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眼里已经有泪水,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说话,牙咬的咯咯响,因为这次的事件最初原因,是因为阿信的女朋友,虽然没有人说过,更没有人会因为此事而怨恨什么,可越是没人说阿信的心里就越内疚。
“我现在就去做了曾七。”阿信咬着牙说。
“我回家拿刀,他现在肯定在他家附近那个医院。”六子也说。
“胖子你回家把摩托骑来,我去借东子家的摩托。”小亮说。
“行,用不用我在林场带些人来?”胖子说。
“不用,就咱们四个去,不弄死也弄残他。”六子说。
“不用你们去,我自己去,我非弄死他。”阿信恶狠狠的说。
“不行,你不能自己去,曾七身边肯定也有不少人。”六子说。
“谁都不许去,都给我呆着。”东子躺在病床上突然说。
“为什么啊?上次没废了他我后悔死了,今天必须敲了他。”六子说。
“不许去,曾七算条汉子,咱不能玩阴的。”
众人惊愕的看着东子,这个有仇必报的东哥今天是怎么了,当天在二龙山旱冰场受辱,是东子主张的夜袭神仙饭庄,那也是阴的。今天被打成猪头的东子却不许兄弟们在玩阴的,为什么?
“阿信,你别自责,是不是兄弟?”东子说。
“是,当然是,不过今天。。。”
“是兄弟就行了,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等我好了再说。”东子打断阿信说到。“他不是说等养好了继续整吗?咱哥们能言而无信吗?咱哥们能怕他吗?”东子继续说。
“可是我们。。。。”
“行了,你要心疼我,就把你对象找来陪我睡一觉。”东子再次打断阿信的话调侃着。
“操,你会操吗?”阿信破涕为笑的回到。
“操,怎么不会,就往里楚呗。”
“他会,他怎么不会啊?你不见他家母猪年年一窝一窝的下崽子啊。”小亮也笑着说。
“那你厉害,我家的狗还没下过崽呢,要不东哥好了你过去看看?”六子也笑着调侃东子。
“操,你家那是公狗,还是让胖子去吧。”东子说。
“跟我有鸡毛关系,我也不是*,操。”憨厚的胖子很少开玩笑,一直都是大家开他的玩笑。
“哈哈哈 ,别逗我笑,一笑我脑袋有点疼。”东子捂着脑袋笑着说。
“哎呀,不行,我一笑蛋就疼。”小亮也捂着下身笑着说。
“滚犊子。。”
“哈哈哈哈哈。。。。。”
这些人就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开玩笑,只要聚在一起不管有钱没钱,每天都能嘻嘻哈哈的笑个没完,这种感觉六子很久没有了。而且快乐也会传染,前几天六子收到一个朋友的短信,说我想念你们这些个茶壶了。茶壶的意思就是屁股被烧的红红的,依然有心情吹口哨。六子这些人便是这样的人。
滚刀肉曾七这次遭遇拼命三郎东子,已没有往日的霸气,很少进医院的他,这次终于进医院了,伤的远比东子要重,后来听说在被人扶出白山后,曾七已经不能走路了,是被背回去的。曾七鼻梁骨被东子打断,牙被打掉了两颗,眼角嘴角全都是血。而且据说曾七的手下也曾拿着把日本战要替曾七报仇,被曾七拦下了,这是为什么?六子琢磨了一下,东子没有让阿信去找曾七,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怕了曾七。而曾七没让手下那个日本战来报复东子也不可能是怕了东子,据说二人单挑那天,曾七腰里就有一把卡簧,如果曾七真的想要东子的命,那么当天东子可能已经成了筛子了。六子猜想可能是难逢敌手的东子遭遇了从不言败的曾七后都从对方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这便是传说中的英雄惜英雄吗?东子和曾七都不是英雄,所以应该是流氓惜流氓。
