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废后绝世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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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废后绝世倾天-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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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寒霜眼睛里有些复杂,“你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吧。不过……”

    “我知道,我不会去出头,也不会去惹事的。说实话,谁会在乎一个万骥盟的小小勇士?”琴坐下来,喝了口水,脑袋清醒了好些。

    “你要去哪?”着急发问的是宇文朗。听琴的说法,她似乎是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啊?”琴一抬头,就看见宇文朗打了帘子急急忙忙冲进来,额头上都是汗。

正文 十九、众口铄金

    寒霜连忙解释道:“就是这个月十号的四王大会。这是金帐汗国每年的传统,届时四王会选取四个汗国中最优秀的壮士,比试射箭、骑马与摔跤。名次靠前的勇士,都会受到大王的嘉奖。”

    “其实不只是比试,四王大会的时候,还有丰富的集市,算是一年之中的盛会吧。”琴道,“如果不是去比试,倒是挺有趣的。”

    “那就去吧,多好,就算是去玩玩也行啊!”宇文朗倒是欢呼起来,“我还没去看过呢,真想见识见识!”

    “嘿,”琴对他的欣喜有些奇怪,“我又没说带你去。”

    当头一盆凉水浇了下来,宇文朗脸上的喜悦一下子无影无踪,他恹恹地收回笑容,立在那里。

    “儿……”寒霜劝道,“闻公子也是一片好意。闻公子,你想去就去吧。”

    “不了,我不去了。”宇文朗摇摇头,脸上掩不住的失望。

    “真是怕了你了,”琴摇摇头,“好吧,反正我也只是去玩一玩,没打算真的去争什么勇士的。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啊?真的可以么?”宇文朗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

    琴点点头。

    “太好了!我去收拾收拾!”宇文朗说完,一扭头便钻了出去。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而男人则是《零下一度》。宇文朗的天地里全是她,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个动作,这天地就可以翻江倒海。

    是不是因为太闲了呢?要是宇文朗真地每天都有忙不完地国事。恐怕就不会老围着一个女人转了吧。

    这边琴望着宇文朗地背影。叹了口气:“寒霜。这到底是……”

    “我也不知道……”寒霜摇摇头。忧郁地看着宇文朗雀跃地身影。“我看闻公子是对你……”

    “就是奇怪了。我应该没有……算了。反正再过半个月他就走了。以后估计再也见不到了吧。”

    “你就不担心他会回来找你?”寒霜笑着问。

    “当然不会。”琴神秘地笑道。“我听萨如拉说了。这小子家里姬妾成群呢!他现在这样。一定是因为无聊吧!”

    “万一,他真的回来,你怎么办?”寒霜紧逼着问。

    “怎么办?那还用说吗?”琴表情一收,“我不想回晟国,更不想回国。这里很好,我很喜欢,我不想离开。何况……我又不是真的对他……”

    “你是说真的?”

    “诶……”琴叹了口气,“你知道的,他很像他……不。不仅仅是他,是他们,是我地过去。而我并不想回到那种生活中去。你知道么?我用了多大的代价才从笼子里飞出来?”

    “儿……”

    “锦衣玉食,不如粗茶淡饭,在这里我过的很开心。唯一觉得亏欠的就是你,寒霜……”琴说着,握住她的手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我真是过意不去……”

    “现在说这些干嘛?你不是早就说过,我们以姐妹相称,就是一家人了么?对家人。还用得着道歉?”

    “可是,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你,为了我耽误青春。我知道你喜欢那个人,可是,却因为我的关系,你们……”

    “别这么说……我只是个小小地侍女,而云公子……何况他喜欢的人一直是……”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很沉默。然后,寒霜收回手:“我去看看汤烧好了没。”

    琴一直坐着没动。而在帐篷外的宇文朗也站着没动。刚才琴和寒霜的对话他听到了一半,至少,那句“云公子”他是听到了的。

    云公子,在晟国,不就是说的云阳馆么?而琴也说“锦衣玉食,不如粗茶淡饭”。能和云家扯上关系,又不像是穷人,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啊。是了。听萨如拉说,琴家过去似乎十分辉煌。而她幼时遭受大难,全家除了她,没有一个人逃了出来。那她和云家的关系,应该是在事发之前的事吧?

    是了,还有什么“奸人”和“大恶人”,逼得她走投无路。我在这里一无是处,而回了晟国,则一定要帮你找到那两个混蛋,还你一个清白!

