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废后绝世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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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废后绝世倾天-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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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朗的声音极其平静:“皇后琴不尊皇命,当面抗旨,罪无可恕……”

    “皇兄!!!”所有人都愣住了,“手下留情啊!”

    “应其为国公主,为两国和平所系,废去后位,贬为庶人,钦此。“皇,皇兄……”

    “这已经是,朕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忍让。”宇文朗平静地道,“朕不想再看见她,不过你们说的也对。杀了她,国就有了攻打我们的口实。不过,还要她继续留在宫里,朕真地忍受不了。国方面,朕会通知,等过几天她伤势痊愈,就让她出宫吧。”

    “皇兄……”宇文护还想说些什么。宇文朗手一摆:“不必多言。”

    众人知道这样已经是最大的限度,再谈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管怎么说,总之,琴的命是保住了。

    “谢皇兄隆恩。”众人跪下道。

正文 二十五、《一代皇后被废之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琴不尊皇命,当面抗旨,罪无可恕。念其为国公主,为两国和平所系,废去后位,贬为庶人,钦此。天佑二年六月初九。”

    一个月后,上京的街头贴出这份告示。顿时震惊天下!

    晟国与国好不容易化干戈为玉帛,结成秦晋之好,这才一年,皇帝宇文朗就废了皇后。晟国国敌对不说,其他各国也在纷纷窥伺。一时间暗流汹涌。

    厚重的宫门在琴身后合上,一段并不怎么愉快的皇宫之旅在此落幕了。关于皇后琴被废的原因,坊间更是传说纷纭。甚至有好事者因此着书《一代皇后被废之谜》。列出来的几条原因分别是:

    一、皇后策划谋反,买凶试图刺杀皇上,重伤四皇子,还死不认账,因此被降罪。这条原因最容易被传出来,金殿堂审,三品以上官员都在场。若是罪证属实,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皇帝却只是废了她,贬为庶人,实在是够宽大处理的。圣上仁慈啊

    二、皇后抗旨不尊,违命行事,又不敬皇上,因此被降罪。这是官方解释,不过也不排除其可信度。

    三、皇帝和皇后根本毫无感情,此时借由一点小事发作,一拍两散。由于帝后失和的传言早已遍布天下,民间早就开始传扬“处子皇后”的笑话。不过事情真伪还有待查证。

    四、这也是最为让众人津津乐道的一条:据说这位不受宠的皇后居然一鸣惊人,让“地狱红莲”晟国少女的梦中情人风流倜傥的三皇子宇文护,治国安邦之能臣、温文尔雅的四皇子宇文潇和名满京城的云家四公子准驸马云飞对其欲罢不能。这种风言风语来自堂审时这三位对琴不同寻常的态度。众位大臣又不是瞎子,各个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下朝,搂着媳妇孩子,不就当笑话似的都说了出来?一传十、十传百,转眼间已经是满城风雨,天下尽人皆知。这种宫闱丑事,皇上怎么能忍得住?不!不仅是皇上。每个正常男人都忍不了自己地妻子不守妇道!

    不过,由这四点倒是可以推断出同一个结论:皇后是个坏女人!晟国本来就对国人没什么好印象,自然在他们眼里,皇帝英明神武,是不会犯什么错的。那么有错的肯定就是不受宫规的皇后了。

    红颜祸水啊!

    昭宁的郡主府中端坐着的坤宁宫主仆五人倒是没有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就算听到又能怎么样?难不成冲上前去打他们一巴掌指着琴说“看清楚了,皇后其实是好人”?

    昭宁地房间里。昭宁和琴静静喝着茶。彼此无言。

    “听说国地使臣明天就要过来了……”许久。昭宁先忍不住说了出来。

    “是啊。明天正午。在征南门。”琴喝一口茶。缓缓道。

    “以后。可能我们……可能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皇嫂。”昭宁说到这里。无限忧郁地看着琴。一年地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真地没想到。居然会遇上一位知己。打打闹闹地日子很快乐。但是也很短暂。不过。琴至少可以放心了。昭宁有一位好丈夫。

    “别担心。”琴握着昭宁地手。“我会好好地。只要你好好地。不论在哪。我们总会心系彼此。不是么?”

    “皇嫂……”昭宁紧握着她地手。一脸要哭地样子。

    “不是皇嫂了哦。”琴一笑,“如今,叫我琴就好。终于自由了,你不为我开心么?”

    “嗯。”昭宁哽咽着点头,眼里已然溢出泪花。

    琴微笑道:“一定要过得开心,知道么?不过跟你说这个似乎没必要吧?你啊,没有太开心以至于闹出大动静,我就谢天谢地了。”

    昭宁笑着点头,眼中却含着泪。

    “云飞是个老实人。希望你和他好好在一起,不要欺负他,知道么?”

    “怎么老说我欺负他?”昭宁这回不满意地嘟着嘴了,“他武功比我好,跑的比我快,怎么会是我欺负他?”

    “你呀!云飞能认真和你打么?他是个闷葫芦,你揍他一拳他能吱一声就不错了。”琴笑道,“他娶了你啊,也算是前世造孽。上辈子欠了你的了!”

