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下的很快,烤肉还没上来的时候,那瓶酒就已经见了底,苗大哥喝酒就和喝水差不多,有时候连菜也不就,就是满满的一大口,叫谷子看得是目瞪口呆,忙对刚刚的那个服务员说:“再来一瓶酒。”
谷子看看苗大哥喝酒有点毛糙,想无话找话的和他聊几句,就想起苗大哥叫自己和三大一起回去找他媳妇做饭的事了,对苗大哥说:“三大媳妇不愿意来我们这里做饭,你知道了不?”
苗大哥似乎忘记了这件事,现在经过谷子的提醒,好像是如梦初醒,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最近一门心思放在了找事情做上,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那三大媳妇不想来,是不是丢不下那个村长啊?”
谷子笑了笑,说:“我看也就是那个意思,可惜三大不知道,人家说不来也就不来了,我也不敢给三大明说,你不知道,其实三大的父母也都明白他媳妇的丑事,估计也是害怕说清楚了三大没有出息,反而坏事。”
苗大哥露出鄙夷的神色,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说:“女人他妈的都是贱货,不过也难怪,三大是个孬种,三大要是有血性,我看他媳妇也不敢这么猖狂吧?”
谷子不知道苗大哥为什么谈起三大媳妇就来了气,忙着就给他的酒杯里倒上了酒,转了话题,装作神秘兮兮地问苗大哥:“最近怎么不见你那个大学生妹妹来找你了?”
苗大哥好像没有听见谷子的问话,也可能是他感觉自己刚刚有点失态,就有点不好意思,对谷子逗笑,说:“那三大媳妇不来做饭,你就没想着叫你媳妇来啊?那样的话你不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谷子刚刚举起杯子想和苗大哥碰一下,听了这话,就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笑着说:“我媳妇那人你不知道的,别看她发起飙来和个母老虎差不多,可实际上真是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我怎么不想叫她来?那天晚上我也给她说了的,可是她就是不来,说是放心不下家里和孩子,我想了想也有道理,就没再劝她。”
我这水浅养不了你这大鱼
苗大哥注视了谷子一会,笑了,说:“别是她也和三大媳妇一样……”话没说完,就笑得要岔了气,自己再喝了一大口的酒。
谷子把苗大哥的话当了真,把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只手按住了苗大哥的手,说:“她敢?哥哥你不看看我谷子是什么人?就算她吃了豹子胆……”话还没有说完,看见女服务员给自己的桌子上放了一盘烤鱼,说:“一份烤鱼,两位请慢用。”说完就走了。
苗大哥和谷子看了看桌子上的烤鱼,真真是大眼瞪小眼,糊涂了一下,还是谷子反应快,他转过了脸,对着刚刚走开的服务员大叫:“来,服务员,你来一下。”
看看服务员来了,谷子用筷子敲了敲烤鱼的盘子,说:“我们要的是烤肉,什么时候要烤鱼了?”
那个服务员知道上错了菜,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说着,就把那烤鱼端了下去。
本来,苗大哥和谷子以为是把别人要的菜给自己上错了,也就没往心里去,还是在那里喝酒聊天,可是猛然听见身后有人聒噪,细细一听,才知道原来是那个服务员把自己要的烤肉报错了,那个老板一样的女人正在教训那个服务员。
按说,服务员不操心,报错了顾客的菜,老板批评几句也是应该的,谁知道那个老板没完没了了,说到最后居然开始骂起了那个服务员,骂完了再说:“养你这样的人还不如养头笨猪,可知道要赔我多少钱不?咱们说好了,你爱吃鱼就把这鱼都吃了,不爱吃我也管不了那么多,钱你是要照价出的,不出我就在你工资里扣。”
那个服务员好像没气的人一样,垂了双手站在老板娘的面前,很是可怜。
看到这里,苗大哥就想发作,谷子用眼色挡住了他,说:“要不我们就吃鱼?”
听了谷子的话,苗大哥才忍了气,对那个老板娘一样的女人叫道:“行了,你也不要骂她了,把那鱼给我们端过来吧,我们吃好了。”
老板娘听了苗大哥的话,马上换了笑脸,亲自把烤鱼端了过来,放到了桌子上后,问苗大哥:“那……烤肉还给你们上不?”
苗大哥蔑视了老板娘一眼,说:“上!不就是十块钱的事么,你怎么那样不饶人?”
老板娘讪讪地笑了笑,知道不该再多说话了,就忙去了。
本来,苗大哥的心情因为和谷子的聊天有点好转,谁知道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霎时就有点不快,拿筷子在烤鱼上点了几下就没了兴趣,对谷子说:“奶奶的,我们这穷人是千年不吃饭,吃一次还要受这样的委屈,要不我们回去?”
