的很。

    “见过二叔公…”

    二叔公拄着拐杖气呼呼的,不用说一定是李梦在他耳旁吹了什么歪风。

    禹夫人、宋婉婷见二叔公如此态度心就一直往下沉。

    “咳咳咳…”二叔公气的不轻,竟然咳嗽起来,李梦赶紧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好一会才顺了气,二叔公沙哑无力的声音传来:“回去,回去…别丢人现眼了”。

    禹夫人一行顿时面面相觑,二叔公竟然直接勒令让他们回去,敢情这老头还是顾忌禹家的脸面,没在大街上横加指着禹邵谦与宋婉婷有染。

    禹邵谦洋装不知,上前拱手行礼道:“侄孙禹邵谦正要赶去‘策士院’赶考,不知二叔公为何让我们回去”。

    二叔公瞪大了眼,用力一蹬拐杖,道:“不肖子孙,道德败坏,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禹邵谦哈哈一笑,侧过身去,淡然道:“莫说是捕风捉影,即便是真的,这与本公子赶考又有何关联。怕是有人另有所图吧”。

    “放肆!!”二叔公见他态度如此傲慢,气的嘶声怒吼。

    禹邵谦对于这个居心不良的禹家长辈,他是一点敬意都欠奉,反驳道:“人贵自重,做长辈的没个长辈样,还在我面前谈何道德”。

    “你你你…”二叔公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在禹家位高权重,别说是冷嘲热讽了,态度对他不恭敬的都没有。

    堂叔禹问言见父受辱,怒不可歇,气势冲冲的走了出来,瞪着禹邵谦道:“小畜生,你太放肆了…

    禹闻言话还没说完,禹邵谦已转声扶着禹母上马车,完全不予理会,随声道:“二叔公家的,你们再在这里磨蹭,策士院的考试可要结束了”。

    这一提醒,身后的禹邵文、禹邵武两兄弟可有些着急了,在旁催促道:“爷爷,爹爹,别跟没教养的小畜生一般见识了,赶考要紧”。

    李梦也怕耽误了宝贝儿子赶考,狠狠瞪了禹母一眼,附和道:“是啊,公公,夫君,还是先送啊文啊武去考场吧”。

    “气煞老夫了…等考完试,老夫就召集禹家长辈开家长会议,钉死这个忤逆子,钉死…”

    马车内,禹夫人与宋婉婷幽怨的望着莫绍谦,你倒爽快了,可把二叔公往死里得罪,禹府以后别想要安生日子过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二叔公也太欺负人了,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在族中的辈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勒令禹邵谦不准赴考,真是佛也有火啊。



………【第四章 第一轮】………

    马车赶到‘策士院’考场时,考生已经开始进场,禹邵谦赶忙辞别禹母跟嫂嫂,挤入人群之中。

    考场入口分列五扇大门,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排列。

    如何进考场,这就是第一个测试。

    这道题主要测试考生的推演能力。

    推演是策士众多能力之中的一种,也是重要能力之一,但外面的都是学子,还不具备很强的推演能力,用推演来做考题,能第一时间把海量的学子减到最少。

    禹邵谦排在考生队伍中间,顺着人流缓缓前行,在队伍的最前端有一个策士打扮的男子向每一个考生发了一张符箓,考生收到的符箓上有一上阕,按照上阕提示推演出所指何物,对应物品的五行属性,走进相应的门。走错了,会造成错误的气运变化,符箓就会焚毁。

    他已看见好几个要进入考场的考生手中的符纸都**了。

    淘汰率很高。

    “让一下,让一下”

    禹邵谦闻声望去,禹邵文、禹邵武两兄弟正在人群中往他这边挤来。

    禹邵文挤到禹邵谦身后,附耳在旁,讥讽道:“就你这种废物,恐怕连门都进不去”。

    禹邵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突然大声道:“诸位诸位…这两个没教养的院生插队…”

    “怎么这样啊,大家都排位…”

    “快到后面排队去,小心老子揍你”

    “真枉读圣贤书”

    “…。”

    禹邵文禹邵武两兄弟顿成众矢之的,禹邵文瞪着禹邵谦狠狠的道:“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禹邵谦呵呵一笑,向他们摇摇手,再见…

    队伍慢慢往前移动,很快便轮到禹邵谦,那策士也同样分给他一张符箓,符箓的正面画着‘火符’,后面就是给禹邵谦出的上阕。

    是乱七八糟的横竖线交叉成几何图案,非常的凌乱。

    禹邵文禹邵武排在他身后不远,踮起脚向他手中的符纸望去,等看清上阕时,相视大笑起来,这丫运气真不好,竟选了这么难的上阕,那些直线根本毫无规律,还互相重叠,线不成线图不成图,叫人毫无头绪。

    却见禹邵谦怪叫一声,禹邵文禹邵武忍不住又笑了,这丫终于出丑了。

    谁知禹邵谦一脸遗憾的说道:“这…也太简单了吧!!”

