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浪费时间与她做毫无意义的虚与委蛇。
面对秦冥的冷言冷语加冷面孔,奉九仪顿时怔住,刚才还满怀的得意与欣喜此刻全都僵在了脸上,但只是一瞬,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机智应对,若无其事的笑道:“您不是要去臣妾那里吗?刚才的酒宴尚未尽兴,不如就让臣妾陪您小酌几杯,平时您忙于政事,臣妾也想借此机会和您谈谈后宫的一些事宜。”
她公事私事一并用上,即便是秦冥没有兴致与她饮酒作乐,至少,谈公事他总不会拒绝。
借着灯笼的光芒,她满怀的期盼在他眼里展露无遗,没有给她任何一丝机会,他冷冷的道:“后宫的事宜,朕不是一向全权交由你处理吗?如果有疑议,明天早朝后朕会抽出时间来听你说说。”
“可是皇上刚才”奉九仪没有想到他会拒绝得如此干脆,正要再说些什么,秦冥已连看也没再多看她一眼,道:“皇后早些歇着吧。小白,去南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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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太拼命,今天趴下了
正文 帝王篇(五十五)
快到南书房时,秦冥的脚步缓了下来,对一旁的小白道:“先去书房候着,朕一会回来。”
小白恭敬的应着,也不多话,便提了灯笼消失在前方。
他是不是不应该故作大方的把那个女人留在承云殿?虽然说以秦玄现在的身子,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不敬之事,但,她到底是他的妃子,现在又是晚上,他怎么能容许她跟一个男人待在一起?就算是亲兄妹也不行,更何况他们不是。
可是,他已经走了出来,如果现在再回承云殿,岂不是让宫里的人笑话?派人去把她叫回来吗?说不定,她这会已经在回清风水榭的路上了。毕竟,从承云宫走回来,这一路也过去了不少时候,她就算再有什么话,也该说完了吧?
也许,直接命小白去打听一下就行了,他现在出现,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实在有失他帝王的威严。
踌躇间,不知不觉已走出了一大段路,却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有异样的响动。
好像是草木被什么扒动的声音,动静不大,但对于习武的人而言,已足已惊动他。
这毕竟是后宫,夜里除了巡查侍卫,一般不会有什么人走动,更不可能有野兽出没,所以,这动静虽小,却绝非偶然。
走近了些才发现,是什么人正在花圃里忙碌着,看那样子,像是在刨什么东西,又或者是在掩埋什么,光线很暗,让人看不分明,依稀像是个女子。
不一会,她终于忙完了,重重的吐了口气后,站起身来,乍一转身,便让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让他顷刻变了神色。
“任初静!”他不可遏制的怒声呼喝,刚才,她鬼鬼祟祟的在那花圃里做了些什么?
与此同时,她也认出了他来,脸上的震惊不用言喻,随即,整个人像惊弓之鸟一样不安起来。
“皇上”哀凄的声音与平时的嚣张完全不同,这声“皇上”更是显出了她的反常,没有外人的时候,她不是都很不怕死的叫他秦冥吗?
“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他缓缓走近她,沉声问道。
“我我迷路了。”声音越来越小,连头也低了下去。
看她藏在衣服下的手不停的搓动着,还有泥渣在往下掉,他的眉头不由得便皱紧了,“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朕逼供?”
在他的逼视下,她更加慌乱了,转移着话题道:“你不是去和皇后娘娘下棋了吗?皇后娘娘呢?”
她如果真的在意这些事,现在问是不是太晚了点?胸中的怒意更加膨胀了些,他不假思索的便一把捉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现在是朕问你,还是你问朕?”
避无可避了,她终于开始面对现实,一脸柔弱的问道:“坦白是不是可以不受罚?”
她以为他再跟她打商量吗?“你没有资格谈条件,再废话,朕就把你也埋到那花圃里去。”她不要以为他没看到她刚才在做什么。
见被他识破,她的头立刻耸拉下来,老老实实的道:“我的鞋丢了。”
他没有听错吗?视线下意识的便落在了她裙摆处,没有多想,他索性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将那对小足暴露在了裙摆外。
没有了绣鞋的包裹,沾满泥土的罗袜早已看不出颜色来,这让他今晚对她所有的不满与恼怒顷刻全涌了上来,“你最好是跟朕交待清楚。”
一个女人会好端端的把自己脚上的鞋子也弄丢吗?还是说,她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尤其是,她刚从承云殿回来。
她不敢直视他眼中的怒意,微垂着眉眼,答道:“吃饭的时候,我太紧张,所以脱了鞋,后来出事了,便没来得及穿。”
她这理由编得倒是有够牵强的,他也不点破,接着问道:“那刚才呢?你躲在那花圃里埋的又是什么?”
