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玄和刘知府等“官方人员”露了脸,人群里顿时涌起一阵***动,其中有乡民主动站出来道:“王爷,知府大人,如果还是为搬迁的事,我张老六就第一个表态,我不搬。”
有他带头,绝大多数村民便纷纷跟着表态,语气强硬。
一切正中下怀。任初静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看向秦玄,秦玄会意,缓缓走到了台前,眸光微敛,扫了一眼台下的人,立刻,那些百姓便停止了喊话,一个个翘首以望,等待他开口。
“今天找大家来,正是为了解决莫家村重建的事。从这几天的情形来看,大家是真的不愿搬离故土,本王说过,朝廷绝不勉强大家做不情愿的决定,所以,今天不谈搬迁,而是要为大家引荐一位关系着大家日后生计来源的大商户。”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适时走过来的任初静,道:“这位金公子是外城来的富户,他听说莫家村无人耕种,所以,有意要向朝廷买下整个村的地契,今天本王就是想向大家确认一下,如果无人要搬迁,朝廷就将把地皮让给金公子。”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看到这一幕,任初静适时的接话道:“各位乡亲,金某是个生意人,对于种田一窍不通,不过,听说有这么大一片土地竟无人耕种,所以,有心想要承包这里。一来,为朝廷解决一个难题,二来,也想从中谋点小利。趁着今天大伙都在,我便先说一句,要是这事成了,日后大家想来我农田上工的,尽管来找我,定然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工钱。”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秦玄便又续道:“这本是朝廷给众位百姓的机会,所以,本王可以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如果大家还是不改变决定,莫家村以后就归金公子所有。”
哼,不愿搬,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黑暗。任初静一脸无害的笑着,扫视台下不知所措的百姓,道:“几位乡长请留下吧,金某想请大家吃个便饭,顺便商讨一下有关务农的事。”
话至此,便由刘知府出面,遣散了在场所有的百姓,只留下几位乡长,随着众人一并进了驿站。
席间,任初静起初假意问着几个乡长近年来的种植收成,待大家酒酣耳热之际,才转入正题道:“其实,种田真的赚不了什么大钱,但那是小种,如果是大种,不出几年,我就可以富享全国。”
“金公子,你怕是喝醉了吧?”秦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配合得天衣无缝。
其它几个人也当她是喝多了说酒话,纷纷笑话起来。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其实只要瞅准时机,要赚钱很容易。就像这次,我不只是要买下莫家村,像这样无人耕种的村子还有好几个,我都想要一并买下来。别以为花钱雇工是亏本的买卖,你们想想,碧落国原本就地少人多,粮食紧缺,一般的村落除了赋税,种的粮食很多都还不够吃,如果,我能拥有这么多土地用来耕种,便完全可以在城里开一家大的粮庄,将其它粮庄的粮食收购回来,垄断市场,以后百姓便只有通过我的粮庄才能买到米,到时候,我只要抬高米价,他们从我手头赚来的银子便会成倍的回到我手里。”
任初静假装醉眼朦胧的打量着众人,看到他们成功的被自己的雄图壮志吓得脸色铁青,心里顿时一阵偷笑,继续说着“醉话”道:“本公子有的是钱,所以,不怕花这成本,更何况,朝廷还免三年赋税,三年,够我把钱庄开遍整个碧落国了。所以,你们几个乡长只要配合好我,稳住那些百姓,不让他们再反毁,到时候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说到最后,已是语不成音,最后,索性往酒桌上一倒,不醒人事。
秦玄忙出面打着圆场,众人也就顺着他的话客套了几句,纷纷散去。
“小沫,金公子醉了,去准备热水吧。”秦玄冲始终在一旁侍候的小沫吩咐着。
“是。”小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醉倒的人,没有多说什么,便忙着去张罗热水了。
见她走远,秦玄这才对趴着的人道:“好啦,先不用装了,赶紧起来把你衣袖里的酒处理掉,别让小沫看出端倪来。”
可是,趴着的人却一动不动,仿若未闻。秦玄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凑近她道:“任初静,你怎么啦?”
下一秒,他已等不及了,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她,就见她双目微合,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真醉了。
“你不会是真的喝了吧?”她可是有孕在身,怎么能喝酒?他忙检查她那宽大的袍袖内用来装酒的那只薄皮鼓子,里面分明装了小半袋酒,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她根本就没有酒量,所以,他不敢确定她是不是有喝过一点,但看她脸上并无酒晕,难道,是被这酒味熏昏过去了?
