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废后绝世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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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废后绝世倾天-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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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候,琴也不投客栈,只管一路东行。她现在最想的,就是早一点找到寒霜,两人远远离开争端,过些安静的日子。

    到了一处险地,当地人俗称“九曲回廊”。这个地方的山道沿着不过七尺宽的悬崖边而展开,弯路众多,共有九曲。一个不小心,人畜就会掉下悬崖,摔得四分五裂。

    琴不敢再骑马,下了马慢慢的走。天黑路滑,只有月亮像是一盏明灯,照耀她前行的路。到了九曲之中最险峻的一段山路,五弯之处,不仅旁边的山壁有如笔削,山路也变得只有四尺宽。走几步,小石头便“簌簌”的滑落到山道上。琴牵着马,只得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挪。

    “嘘”忽然,前方的山道上传来了口哨声。琴一抬眼,忽然看见前方道路上忽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冷冷的道:“终于等来了。”

    琴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下周围,似乎没有别的人了。那这两个人是,缘路剪径的山贼?

    琴右手握住了剑柄,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不必知道我的姓名,你只要乖乖跟着我们走就好。”一个站在前面的黑衣人拔出刀来,“我佩服你的勇气,这么多年来你都隐姓埋名,两个人一起生活,很辛苦吧。”

    “隐姓埋名?”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心里就像被人掀开了一道疤一般。他们是谁?隐鹰营的人,还是宇文朗的人?

    “你们是谁?你们怎么知道?……”琴一下子握紧了剑柄,抽了出来,寒光凛凛,琴的表情也是凝重不已。

    “别挣扎了,你不是我们的对手。”站在后面的一个黑衣人拔出剑来,“乖乖的束手就擒,才不会受苦。”

    “想要我屈服?做梦!”琴说着,拔剑冲了过来,“让开让开,不想死就给我让开!”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不得,只好硬把你抓回去了!”举刀的黑衣人冷哼一声,也冲过来格挡。一比之下,高低自见分晓。

    琴的剑法不低,算是个技巧派。在通常的比拼当中,琴靠着灵活的身法和快速的剑技,一般都能取得胜利。不过关键就在于,这是狭窄的山道,别说左右腾挪,就算是想稍微跳开一下都会有掉下山崖的危险,不免使得她轻快的剑法大打折扣。

  
 二十四、连床都上过

    而只拼力气,她自然又不会是这两个壮年男子的对手。刚打得几下,她便气喘吁吁的退后了好几步,连握剑右手的虎口都被震得有些麻了。

    怎么办?琴一边退后,一边在思量破敌的方法。这两个人绝非泛泛之辈,想必是个中高手,而又早有准备。自己以一敌二,根本打不过。

    “乖乖跟我们走,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使刀的黑衣人又向前一步,刀口向下斜劈。

    “做梦!”琴提起一口气,挡开了他的刀,正准备反击之时,那位使刀的黑衣人忽然闪开,而他的身后,一柄闪着寒光的剑直刺而来,剑尖直指琴的胸口。

    琴大惊,连退了几步。那剑迅如流星,几乎像是如影随形一般,追着琴而进。眼看就要刺中了,琴一挑,那剑居然又重又急,去势不减。琴没有半点法子,只看着那剑一寸寸迫近,自己却动不了分毫。

    正在这时,只听见“当!”的一声,金属相交。琴的眼前闪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那人从侧面一只手搂住琴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接着,那人有些怒气的对琴道:“你在干什么啊?还不好好应对!想死么?”

    是宇文护!琴眼里的喜悦一扫而光,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说完,猛力的挣扎着。

    宇文护笑道:“别动别动,英雄救美的戏码,让我做足了嘛。这样才帅啊。”

    琴根本不理宇文护的话,一脚狠命踩在宇文护地脚面上,还撒气似的旋了几旋。宇文护脸色顿时涨成猪肝状,立马松开了搂着琴腰的手,“嘿嘿”傻笑。

    而那两个人居然也没有攻过来,而是看看宇文护,又看看琴,冷冷道:“你终于出现了!三殿下!”

    琴心里一惊:果然。她与宇文护的身份暴露了!

    宇文护也笑道:“哟。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我啊。哈哈!你们找我们。有什么事情么?”

    琴白了他一眼。这个死东西。真是没心没肺!到了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请两位跟我们走一趟。”那两个黑衣人上前道。

    “我倒是无所谓啦。反正自己也没什么钱了。去你们那里白吃白喝也无所谓。可是她不愿意。而我又说了一定要留在她身边。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啊。”宇文护摊开手。状似无辜地耸耸肩膀。

    “三殿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两个黑衣人沉声道。

    “意思?还用问么?”宇文护轻轻一笑。“当然就是……我们不跟你们去啊!”“那就休怪我们无礼了!”两人大声道。

    “反正你们已经无礼了,”宇文护哼了一声,目光冷冷的扫过两人。“昨晚,是不是你们在我的屋子外蹲着。想要观察我?等我跑到她的房子里去,你们又在窗外窥伺已久?”

