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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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边军-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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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虎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刘武已经失忆了,那他哪里还记的什么军规律法啊!自己只顾着去收拢战马了那还记得提醒刘武啊!他连忙向刘武抱以歉意的微笑,只是这时候刘武已经转过头去了,弄的邓虎心里直打突,心说我这招谁惹谁了我啊!

    明白过来的刘武哪还有心思去管邓虎,他转过身来连忙向穆顺称谢,在穆顺等人的帮助下将扯下来的军备再次装上了马车。

    刘武留下来继续追杀匈奴的想法也得到了穆顺的认同,他带着自己的同乡也加入到了刘武的队伍中。

    不仅如此,在穆顺的提议下“年少仁义,聪而有慧”的刘武就成了这队二十多人的暂时领。



………【第八章美丽的误会】………

    看着不断远去的车队消失在远方,刘武也要带着这支拼凑的队伍去追赶大队追杀匈奴人了。

    从邓虎手里接过马缰的刘武跳上了马背,虽然对于没有马镫和马鞍的战马非常不适应,但这却并不妨碍他的骑术。

    刘武曾经在北方的边防部队服役长达九年,在漫长的边防线上方圆几十里就只有他们一个哨所,他们只有一个排的兵力,上级是不可能给他们配车的,即使有车在荒芜的草原上你也加不到油。

    所以部队因地制宜为巡逻的哨所都配备了马匹,但是在配备的马匹中不管是顿河马。伊犁马还是蒙古马,完全没有他胯下的这匹神俊,但不可否认九年的积累下来要骑光背马也不是不行。

    在一声唿哨之下,刘武带着他的队伍出了。在追赶大队的路上,穆顺看着纵马如飞的刘武那是十分的佩服,在穆顺看来这样的骑术没有五年以上的训练明显是不可能的,问题是刘武才多大?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上下,那他是从哪学来的!

    穆顺偷眼看了看身边的刘武一眼,自觉的放慢了马和刘武错开了一个马身的距离。现在他的心里对这位刘武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

    “谦虚懂礼数,仁义听忠言,行事大胆放纵,又读过书,现在骑术又这么好。”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

    如果说他谦虚懂礼数,仁义听忠言,是个少年读书人的话,穆顺不可能故意放慢马来衬托刘武的领身份,毕竟这年月读书人虽然身份高贵,但还不至于有如此高,这边地上被充军流放的读书人多了去了,你见有几个人真心尊重他们的。

    在一些稍有勇力的兵卒面前他们连头都不敢抬,他们都是兵卒口中的腐儒,满嘴的仁义道德但放到实处一点有用的东西都说不出来,只有那些新来的戎卒和戍边的汉人才会对他们有些尊敬。

    穆顺之所以刚开始看刘武顺眼,为的也不是他那读书人的身份,你想想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披头散,浑身是血。腰间还挂着一颗匈奴人的头颅,要是这样的人站你面前你会是啥感觉。

    穆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少年是个勇士的苗子,之所以会选刘武做领,穆顺也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推举的,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毫不谦虚的同意了。

    这让一心以为刘武会谦虚一下,然后再推举他做领的穆顺十分的郁闷,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来的,穆顺暗恨自己碰上了个愣头青,不过也只能忍了。

    走在路上也完全没有把刘武作为领来尊重的觉悟,穆顺一直都是驰马和刘武并排走在一起,只是当他看到刘武那精湛马术之后,心里却越想越不对劲了。

    据这个刘武自己和他属下邓虎的说词,他们以前一直生活在豫州,那他的马术是从哪里学来的,穆顺非常明白不要说是隶属中原的豫州了,就是在他的家乡并州上党又有多少人能买得起马匹。

    在大汉朝拥有多少马匹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普通人出门能赶驾牛车就非常了不起了,坐马车的最少也是亭长以上或是本地的豪强,这马也不是战马,而是拉车耕田用的驽马。

    除了各地的骑兵以外,能够拥有战马的人家只能是世家大族和世代官宦,否则就会以谋反的罪名被夷三族。

    再联想到刘武行事的大胆放纵和邓虎对刘武的称呼,刘武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他一定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公子,自己贪玩才从家里跑出来的,什么卖身戎卒完全就是在胡扯。

    穆顺是越看越觉的刘武有大家公子的气度和风范,不自觉的就放慢了马和刘武拉开了距离。

    你还别说,虽然穆顺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达的猛士级别人物,但他也是有脑子的,连他都看出不对了其他人还用说吗?