    “哼。我还觉得是他占了便宜呢!”昭宁不服输地一哼,脸一撇。先前地哀伤气氛一扫而光。

    “那就好……”琴看着昭宁恢复了过往的神情,安慰的一笑。

    “皇……琴姐姐,我能这么叫你么?”昭宁觉得有些别扭,琴笑着点头。

    “你以后……怎么办?”昭宁笑过之后,开始为琴担心起来。琴过去的经历她不是不知,没嫁之前昭穆帝尚且如此对她;这已经嫁了人又被休了,境遇能好到哪里去?而且事关国格,按照她父亲的性子,琴估计没什么好果子吃吧?

    进冷宫?那是看得起你!

    宗人府大牢?有可能!

    不知不觉一刀解决?非常之可能!

    性命堪忧啊!

    “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好了,”琴也轻轻一笑,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哦,对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把剑?”

    “你要剑干什么?”昭宁一下子急了:难不成她怕回国以后受辱,又想自尽以保全自己?

    “放心,我只是用剑自保而已,防止他们耍阴招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琴一笑,觉察出昭宁的意思。

    “可是……”昭宁还是有点担心。

    琴忽然目光一收:“经历过这次死而复生的经历,我也明白了。这天下,没有什么,是能和自己地生命对等的东西。当初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我竟然还想在金殿上自尽以求名声,把一切想的都太简单了!名声……哼,和生命比起来,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琴姐姐……”

    “所以昭宁,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想方设法地活下去,你放心!”

    琴偏过头,眼睛静静看着窗外遥远的地方。昭宁看着琴的侧脸,线条比起之前越发分明,人也明显瘦了一圈。也许是因为宗人府牢狱中的焦虑与差的伙食,也许……她是真的成长了,对很多事情开始淡定,但是对一些东西更加坚持。比方说……生命!

    不用担心这家伙会寻短见了!如果真要寻,也是她寻别人的短见。昭宁放心了,连忙吩咐旁边地蓝琳道:“去,把我的白涟剑拿来。”

    蓝琳去内里取剑,不久,拿出一把通体雪白的宝剑出来。昭宁递给琴道:“这把白涟,是父亲送给我的。我也不用,就送给你吧!”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能拿?”琴摇头。

    “礼物有价,情意无价。”昭宁把剑递到琴手里,笑道:“我认识的琴,可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琴这才收了。一拔剑,剑刃、剑身、剑柄、剑彘、剑首都是纯白,晶莹如雪,寒气逼人,琴不禁赞道:“真是好剑!”

    “你喜欢就好,”昭宁笑道,“蓝琳,再去拿一千两银子来!”

    “这……”琴觉得又收了她的剑,又拿银子,有些不大好。

    昭宁摇头道:“你知道的,这银子是定例。反正我地一切吃穿用度,花地都是官家的钱,这些银子放在我这里,也不过是进了仓库发霉而已。可是琴姐姐用钱地机会还有很多,没准……”

    琴知道推也不用,便接了过来,唤过寒霜,让她收好。昭宁便问寒霜:“你们怎么办?”

    寒霜一笑:“那还用说么?我会一直跟着娘娘……哦,不对,未央公主的。其他的人也是这个意思。”

    “是么?那就拜托你们了。”昭宁拍拍寒霜的肩膀,“请一定要好好照顾琴姐姐。”

    “我会的。”寒霜很认真地点头。

    琴却是忍不住了,摇头笑道:“昭宁,拜托!我会是那种弱到让他们保护,让他们照顾的人么?”

    “姐姐!”正当众人聊天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少年音。琴和昭宁抬头一看,原来是宇文彦冲了进来。他刚刚还在宫内的太学上课,哭死苦活要提早下课,夫子不让,差点打了起来。后来是宇文潇一脸阴郁地走了过来,拍拍宇文彦的肩膀道:“今天让他去吧,大不了明天多念一会儿,把今天落下的功课补回来。”如此好说歹说,夫子总算是网开一面了。

    于是宇文彦立马冲来郡主府。今天一别,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相见。宇文彦的心情可想而知。他一头撞进琴的怀抱,大哭道:“姐姐,我不想你走!”

    琴一愣,明白了宇文彦的意思,于是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道:“傻孩子,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么?”

    宇文彦哭道:“可是我不想你走!”

正文 二十六、最后一面

    琴又温柔地笑道:“彦儿,男孩子的眼泪很珍贵的!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姐姐希望你做一个坚强的人,以后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保护你所要保护的人。再这之前,无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都不可以哭,不可以轻易认输,知道么?”

    “可是,姐姐……”宇文彦抬起头来,小脸上全是泪水。

    琴拭去他脸上的泪珠,笑着道:“在不适当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哭泣……对于心灵来说,这相当于是身体软弱的败北。所以,你一定要坚强。这是姐姐和你之间的约定,你能遵守么?”

    “嗯,我知道了。”宇文彦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试着用沉稳的声音道,“那么姐姐也要答应我,一定会好好的!”