    “想不到你们居然注意到了!不错。窗外地人正是我们!本来我们是准备昨晚就动手的,结果为了给三殿下一点面子。就没有冲进来。”那两人有些惊讶。

    宇文护冷笑道:“给我面子?别令我好笑了!分明是大同城守卫森严,你们不好下手罢了!”

    琴一愣。原来昨晚还有这样的事?为什么宇文护没跟自己说?哦,是了,她貌似记得宇文护“意图不轨”之时,曾经按住自己的嘴,小声道:“别吵”,还向窗外使了使眼色。当时地她急怒攻心,根本没有注意到究竟宇文护想要表达些什么事。难道是,他现了昨晚那两人在窗外窥伺的事情,所以故意导演一出“春宫”,让他们掉以轻心?

    没时间让琴考虑了,那个用刀的人一下两下就冲了出来,大喝一声,扬刀便劈。宇文护一下子闪到琴身前,拔刀轻松一挡,笑道:“就这么点本事,还想来抓我们,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看剑!”使剑的人蹿了出来,刺向宇文护眉心。宇文护轻轻一让,剑尖落空,他飞脚便踹,那个使剑的便飞了出去,只是靠着剑,才没有掉下山崖。

    “你躲到我地身后。刀剑无眼,免得伤了你。”宇文护用手臂护住身后的琴,轻声道。

    “为什么要你的保护!我又不是残废!我也要杀敌!”琴脾气一上来,舞着剑道。

    “打架是男人们的事,这样在心爱的女人眼里才会觉得他够帅够酷。你不会让这个风头都不让我出吧?”宇文护笑笑道,不过语气却分明是让人拒绝不了。

    “你……”琴每次都拿他没辙。这小子,做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逻辑,一点也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就拿昨天地事情来说,这小子要是先跟她说清楚,也不至于会闹出这样的误会不是?什么事都是自己一力完成,把她当成什么了?她琴可不是一个只会在一旁哆哆嗦嗦喊“救命”地小女生,她也握着剑,她也要为自己争取安宁的生活!

    说到底,我最讨厌这样自以为是地你了!琴看着宇文护拔刀对抗的背影,心里大感不快。

    想到这里,琴也站了出来,攻击另一个拿剑地黑衣人。宇文护看着琴的身影,有些短暂地呆滞,而后又微微一笑,刀法也越凌厉起来。

    在寂静的深夜里,四个人在狭小的山道上生死相搏。猛然听见“啊”的一声,是那个使刀的黑衣人被宇文护一脚踹下悬崖。另一个拿剑的黑衣人悲愤的大吼一声,想要来救同伴。琴眼明手快,看好空隙,一剑刺到那人的腰部。那人惨叫一声,剑落到悬崖之下,带路了不少小石头。

    宇文护看见那人中剑,想过去补一刀以绝后患。琴连忙拉住他:“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他的剑也没了,我们又和他没有生死大仇,这就么算了吧。”

    宇文护见琴为他求饶,也叹气道:“你啊,就是太心软了。我们会放他一条性命,不代表他们会放过我们。”说罢,他走过去一把抓起那人的衣领,把他拎到自己眼前:“小子,她要放你一条生路,我不会杀你,但是”宇文护说着,扬刀在他的腿上砍了一刀。那人痛苦的大吼,鲜血淋漓。宇文护又一把把他贯到地上:“你的腿不碍事,休息几天就会好。不过现在你还是好好给我待着吧。”说罢,拉着琴就要走。

    琴看见那个在地上痛苦的人,有些不忍。她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到那人手里:“这是止血药,外敷即可。”说罢,才被宇文护拉走了。

    两人继续上前,宇文护带着琴在前面猛跑。知道真相的琴也不再埋怨他,两人并骥而行。直到跑出那段最险恶的山路,琴才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停一停,停一停,我累死了。”

    两人下马,在一处开阔的空地前坐了下来。琴坐了下来,宇文护笑道:“宇你还知道累啊?今早一大早就出门了,到现在都没消停,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累呢。”

    “你还说!”琴怒道,“谁叫你昨晚……”尽管事情清楚了,但是两人几乎赤身露体的抱在一起,想到昨晚难堪的一幕,琴又是羞怯,又是气愤,禁不住开始捶打起宇文护:“你个混蛋,是故意占我便宜的吧!”

    “谁说的!”宇文护一下子正气凛然道:“我心里都是纯洁的想法,我想的只是要掩人耳目。”

    “谁信啊?你还纯洁!只怕这天上飞的乌鸦也比你白比你纯!”琴气呼呼的一扭头,不看他。宇文护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声道:“不过,我当时是真的动心了。”

    “你!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天地良心,是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之下,都会动心的好吧?如果他真的不动心,要不然就是他是太监,要不然就是你没有姿色,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宇文护上下打量了一下琴,用一种挑挑拣拣的表情来看,“长相一般,身材嘛……马马虎虎吧,果然是没什么姿色呢。”

    “你!”琴怒道,“嫌我不好看就别老在我身边转悠,麻烦!”

