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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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赤雪-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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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不要再说了!”阮志南厉声打断了柯流韵的话,又朝着霍彪微微一笑后才走至顾怀彦身侧:“大哥,我们还是先回吧!等梦儿出关之际再来也不迟。”

    顾怀彦轻轻点了个头:“这样也好。”

第三五六章 不算错过

    三人才从烈焰门的门口踏出去,阮志南便拔剑架在了柯流韵的脖子上:“梦儿又没有得罪你,你怎么可以那么说她呢!你堂堂男子汉也太没有风度了吧?”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与多出来的冰冷之感,着实将柯流韵吓了一跳:“哎~~志南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刀剑无眼,你可注意着点,小心误伤了我,到时候可是连后悔都来不及。”

    阮志南轻“哼”了一声道:“误伤?你错了,我这分明是故意而为之。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不过嘛!谁让你说我们梦儿坏话了,这就算是对你的惩罚。”

    柯流韵当下便急了眼,他使劲想要将阮志南的剑推开,却再三失败。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换做一张笑脸,很是谄媚的说道:“咱们可是兄弟,你怎么能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对我下此狠手呢……嗯,你说是吧!快快把剑放下,万事好商量嘛!”

    思虑了片刻,阮志南才勉强点了个头:“梦儿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都不舍得说她,你居然敢大放厥词。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你这就对着烈焰门的大门向梦儿道歉,我自会将剑放下。”

    柯流韵无比激动的叫嚷道:“这是什么道理,哪有人对着门口道歉的!再说了,我就算道了歉,你的梦儿她也听不到。

    再再说了,我那么说还不都是为了你?我为了你,险些没死在霍彪的剑下,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色令智昏到恩将仇报,你的良心何在。”

    “你怎么把人想那么坏?那霍公子品貌端庄,怎么会做出夺人所爱的事来!再说了,你了解梦儿吗?你这分明就是诬陷!”

    听罢此话,柯流韵使劲朝着阮志南的胸口拍了两下:“你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傻小子,到现在居然还帮着外人说话。好人坏人、贞洁烈女……这些都会写在脸上吗?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衣冠禽兽’这四个字吗?”

    不多时,柯流韵又在顾怀彦肩膀捶了一拳:“你倒是劝劝你这位傻弟弟,让他去找霍彪理论,不要难为我这位好心人了。”

    顾怀彦本就憋笑憋的极为辛苦,如今经他这么一捶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见他一边弯腰捂着肚子一边摆着手说道:“不行,不行……要是有人要杀你,我可以拔刀相助,这种事我可帮不了你……你还是乖乖道歉罢!谁让你惹了人家的宝贝梦儿呢!”

    “大、大哥……你怎么会笑成这样?是中邪了还是生病了?”

    在阮志南心中,顾怀彦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如今见他笑得这般灿烂竟然一下子愣住了。似乎在看稀有动物一般,始终不愿意将眼睛挪开。

    柯流韵则趁他发愣之际,快速由他手上逃脱开来,跑到距离阮志南足足有一丈距离时,他才伸手做喇叭状喊道:“看在你小子于霍彪剑下救过我的份上,看在你还算仗义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你的要求吧。”

    继而,他又用极小的声音朝着烈焰门的门口阴阳怪气的说道:“梦儿姑娘,对不起,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你和霍公子。”

    此刻的阮志南一门心思都在顾怀彦身上,柯流韵的所作所为险些被他忽视掉,若非顾怀彦将他的身子搬了过去,只怕他是不会注意到柯流韵已经道过歉了。

    盯着顾怀彦看了好一会儿后,阮志南才确定他既不是中邪,也不是生病,就是纯单的想笑。

    如释重负的长吁了口气后,阮志南才笑道:“大哥,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了,居然笑成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这与你往日里的作风不大一样呀?”

    柯流韵掐着腰朝着二人走了过来:“你大哥自从娶了媳妇儿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仅会笑还会捉弄人!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超级冷面王,所以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时比你可吃惊多了,后来也就一点点的全都习惯了。未来他指不定还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呢,你也要慢慢习惯才好呀!”

    阮志南拍着手掌大笑道:“这样才好嘛!生活中有这么多美好之事,就得多笑笑!不过……我算是彻底相信了一句话,能改变男人的只有女人。”

    “是,一切都听志南的,以后我便多笑笑。”顿了顿,顾怀彦又指着烈焰门的门口说道:“对你来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很快就可以与梦儿相见了吧!”

    阮志南有些害羞的用手指捋了捋鬓角碎发:“我以后每隔一天就来一次,直至她出关为止。”

    一番沉寂过后,柯流韵百无聊赖的挥动着手中长刀问道:“咱们原本是来送消息的,结果消息没送到还险些被人揍一顿……你们俩说,现在该干什么?”

    “去找百里川!”

