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看了看还在呆的穆顺以为他被吓傻了,一个耳光就准备抽在了穆顺的脸上,只是刘武的个子太矮了,没抽到穆顺的耳光反而打在了穆顺的胸口。
刘武看着穆顺身上那厚厚的羊皮甲,再看看大喊大叫光着膀子跑来的匈奴人,刘武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现在的匈奴人根本就不要吃的,他们要的是衣服,保暖的衣服。
此时穆顺在刘武的一巴掌下也醒悟了过来,他一把提起刘武就扔在了马背上,他自己更是翻身上马对着刘武的坐骑就是一鞭,两骑飞奔而走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只是穆顺不曾看到,在刘武被扔上马背的那一瞬间,刘武用尽全力从马背上的包裹里拽出了一套羊皮甲,狠狠的灌在了地上。
刘武和穆顺骑着马并没有跑出多远就折了回来,因为他们这一来一去已经有三刻钟了,芦苇丛中的十几个兄弟还在光着膀子等着呢!
轻手轻脚的牵着马钻入了芦苇丛中,见到了正依偎在一起取暖的众兄弟,在众人的抱怨声和穆顺的道歉声中,他们的衣物皮甲再一次回到了他们的身上。
经过大家的清点,除了一套羊皮甲外其他的东西倒是一样不少,而这件少了的羊皮甲好死不死的竟然是胖子的。
这么大冷的天少了一套最挡风寒的羊皮甲,这让胖子如何能够罢休,攥起拳头就要找刘武和穆顺理论,只是当他看了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穆顺一眼后,他却蔫了。
对于穆顺胖子有着一种近乎于盲目的信任,至少他知道穆顺不是那种危难时刻丢下兄弟不管不顾的人,至于现在队伍中议论刘武是世家弟子的传闻他也是将信将疑。
他也是杂兵营里的老人了,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完全是跟着穆顺来的,他相信穆顺才会来到这里,正因为崇拜穆顺,所以就连穆顺和刘武的赌约他都要参加一份。
在胖子的眼里,不管刘武是不是世家子弟只要跟着穆顺就不会吃亏,如果刘武不是世家子弟那大不了以后再找个机会弄死他,要是刘武真是世家子弟,那他胖子全家就跟着享福了。
现在自己缴获匈奴人的羊皮甲不见了,要让胖子去找穆顺的麻烦他还真不敢,不过他不敢去找穆顺讨说法并不意味着他不敢去找刘武啊!
只见这胖子窜上去一把抓住了刘武的胸口破口大骂,“姓刘的,我知道是你搞的鬼,俺不就是数落了你几句吗?你至于故意扔了俺的皮甲吗?”说着话胖子的拳头就轮了前来。
刘武一看得这又碰上个莽撞的大爷,看着胖子的拳头就要砸下来,让刘武束手待毙那是不可能的,刘武双手一把抓住了胖子抓在自己胸口左手,双手往下一压就是一个擒拿术“倒背后手”。
“啊~!”
胖子疼的直接就蹲在了地上,他轮拳的右手早就放了下来,只见他蹲在地上,右手撑地,双脚还不断的打着颤,而他的左手此时正被刘武反抓着不停的往里面扣。
这招倒背后手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他的作用只是不断的压迫手腕上的痛觉神经,用借力打力的手法制服对手,招式的本身并不会令对手致残或是致伤,但当你蹲下来的时候就要看施术的人用不用后招了。
现在的刘武对胖子还是有一些歉意的,毕竟这大冷的天将胖子的羊皮甲扔了,自己确实不怎么厚道,至于后手肯定是不会在胖子身上用了。
看到胖子蹲下之后刘武就果断的放手了,大家看着蹲在地上不断搓着左手的胖子都是莞尔。已经穿好衣甲反应过来的邓虎更是直接就要抬脚教训胖子,却被刘武制止了。
刘武开始清点自己的装备,一把匈奴人的角弓。一个箭袋里面装的都是没有箭头的木箭,一把短斧,一杆断枪,这就是刘武身上的所有装备了。
只是在刘武的眼里断了一半的长枪却比原来的长枪更加的好用,他的长度已经十分接近刘武练习步枪刺杀术的长度了,刘武相信如果再次和匈奴人短兵相接,这把断枪会比原来的长枪更加好使。
看着整顿装备的刘武,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带着战马竖起耳朵听起了远处的动静,只要争抢的声音响起,他们就会冲出芦苇丛彻底解决这些守桥的匈奴人。
………【第十八章自相残杀】………
被一群人簇拥着的巴赫此时是义愤难平啊!自己怎么就带了这么一群猪一样的手下呢!
原本多简单的一件事啊!大家现了汉人收集战利品的辎重兵,那就因该及时报告给他这个领,只要先派几个人潜入芦苇丛里,自己再带人迷惑住他们,你说那两个辎重兵连人带马加辎重不都是他们的了吗?
现在可好,这群人一拥而上的去抢东西,别人看见了不跑就怪了。看着已经不见了踪影的汉人辎重兵,巴赫将手中的短刀狠狠的掷在了地上,对着身边的手下大声的吼道:“羊被吓跑了,羊肉没有了,现在你们满意了吧!”