    就算有些人反应迟钝,甚至比头脑简单四肢达的穆顺还蠢,他们也很快就被自己的同伴给拉了下来,经过一阵小声的窃窃私语之后,刘武就单人独骑的出现在了队伍的前方。

    就连脑袋迟钝的邓虎在看到众人的表现之后都明白过来了,感情他们都已经认可主公了,就自己这三把刀般的骑术还是老老实实的到后面去吧!

    一个美丽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这时候的刘武才真正有了一些成为领的派头,只是刘武自己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身边的变化,他一直都在熟悉胯下的这匹战马呢,哪里有心思去管他们是怎么想的。

    一匹陌生的战马在换了主人以后必定要有一个熟悉的过程,这是刘武通过无数次实践得出的结论,因为每一匹战马的习性和韧力都不相同,想要骑上他们作战你就必须要认真的熟悉,否则你胯下的战马很有可能会把骑在马背上的你给掀翻在地上。

    如果是在冲锋的路上那你就悲剧了,你在跌落战马的瞬间就会被身后的马队踩成肉酱。

    经过简单的熟悉,刘武已经可以确定他胯下的这匹战马是标准的蒙古马,只是刘武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胯下的这匹战马背高1。6米左右,身长更是达到了两米开外,而他当年所见的蒙古马却只有1。3米到1。4米的背高,身长更是不足两米,就连两者的体重和度都完全是天地之别。

    骑在马上奔驰的刘武享受着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看着眼前的景色不断的倒退,他那颗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放松下来的刘武终于想起那个腰间挂着五颗人头的人是谁了,“上党穆顺”这名字对于刘武这位通读三国演义的童鞋哪里会陌生,只是到目前为止他还不能彻底相信他来到了烽火遍地的东汉末年。

    毕竟刘武不是历史学家,他只是一个连中学都没毕业就参军入伍的“良家子”。

    收音机中袁阔海所讲的评书三国演义,就是刘武小时候所有的精神食粮,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刘武根本就无心读书,学校的操场就成了他耀武扬威的战场,

    只是每一次刘武胜利之后,父母都要到同学家赔礼道歉,之后英雄般的刘武就迎来了属于他自己的“竹笋炒肉”。(ps:竹笋炒肉就是细竹子打屁股)

    最终父母在无法管束之下,把只有十五岁的刘武送到了部队的大熔炉里,直到他因为一场洪水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在刘武的胡思乱想之中马队已经向北奔驰了二十多里。

    直到大嗓门的穆顺在他身后大喊了一声“公子,前方烟尘迷漫想来我们已经快要赶上了。”

    刘武回过神来朝前方看去,前方大军过后荡起的烟尘在天空中久久不散,顺风还能听到号角的声音。刘武对于穆顺的称呼压根就没注意,只见他催马跑向了前方一座微微隆起的土丘山岗,刘武手搭凉棚往前方看去。

    只见远处两支队伍一追一赶都在催马奔走,目力极处的地方是一条大河,大河的对岸山峦起伏,显然是一片连绵的群山。

    跟在刘武身后的穆顺现在更加肯定了刘武的身份,公子的称谓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他们的主人不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就是皇亲国戚的后人,曾经身为上党张家“牧马随从”的穆顺对此非常的清楚。

    看着眼前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穆顺已经打定了主意,从今天起他的身家性命就压在这位小爷的身上了,以后是富贵还乡还是客死边地就认命吧!