好在,她脉象平稳,身体应该并无碍。怀孕的人原本就需要好好休息,她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又忙着解决百姓的事,想必也是累坏了。
看她睡得正浓,他不忍心再闹醒她,替她取下了酒袋处理掉,将她抱回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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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四更
正文 王爷多情(二十八)
安置好了任初静,刚走出房门,小沫便领着几个驿站的仆从提了几桶热水送上来。“王爷,热水准备好了。”
“金公子休息了,送去本王房里吧。”秦玄顺手带上了房门。
身后的仆役应声拎着热水走向回廊的前端,小沫却留了下来,看向他道:“金公子真的是生意人吗?”
“不然你以为呢?”秦玄不答反问,她并不笨,他对任初静的种种都被她看在眼里,会有猜忌也是正常的。不过,有些事,越描则越黑,所以他索性什么都不说,由得她去想。
他的眼眸深不见底,让人根本无法猜透,小沫有些急了,“那您也赞同她今天所说的事吗?朝廷怎么能将土地交给这样的奸商?”
原本,她还以为“他”是皇帝,可是,“他”今天在坝场的决定,以及“他”在酒桌上所说的话,分明就透着铜臭气。且不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他”真的把“他”所计划的事付诸事实,那百姓以后还怎么生活?
“那,依你的意思,朝廷应该让那几个村子荒废掉吗?”他冷冷嘲讽着,继而朝自己房间走去,道:“本王沐浴过后要休息一下,你下去吧。”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她现在应该是急于跟她的村民互通消息,商量对策才是,他总该给她点机会,让她去做她自己的事。
朦朦胧胧间,任初静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了“清风水榭”,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感觉,还有那道熟悉的暖人眸光投注在她身上。
“冥”她呓语了一声,是他下早朝回来了吗?她想要将他看得更清楚一些,眼皮却沉沉的,像是脱离了意识的掌控,怎么也撑不开。
“真是难得,你还记得朕。”冷冷嘲讽的言语里,像是带着一丝愠怒,从耳边掠过,感觉那么的真实。
他在生气?听他的语气不对,任初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身边的人在床沿坐了下来,随即鼻翼间敏锐的嗅到了什么,不由得俯身贴近她唇边,眉宇顿时拧成了结,低声咆哮道:“任初静!你马上给我醒来!”
这一声乍喝有如晴天霹雳般响彻她的梦乡,瞬间便震醒了她的理智。任初静几乎是下意识的便睁开了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俊冷容颜。
“嗯?”她刚才好像听到他在吼什么?而且,他脸色怎么不对劲?看他倾身在她上方俯视着她,那冰冷慑人的气势却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而不自知。
“别告诉朕,你什么都忘了。”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腮帮子,黑眸里透露着危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逼近她道:“太医难道没叮嘱过你吗?怀孕了竟然还敢喝酒?你是不是想让朕直接把你掐死?”
被他钳制着,她整个头都动弹不得,眼珠子转了转,才看明白自己并不是在“清风水榭”,这陌生简陋的房间,应该是在天涯城外的驿站里。
他找到她了!任初静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一点,眼里立刻盈满震惊,她以为他国事繁忙,加上她留书只说是回“靖麟王府”看看,他应该不至于这么着急的找来,何况,他不是功力还没恢复吗?有时间他不留在宫里练功,跑出宫外找她干嘛?她又不是跷家不回了。
至于他刚才说的喝酒,她本能的摇头否决道:“我哪有喝酒,只是午睡一会。”
“没喝酒身上怎么会尽是酒味?”她现在境界还真高,连她自己都骗,以为这样他就无迹可循了吗?
本来,她未经他允许,不顾怀有身孕便私自出宫来找秦玄,这已经让他很不悦了,说什么回“靖麟王府”,却跟着秦玄跑来这种乡野之地,如今,更是让他逮到她醉酒,一时间,所有的担心和怒火交织在了一起,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恨不得将她捏碎在掌中。
“或者说,朕要先杀了那个灌你酒的人,你才肯承认?”他可一刻也没忘记,那时在靖麟王府里时,她喝过秦玄给的“醉千秋”,在他房里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这事在平时就已经够让他抓狂了,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怀有他们的孩子,想到这一点,杀意便逐渐在眸中聚起,他猛的放开了她,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里?”意识到他即将要做的事,任初静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忙一把拽住了他的手,“你不许去!”
“你还想为他求情不成?”他回头扫视她,隐去了心疼,只剩下足以冻结她的冰芒。这个让他不知所措的女人,到底要让他担心到什么时候?就算,她烦闷了,想出宫了,也可以跟他商量。偷跑,饮酒,叫他要如何来惩罚她的这些过错?