    宇文护忙笑道:“我又不是选侍妾,要好看的干嘛?”然后,又缓缓靠近道:“我选的,是妻子啊。”

    两人靠的这么近,琴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宇文护的笑脸,和他柳叶般美目中灿若星辰的眼眸。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温温软软的。琴没来由心底一阵慌乱,一扭头,咬着下唇道:“谁要做你的妻子啊?”

    宇文护轻笑道:“我不是说了么,你亲都被我亲过,抱都被我抱过,现在我们两连床都上过了,你还想跑?我要是再不负起责,那天下人岂不是要齐声怒骂我的负心薄幸?”

    
 二十五、两个吻

    “那又如何?我们又不是真的……”琴不想屈服,“你不是说了,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么?”

    “哪里有单纯的男女之间的友谊啊?”宇文护笑着,又缓缓靠近了一点,琴心慌意乱,想要后退,却被宇文护一把拉住。接着他不断靠近,终于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

    琴讶然:“宇文护,你……”话没说完,嘴已经被他封住。

    宇文护一用力,琴向后退了两步,背心抵在了树干上。难以形容的感觉,既不像第一次被宇文护强吻时的急怒攻心,也不像她吻宇文潇时的温软如春,更不像前几天宇文护偷吻时的诧异惊讶。

    很霸道,有如他平素一贯的个性。**辣的,令人窒息,像是要吸引自己的灵魂。他的气息排山倒海般地压上,琴只觉得天旋地转,脑中的思绪像被激流冲开一般,一团混乱。身体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力气,就像是一脚踩空的登山,身体向下坠,向下坠,全然找不到支点。她试图挣扎,双手在夜空中挥舞,被宇文护紧紧握住,轻轻围在身侧……

    如山一样的压力,令人窒息的那份悸动,这就是吻?

    月华静静泻下一地清辉,他们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微风过处,树枝轻摇,片片叶子在空中飞舞,蝉鸣阵阵。

    双唇甫一分离的那一刹那,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眼前宇文护俊秀的面庞微微一笑。轻轻刮了一下她地鼻子:“傻丫头。如果到现在你还想逃的话,我就只好将你就地正法了。想要找你追你实在太不容易了。如果我一不小心,你这傻丫头就会跑到天涯海角去。”

    “谁是傻丫头!”琴不满意的嘟囔着嘴。嘴唇红艳艳肥嘟嘟的,因为刚刚亲吻过的关系,看上去更为诱人。

    宇文护微笑道:“我一贯不喜欢说什么永恒的话。万物荣枯,沧海桑田,才是世间正理。所谓的天长地久只是人们心中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所以,我所能做地。用我所在的每一分每一刻来爱你。”

    琴瞪大了眼睛,瞳仁中的光芒闪了闪。而宇文护的两手握着琴地双手道:“我现在不是皇子,而你也不是公主了,不知你是否能接受一个普通男人没有鲜花没有漂亮衣服。守护一生的誓言呢?不用很快给我回答,不管结果如何,我会一直等你的。”

    都说到这一步了。琴也不好怎么反驳。宇文护甚至连她回答不愿意地事都已经想过了。“不管结果如何。我会一直等你地。”这句话简直就是给她下了咒印。因为按照琴地性格。是不可能对如此在她身边深情地男人无动于衷地。也许。有一天他们真地会走到一起。

    “我……”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脑子已经全乱了。不过。在脑海深处。还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妥。应该去拒绝。

    “现在不用想那么多。我说了。你可以以后再给我答案。我现在想要地。只是吻你而已。”宇文护地脸几乎是贴着她地脸。松开了手。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

    深夜。万籁俱寂。除了风吹树叶地沙沙声。就只能听见两人有规律地心跳声和呼吸声。世界是安静地。两人地视线又一次相交。眼睛里只有彼此。琴想要逃离。挣扎不开。不过被宇文护继续拉了回来。

    然后。焦灼。靠近。男人和女人之间地吸引就像磁石吸引磁石。

    恍惚间。琴只觉得宇文护缓缓靠了过来。男人紧实地胸膛就靠在自己胸前。心脏在胸口有力地跳动着。让她紧绷地神经蓦地一松。然后。琴地嘴又品尝到了一股柔软地芬芳。大脑迅速陷入空白当中。双臂不由自主地抬起。抱住了他。收紧……琴感觉脑袋空荡荡地。一片茫然。有些飘飘呼呼地头重脚轻地感觉。心底有一丝甜蜜。一丝欣喜。一丝愉悦。还有一丝不安。

    那感觉……是甜的……

    一个悠长的深吻之后,宇文护紧紧把琴抱在怀中,两人靠着树坐了下来,许久不言。宇文护不敢再去看她,害怕一看到她的双眼,就要忍不住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他的定力可没那么好。

    琴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两个吻,一个霸道至极,一个温柔如水,都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她心里清楚不该贪恋这份吸引,像是长满荆棘的鲜花,又像是毒药。她挣扎不开,一方面是因为宇文护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她走;而另一方面,……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些留恋这份感觉。刺激、隽永,心里有些痒痒的,但是又很安定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即使和宇文潇在一起,也没有体会过。是啊,宇文潇太乖,太正气了,除非琴真的嫁给他,否则,他是一定会谨守“男女之大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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