    紧了紧手中的丈八钢叉,穆顺往刘武的身边靠了靠,今天他的任务不再是砍脑袋了,而是保护好这位爷千万别让他死了,要不然自己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就有可能马上破灭。

    刘武看着远方的队伍他是心急如焚啊!一条大河拦路那匈奴人肯定是跑不了了,自己要是不能尽快赶上,那很有可能连根毛都捞不到,他这一路上风尘仆仆赶路的辛苦,到头来不是白瞎了嘛!

    想到这刘武双腿一磕马腹大吼一声:

    “冲~!”

    他也不管后面的人跟没跟上,刘武一马当先就冲下了山岗直奔大河而去。



………【第九章休屠部的阴谋】………

    一阵寒冷的山风吹过,休屠部的左都护巴扎紧了紧身上的狼皮袄,眯着眼睛听着前方传来的阵阵喊杀声,轻轻的朝身边的亲卫点了点头,他身后的三千步军在护卫的指挥下迅向两旁的山上奔去,转眼间就消失在山中的密林里。

    这些步军原本都是休屠部在草原上掳掠的各族精壮,他们之中有鲜卑人。乌恒人。羌人。更多的还是汉人。

    原本他们这些人都是休屠部的奴隶,只是现在为了夺取生存之地,巴扎必须要解放他们,巴扎已经向他们承诺只要这次战役能够胜利,这三千奴隶就能成为他的族人,和所有的自由人一样获得生存的权利。

    匈奴休屠部隶属北匈奴,之所以会说是北匈奴而不是匈奴,是因为在大汉强大的时候,特别是汉武帝年间,匈奴人被彻底打败了,一部分匈奴人就此臣服了大汉,而一部分就朝着更加遥远的北方迁徙。

    臣服大汉的匈奴人就此被称呼为南匈奴,他们的放牧生存之地就处在内外长城的中间,而长城以外的匈奴就被称为北匈奴,他们和大汉以黑河为界,黑河以南是大汉的疆域,黑河以北则是匈奴的地盘。

    以前的匈奴人摄于大汉的赫赫战功根本就不敢越过黑河一步,不仅如此靠近黑河以北的百里范围内都成了大汉和匈奴的军事缓冲区,长城以北黑河以南那方圆几百里的的肥沃土地就成了戍边汉人的良田。

    巴扎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在北方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匈奴各部谁又敢轻易招惹强大的汉朝,毕竟大汉的威名是建立在铁血征战和残忍屠杀之上的,就连当年强大的伊稚斜单于都败在了汉人的手里,六十万控弦铁骑被汉人几乎绞杀殆尽,如今控弦不足十万的匈奴又怎敢噜汉朝的虎须。

    只是这些年来,北方逐渐强大起来的鲜卑不断的蚕食匈奴的草场,经过几次大战之后,匈奴北方各部的实力都已经被严重削弱了,他们休屠部正是其中之一。

    伤亡惨重的休屠部不得不向南迁徙,经过两千里的迁徙,休屠部的十几万族人倒在路上的就有近五万人,到了南方之后他们才知道,南方的草场虽然水草丰美,但他们都是有主的土地,各个部落之间犬牙交错,根本就没有他们休屠部的放牧之地。

    最后还是在三百匹骏马,两千只羊的贿赂之下,匈奴单于才分配给了休屠部靠近云中的草场。

    只是到了地方他们才知道,分配给他们的草场只有方圆不到二百里,如此狭小的面积他们如何能够养活如此多的部众。

    他们要活下去就只能另想办法,今年的秋天休屠王大着胆子率军越过了黑河,他们要掠夺云中汉人手中的余粮,这样他们才能安稳的度过北方寒冷的冬天。

    他们成功了,毫无准备的汉人村落在他们的铁骑面前不堪一击,一车车的麦子和谷物,还有一群群的奴隶和女人被他们掠夺到了部落之中,他们终于不再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害怕了。