说着话甩开蒲扇大手就开始抽打起身边的一众手下,一边抽打还一边不停的谩骂,全然不管其实第一个冲过来的就是他自己。
围在他身边的几十人看着暴怒的巴赫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他要打那自己就只能将脑袋伸过去,让他打完了左脸再打右脸。
巴赫的暴喝声和抽打声在寂静的旷野中不断的响起,风吹芦苇的呼呼声和匈奴人的呻吟声成了这一切最好的伴奏,就像草原上的歌舞晚宴一样,围火而舞。纵情歌唱。
“大哥,你看这!”在巴赫好不容易将心头的怒火泄了一通之后,不远处古槐的声音响起,吸引住了还要伸手打人的巴赫,当然还有他的一干手下。
古槐是巴赫的“安达”,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就结成了安达。他们的父亲曾经是部落中最好的勇士,在草原上每位勇士都有自己的部众和奴隶,古槐和巴赫家也就成了部落中实力最大的家族。
父辈都先后战死在了北方的草原上,部落也分崩离析,在古槐和巴赫的努力下才勉强再次聚集了部落,因为巴赫比古槐年长,所以巴赫就成了一个五百人小部落的领,而古槐就成了头人。
他们两人的感情自不用说,从来都是巴赫说一古槐从不说二,他们这次更是得到了军师王兰的看重,派他们两兄弟带着部落里的勇士前来守桥。
只是这左等右等都半个多时辰了还不见喊杀声传来,不说巴赫的心里有多烦躁了,就是古槐心中也不停的嘀咕,不会是计划失败了吧!
巴赫顺着古槐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件匈奴人特有的羊皮甲静静地躺在地上,在夹杂着雪花的北风呼啸下是那样的耀眼。
所有人的眼光都被这件羊皮甲吸引了,他们哆嗦着身体,原本已经苍白的脸上显出了红色,有些人甚至已经牢牢地抓紧了手中的短刀。
巴赫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大刺刺的走上去捡起了地上的羊皮甲,嘴里还对着众人呵斥着:“散了,都散了!”
巴赫看着手中的羊皮甲,他的脸上显出了一片潮红,他知道只要有了这套羊皮甲,至少他自己不用在这冰天雪地北风呼啸的河边给冻死了。
巴赫抓起手中的羊皮甲就要往身上套,他要用最快的度为自己穿上,因为他不断颤抖的双腿告诉自己不能再等了,周围手下那看着自己的眼神更是不能让他多想,身边都是一群冻坏了的狼,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在散着幽蓝的微光。
“大哥,你看”正想把羊皮甲穿在身上的巴赫看着眼前的古槐他愣住了,只见古槐用手指着自己的身后大声的吼叫:“汉人的辎重兵!”
巴赫毫不迟疑的扭过了头去,如果是其他人在这个时候让他放弃到手的希望,那他可能还会考虑考虑,不过对于他的安达古槐他却是毫无怀疑的相信了。
既然古槐说他的身后有汉人的辎重兵那就一定有,可是扭过头来的巴赫看着空空如也的旷野,除了雪花打湿的土地和远处不断起伏的芦苇丛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了。
巴赫知道自己上当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巴赫的胸口传来,一股温暖的液体从胸口流了出来,巴赫艰难的想要扭过头来看看是谁杀了自己,只是下一刻他的辫被人狠狠的抓住了,使他的头颅根本就无法移动分毫。
巴赫的耳边响起了声音,轻轻的声音小的只有巴赫能够听到。
“巴大傻,你安心的去吧!你的孩子我也会很快给你送去的,我等了这么多年,部落的大权终于到我的手中了。”
巴赫听出来了,对他说话的是他的好安达,他的好兄弟,他的亲妹夫,“古槐~!”
虽然巴赫的头颅无法扭过来,但他的双手还能动,丢掉了手中的羊皮甲,双手一把抓住了古槐的衣襟,他想要告诉古槐自己得了伤寒根本就活不了多久,只要再等半年他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古槐的了。
只是到了嗓子边上的一股於血不断的从他的嘴里流出,他根本就不出一丝的声音,他绝望了他知道自己今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随后他的脸上布满了笑容,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安达很快就会来找他的,因为他看到了汉军,在北风吹拂的芦苇丛中,一匹匹战马上端坐的汉军。
巴赫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布满了笑容,他用复杂的眼光看着身前正在捡起羊皮甲的安达,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安达。
“生不同生,死必同死!”结义的誓言犹在耳边,今日就要实现了吗?
右手提着滴血的短刀,左手抓着厚实的羊皮甲,古槐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的笑容,为了筹划夺取领之位他已经等了三年了,在这三年里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
这一次他可谓是计划周详了,先派人送了五十个奴隶给都护大人身边的红人王兰,目的就是得到这个守桥的任务。
之后运用手中的权利将自己的心腹三十人调入了这支守桥的队伍,他要做的就是要一击即中,看着身边还在呆傻的看着自己的众人,古槐举起短刀大喝了一声:“杀了他们,回去他们的牛羊女人就都是你们的!”
