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个她?云飞自觉说漏嘴了,捂着嘴,一脸惊恐,连忙从位子上起来,走到座位边跪下道:“皇上恕罪!”
“云四哥想的是昭宁姐姐吧?”宇文彦“童言无忌”,把大家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云飞额角流汗,哪里还敢说别的?只能不断点头。
“哈哈哈,想不到云公子如此深情,郡主真的选了个好夫婿!”伊顿王子大笑,宇文朗也跟着笑了起来。宇文潇看着云飞,一脸欣慰。昭宁妹妹真的有了个好归宿呢。
“报!”正在这时,忽然一声禀报声打断了厅内的和谐气氛。宇文朗朗声道:“宣!”
殿外匆匆跑进一个蓝衣侍卫,到了殿前,那人跪下道:“启禀皇上,金帐汗国大汗狼主病危。”
“什么?!父汗他?”还没等宇文朗反应过来,伊顿王子抢先站了起来,一脸慌张。宇文朗凝重地问:“消息属实?”
蓝衣侍卫点头道:“千真万确。”
“陛下!”伊顿王子“霍”的转身,跪下,还没说话,便见宇文朗点点头。
“朕明白,”宇文朗一脸严肃,“伊顿王子,你可以收拾行装,先回金帐汗国。”
“谢陛下隆恩!”伊顿王子一脸感激。
“谢陛下隆恩!”伊顿王子地侍从们也全都跪下谢恩。
朱雀门。
远远地有一队人在行进。当中的十六人抬大轿之中,传出一声叹息:“没想到,事情居然变成这样……真是让我措手不及。”
“是在说马上就要回去地事么?”轿边,一位人高马大的健壮男子问道,是穆言。
“是啊。”伊顿王子叹了口气。
“王子请放心,虽然有些仓促……属下已经准备妥当。”穆言眉头一皱,但是拳头却握的紧紧的。
“其实回不回还不是一样。父汗病重的消息才传来,只怕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回去了又能如何?也争不过那两个……”伊顿王子又是叹了口气。
穆言道:“殿下担心地有点早了。大王子与您交情不算差,还是会留给您一定的份额;二王子一直重病在身,一出生便被送到青阳山上修行,平时也是清心寡欲,从不参与国事。值得注意的就只有三王子了……”
伊顿王子道:“也对,那么今晚就开始行动吧!”
“知道了,我马上吩咐下去。”穆言点头车队继续前行,到了门口,若是仔细看,队伍里少了一个人。不过,这些侍卫是不知道了的,开宫门,让车队缓缓出去,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正文 十、生死之间
“啊啊……”琴缩在角落,在半梦半醒之间继续抗争着。
血流的太多,意识已经开始有些不清醒了。抹了药,伤口已经止血,伤口处的肌肤凉凉的,很是舒服。这种些微的凉意稍稍冲淡了心头的欲念,她一时间觉得飘飘然,身轻如燕;一时间又觉得如坠地狱,四肢发沉。这一晚之中,天堂之美与地狱之恶全都体会到了,人生不过如此。
真是霸道的药,就算对人体没有副作用,但是这份药力,也足以摧毁人的意志。
她很明白,无论是强逼还是自己主动,只要宇文护再次接近她,她就算万般不愿意,也只能毫不犹豫的扑向他。意识已经涣散,斗争也不再激烈,就算想要阻止宇文护的爱抚,她也再没那个力气了。至于说寻死……碎瓷片没有了,桌脚也被削去。就连咬舌自尽或是撞柱自杀的力气,也不复存在。
哼,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拼死抗争?若是最后还是不幸委身于宇文护,那么之前的坚持与抗争,不就成了一场笑话?
活着,真不如死了。
忽然,安静的牢狱之外传来了一点响动,像是有个人轻声走了过来。说实话,要不是琴学过武功,五感比一般人敏锐,可能还真发现不了。
琴全身的气势都张开来:是他么?是宇文护么?
那人走到离牢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琴能够感觉到,他一定是往屋里窥伺,想看看自己的狼狈样吧!也许,他还在看看,自己是否忍不住了扑上去,成为,笑
正文 十一、迷乱之夜
夕颜堂。
宇文潇正在散步。他极少来夕颜堂,方才在朝霞馆听恍惚中的云飞念叨起了这个地方,路经御花园之时,他便存了个心,撇下紫萱,独自来这里逛逛。
夕颜堂人迹罕至,宇文潇一路上拨开荆棘与杂草,绕到九曲长廊上。
他喜欢水,太液池又是宫内水源汇集之处。在九曲长廊上缓缓走来,微风拂柳,花香四溢,太液池波光粼粼,天空上峨眉月弯弯,月明星稀。
想不到宫内还有这等好景致,宇文潇闭上眼,嗅着花香,觉得自己飘飘然似乎要飞去。
他睁开眼,缓缓望向一池碧波。
忽然,他发现近水处有个东西,沉沉浮浮的。夜晚暮色深沉,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觉得体积较大,从远处看来,倒像是一个人的模样。宇文潇连忙跑过去看,只见近水芦苇处有一人随水而流,死死抱着一块木头。
救人如救火,他急忙下水去,把那人拖到岸边。那人趴在地上,看打扮倒是一副宫女的模样。只是她身上只穿了亵衣亵裤,似乎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白衣上血迹斑斑的。即使被流水冲走一大部分,还是能看出血色晕染后的效果来。
“喂喂,你是谁,快醒醒!”宇文潇推搡着那人。没动静。“该不会是死了吧?”宇文潇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想试探她的鼻息。
她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宇文潇震惊了。居然是她!那个让他梦萦魂牵的女人!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她不是应该早就嫁人了么?