    还她清白的事情另说,第二天,在宇文朗地死缠活磨之下,琴总算同意带他一起去斡难河,选择万骥盟的五十名勇士。

    骑上黑马,和琴并骑而行,宇文朗心里满满是欣喜。万骥盟所有二十到四十岁左右的丁男都出动了,一路上浩浩荡荡地,颇为壮观。

    只是,谁也没想到的一件事发生了……

    傍晚,大队人马又浩浩荡荡杀了回去。大多是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骑着马,唱着民歌,有的策马奔腾,而有的徐辔而行比如说在队伍最末尾的琴和宇文朗。

    “今天你干嘛不出手教训那个叫朱虎的家伙呢?他当着几百人的面骂你是小白脸,其实我看那家伙的箭术、骑术和摔跤都不及你嘛。”宇文朗为琴鸣不平。

    “不相干地人,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生气,”琴倒是脸色平静,“反正,更难听的话我又不是没有听过。”

    “还有人骂你更难听的话?真是可恶之极!”宇文朗不知不觉开始维护起琴来,“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那是当然,天下都把废后琴的八卦传遍了。什么不尊妇道,和小叔子混在一起;买凶陷害,意图不轨;还有嫉妒嫔妃,秽乱宫闱之类。一开始琴还很气愤,到了现在,已经懒得理睬了。

    “嘴巴长在别人嘴上,随便他怎么说好了。我只要问心无愧,其他人的话,又何必理会?”

    “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那你有没有听过众口铄金君自宽的话?”琴一脸平静。“我才懒得和这种人一般计较。而且,倘若我真的接受和他的比试,也至少得耽搁大半个时辰。有这些闲功夫,不如回家陪陪寒霜。”

    “你和寒霜……感情真的很好啊。”

    “是啊,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地亲人。”

    提到亲人。宇文朗忽然想起了琴的身世:“我听说……你的家庭,在你很小的时候,遭人陷害。全家除了你没有一个活下来吧?”

    沉默。宇文朗看地琴的眉头微皱,连忙道:“别误会,我不是想打听什么……我是说……我家在晟国,总算还有点地位,如果真是冤案的话,也许我,我能帮得上忙……”

    琴迟疑了一瞬。平静地道:“那么多年的事了……不管平反也好正名也罢,都没有意义,我也不想再追究。何况。这是皇上判的案子,翻不了。”她说地没错,不过这皇帝不是晟国地,而是国的昭穆帝,她地父亲。

    说到皇上,宇文朗沉默。他以为这是父亲定的案子,为人子女,的确不应该去翻案先帝的判定。于是他转移话题:“我听说,还有一个什么大恶人。一直想要你的命。不知道这个人又是……”

    继续沉默。琴也知道宇文朗是好意,不过,他口中所谓的“大恶人”,一个是当今的晟国皇帝,而另一个……她只知道是凤仪楼花魁凤媛地主人。至于是谁,她一直猜不出来,也许与她当初在上京街头偶遇的穆言有关。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神秘人策划了之前在宫内行刺宇文潇,害地自己含冤入狱。最后又不惜大战上京。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个人是我家族的死敌。”

    但是这句答复,在宇文朗耳中听来,就像是琴为了保护他而特意不告知真相一般。宇文朗有些激动的道:“别担心,我要是回国,一定会帮你查出来这个大恶人,还你一个公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不用那么麻烦,一切都过去了。我不想再追究。”

    “为什么?你担心我帮不了你?放心。我家在晟国还是很有地位的,就连……就连云家也要给我家一点面子。”

    琴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和云家有瓜葛。过去的一切她都不想再有牵连,何况是渊源甚深的云家?

    当即她冷冷一摇头:“我说了没事,你不必再理会。”

    “为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宇文朗很奇怪。那个大恶人逼得她自杀,逼得她不得已从晟国逃出来,这笔深仇,说不算就不算了?

    琴却忽然把马一停,冷冷地问:“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管我?”

    “我……”宇文朗哑然无语。是啊,自己算是她地什么人?朋友,还是恋人?貌似什么都不是。

    “我……我住在你们家,麻烦你们这么久了,我想……”宇文朗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才说出来。

    琴冷笑道:“你住在我家虽然是意外,总算是你既帮忙干活,又送了茶叶作为租金。我的事情,就不必劳烦闻公子了。”说完,拍马便走。

    
正文 二十、万骥盟被毁

    宇文朗依然愣愣地立在当地,看着琴渐渐远去的身影。斜阳晚照,他心里满满涌出的悲哀,就像一点点侵蚀天地的夜幕,淹没了他的思绪。

    这算是……失恋么?

    那人毫不留情,转身就走。想要上前抓住她的身影,却仿佛失却了力气。天地间的悲凉慢慢涌入心头,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坠入地狱。

    可是……如果当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逼死她的人,又该如何呢?

    很多事情很难说的清楚谁对谁错,就如同琴对待云飞,宇文朗对待琴一样。不过,琴最终还是原谅了云家,原谅了云飞,并努力帮助云飞和昭宁在一起。不过宇文朗却因为皇帝的自负与面子,与琴最终走向了陌路。

    也许宇文朗从冲云关走出来的那一瞬间,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些事。遇到马贼,被琴所救,接着跟她回来,在打闹中开始逐渐欣赏这个女人……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戏剧,让两根本已远离的平行线再次交叉在一起。

    当琴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地平线的那一刻,宇文朗还是决定拍马追上去。作为帝王的他,一贯只有女人求着他来爱,而自己主动去挽留一个女人,绝对是第一次。不过,如果就这么眼睁睁放她走,那就不仅仅是失掉一段感情的事了,而是关乎男人的尊严。

    “驾!驾!”骏马飞驰。

    当宇文朗正要赶上琴之时,却忽然发现,前方所有人的身影都顿住了。

    “怎么了这是?”宇文朗很疑惑地骑马缓步过来,看到前面的情景,也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天啊!这,这怎么可能?……

    万骥盟被毁了!!!!