不管怎么说双方都没有人报复,相安无事的过了半月有余,二人先后出院。曾七又一次来了白山,这次是自己来的。
大家听说曾七自己来的,都蛮紧张的,因为如果是像上次一样带一群人来,那最多是一场械斗而已,六子等人是不怵的。可这曾七是自己来的,这让六子几人搞不明白曾七的用意,如果曾七是带着家伙来找东子拼命,那就算六子等人在怎么勇猛也不敢保证不会被亡命徒伤到,所以除东子外都把藏在班级里的镐把拿出来,俗话说一寸长便一寸强,六子准备不让曾七近身便放倒他。
东子不以为然,独自出去会曾七,六子等人赶紧追在后面,说实话六子几人当时怕了,不单是怕曾七来和东子拼命,也怕东子出去直接结果了曾七,大家都不想闹出人命。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这一对生死冤家的见面实让六子大跌眼镜,曾七见了东子居然笑了,是的,笑了。
“刘伟东,你他妈还真是个战士,老子牙让你打掉好几颗。”曾七笑着说。
“小哥也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东子也笑了,看的六子几人莫名其妙。
“咱两的事就算过去了,我打不过你,你也未必打的赢我。”
“那你今天来是?”东子疑惑的问。
“这桥归桥,路归路,咱两的事可以过去,但是你们码我又砸我家店,这事必须有个说法。”
“那你在旱冰场调戏我兄弟对象,又打我们这事怎么说?”
“没什么说的,接着打呗。”
“行,你挑时间地点。”
“后天下午,二龙山旱冰场,带多少人随便,我们要输了从此我不来白山,你们去二龙山我绕着你们走,你们输了以后不许去二龙山,而且跟我道歉。”
“就这么办,打死算命短呗?”东子问。
“对,生死由命,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这仗打的越来越有意思了,先是旱冰场被打,再是夜袭神仙饭庄,然后滚刀肉单挑拼命三郎,现在又要开始械斗了,可能与曾七打架已经用遍了流氓打架的套路,只差暗杀了。
这对方既然下了挑战书,那肯定恶战一场又是难以避免。众人都知道曾七为了找回面子,此番必定搬了不少人参与。所以六子等人又开始四处调人,这次与三狼白山一役不同,白山那是主场作战,即便是不能打的也可以拉去站脚助威。现在是客场,必须拉出去一个是一个,一个怂货不能有,有一个掉链子,势必影响整个战局。所以这次没有找那么多人,算上六子等五人一共十六个人,这其余的人都是白山当地人,都是六子和东子的儿时玩伴,由于都生在白山这个匪气十足的地方,似天生一副傲骨,在打架上从不把除白山外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白山的人是相当团结,平时六子和东子与他们也时有矛盾,打架也是经常的事,可是一但谁被外地人打了或者欺负,恨不能全村出动。所以这次要去二龙山打架,这些人只听说六子等人曾在旱冰场被打就都纷纷摩拳擦掌,势要为白山人讨回面子。这些人中的大数在六子踏足江湖之后,都搅了进来,想来六子惭愧不已。
在这些人中其中一个叫顾明,人称顾大少。因此人会在下面一战中起到重要作用,固先介绍下这位顾大少。顾大少年纪比六子小一岁,身材矮小,却生的粗壮,力大无穷,整日里邋里邋遢,嘴里老唠叨着什么,没人听的清,时而耍一些小心眼,却又对兄弟视死如归。因天生右手长了两个拇指,所以又得外号(六指),不过在顾大少长大以后很少有人在敢这样称呼,每次有人这样喊他,不管什么人他都会直接冲上去打,所以基本上这个(六指)的外号已被人遗忘了。不过他还是整日习惯性的把拇指藏在其他四根手指的下面,做握拳状。由于家境相对优越,而本人又嗜好结交朋友,整日吃喝玩乐,所以人送绰号顾大少。 。。
第十节、我叫曾国庆