“我看只剩一只鞋,留着也没用,便将它埋了嘛。”她理所当然的应着。
她竟然还敢不说实话?抱住她的手力道一紧,沉声道:“任初静,朕要的不是借口。”
他相信她,才会准她留在承云殿,但,她却欺骗了他。没有多作停留,他直接抱起她走向夜色中。
“喂,你要带我去哪?”她慌乱的挣扎着,眼里已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你最好是闭上嘴!”否则,他不确定是不是要对她采取暴力措施。
他纵容她,让她如愿见了靖麟王,信了她,让她留在了承云殿,但,她实在是令他失望。
“秦冥”她低声唤着,企图唤起他的心软,但这一次,他却无法按捺住心头的怒火。
很快,眼前便是他的千秋殿,他脚下未停,直接将她抱进了温池,一把将她丢了进去,对随之跟来的宫女吩咐道:“把这女人给朕清洗干净再送过来。”
唯恐再留下来自己会克制不住怒火,他转身离开了这个躁热之地。
另一口浴池里,冰凉的地底泉水让他逐渐冷静下来,最近,他的情绪似乎一度不受自己的控制,而这一切,全是因为那个叫任初静的女人。
以往,不管是他的妃子,还是皇后,不管她们心里有着怎样的反叛念头,哪怕是在他的面前想着别的男人,他也没有过情绪波动,最多,只是用自己的手段剥夺属于她们能给他带来的最大利益,以体现他允许她们存在于他视线的价值。
但,对任初静,他却莫名的无法保持平静,无法忽视她对他的情绪影响,尤其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让他有种恨不得灭掉除了他以外的所有雄性生命的冲动,那种不容人分享的心情因为她而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或许,只是因为她这宫里唯一身份特别的女人,因为她生活的世界与他的差异让他对她产生了好奇,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像她一样无视他的身份,所以,他才会抓狂,是吗?
该死的,他几时变得这么无聊过?这天下民女多的是,他每一次微服出宫,不也遇到过许多品貌姿色俱佳的?但,他几曾在意过谁?最多,是看到几个气质与他娘相仿的女人时多看了几眼而已。
正文 帝王篇(五十六)
冰凉的泉水渐渐让胸腔里那股沸腾的火焰冷却下来,理智也一点点变得清醒,回想今晚发生的事,的确存有不少漏洞。
毕竟承云殿还有那么多宫女内侍伺候着,秦玄又重伤在床,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而她说是吃饭时脱下来丢的,她埋鞋的地方又正好是在“琼玉殿”外,难道,她并没有说谎?
想到刚才他竟然会冲动得连这最浅显的事实都被忽略,这令他自己也为之震惊。看来,他最近定是疏于修炼,定力大不如从前了。
可是,事情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简单,她大可不必那么惊慌,以她的心思,也绝不会心虚的要埋掉另一只鞋子。
不管怎样,他今晚非好好的审讯她不可。
走出那潭寒水,他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倨傲,换了件衣裳,这才缓步踱回寝殿。
帏帐之后,那张大床上的一抹艳红抢眼的吸引了他的视线,让他意外的是,那竟然是被丝巾包裹得好好的任初静,以最标准的嫔妃燕寝的方式呈现在他的龙床之上。
他不过是让那些宫女洗干净她那一身污泥而已,看来,她们是会错他的意了。
也好,她这副姿态,很适合接受挎问。
未做思量,他浅笑着朝她走近,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见他来了,忙哀声求道:“喂,能不能帮个忙?能不能帮我换个地方,我不要躺在床上。”
看来她还真够健忘,他也不急着逼问,唇角泛起一抹冷嘲,“你又没穿衣服,能去哪里?”
菱唇要强的抿了抿,未假思索的道:“那你帮我把身上这东西解开,绑得我好难受。”
“你确定?”他笑着问,视线扫过那张略显慌乱的脸,水眸流转,似是正在推测着她即将要说的答案将带来怎样的后果。
“你是想用你的身子来讨朕欢心,好让朕不要罚你?”他靠近她,双手支撑在她身体左右,将她困入自己设下的陷阱里,直接了当的点明了她的心事。
“有这种想法的人是你吧?要不,你干嘛叫人把我弄成这样?”她无力的反驳着,言语里已然有些怯意了。
他就知道,她不经逗,索性更加坦然的道:“对朕而言,你穿什么都一样,不穿,也没啥区别。”
反正,她的身体他也早就看过了,不过,他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被人弄成这副样子丢在他床上,这红色的妖娆,与她很匹,让她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的惹火。
只是,随着他的这句话,她的小脸也燃起了怒火,“人家也就是丢了只鞋而已,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你就要用这么恶毒的话来攻击我?”
