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明明有些怯意,却并不放手,反而笑得更加妩媚道:“皇上希望是什么呢?”
她以为他会无动于衷,所以,就可以在他面前肆意的玩这样的游戏?放在她腰际的手稍稍往上游移着,抚过她釉滑如背,立刻便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身子绷紧在他怀里。
看来,他若要挑‘逗她,远比她引‘诱他更来得容易。不过,理智并没有让他的动作延续下去,只是笑着嘲讽道:“在朕面前,你最好是不要玩火,也不要奢望这样就能让朕忘了带你回来的目的,反正长夜漫漫,咱们有的是时间。”
他的理智让她心底那点小小的算计彻底落了空,隐隐还带着一丝丝失落,索性也不玩了,道:“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就在他为她眼里的黯淡而微微有些不忍时,她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再一次对视上他,黑眸里带着一抹晶亮,道:“不信,你可以验身。”
她竟然说出了那样大胆的话?偏偏那羞涩的眼眸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凝望着他,就那样袒呈的将她最真的一面展现在他眼底。
他当然知道她没有做逾越礼制的事,但,他更在意的,却是她心里的那道防线,而她这句“验身”,却毫无疑问给了他最想要的答案。
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把自己最纯洁美好的一面留给心爱的男人,她说的“验身”,并不同于平时刻意的玩味,这是不是也代表,她默许了他入驻她心里?
清澈的眸子没有再逃避的与他迎视着,那份发自内心的触动在她眼底展露无遗。
她是喜欢他的,甚至,比单纯的喜欢还要更多一些,这种情感莫名的让他也感到愉悦。虽然他曾说过不会和她发生任何情感上的纠葛,但这一刻,他发现他失言了,他更喜欢这样的任初静。
在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不断在缩短,水眸中的羞涩与喜悦似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因着她刚才的话而更让人热血沸腾。她身上处‘子的幽香更如同一剂致命的毒药,在他心底翻涌起了巨浪,欲‘望一触即发。
“皇上”一个慌乱的声音很不合适宜的从门外传来,打破了这一刻的暧昧旖旎。
凝结的空气瞬间被冷却,小白异样的声音不用问也知道,定然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压制住心中的渴望,就连眸中的火焰也随之隐没在了深邃的黑暗里,他顷刻便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稍稍放开了怀中的人,沉声喝道:“什么事?”
小白的声音隔着门板慌乱的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很显然,他抱任初静进来的时候,小白定然是看到了,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态。
他明明已经打发她回宫去了,这么晚,她还来做什么?
“怎么办?”眼前的人儿听到是皇后来了,有些不安的询问着。
看来,皇后若不是怀疑任初静在他这里,便也是有所作为而来,如果让她和任初静碰了面,便免不了又要生出事端来。这次太后的事便是她在从中怂恿,他不想她和任初静再有任何交集。
想到这里,他将手中的丝巾重新替她披在了身上,裹住了她的身子,把她带到书房里的屏风后道:“你先去里面等朕。”
说完,他未露一丝端倪的坐到了书房中那张大椅里,这才开口道:带她进来。”
不一会,随着书房门被打开,已经换过装扮的奉九仪款款走了进来,手中一如既往的端了一盅汤,到了他跟前。
“皇上,臣妾给您带了些鹿茸参汤过来,您快趁热喝了吧。”她一边说,一边张罗着,语气,动作,无不婉转优雅,却只是徒增他的反感。
她今晚来得很不是时候。
“朕不是才用过膳吗?皇后有心了,着人拿走吧,朕现在不饿。”他看着手中的一本奏折,头也没抬一下。
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与拒绝,她并不以为意,脸上笑意依旧不改,“今晚的宴席,皇上可没吃什么东西,您还有这么多奏折要批,喝点汤,可以提提神。”她一边说,一边将盛好的汤端到他面前,轻轻翻搅着,让那香味在书房里弥散开来。
正文 帝王篇(五十八)
送汤似乎成了她接近他的常用招术之一,不过这一次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样。看她一副准备赖着不走的样子,他心里隐隐有些不耐烦了,放下了奏折,冷冷的道:“皇后难道不知道吗,朕批阅奏折时不喜欢人打扰。”