“我不是要为他求情,只是”她正愁着要如何解释,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微微撑起身子,道:“你靠过来一点。”
秦冥眼里虽然写满了不悦,但面对她那双水眸里漾着的光芒,他仍是耐着性子坐回了床头,不明就里的瞪视着她。
看他明明就不忍心,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任初静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慧黠,毫无预警的贴近他,印上了自己的唇。
他的唇温软如昔,他的气息熟悉而撩人,在相触的那一刻,房中的萧杀仿佛无声褪却,一丝暧昧却在彼此垂落在对方唇瓣上的眼神里滋生。
她大胆而羞涩的探舌轻扫过他性‘感的薄唇,探入他口中吮了一下,在情‘欲滋生之前,及时的推开了他,眼里写满笑意,道:“现在你该相信,我没有喝酒吧?”
她身上的酒气是因为没来得及更换衣服,但她唇舌间并无酒味,这可是无法掩饰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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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更,响应号召,召唤出了冥冥,嘿嘿,今天不知还有米有,不过,明天还会有暴走的,大家不必心急,现在去搞章同居才是真的
正文 王爷多情(二十九)
心里的怒火因为这个证实而稍稍减褪,另一股火焰却在身体深处悄然滋生。秦冥凝视着她如花瓣般诱人的红唇,独属于她的淡淡幽香仿佛还残留在他唇齿间,让他眸底的黑色变得更加的浓郁。
他有多久没有碰她了?好像是自从那天封印结界过后,因为顾念着她的身子,加上国事繁琐,他们的关系便仅限于偶尔的拥吻了。
刚才她的主动无疑是撩起了他压抑多日的渴望,加上这一路上对她的担忧与牵挂,那种冲‘动让他想要狠狠的将她压在身下,索取尽她所有的温柔。
“喝酒的事就算是个误会,那么,你逃离皇宫,又该怎么罚?”他眼里透着一丝野性的期盼逼近她,似笑非笑的唇几乎快要覆上她的,却又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欣赏着几日不见的素颜。
他眼里跳跃着的火焰焚烧着她的脸,这么近的距离下,彼此交换着气息,暧昧在眼神的交流中愈演愈浓。
“人家说,孕妇要常走动。”这个理由在她策划逃跑时就想到了,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你这不是走动,是逃跑。”他纠正她,大手却轻柔的抚上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感受着衣物下她身体里那个小生命的存在。
如今牵动着他心的,已不仅仅是她,还有他们的孩子,而她竟就这样留书出走,这份思念,说什么也要在她身上讨回来。
他手心的温度隔着衣物传递到她的身体,让她不禁心生感动。怀孕虽然远比她想像的还要辛苦,但是,有他在身边陪着,时时给她宠爱,再苦,她也觉得是种甜蜜。
她脸上漾起的笑意如同一种无声的魅惑,曾几何时,这女人变得越发的撩人了?秦冥轻叹着,薄唇微微一探,拂弄着她的唇瓣,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如羽毛般轻盈的刷过,惹得她唇间一阵酥麻,就连心里也仿佛被什么轻轻挠动着一般,痒痒的。
“冥,你”她正要不满的控诉,他这才结束游戏,封住了她的唇,吞没了那令他销‘魂蚀骨的嗓音。
他知道她现在身子娇弱得如同易碎的玉瓷,所以,尽管身体里奔腾着汹涌的渴望,他依旧艰难的抑制着揉碎她的冲动,在她唇‘舌间施尽温柔。
她的身子比以往丰盈了些,如同一朵饱满的蓓蕾,他小心翼翼的抚过,包括那孕育着小生命的小腹,最后,隔着衣物,探入她双腿间的神秘处,惹得她敏感的蜷起了身子。
他的手是那样轻柔,仿佛唯恐会伤到她一般,所到之处却令她身体里的血液也随着他而沸腾。
“小魔女。”他在她耳边唤着独属于他的昵称,“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必须让朕知道。”
本以为,一切灾难过去,便可以和她过着平静幸福的日子,想不到,她还是经常令他跟着她心惊肉跳。
但,偏偏是这样的她,让他爱不释手,只想时时的将她拥在怀中,占为己有。
“嗯,我也突然觉得,有你在身边会比较方便。”她轻抚着他充满邪魅的脸,盅惑般道:“至少,可以暖床。”若不是怕耽误了他的国事,她恨不得天天和他粘在一起,既然现在他主动要求,她自然求之不得。
她的话让他喉节微微滑动,奖赏的在她唇上吮了一口,道:“看来,朕得考虑考虑实施你所说的计划生育了。”
“你终于想通了?”任初静有些惊奇的望向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秦冥一边解着她腰间的帛带,撩开那些恼人的障碍,一边应道:“怀孕这么辛苦,时间又这么长,朕怎么忍心让你以后的日子都这样渡过?那到时候谁来陪朕?所以,就如你所说,从朕做起,也未不可。”
他真的是这样想的?感动中,她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手在做着什么,反是紧紧搂住了他脖颈,主动献上了她的唇,在他唇间深深的吻了一下。
“秦冥,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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