    云中太守杜林是六月才到任的,他可不想让朝廷的百官和皇帝知道云中的损失。如果仅仅是怕皇帝知道了降罪于他也就罢了,他杜家在朝堂上要保住他的性命还不是轻而易举。

    真到了那个时候大不了被降职调任,也只是再去别的大县去做个县令罢了。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来自于其他世家的嘲笑,毕竟当初想要来云中做太守的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于是作为太守的杜林不但不奏报请援兵,还要手下的所有人都严格保密不得泄露消息。而他则坐镇武泉调云中的五部都尉前来助战剿灭入侵的匈奴。

    可是这杜林太草包了,你不会打仗你指挥什么,他带着五部一万五千的边军精锐出长城迎战匈奴,在他的昏招迭出之下,五部一万五千精锐的边军悍卒回来的只有不到三千人,大部的辎重和战马都留在了黑河之畔,更可怕的是经过这一战,云中的边军都有了畏战的情绪。

    和杜林对战的休屠部一看好嘛,原来汉人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先辈的赫赫武功,战法僵化腐朽,致使他们不但成功的完成了物资的掠夺,而且还将云中精锐的边军五部杀的支离破碎。

    云中太守杜林那“猪”一样的表现,成功刺激了休屠王的野心。他誓要将云中长城以外一千八百里的肥土都变成匈奴的草场,巴扎的左都护部就被分配到了云中东北角的武泉境内。

    虽然休屠部的勇士可以一举攻占城南之地,但巴扎却不想为此牺牲太多的族人,毕竟他们左都护部所有的族人加到一起已经不足两万了,能够上阵杀敌的控弦铁骑也只有三千左右。

    还好巴扎在他的奴隶中现了一个汉朝的读书人,这个人叫王兰,他是在休屠部秋天的掠夺中被巴扎俘获的,巴扎十分崇拜当年的军臣单于,他的手下就有一位有名的汉人智囊“中行?”,所以当得知这位王兰曾经做过汉人的郡丞之后,巴扎给予了他足够的重视和厚赐。

    不仅赏赐了无数的奴隶,还将自己花朵一样的女儿嫁给了四十多岁的王兰,为的就是希望得到他的真心辅佐。

    巴扎的付出也很快得到了回报,自从王兰成为了他的军师之后,部落中所有的事情都被他处理的井井有条,就连这次出击武泉的作战计划都是军师王兰一手策划的。

    按照王兰建议,左都护部今年的任务就是夺取黑河以北方圆二百里的缓冲区,造成以黑河为界的基本事实,另外出动大军消灭汉军所有的有生力量和精锐,为明年开春之后夺取长城以南的三百里草场打下基础。

    王兰告诉巴扎,在汉朝有一句谚语叫“露头的椽子先烂。”意思就是说锋芒毕露容易引起汉朝的警觉,毕竟汉朝所拥有的实力不是现在的休屠部所能抵挡的,让其他的部落渡过黑河去吸引汉朝的注意,而左都护部在开春以后就能够轻松的占据无人驻守的城南之地了。

    巴扎现在的任务就是派出一小队的骑兵去吸引武泉现有的机动兵力出来,然后利用汉军轻敌冒进一心立功的心理,将他们引到黑河,然后用三千奴隶精壮做为主力,再利用地利的优势消灭他们。

    而巴扎的控弦铁骑则要奔走四处扫荡黑河以北所有汉人的村落和城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整个黑河以北。

    第二部就是率军过河,但并不占领,而是将所有村落里的汉人都赶进他们的大小城池之中,等到明年开春之后,迅渡河逐步蚕食则大事可成。

    巴扎号令各部严格执行了王兰的计划,到目前为止所有前来报告的部族都进展顺利。

    巴扎看了看带马站在身边的军师王兰,微笑的说道:“我的智囊大人,汉朝的军队上钩了,随我去山顶看一场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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