他并不想和她明着翻脸,至少现在还不想,不过,她刻意的接近却让他无比的反感。同样是女人,甚至,从姿色,身段上来讲,奉九仪绝对是远在任初静之上,但,这么多年来,却唯有这一次,能有一个女人如此轻易的撩动了他的心。
也因为这份异样的心情,他现在不想跟她作无谓的敷衍。
他的不悦让奉九仪微微僵住,之前和任初静的对话已然在她心里起了涟漪。
以往,她身为皇后,多少会要顾及着世俗礼教,便是有心想要取悦他,终究也不敢太露骨,怕被贯上轻‘佻放‘荡之名。可没想到,那个任初静却不但敢在皇上面前耍尽了妩媚手段,还敢用这事来公然取笑她,偏偏皇上还就吃她那一套,看来,她也该放开些自己了。
这么多年以来,她还以为他本就是个清心寡欲的男人,不过,看他频频临幸任初静,而且,对那女人过份娇宠的举动来看,他对女人还是有兴趣的,只不过,她们以往用错了方法而已。
她就不信,这方面,她会输给那个其貌不扬的丫头,今晚,她定然要让皇上对她刮目相看。
想到这些,她压下了心中所有情绪,用上她绵软的嗓音媚声道:“国事固然重要,可身体也不能马虎,臣妾身为您的皇后,有义务提醒您这一点,今天您若是不把汤喝完,臣妾可不走。”
她也有少女般娇俏可人的一面,平日是为了皇后的威仪才不得不掩饰起来而已。
她的异常却并未勾起他的兴趣,像往常一样,他下着逐客令道:“东西放这吧,朕回头会喝的。”
想不到他竟然连正眼看她一眼都不愿,奉九仪心里便更是暗下决心不能就此罢休,只要,他喝下这碗汤。
亲自端起了汤盅,她舀起一小勺递到了他唇边,道:“皇上若是忙,就由臣妾喂您吧,这汤凉了可没法喝。”这些事,她可从来没有再替第二个男人做过。
以前,她都会识趣的自己离去,今晚还真是见鬼了。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接过了她手中的汤和勺,道:“既是皇后盛情,朕自己来吧。”
喝完汤,她若再不消失,他可就要不客气了。
浅尝了一口后,汤汁中某些药材的味道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看向眼前的女人,道:“这汤里加了什么?”
“只是一些滋补养生的药材,是臣妾见皇上这几日常熬夜看奏折,特意让太医院开的,不过,因为怕皇上不喜欢这味道,所以,添加了少许桂花祛味。”当然,她没有告诉他的是,除了滋补养生,这些药材还有另一种功效,催‘情。
他虽然不敢说精通药道,不过,作为一个帝王,一个习武者,一般的药材药性还是熟悉了解的,更何况,她的神色已然说明了一切。
这就是她今夜来的目的?她竟然敢对他用这种药?不过,她若以为区区一点药物便能控制他,那她就太小瞧他了。
黑眸深处凝起了外人看不懂的冰冷,他唇角的笑意却依旧暖如春风,道:“皇后这么有心,朕不喝都不行了。”当着她的面,他将那盅汤全数喝尽。
知道她必然会等他药性发作,所以,即便此刻叫她走,她也不会死心,于是,他索性便与她谈起了靖麟王。
也许是汤本来就很热的缘故,加上药的作用,身体里很快便开始变得发热滚烫,不过,以他的功底,很轻易的便将这种异样压制住,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原本,也是想趁机试探她的口风,看她是如何看待靖麟王这件事的,不过,听她一味的撇清自己,还有意无意的将任初静与秦玄扯上关系,他便已丧失了所有耐性。
“皇后也忙了一天,早些回去歇着吧,白总管,送皇后回凤仪殿。”他面无表情的下着逐客令。
“可是可是,臣妾还有话要跟皇上说。”奉九仪没有想到这种时候他还如此冷漠,用眼神喝退了白总管后,她大胆的朝他贴近,附在他耳边娇声道:“皇上已经很多天没找过臣妾了。”
他喝了她的汤,她就不信,这样露骨的邀请他能抵抗得住。
不同于任初静身上的幽香,她身上有着另一种属于成熟女人的味道,一种对男人而言,有着无限诱惑的味道。
可这一刻,他心里想的,却是屏风后那个女人看到这一幕会有的反应。她会在意吗?还是,等着看好戏?
但,对于这种可有可无的需求,他通常选择的是不予理会,所以,任由那女人在他耳边施展魅惑,他只是冷冷的道:“朕今天还有国事,皇后先跪安吧。”
这怎么可能?他竟然可以无动于衷?难道那个药方有问题吗?还是,她用的剂量不够?就算是没有药力,她这样的引‘诱,换作任何一个男人也断然无法拒绝,而他,居然连一点动容之色都没有?
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与身段,却丝毫也未入得他的眼?还是说,他的心思,已全用在了那个任初静的身上?
但眼下,他眼里的不耐烦她却是看出来了的,知道自己若再留下去,只会惹恼他,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请安告退。
转身的瞬间,心底的恨意浓烈到了极点。任初静!这后宫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和她争,看来,她是该采取点行动,除去这个眼中钉了。
直到小白再一次关上书房门,秦冥心里才稍稍舒坦了些,却见屏风后的人迟迟没有出来,心里不禁生了疑惑,唤道:“任初静!”