可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宇文潇马上伸手朝琴的鼻下探去,虽然还有浅浅地鼻息,但呼吸极是不稳定,嘴唇已经有些青紫,面上也全无血色。
宇文潇注意到她地脖子上有一道清晰地血痕。左臂上也有一道深深地伤口。其他地小伤更是不计其数。
怎么回事?是意外?还是有人想要伤害她?
她没死!可是她身受重伤!
“凌姑娘!凌姑娘!”宇文潇大声喊。琴没有反应。
宇文潇慌了。真地慌了。
本以为今生都无缘再见。没想到再见却会是这样地场景!看着眼前昏迷不醒地琴。宇文潇真地有失却一切地痛苦!
“醒来啊!你一定要醒来!求求你!”
时间紧迫。宇文潇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解开了她亵衣上的几个扣子,以便使她呼吸通畅。随后将左手掌平放在她柔软的胸膛上,右手握拳,锤击左手背数次。然后一手托住她的下颌,使头部充分后仰,另一手捏住她的琼鼻,深吸一口气,将口中地气息紧对着她温软的朱唇吹进去!
“咳咳”琴终于开始吐出一口浊水。宇文潇心里一松。还好,她活过来了。
如此数次,眼见着琴肚腹中的水都吐出来。宇文潇这才长出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岸边,用两手撑着地,身子因为过分疲乏已经完全瘫软了。
许久,宇文潇清醒后有些意识。方才地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刚才自己的左手似乎按在她翘挺的玉峰上,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那种柔软丰腴的触觉让他心悸不已。哦,对了,我好像还。还亲了她?!
“轰”刚才救人如救火,也就没有存在什么亵玩的意思。可是事后一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浑身都似酥软了。
他转身看了看身边昏迷不醒的琴。她只穿了亵衣,白色的衣服泡了水,紧紧贴在婉约的身上。在皎洁地月光之下变得透明,使人一眼就能看出身体流畅的曲线。乌黑柔亮的发丝结成一缕一缕的,顺顺地贴在身上。脸上兀自挂着晶亮的水珠,幽幽的透着股清香。扣子恰到好处被解开了两三颗,其内隐隐有跃跃欲试的饱满。却恰好“尤抱琵琶半遮面”。一阵馨香袅袅散开,是她身上的香味。好美……
宇文潇知道不该,可是还是忍不住想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她地眼,这个今生最爱的女人。
然而,就在他的手就要碰到琴的脸庞之时,忽然,她的眼睫一阵颤动。眉间微蹙。难道她醒了?
在他的注视下。那琴长长的睫毛一阵颤动,眼帘缓缓升起。夜空般深邃的眸子渐渐凝聚光华。
琴呼出一口气,仿佛上千年的悲欢离合都在这长长地呼吸声中烟消云散。婉转流动地眼波四下寻探,最后又滑落到宇文潇身上。看到宇文潇,琴竟然出人意料地平静:“我死了么……也好,我见到了你,就算是死,我也……”
宇文潇伸手按住她的嘴唇:“不要瞎说,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宇文潇。
“是地,你还活着。”宇文潇的声音格外温柔。
“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你?”琴眼睛里眸光闪闪,似有泪痕。
“啊,是我。”宇文潇说着,缓缓向她靠近,缓缓吻上她的唇。之后,轻声道:“感觉到了么,我的鼻息,我的体热,我的吻。你不是在做梦,真的是我。”
“是么?太好了。”极度虚弱的琴,并没有再多说话。之前一直处于灵与肉的挣扎与生死线上的沉浮,可是如今却遇到了“黄潇”,紧绷的心一下子放开。两个人靠的极近………不,不如说上半身是紧紧贴在一起的,宇文潇的脸庞离她的不足两寸之遥。
眼前浮现的是他的笑脸,身上传来的是他的温度,鼻中嗅到的是他的气息,唇上残存的是他的爱意。原本在宇文护面前一身的铁甲尽皆卸去,药力再一次发生作用,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抵御了。
琴缓缓伸出手,勾住了宇文潇的脖子。而后微微使力,头缓缓上扬。在宇文潇惊异的目光中,琴的脸无限靠近,最后,两人的唇终于贴合在一起。
宇文潇的眼帘缓缓合上。他同时也感觉到怀里的女子身体像火一般发热,抱着自己脖子的两只手很用力,不知是拒绝,还是欢迎。
“唔……”像是回应琴的动作,宇文潇紧紧抱着她,两人倒在地上。
宇文潇在上面,琴的双手还围着他的脖子。宇文潇能够感受到她起伏不定的酥胸,能够看见她长睫毛上的挂着的泪珠,能够闻到她身上散发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或许是受到药物的影响,琴的身子还在他身下不安分地扭动。那种身子绵软的触觉,深深刺激了宇文潇的神经。宇文潇觉得腹部一阵火热,有一种无法名状的情绪陡然爆发了出来。然而,他依然有些疑惑,受了这么重的伤,真的要现在开始?