    原本村外地木质栅栏早已经被冲地七零八落。帐篷也凌乱不堪。村里到处是火烧过地痕迹。几堆浓烟直上青天。村内连犬吠或是牛马嘶鸣声也没有听到。更别说人在绝望之中地惨嚎了。

    静。

    死一般地寂静。

    忽然一声惨嚎。是来自身边地一位年轻男子。他血贯瞳仁。想到自己地妻子和父母都在村里。而他却……

    有了第一个。身边地汉子也纷纷仰天长啸。高扬马鞭。一时间山呼海啸。马儿嘶鸣。以雷霆万钧之势冲了下去宇文朗怕是第一次看到草原骑兵地厉害。单单是两百多名骑兵齐出。就有这样地阵势!

    “我们不去看看么?”宇文朗看着勇士们纷纷回村,而身边的琴却默然不动。

    又过了一阵,琴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寒霜……”她的嘴中喃喃自语,眼睛忽然精光暴涨,拍马冲了下去。

    宇文朗也跟了过去。

    村内一片狼藉。

    除了年轻男人们的几声呼喝,村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牛马、财产,全被抢光了杀光了烧光了。

    “寒霜!”琴一头闯进自己地帐篷。没有。没有,她不在!

    “寒霜!!!”琴急急忙忙又冲了出去,没有。还是没有!

    “寒霜!”琴还想去找,宇文朗一把拉过她,“喂!”

    琴根本不理他,一甩袖子,又去村里找寒霜去了。

    村里也是乱成一团。

    “母亲!父亲!”

    房子没了,东西抢光了。父母儿女……大多数死于非命。村里一片狼藉,可是,没有一个活口,就连牛马都死光了……

    青烟、倒塌的帐篷、凌乱的东西、横陈的尸首。还有四处飞溅的鲜血……

    死亡之地!

    可是奇怪,女人们,少妇和未婚的少女,都不在村子,连尸体也没看见!

    “天哪,是谁干了这些事!!!!”

    当半个时辰以后,村里乱糟糟的男人们才集合在一起。

    “出了什么事了?阿哥,萨奇尔哥哥,忽赤哥哥。村子这是怎么了?”这时,从村外放羊回来的孩子们还很疑惑地进村。万幸!他们没事!

    阿拉坦抱着仍旧一脸疑惑的萨如拉:“娜仁托娅和你嫂子,还有村子……”他是千夫长,村里地事情他有责任!可是现在……

    说未说完,憋了很久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爹!娘!”

    “奶奶!”

    “爷爷!”

    那些从村外放羊回来的孩子们也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冲回家去,看着破败地帐篷和死去的亲人,痛哭失声。

    其他壮士们也都流下了悲愤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还有活下来的人么?有受伤的。报上名号!”许久。阿拉坦大吼一声,略微带着点哭腔。

    没有人说话……

    也许这就是无声的回答。

    场面一度很压抑。众人默然无声。

    “是谁?究竟是谁!是谁要害我们!!!!”有人忽然低吼一声。顿时,众人的悲愤瞬间转化成满腔怒火。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所有人都捏紧了拳头。

    是谁?究竟是谁?!

    “如果说人的话……”这时,萨如拉和他的一些小伙伴道,“午后,我们在放羊地时候听到不远处有马蹄飞奔的声音。”

    “在哪?在哪?他们是什么人?”阿拉坦一把拉过萨如拉,双手紧扣住萨如拉的小胳膊,抓得他生疼。

    “在……在我们放羊的那边,山的那头。”萨如拉和阿拉坦的双亲早已过世,姐姐和嫂子的消失,还有村子里的大变样,让他有一种茫然和失落。但是,却并没有痛彻心扉的伤。

    也许他还是太小。

    “兄弟们,我们走!”不需要更多地语言。只要这一句话,只要千夫长阿拉坦站起来一挥胳膊。所有的汉子也就一起伸出双手,为他死去地家人,及失去踪影的姐妹妻子复仇。

    死去的已经死去了。可是活着的人还在等着他们的救援。

    家毁了,可以重建。但是钢铁般的心和意志,永远不倒!

    “好!”所有人地眼睛都莹莹地冒着光,格外闪亮。跟着阿拉坦呼啦啦出了盟。

    不过。冲在第一个地,是琴。

    她知道萨如拉他们通常放牧地地点,跳上白马,一甩马鞭就走了。宇文朗紧跟其后。

    “驾!驾!”马蹄飞驰。

    到了那个山头,琴从马背上高高跃起,远远跳了下来,四处大喊:“寒霜!寒霜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躲猫猫可不好玩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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