屏风后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这让他心中一凛,她怎么了?没有多想,他急忙起身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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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要去拍艺术照了,这两天得存稿啊,痛苦……那个,有些人说进展慢,这一段,主要是写冥冥心理的转变,所以详细了些,到后面就很快了。
正文 帝王篇(五十九)
角落里,那个用红丝巾裹着身子的女人蜷缩着,星眸微闭,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
虽然奉九仪是磨蹭了一些时候,但,她也至于这么快就等睡着的,尤其还是以这种姿势。
“任初静。”感觉到她的不同寻常,他朝她走了过去,蹲下身来,轻轻抬起了那张刻意躲闭着他的脸,“不用装了,朕知道你没睡。”
展眸间,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已不同于往日的变得红润,晶莹的泪光在眼眶里闪动着,却仍倔犟的不肯落下。
她这是——躲在这里哭?“你怎么啦?”
谁知,他不问还好,一问,那原本噙着的泪水像是终于找到了渲泄口,再也止不住的滑落下来。
“都是你,害我着凉生病了,好难受。”在避无可避之下,她哽咽着申诉。
泪水如同滚烫的火种跌落在他心底,见惯了她的笑容,她的强悍,唯独她的泪,总是能让他无端的揪着心。
她看起来并不像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而流泪,至少,他还不至于看不清她眼中的伤心。但,他还是谨慎的将手伸向她的额际探了探,并没有着凉的迹象,随即,他又捉住了她的手腕。
脉象并无异常,证明她此刻很健康,他悄然利用术法窥查着她的心事,却震惊的发现,她的伤心原来是因为他。
其实刚才他和奉九仪并没有做什么,但他没有料到她心里会是这么敏感,更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在意。这份在意,非但没有让他觉得厌烦,反而还让他感到无比的愉悦,却也因她此刻的难过而隐隐心疼。
他没有想到,被一个人如此在乎的感觉竟然是这么好,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在乎这种感觉。
抬头看她正心虚的看着他的举动,他微微扬起了唇角,戏谑道:“你确定自己病了?”
“确定。”她笃定的应着,却在触到他眼神的那一瞬泄露了她的心慌,仓皇间站起身来道:“我现在很不舒服,我先回清风水榭了,至于惩罚,反正我也跑不掉,你什么时候有兴致,随时来好了。”
知道了她的心事,他又岂能让她就这样伤心着逃掉?在她未来得及举步之前,他一把拽住了她。
“女人不得干预朝政,这是历代祖训。”他试着跟她解释。他让她躲进来,并不是顾及奉九仪看到她在这里时的感受,而只是,不想落人于话柄,置她于不利。
以为她会懂,可是,听完了他的话,她的眼神反而更加的黯淡起来,哽咽着道:“我知道了。”
知道她还哭?看她无助的模样,他手中的力道不由得一紧,索性将她一把拖入了怀中,捉住了她因为伤心而轻轻颤动着的下巴,“可朕怎么觉得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我又不是傻瓜。”她固执的别过脸去不看他,却因为隐忍而紧咬着唇,残忍的凌虐着那片诱人的花瓣。
想不到,她的醋劲这么大,他话已经说得这么透,她竟然还能往歪处想。无奈之下,他轻笑着嘲讽道:“虽然女人不能干政,但,只要没人知道,这条祖制便不作数。”
她总算是稍稍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他,好一会,才咕哝道:“我不明白,如果你仅只是需要一个帮手,皇后应该比我更能胜任吧?”
她说的没错,奉九仪的确是有这个能力,他甚至也曾想过,如果她不是奉家的人,他是否会给她更多一些的信任。
但这世上没有如果,如果她不是奉家的人,如果她对他没有那重的心机,如果她只是一心要辅佐他,替他分忧如果真有这些如果,那她就已经不是奉九仪了。
虽然这世上没有如果,但却有命运,而眼前的她,才是命中注定要走向他的人。
“可朕选择的人是你。”他未作多想便答着,这个答案连他自己也微微有些震惊。
她是天曲星没错,但他对她的信任却并不是源于此,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信任她,纵容她,甚至,是这么快便决定让她与他一起处理朝政,他以为,至少会是不短的一段时间的试探,然而此刻,他却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有什么轻盈的落在了他手上,他眼角的余光微微一瞥,心底却掀起一片滚烫。
“你的东西掉了。”他低声提醒着,她只顾与他凝视,却忘了那薄纱仅只是缠绕在她身上的,此刻早已因她的忽视而滑落至了腰际。
少女盈润的双峰在他眼底一鉴无余,樱红的蓓蕾傲然挺立着,似是在无声的邀约着,让他喉间一紧,小腹处突然窜起一团熊熊邪火,不断的冲击着他的理智。
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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