记得在六子后来在城里惹事需要跑路,便回到白山避难,那时六子全家已经搬到了城里,所以暂时住在顾大少家里。一日六子的另一个叫夜猫的朋友因为女人招惹了一个邻村的混混,需要六子帮忙。这个混混到现在六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此人嗜酒如命,且沾酒必醉,醉了之后便开始胡言乱语,十足一个酒磨子,所以六子就暂时就他酒磨子吧。
话说当时夜猫的舅舅在白山开了一家饭店,夜猫近水楼台泡上了饭店的服务员,所以整日厮混在饭店里。一日酒磨子来饭店吃饭,喝多了之后,对服务员出言轻薄,夜猫大为不快,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夜猫怒了,拿起菜刀就要跺了酒磨子,可是夜猫毕竟才二十岁左右,哪里敌的过已过三十的酒磨子,只几下便被酒磨子打跑了。夜猫和六子是小学同学,知道六子在城里惹事跑路回来了,也知道六子心狠手黑,便来找六子帮忙,六子对朋友特别是这种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向是有求必应,当即便跟夜猫去找酒磨子。
到饭店的时候酒磨子已经走了,据服务员说是去给摩托车加油了,此时天已经黑了。加油站在北山北部,而酒磨子的家在白山南部,所以六子决定在村口截酒磨子。六子和夜猫向村口走的时候路过顾大少家,六子让夜猫先去等着,六子进屋去拿家伙。当六子进屋的时候,顾大少已经*服睡觉了,六子想逗逗他,在门口憋了近两分钟的气,把脸憋的通红,然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就冲进屋了。
“大少,大少,我他妈让人干了。”六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啥?扯犊子,白山还有人敢动你。”顾大少显然不信。
“骗你干*,你看我这样像骗你吗?。”六子说。
“真的啊?谁啊?活腻味了吗这不是。”大少看见六子一脸诚恳的表情,憋的通红的脸,相信了。
“我也不认识,刚看他去加油站了,等会就的过来。”
“这不晒脸那吗?走,我跟你去。”
当时已是深秋,北方的深秋已经很冷了,由于六子装的紧急,所以大少穿着拖鞋,光着上身披了一件夹克,拿了一把镰刀就跟六子跑出去了。这一走便是三年。
六子和大少刚到村口,酒磨子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六子来不及和大少解释什么,便飞身向摩托扑过去,这一下把六子和酒磨子都摔的不轻。大少见状说了声“妈的,我六哥你也敢动。”便抄起镰刀就搂(一声)了过去,这一刀搂在酒磨子的大腿上。镰刀这个东西的杀伤力,绝对比任何管制刀具的杀伤力要大,如果是抡到身上,这个人十有*算是废了,中国古代的钩镰枪不是浪得虚名的。六子就见过一次镰刀杀人的,一刀就把那人肚子豁开了,肠子都流了出来,那是相当恶心。
夜猫胆子较小,看大少出手如此狠毒,忙抱住大少,他可不想闹出人命。六子也爬起来给大少使了个眼色,大少把镰刀仍了出去,跑到附近人家的柴禾剁上拿了两根棒子,六子和大少人手一根,三个人开始收拾酒磨子。本来六子刚把酒磨子扑倒的时候,他还抓住六子的胳膊抵抗,不过被大少一镰刀吓的直接放弃反抗,趴在地上捂着脑袋。六子和大少在酒磨子身上足足抡了百余下,临走的时候六子又狠狠的朝酒磨子的脑袋踢了几脚。夜猫过去看了看酒磨子,追上六子说好像死了,六子又返回仔细看了看,确实一动不动了。
酒磨子并没有死,不过在病床上趴了足足三个月翻不得身,从脖子到大腿都是棒子打的瘀伤。
可当时三个人认为他死了,所以互相看了看,决定跑路,连夜六子就带着他们两个跑到城里。大少就穿着拖鞋,光着身子披件夹克跟着六子跑路了。事过多年,六子每每想起大少都是此情此景。如果说在当年六子除了会为东子等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舍命外,其他只有顾大少一人能让六子做到,六子始终觉得愧对此人。