“这样,真的可以么?”宇文潇也在压制着体内的的蒸腾,心中的欢乐开始释放,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快乐的指引下完成一些有趣的事。
正文 十二、因为我爱她
渐渐的,那声音慢慢走高,恍惚间好像听见一个女人低语: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啊?!”就像当头一盆冷水浇下,宇文潇猛地张开眼。琴软软倒在他的身下,发迹凌乱。她依然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眼神涣散,可是,嘴中却一直不断地呢喃:“杀了我,杀了我……”
并非不愿把自己交给宇文潇。只是,在药力的作用之下,如此轻率的和宇文潇发生关系,失去的不只是清白之身,还有尊严和一直坚持下去的信念。若是自尊和信念被打破,琴真的不明白,以后的自己将以什么姿态苟延残喘下去。
也许,这种信念就是支撑她在迷乱之际,依然有些模糊不清意识的源泉。
**被打断之后,宇文潇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是的,今晚的琴的确与以往不同。虽然在之前的诀别之际,她曾经吻过自己,却也只是一吻方罢。今晚琴居然主动献身,而后又一脸痛苦地道“杀了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且,她这一身的伤,有些,比方说手臂和脖子上的伤痕,很明显并非落水造成。这些伤又是怎么出现的?
她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她究竟是谁?
太多太多的疑问,宇文潇无法解答。但是,治病救人是当务之急。宇文潇连忙帮琴拉上衣服,抱着她,往自己的宫殿跑去。
寒霜等人跑到宇文护的宫殿前,正想着应该以什么理由上前询问之时,忽然看到宫门大开,一队队明火执仗的侍卫从里面冲出来,在宫外集合好。寒霜几人面面相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看见宇文护着急地冲了出来,对着宫门口的侍卫大声道:“你们听着。沿金水溪每一处都得给我好好搜!一草一木都不要放过!”
“是!”门外众人大声回应,一个个中气十足。
“活要见人死要见……只准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若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宇文护声色俱厉。大声吼道。
“是……”回应声明显没什么底气了。大晚上夜黑风高地。掉进金水溪里。还想着有活口?想救活她?你自己怎么不看紧一点?不过腹诽归腹诽。嘴上还是不敢说出来地。侍卫们答应下来。有规律地四散而去。宇文护留在当地。看着四下搜寻地人群。手中紧紧握着她脱下地外衣。眉头皱紧。
远处树影之下。看到这一幕地寒霜差点冲出去狠揍宇文护。可是被翠屏和秋叶拉住了。秋叶问道:“落水地真地是寒霜姐姐么?”
寒霜哭道:“那是。那是她地衣服。走之前我帮她换上地……她。她……”
“不。不可能……”秋叶瞪大眼睛摇摇头。“她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是我害地她……”说罢。就要放声大哭。
翠屏用手挡住秋叶地嘴。虽然表情悲伤。语气却很坚定:“还不到绝望地时候!吉人自有天相!还没见到人。我们不用妄下判断……”
“你说的没错。我们在这里哭也没有用。首先得确定那个跳河的人是不是她,而且……其实她是会水的!”寒霜说到后面,眼睛也渐渐发光。是啊,琴虽然贵为公主。却并非是温室里宝贝大的花朵。她有着坚定的信念和不服输的能力!
“总之,我们也跟着去找找看!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轻易放弃!”寒霜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咬牙坚定地道。
“嗯!”其他三人也点点头。
“紫萱,她怎么样了?”宇文潇看着静静躺下地琴,一脸焦急地问。
“脖子上的伤很浅,涂了止血药以后就不要紧了。手臂上的伤有些深,可能会留下一点伤痕吧……我正在努力消除。至于她溺水地事,已经没有大碍了。吃过了药以后。现在正很安静地睡着。”紫萱用手帕抹干净手上的污渍,笑着回答。
“那就好……”听到琴已经没有危险,宇文潇长出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一些事情,便急忙问:“那她……她的……”
“您是说她行为上的问题么?”紫萱道,“应该是有人给她下过春药吧。药力很猛,似乎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她没有与男人亲密接触的痕迹……这位凌姑娘,相当有毅力呢!”
“啊,是吧。”想到刚才差一点就和琴发生关系的事情。宇文潇的眼神有一丝的闪躲。
紫萱道:“她似乎是把药力随着经脉运转到全身。然后放血以减轻药效。之后的落水,让水流也冲淡了不少地药力。不过能做到这一点。她也相当不简单。”
“那……她这样还会持续多久?”宇文潇也不禁担心起来。
“不知道……”紫萱摇摇头,“这药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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