    互相对望了一眼后,顾怀彦与阮志南异口同声的给出了这个答案。

    烈焰门的花园中,程饮涅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只水壶,很是惬意的为花园中的花儿挥洒着雨露。

    休息够的霍彪则端坐在凉亭内十分认真的擦拭着戴胜剑,不管他与程饮涅之间有多少仇怨,都不会影响他对这柄剑的疼惜。

    毕竟,这柄剑是他铸造出的第一把剑,对他而言可谓是意义非凡。

    他本打算擦拭完毕便离开此处,程饮涅却不合时宜的坐到了他面前:“以后我叫你阿彪,你叫我饮涅。”

    “为什么?”霍彪冷冷的问道。

    “为了让梦儿心里快活,她不希望你和我之间有任何不愉快。”程饮涅坚定而随意的答道。

    “可以。”出人意料的是,霍彪竟然答应的十分爽快。

    轻轻抿了一口茶后,程饮涅才优哉游哉的走到了花丛旁,见到娇媚多姿的沙紫百合便毫不顾忌的将它掐了下来。

    霍彪“噌“的一下便跃了过去,飞速的攥住了他的手腕,很是恼怒的问道:“花儿开的正好,你为何要残忍将它折下?”

    程饮涅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就算这花儿开的再艳丽,无人欣赏也是徒劳,与街边的野草毫无分别。我折了它在手里,至少说明它曾被我看重过,这一生才是有价值。”

    “你、你……好一张伶牙俐齿,我不与你争辩。”

    尽管霍彪已经退了一步,程饮涅却不依不饶的跟在他身后:“你们烈焰门的后花园中为何要种植这么多的百合花?不知阿彪想和谁百年好合?”

    “你无不无聊?”此时,霍彪脸上的神情已然多了一丝丝的愠怒之色,只是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但不管他走到哪儿,程饮涅都像块膏药一样紧跟在身后。

    二人一路走至霍彪的房门口,他才转过身问道:“你总跟着我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杀我吗?”

    程饮涅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淡淡的答道:“我若真想杀你,早在那天晚上就送你见阎王爷了,你哪里还有命活到现在。”

    “你为什么想杀我?又为什么突然不杀了?”霍彪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程饮涅做事向来是随行所致,不需要任何理由。”

    听过这个回答,霍彪竟“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你这人虽然有些怪异,但是很对我的胃口,交个朋友如何?”

    说话间,霍彪已然朝着他伸出了右手,程饮涅毫不犹豫的便握了上去:“朋友,你准备何时带我去停云台?我堂堂七尺男儿总不能一直住在大姑娘的屋子里吧?”

    霍彪猛的拍了一下额头:“你不提醒,我都要把这事忘了。”

    在去停云台的路上,霍彪忍不住问道:“饮涅为何要阻止我带阮公子去见掌门?她闭关练剑不假,可是这并不妨碍她见人。

    据我所知,掌门对待那阮公子也是情深义重、日思夜想……两个人都这般牵挂对方,分别了那么长时间今日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面,你却棒打鸳鸯让他们错过。”

    程饮涅摇着头笑道:“不算错过……人们往往都不会去珍惜那些太过容易得到手的东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不明白。”霍彪很是直接了当的给出了答案。

    “他们两个本是这大千世界中极为普通的一对恋人,若是没有蒋连君横插一杠子,现在大抵也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了。

    他们之所以会因为一点误会就分开,莫不是因为不够相信对方而已。

    虽然这件事我只了解了一个大概,但梦儿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所以我相信阮公子要负绝大方面的责任。既然他有错,那么他就该承担犯错的后果。

    可我同样相信,小情侣分别了这么久,比起先前阮公子应该已经成熟了不少。他应该知道自己错怪了梦儿,更应该知道以后如何去保护她、爱她。

    若是让他这般轻而易举就见到了梦儿,他们二人自会欢喜。”

    沉思了片刻,霍彪仍旧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的话也有一些道理,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不让他们见面?”

    “阿彪敢不敢与我打个赌?”程饮涅笑着问道。

    “你想赌什么?”显然,霍彪对此很感兴趣。

    “赌什么好呢?”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程饮涅猛的拍了一下手掌:“就赌阮公子好了!我猜……他每隔一段日子就会出现在烈焰门中,一直守到梦儿出关为止。”

    “你怎么这么确定?”

    程饮涅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二字:“我就这么确定!你敢不敢和我赌上一局?”

    犹豫了一小会儿,霍彪才点了个头:“好,我和你赌!”不多时,他又满脸好奇的问道:“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阮公子会来此守候梦儿出关?”

    程饮涅道:“因为他爱她啊!如今好不容易得知了心上人的消息,他又如何能坐得住呢?经历了这一番天长日久的守候,他才会更加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缘分。”

    霍彪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好像明白了一点儿,又好像什么都不太明白……”

    不知不觉间,二人便来到了停云台门前。

    程饮涅抬头望了一眼门匾上的三个大字,忽而便笑出了声:“这高屋建瓴看上去如此气派非凡、金碧辉煌,一定没少下功夫吧!”