她不提他还险些忘了,她竟然敢说只是丢了只鞋“而已”?下一秒,她的下巴已落入他指中,喝问道:“你不知道女人的脚是只给自己丈夫看的吗?身为朕的妃子,竟然在宴席上丢了绣鞋,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就算,他们不曾圆房,但她可是他风风光光娶进宫来的,如今也封了妃,这辈子便只能是他的女人,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是属于他的,外人就算是只看一眼也不行,这一点,他会让她牢牢记住。
她微微怔了怔,语气也弱了下来,道:“那,你想怎么样嘛?”
一副认命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多了几分心怜,那双乌亮的眸子更是水光滟滟的凝望着他,还俏皮的眨了眨,企图博取他的同情。
她以为这样他就会心软?如果是别的事也就罢了,但这件事“你不觉得,有些事,你该说清楚吗?比如,你和靖麟王。”
“你今天不是一直在场吗?我和他怎么啦?”她昂了昂下巴说着,眼里却并无虚假,这让他心里哽着的那种不快稍稍消散了些。
随即,她脸色突然泛起了酡红,昂起的下巴又缩了回去,羞涩的模样与她平时的大胆作风颇有些不同,让他忍不住更想要触弄她的底限。
指腹扫过她盈润的红唇,柔软的触觉让他又一次回想起了她的甜美。她微微颤抖着身子,眼神也始终四处游移着不敢与他对视,她竟因为他的举动而害羞了?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欣喜,继而蛊惑道:“其实,你也看出来了,他不是值得你去在意的人,而且,他的事,你也帮不上忙,不是吗?”
她脸上的表情似懂非懂,不敢置信的凝望着他,就像是恍然发现,她自己掉入了他精心布下的陷阱一般。
其实,挖这陷阱的人是她自己,他有阻止过她跳下去,是她自己没有搞清楚状况。
尽管心里的怒火已消得差不多了,不过,他仍是没有忘记最先的初衷,言归正传。
“任初静,幸好你不是朕的妃子,否则,今晚的事,已经够你死很多次了。”说到这里,心里已然有了主意,“不过,你始终是朕的人,所以,犯错就得罚。”
不容她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大步走向殿外。
“你把我抱来抱去的,究竟想怎么样?”她不安的在他怀里喝问着,却无奈被那丝巾束缚了身体,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至少,你可以不用担心朕会侵犯你的身子。”看她紧张的样子,他笑着回答,说话间,已沿着“千秋殿”的那道暗门走到了南书房。
怀里的人想必已被气昏了头脑,习惯性的顶撞道:“你少得意,有本事你就把我身上这层布脱掉试试。”
她以为他不敢?
推开南书房的那道大门,他抱着她闪身而入,随手关上了门。小白必然在门外的偏室候着,这门一关,书房里便只剩下他和她两个。
再无顾忌的,他将她放下来,拽着丝巾的手只稍一用力,便如同抽丝一般将她的身子带着旋转开来。
一阵馨香扑鼻,随着丝巾展开,那具曼妙的胴‘体旋舞着呈现在他面前,在她险些坠落之际,他一把揽住了她,将她带回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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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家里出了点事,心情异常烦躁,五点才睡……就码了这么一章出来,先奉上。
正文 帝王篇(五十七)
柔滑温润的手感如同锦缎一般舒适,没有了丝巾的束缚,她赤‘呈的身体直观的刺激着他的视线,让他胸腔内胀起一股躁热。
虽然她的性子是野了点,但正是这种野性,轻易便撩起了他征服的渴望。
“你说的,是这样吗?”他肆意的欣赏着她的惊恐,眼里兴起了挑衅。在他的人生里,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只在于,他想不想而已。
震惊过后,她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忙想要夺回他手中的丝巾来遮掩身体,他岂能让她如意,只稍一扬手,便让她扑了空。
烛灯辉映下的肌肤带着一丝光的朦胧,如同宝玉一般绽放着诱人的润泽,让人有种想要触碰的冲动。
见他毫不顾忌的打量,羞涩中,她索性躲入了他怀里,满怀的温软和着她身体淡淡的幽香刺激着他的感官,而她,似是犹觉得不够过火一般,竟大胆的拥住了他的腰,将她的柔软紧贴在了他怀中。
这么多年了,他以为他不会沉迷于情‘欲,可自从遇上了她,他的身体便总会在无形中被她唤醒,那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他的理智,似乎并不同于以往单纯的本能需求那样可以令他做到收发自如。
那种感觉,更像是有一种无形中的力量在吸引着他靠近,去一步步揭密她带给他的这份特别。
放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将她搂紧,他深深的看入那双水眸中,低声问道:“你想引诱朕?还是,只是想证明些什么?”
她眼里明明有些怯意,却并不放手,反而笑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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