谷子有点心疼,就劝苗大哥:“算了,算了,鸡毛蒜皮的事,值得这样计较了?不要理她,我们吃我们的。”说完,谷子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那个单文月打来的,当着苗大哥的面不好接,就装做不知道,和苗大哥一起吃着饭,谁知道苗大哥听见了,对谷子说:“谁的电话?你怎么听不到。”
谷子看看隐瞒不住了,就拿出手机接了,没想到是万杰的。接完了,对苗大哥说:“最早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万杰你还记得不?是他的电话,说是在我们‘九号公馆’等着我,想给我说个事。”
苗大哥本来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情,听了谷子的话,就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钱,对身后大叫:“结账。”
两个人,喝了那么多的酒,苗大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给了那个老板娘多少钱——虽然老板娘因为他和谷子多吃了份烤鱼心存感激,也没多收他们的钱。离开了“梅梅羊排”的摊子,一见风,苗大哥和谷子两个好像不倒翁一样,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你搀扶着他还是他搀扶着你,都是东倒西歪地,感觉自己好像风里面的一根羽毛,飘飘忽忽地前行。这个时候,苗大哥感觉自己控制不了的臂膀受到了什么支撑,就睁开了蒙眬双眼,细细一看,不是别人,原来就是那个把自己的菜报错了的女服务员。
女老板加上女服务员,刚刚不快的一幕一直在苗大哥的脑海里翻腾,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自己老婆,也不知道是爱女人还是恨女人,现在看看扶着自己的就是刚刚那个受了委屈的服务员,苗大哥语气自然而然地缓和了下来,对那个女人说:“大姐,我……没事,谢谢你,去忙吧!”
谷子虽然没有苗大哥喝的多,但是感觉也已经是身不由己了,东倒西歪着,逮着啥东西都感觉那是救命草一样要扶持一下,看了看那个女人把苗大哥搀扶着,自己也好像有了精神,转了过来,对那个女人说:“大姐你撒手,没事的,我哥的酒量你是不知道,这点酒还怕个啥地?”说着,他就感觉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摔倒在了马路边的花池里。
女人看看谷子摔倒了,忙把苗大哥搀扶着坐在了花池边,疾步过去,把花池里的谷子搀扶了起来,疼惜地说:“好兄弟,我看你们也不是惯喝酒的人,今天怎么喝这么多?要不大姐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会把钱白给一个女人的
谷子还在语无伦次,苗大哥抢先起来了,对女人说:“大姐你放心,我们不是喝不了的人,只是今天晚上叫你们那个胖猪一样的老板数落了你,我们感觉不舒服。”说着,要站起来的时候偏偏就再次摔倒在地了。
女人匆忙过来再搀扶起了倒地的苗大哥,说:“兄弟,今天多亏了你们,要不晚上回去我们的老板娘还不知道怎么收拾我,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也算是我对你们大恩大德的感谢!”说完,也不管苗大哥和谷子说什么不行的话,拽拉着苗大哥和谷子就向前去了。
说起醉酒,苗大哥的感觉首先是飘飘欲仙。他感觉喝醉了,什么烦恼、忧愁都不用考虑了。他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如风随影一样跟着自己,早已没有了感觉,可是看了看身边趔趄蒙眬的谷子,苗大哥还真感觉不一样,是自己的知己朋友,心底有不知道多少的感激和放心。
过了广场,苗大哥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清醒了,他感觉叫一个不相识的女人搀扶着自己总是不自在,就磨蹭着挣脱了女人的臂膊,无话找话地问:“那个老板娘给你多少钱啊,还叫你受这样的委屈?”
女人听见苗大哥问自己的工资,感觉很尴尬,但是想了想,还是说:“你不知道,刚刚到河东的时候,因为没有饭吃,没有钱,没办法才找到这个工作的,老板娘每个月给我500块钱的工资,可是说是这么说的,上个月扣来扣去的,也就给我发了不到400块钱。”
听了女人的话,苗大哥还没说话,谷子接上了,对女人说:“你们那个老板娘我咋看着都不舒服,她要不是女人了,还真想揍她几下,你就不会换个地方?”说着,因为酒精的作用,谷子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女人看看谷子倒地了,就忙过去把他拉了起来,紧问:“要紧不?”
喝了酒的人还真说不来,要在平时的话,这一下怎么着也要叫爹叫娘地,可是这会谷子却是啥感觉也没有,就说:“这还算个啥事?没事,没事……”说着,把自己的膀子抡得很圆,显示着自己的能耐。
苗大哥感觉自己也是顾不了自己了,想问问谷子,可是走起来感觉轻飘飘地,就是近不了前,可是他没有忘记刚刚和女人的谈话,再听了谷子说的叫女人换地方的话,就想起了自己“九号公馆”的事,于是,嘴里咕哝着朝女人说:“我看你不要在那个‘梅梅羊排’干了,给我们做饭吧,管吃住,月工资我给你600块钱,你看行不?”