闲话休提,继续说六子等人准备与曾七开战的事。
两天后,六子等人如约而至。曾七早就等在那里,黑压压的一片,看起来至少有四十人左右,手里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片刀、砍刀、日本战刀、镐把、铁棍子什么玩意都有,看上去还蛮吓人的。不过,这些吓不到六子今天带来的这些人,这些人见惯了这些土家伙,况且有拿刀的胆儿,未必有敢下死手的胆儿,皆是冷眼一笑走了过去。今天六子这帮准备的武器又全是镐把,个别人腰里也别了卡簧,不过不到以死相搏的时候是不会掏出来的。从双方面对面站着阵势也可以看的出来什么是精兵强将,什么是乌合之众,绝非六子抬高自己贬低别人,而事实如此。对方曾七拎着一把大号开山刀站在最前边,其余的都跟在曾七身后。而六子这边十六个人一字排开,没有主次,个个来势凶猛、怒不可遏。
曾七见了东子又是笑着点了下头,真恶心。
东子没有废话,直接举起镐把掩杀过去,众人蜂拥而上,顿时杀声四起。曾七抡起开山刀喊了声“上”两伙人便厮杀在一起。六子这些人甚是生猛,谁的武器显眼,谁打的最欢就冲谁去,不到两分钟对方便有数人倒地。
曾七又和东子正面遭遇,这两倒霉孩子真是冤家路窄,近六十人的械斗,那么混乱的场面,居然还能正面相遇。虽然又正面遭遇,不过这次二人没能交上手,也非英雄惜英雄,而是顾大少出手了。
当曾七扬起开山准备砍向东子的瞬间,正在和其他人混战的顾大少抡起镐把就砸在了曾七的胳膊上,这一下砸断了曾七的胳膊,也导致大少的脑袋被砍了一刀。什么是兄弟?关键时刻能为兄弟舍身相救的,是为了不让兄弟挨刀不顾自己会被砍的情况下挺身而出的,这才是兄弟,是值得以死相报的兄弟。
用六子后来的朋友说,你们白山的人都是精神病,嗜血鬼。是的,六子承认这一点,不然六子后来不会得了个“血疯子”的绰号。众人发现大少挂彩见血,打的更凶、更狠了。曾七此时已被阿信抓着头发拎了起来,扇了足有十几个耳光,这是报仇,当天就是在这里,曾七出言侮辱阿信是窝囊废,自尊心极强的阿信等的就是今天。
这一仗曾七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在曾七手下砍了大少那一刀后,胜负已分。待发现曾七被阿信抓着头发打耳光,却不见断了右臂的曾七还手,曾七的手下便做鸟兽散了。
大少提着曾七的开山刀到处找砍了他一刀的人,可人早不见踪影,大少便要挑了曾七的手筋给自己出气。虽然六子等人不想他这么做,可这个时候是不能栏着的,因为大少毕竟为了东子被砍了一刀。
就在大少脚踩着曾七的胳膊准备下刀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以迅雷之势夺了大少手中的刀。众人惊愕之余发现来人并不是自己人,那肯定就是曾七的人了,六子检起地上的一把砍刀便砍了过去,这一刀结结实实的落到了此人的头上,血当时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此人不躲不闪,六子砍完他也没还手,只是拎着刚从大少手里夺过来的开山冷冷的站着。六子楞了,众人也都被这个人的举动惊呆了,没人在动手。
“五哥。。。”躺在地上断了右臂的曾七呻吟着叫道。
小亮反应极快,听到曾七叫他五哥便马上举起镐把轮了过来,因为小亮知道此时还在愣神的六子距离曾七的五哥不到一米的距离,如果对方抡六子一开山,那非卸了六子身上的部分零件,开山刀和砍刀不是一个段位上的。
小亮抡过去的时候,那人依然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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