    霍彪禁不住扶额叹了口气:“你安心住你的便是,管那么多干什么?”

    停顿了一小会儿,霍彪忽而提醒道:“听梦儿说你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烈日炎炎的夏天即将到来,你白日里可在这停云台读书识字,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到了夜晚,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能不出来就尽量不要出来……毕竟,高处不胜寒。”

    “多谢阿彪提醒,我自会注意!”

    将程饮涅送至停云台后,二人又絮叨了一番家长里短,霍彪才起身告辞。他没有去见云球梦,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来到了岳龙翔生前的居所。

    一块玲珑剔透,足足有半人高的红玉石就那样一览无余的呈现于眼前。

    岳龙翔临终前曾说过,这块玉石本是他打算送给霍彪的新婚礼物,奈何他来不及等到那一天。

    故此,他特地吩咐霍彪,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块玉石打碎。

    霍彪本想遵从岳龙翔的遗愿将这块玉石打碎,但每每想起此乃好兄弟留下的遗物,他便不忍下手。

    虽然他不明白岳龙翔为何要吩咐他将玉石打碎,但他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有道理的,只是自己狠不下这个手而已。

    今日,霍彪之所以来找这块红玉石,是因为他打定主意要用此物为云秋梦铸造出一把特别的宝剑。

    轻轻的将手放在红玉石上,霍彪轻声呢喃道:“龙翔,请你原谅我没能按照你的遗愿行事。这红玉石如此珍贵稀有,又是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你教我如何狠的下心将它打碎?

    我想过了,梦儿是你心爱之人,这红玉石也是你心爱之物……我用你心爱之物为你心爱之人铸一柄宝剑,你应该也会欢喜吧!”

第三五七章 深入虎穴

    “这里就是落樱峡,百里川的藏身之处。”

    “百里川果然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藏在这么一个鸟不生蛋的破地儿,谁能找得到他这个老王八蛋!”

    “他百里川再怎么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不还是没能逃脱我们玉面狂刀的追踪吗?”

    “那是!我是谁呀,我可是无所不能的柯流韵!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是白混的?”

    “是!是!是!你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直教我等甘拜下风。”

    “哎,怀彦……你说后面那位在嘀咕什么呢?没完没了的……”

    自烈焰门拜别之后,顾、阮、柯等三人便一路行至了百里川的藏身之所落樱峡。一路上柯流韵都在不停的拉扯着顾怀彦陪他聊天,阮志南便像个孩子似的跟在俩人后头。

    纵使与他们俩人搭不上话,阮志南那张嘴也没有闲着,他一直都在小声嘀咕着谁也听不清、听不懂的话。

    直至柯流韵走到他跟前拍了他一下,他才猛的回过神来:“我们到了吗?百里川在何处?”

    顾怀彦指着前面的山丘说道:“我们确实已经到了百里川的老巢,不过我们此行只有三人还是切莫轻举妄动,先查看一下形式再做其他打算。”

    越过山丘,三人安安静静的躲在了一堆土坯墙后头查看形势。呈现在三人眼前的是三十余顶青绿色的帐篷,每个帐篷前都有十多个棕衣铠甲,头戴黑盔的兵士守卫。

    望着人来人往的兵士与看不出任何差别的帐篷,阮志南忍不住问道:“这么多顶帐篷,百里川究竟在哪一顶呢?”

    “挨着个找找看呗!实在不行就一个个把他们全杀光了!一群助纣为虐的东西,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

    柯流韵当即给出了答案,却遭到了顾怀彦的反对。

    “万万不可!我们只有三人,他们光是帐篷外就超过了三百人,里面指不定还有多少人。而且,我们谁也不敢保证里面有没有高手。

    若是照你所说挨着个的寻找,指定会与他们兵戎相见。就算我们有足够的把握击溃他们,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百里川若是趁乱逃跑,再想寻到他的容身之所可就难上加难了。”

    阮志南点了个头表示赞同:“我们绝对不可以轻易现身,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那、要不……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他现身?”说完这话,柯流韵自己也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

    果不其然,下一刻阮志南便提出了反对意见:“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要是那百里川一连三五天都不出来,难道我们就一直等下去吗?只怕到时候坏人没被杀死,我们仨先饿死在这儿了。”

    柯流韵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怎么办?难道我们要走上去询问那些兵士:‘请问你家主子躲在哪顶帐篷里?告诉我们好不好,我们要杀了他为民除害!’”

    “流韵说的对,我们直接去问。”

    柯流韵一段发牢骚的话却意外的遭到了顾怀彦的赞同:“眼下的形式,我们既不能硬闯也不能干等……不是有那么句俗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

    听过此话,柯流韵登时急了眼:“刚才我都是胡说八道的,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将百里川的容身之所告诉咱们?”

    阮志南拍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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