虽然苗大哥酒后的话不是那么清楚,但女人可是听明白了,虽然不知道苗大哥说的是啥地方,但是她实在也是不想在夜市上干了,不想受那样的委屈,就忙说:“行啊,行啊!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大哥是个热心人,只要你愿意,我就去你们那里做。”
等到女人把醉醺醺的两个人送到家的时候,他们也知道了女人的名字叫个孔芹,并且说好了,等明天她给那个老板娘辞职后,就把自己的被子搬到“九号公馆”里去。
房产证要写我的名字
三十
大意意外怀孕 小心心毒嘴狠
王菲没有想到,在做完了毕业答辩和论文写作,就要和学校说再见的时候,叫她惊慌失措的事发生了。
起先,王菲在学校的食堂里吃饭,当她夹了一筷子粉条放到嘴里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胃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就想吐,当时她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的胃受了凉;后来,不仅仅是粉条,食堂里很多的饭菜她都没有了胃口,王菲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月经好像推后了,再结合着自己吃饭时的感觉,一种不祥之兆压在了她的心头。
对待痛苦和悲观,大家都希望它仅仅是暂时的假象,或者就是还在梦中,梦醒了一切都并没有发生。王菲也是这样想的,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到了一礼拜以后,她发现自己该来的月经还是没有来,心里就有点坚持不住了,偷偷跑到了药店里面买了个“早孕试剂”,回到宿舍里面,按照那上面的说明,做了一次测试。
其实结果已经并不重要了,现在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王菲那一丝侥幸的泡沫破裂以后,她就开始发愁,自己一个学生身份现在怀了孩子,到底该怎么办?早孕测试只是证实了王菲她自己的猜测,或者说是她自己给自己这个必然的结果做了个严密的论证。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之后,王菲有点无所适从,她知道,这样的事是不能告诉父母的,那样的话父母会不会打死自己都是可能;当然,也不能告诉同学们,那样,自己怀孕的事就会像长了翅膀一样盘旋到校园乃至社会上不同角落,而且还没有人会帮助自己,更没有人能给自己出个合适的主意;想了想,王菲感觉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弄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然后由他来负责告诉自己该怎么去做。
男朋友不要说了,和自己最后一次性生活已经是半年前了,而且她知道,那时候她和他还是害怕出现这样的事,所以每次都采取了措施的;和男朋友分手以后,她有些破罐子破摔,也不顾了害怕怀孕,穿插在那个李之才老师和苗大哥之间,如果那一时期自己怀孕的话,还真的是说不明白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是后来事情还是有了变化,虽然自己和苗大哥见了好几次的面,但是没有再在一起*,这个事曾经叫她耿耿于怀,但是现在看来还真的是好事,最起码自己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到了晚上,王菲拨通了李之才的电话,问他:“现在有时间不?我想见你。”
李之才在这个非常时刻接到王菲的电话,有点兴奋,他以为王菲在这个要毕业的前夕想和自己见面,那一定是在心里喜欢自己,想做个最后的告别,可是看了看身边的老婆,就站起来边接电话边朝客厅走去,压低声音说:“现在不行,她在家,要不明天早上她去上班后你来我家?”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什么时候暖热过她的心
王菲现在感觉有点崩溃,所以听了李之才的话很是生气,态度强硬地说:“我就是现在要见你,她在家你就出来,我有要紧的事对你说。”
李之才央求着王菲说:“现在不行,你知道的,她在家我是没理由出去的,我们的事要是叫她知道了,那样的话我就没有安然的日子可过了,还是明天早上吧!”说着,看看老婆在注视着自己,就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里的“嘟嘟”声,王菲感觉到了一丝的悲哀,他没有想到,一个伤害了自己好几个月的男人,在自己迫切希望得到他的帮助的时候,或者说在自己迫切希望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的时候,他居然告诉自己不能见自己,而更加叫她感觉受不了的原因竟然是害怕老婆知道了他和自己的来往。望着手里的电话,王菲恨不得把它摔出去。
之后整整一晚上,王菲满脑子里都是苗大哥,想在电话里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她感觉,这个时候,除了苗大哥,再没有哪个是自己最信任和可以倾诉的人了。可是她想了想,还是犹豫了,她害怕苗大哥说自己下贱,终于没有敢给他打电话,在这样矛盾和后悔夹杂的情感里,王菲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按照惯例,李之才老婆离开家去上班的时候应该在7:30以前,但是这一次王菲没有贸然前往,眼看看到了7:45的时候,她试着拨通了李之才的电话,问:“老婆走了没?”
李之才接了电话后忙说:“走是走了,昨天晚上我看她对我和你的电话有点反常,所以还没敢和你联系,我怕她杀个回马枪,那我就死定了,这样吧,再等会,要是安全的话我就给你打电话的。”
听了李之才的话,王菲想骂他“你他妈的还是男人不?”可是忍了忍,她还是没有骂出来,只好挂了电话。这样心急火燎地等到了快九点了,王菲才接到李之才的电话,说是叫自己过去。
一进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家门,李之才就像一只饥饿的猛兽,一下子就把王菲扑倒了,抱进他的卧室里,把王菲压在自己的肚皮下,嘴里呢喃着:“想死我了,你怎么还记得我?每次都是我请你,这一次你怎么自己肯来呢?”
王菲本来就不喜欢这个没有感情而只知道发泄*的男人,现在看他更是感觉厌恶和恶心,哪里还有那缠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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