    他一声大叫考生都望了过来,几个就近的学子探头望着他符纸上的上阕,错综复杂乱七八糟的,简直就是鬼画符,这还简单,吹牛!

    禹邵文禹邵武则是感慨他脸皮够厚,明知道答不上来,还要装模作样。

    禹邵谦左手拿着符箓,右手做剑指头,隔空对着符箓画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装!小样,你继续装!

    “一数坎来二数坤,三震四巽是中分,这里是坤!五数中宫六乾,七兑八…原来是兑!那就是‘坤兑’,小小后天八卦叠文,太简单了,走金门…”

    禹邵谦卖萌的朝着禹邵文禹邵武摆摆手,道:“两位堂兄,小弟先行一步了”,说着大步往金门走去。

    “烧,烧烧…”

    不只禹邵文禹邵武两兄弟这么呐喊,就连边上的考生也在心底呐喊,这丫太嚣张了。

    禹邵谦抬起腿来,顿了一下,转身望向一直喊烧的禹邵文禹邵武两兄弟,嘿嘿一笑,一脚踏了进去。

    哎…竟然没烧,狗屎运!

    ……

    马车在酒楼前停了下来,守在门口的小厮赶忙上来拉住缰绳,丫鬟率先跳下车,小心翼翼的搀扶禹母与宋婉婷下车。

    考场附近的酒楼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只要进那道门就得十两银子起,酒菜饭钱比其他地方贵十倍有余。

    可即便如此还是客满为患。

    禹母与宋婉婷都是妇道人家,虽说周风开放,却也不能在大堂吃候,便出百两银定了二楼一间厢房,叫小厮把饭菜送上来。

    “都没客房了还开什么店,乘早关门”

    禹母一行正要上楼,却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尖锐声,转身望果然是李梦。

    “实在对不住客官,最后一间厢房被那位客官给定了”

    二叔公一行,顺着小厮所指方向,看见楼梯口的禹母一行,顿时趾高气昂起来。

    李梦道:“妾身还道是谁,原来是大嫂啊,公公在这呢,还不快快过来行礼”。

    礼数不可废,禹母一行曲身向二叔公行礼,行完礼,禹母与宋婉婷相视一眼,二女心意相通,洋装不知的往楼上行去。

    二叔公气的冷哼了一声,禹问言也皱起了眉头,明知没客房了还就这么走掉,却顾忌面子只能忍了,可李梦却是吃不得半点亏,立马嚷嚷道:“大搜,你这便走?你不知道店中无房了吗?”

    禹母诧异道:“自然知道啊”。

    李梦气结,道:“那你还不快扶公公去你房里”。

    禹母恍然大悟,可又愁眉苦脸道:“房间只有那么大,那容的下这么些人”。

    李梦恨的牙痒痒,心道:你还不够格跟我们呆一屋,开口道:“你们换个地儿”。

    欺人太甚!!

    宋婉婷刚要开口反驳,禹母伸手拉住了她,说道:“与谦儿约好,他考完试就来这处客栈找妾身,若是换了别处,他肯定找不到”。

    禹问言这会插入道:“我们与啊文啊武也约定好在这家酒楼见面,这样吧,让下人呆屋外,我们五人在屋内,应该没问题”。

    禹母虽不愿与他们相处,可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若不答应,那就是自己不通情理了,便点点头。

    一行人便上了二楼的厢房。

    厢房并不很大,但布置的还算雅致,还有一个阳台,小厮送了饭菜上来。二叔公、禹问言、李梦、禹母还有宋婉婷五人就在阳台就餐,目光时不时的落在阳台外的街道上。

    还未开吃,便听到门被撞开,禹邵武像根阉了的黄瓜,一脸沮丧的走了进来。

    二叔公一家脸色都沉了下来,李梦还不死心的道:“啊武,你怎么回来了?”

    禹邵武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强忍着泪水,说道:“运气不好,那张符给烧了”。

    李梦又向他身后望了望,见只有他一人回来,松了口气,道:“你大哥过了第一轮了吧”。

    禹邵武点了点头,在他母亲身旁坐了下来。

    禹母与宋婉婷相视一眼,禹邵谦可是排在他们兄弟前面的,却没回来,十有八九是过了第一轮了,均露出喜色。

    可这笑容落在二叔公一家人的眼中,更像是在讽刺。

    二叔公与禹问言冷哼一声,李梦可就忍不住了,呵斥道:“我儿落榜了,你们很高兴是吧,两个没臊没羞的贱货”。

    禹母与宋婉婷无故被骂却是气不过,禹母死死抓住宋婉婷的双手,冲她摇头。



………【第五章 被偷看】………

    轰隆隆!考场的五扇大门重重关闭。

    经过第一轮的筛选,大部分考生已被淘汰出去,还是有五六百考生进入考场。

    五六百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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