古槐的心腹诸人提起手中的短刀向着曾经的同胞而去,他们此时的心中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领巴赫,只有如今的领古槐,他们只要杀了眼前的二十来人,他们自己的牛羊和女人以及奴隶就能多出一倍,在混乱不堪的草原上只有实力才是生存的本钱。
在这样的情况下巴赫的手下也不是猪脑袋了,他们知道古槐这是要杀人灭口了,只要他们全死光了,回去怎么向部落交代还不是古槐的一句话吗?
不甘束手等死的人们加入了反抗的序列,短刀对着短刀,胸膛对着胸膛,惨叫声,怒骂声,不甘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刘武带着一群暂时的手下伏在芦苇丛边上,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互相厮杀的匈奴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其实他们从第一声尖叫声传来之后就已经到了芦苇丛的边上。
只是看着互相厮杀的匈奴人,所有人都充满了疑惑,他们纷纷用敬畏的眼神看着刘武,强如穆顺此时对刘武的佩服也已经到了顶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刘武是如何做到的,唯一能够解释这一切的也只能是“刘武会法术”。
邓虎伏在刘武的身边轻声的问道:“主公,咱们什么时候出击?”这是邓虎第一次心甘情愿自真心所叫的一声主公,以前也许曾经称呼这位十几岁的主公无数次,但只有这一次他是自真心的。
………【第十九章何来很】………
“不急,再等等!”
刘武看了看的身边一脸焦急的邓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邓虎则是一脸郁闷的看着幸灾乐祸的刘武,心里不住的打突,心说谁要惹上了这位指不定他怎么折腾你呢!
邓虎还要再说两句,但看着已经转过头去刘武,邓虎还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邓虎是闭嘴了,不过处在他身后的胖子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夹着膀子浑身哆嗦着的胖子狠狠的剜了邓虎一眼,心说就你这号的还想问出个所以然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关键时刻还不是要看你家胖爷爷的,胖子将身上的破麻衣紧了紧,再搓了搓双手壮着胆子对刘武说道:“我说大哥,咱们要是再不出击那匈奴人就自个死光了啊!”
刘武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的胖子,他不是很明白胖子为什么会叫自己做大哥,不过现在他也用不着明白,刘武现在自己都没弄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呢!
匈奴人为什么会自相残杀?难道仅仅是为了一锅肉吗?还是为了自己故意丢在地上的羊皮甲?显然这些原因都不可能成立,刘武之所以按住他们就是为了想要再看看。
刘武比任何人都想要明白这些匈奴人在搞什么鬼,看着一脸期盼还在等自己回话的胖子,刘武没好气的说道:“要上你上,老子没空我先歇会,等会匈奴人打完了再叫我。”
说着话刘武还真就滚在地上睡起来了,胖子看着耍光棍般的刘武他还真拿刘武没办法,你说要打吧自己这五大三粗的竟然还不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对手,说出去就有些丢人。
要讲道理?那更别想就刘武表现出来的素质,要是和他讲道理估计胖子能被刘武拐弯抹角的给骂死。
无可奈何的胖子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吃了瘪不说还得忍着,谁让自己嘴贱去惹这位大爷呢?
身边的众人看着吃瘪的胖子,一个个更是强忍着笑脸都憋红了,他们不敢笑出声来啊!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藏身的地方和匈奴人距离不远,更重要的是看着已经闭上眼睛休息的刘武他们的心中也有一丝不忍。
“他还是个孩子啊!”自从早上吃了一碗麦粥之后,这都几个时辰过去了,连续的拼杀赶路不要说刘武这个十几岁的孩子了,就是他们自己都有些吃不住了。
躺在地上的刘武并没有真的睡觉,他闭上眼睛是在思索后续的对策,现在对于解决这些守桥的人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那解决了他们之后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待在桥头守着?
这样也许比较安全,但是真要说凭借这个功劳就能离开杂兵营,那刘武觉得还真就不见的。
毕竟穆顺的情况就在那摆着呢!穆顺从军的时间可比自己长多了,难道他就不曾砍下匈奴人的级吗?显然不太可能,那为什么他还是不能积功受封离开这以送死著称的杂兵营呢?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管是军规律法还是其他的原因,刘武觉得这里面一定和他们所说的出身有着一定的关系,那么想要摆脱自己炮灰的命运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只是这到底该怎么办呢?刘武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难道真的就这样一辈子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炮灰生活吗?然后自己侥幸不死再娶一个同样是炮灰人家的女人结婚生子,自己的孩子再沦为炮灰?
想着想着刘武就是一阵的烦躁,不管是从邓虎的嘴里还是从哪些豫州同乡的口中,刘武都明白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中,想要出人头地是多么的困难,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那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摆脱炮灰的命运。
刘武是越想越烦就如同走进了一个戒备森严的迷宫,他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那里,更不知道自己会走向何方,既然所有的路都走不通那不如搏一搏,“用命搏富贵!”成了自己脱离炮灰的命运,不成自己就再死一次又有何妨。
“主公,匈奴人打完了!”正在胡思乱想的刘武被身边的邓虎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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