    “我答应你。”琴笑着道。

    “拉勾!不拉勾不作数!”宇文彦伸出手指。琴也笑着将自己的手指和他勾在一起:“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下你满意了吧?”琴笑着摸摸宇文彦的头,“放心吧,我是一定不会死的。”

    “娘娘,我们该走了。”门口是赤霞的声音。

    琴抬眼看看日头,真的时间不多了。她回头笑道:“我走了,你们保重!”

    “姐姐……”“琴姐姐……”

    琴的最后一眼,是她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对着昭宁和宇文彦回头一笑。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映在她的脸庞之上,屋内的这边阴暗,屋外的部分明亮。棱角分明,虽然表情柔和,可是脸上的线条勾勒出来的坚毅,分明像是个饱经沧桑的老战士。很美,又有点凄凉。然而,骨子里却是不服输的斗志。

    多年以后。每当宇文彦回忆起那一幕地诀别之时。本来平静地心湖依然会泛起丝丝涟漪。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开始沉溺在那一抹纯净绝美地微笑中呢?是在她离别之前。还是在与她相处地日日夜夜。还是更早。在见她地第一面开始。就已经觉察出她地不同?

    难以尽述。

    唯一可以肯定地是。他一直把她地话记在心里。

    “姐姐希望你做一个坚强地人。以后成长为顶天立地地大丈夫。保护你所要保护地人。再这之前。无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都不可以哭。不可以轻易认输。”

    “在不适当地时候。我们不应该哭泣……对于心灵来说。这相当于是身体软弱地败北。所以。你一定要坚强。”

    当时地他还年幼。只是握紧了拳头。用自己地毅力忍住了肆意地泪水。心里默默地点头。要保护地人……么?

    琴和坤宁宫众人出了郡主府,便看见门外围观着的如山如海的百姓。

    废话,有热闹看谁不来凑一份子?爱看热闹是炎黄子孙地天性,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何况此时是琴出场,人怎么说也是国的公主,曾经的皇后。如今犯了错要灰溜溜地甩手走人。这样的事情错过了一辈子也难再遇。

    “哦哦!”门口叫嚣的众人,不知是欢呼,还是庆贺。总之,能看出一点来:琴在晟国百姓之中,并没有留下什么好名声。

    也许在多年以后,琴能够笑着面对这些风言风语,自信能够看开所有的偏见与眼光,走自己的路,只要问心无愧。其他的一切不过是浮云。不过,她当时的确是没有这种魄力。面对成千上百地人民的倒彩声,尽管自己一脸镇静,表现得对一切事情都无所谓,可是,心里的挣扎却依然激烈。

    原来……我所在意的,就是这样一群人!我还想以自己的死,给后世留下好名声!笑话!真是笑话!他们根本不关心事情的真相,对他们而言。只要能轻易地分辨出正义与邪恶。并且高呼他们口中的正义,声讨他们口中的邪恶就可以了!什么只要行得正坐得直。就不怕人戳脊梁骨,根本是那些图慕虚名的伪君子们自欺欺人罢了!

    可笑啊!可笑!

    “肃静肃静!”正在此时,远方忽然传来一声锣响。众人纷纷回头,只见官兵开道,百姓被驱赶到一边。到了郡主府前,只看见一顶轿子赫然停在琴眼前,旁边一位官兵模样地人大声道:“奉皇上之命,由三皇子宇文护亲自护送未央公主出城,钦此。”

    然后琴就看到了,轿子之后一位红衣男子骑着红色骏马,一脸遗憾地看着自己。

    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不过心里却有确认八卦之后的狂喜:该!看见没?人三殿下亲自来送!虽说明面上是皇上下的旨,不过谁信啊?要是这俩人没一点猫腻,你把我头砍下来当球踢!

    琴平静地看着宇文护,没有一丝的表情波动,也不跪下谢恩,径直走过去,坐进轿子。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自己的形象已经全毁,不介意再多上一条“不领皇命”。而且事到如今,宇文朗还会拿这个跟自己过不去不成?

    宇文护默默地看了一眼轿子,大声道:“走!”轿子抬起,众人缓缓向征南门行去。

    天香楼楼上,有十个人倚在窗边喝酒,默默地盯着远远向此处走来的队伍。其中一个红衣女人的声音道:“看见了没?”“啊,显眼地很!”一个黑衣男子地声音轻轻一笑。

    “他(她)出来一趟可不容易啊!”另一个蓝衣男子也笑道。

    “人群里也有我们的人打掩护。看准了再动手!”那女人道。

    “可是这样真地好么?一次又一次地放过他(她)?”那蓝衣男子道。

    红衣女人道:“没事。其他的人都不用管,主人的目标只有一个他(她)的性命!”

    一路无言。宇文护默默地骑在队伍的最前面,除了微微眯起的眼睛,几乎可以算是面无表情。不过,偶尔过几个转角,他眼角的余光瞟到轿子上,依然眷恋不已。

    到了天香楼附近,宇文护微微一抬头,阳光从柳条的缝隙中漏了过来。那个雅阁里靠窗的位置依然给他留着,那是他三皇子宇文护给下了定金一千两,是他的专座。

    正是在那个地方,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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