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啸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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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啸苍穹-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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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带着我的影子离开云顶山庄的时候,郑思也跟着走了出来,而后猛然回头跪下向柳云清施礼告辞,眼角噙着泪水说道:“师叔!思儿先跟随江大人拜见家主,而后再回神府向师傅请罪,思儿先走了!”

第六卷大草原

第318节

回到福州城的第二天,也就是我和常叔约定的日子,琳可真真正正的成为了我的未婚妻,而我也真真正正成为了荡寇将军,将会率领六千户人马偷袭鞑靼。

由于此次的任务特殊,朝廷允许我在兰州十六卫中自由挑选,任意组合人马。对于远征大草原,包括士卒的挑选,训练;兵种的配合,后勤补给,爷爷在世时早有详细的设想,并且把他的设想写成了一本兵书。可惜这些设想并未真正的实践,今天就由我来完成爷爷的未了心愿。

明朝的军队建制是卫下辖千户所,千户所下辖百户所,百户所下辖总旗,总旗下辖小旗,小旗是最基本的作战单位。一卫有军队五千六百人,其下依序有千户所、百户所、总旗及小旗等单位,各卫所都隶属于五军都督府,亦隶属于兵部,有事从征调发,无事则还归卫所。此法的实行,须有一套能保障军队数目的户借制度配合,来维持卫所制的运行。

这次与我同行的不止是我的几位妻子和亲卫队,南侠和北义两位蝴蝶谷长老,三十几个蝴蝶谷弟子也和我们一起同行。

月朗星稀,南侠望见前面依稀出现一座城池轮廓,对大家说道:“少爷,这天也快黑了,我们在前面住上一夜,再行吧。”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对身后跟着的亲卫道:“你们去前面找处客栈,我们要在这城里休息一夜,明早继续上路。”

几名亲卫侍卫答应一声,挥鞭纵马而去。

大家有说有笑的放慢了行进的速度,随着时间的流逝,待到月上柳梢头时,我们才晃晃悠悠等来到这座里大草原大概还有三百里左右的小县城。大家赶马才一进城,郑思却忽然眉头皱了一下,望向不远处的一个宅院。因为从那宅院里,传来一阵阵悸人心肺的哭声,而且哭的人还很多。

很快其他人也听到了,蓝蓝讶然道:“院子里怎么回事?听起来好像哭的人很多,就算是家里办丧事,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亲朋好友同一时间一起哭号啊?”

虽然大家心里都很是疑惑,可是大家毕竟只是赶路路过,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继续前行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见到了那几个门亲卫,他们正站在一处客栈前,左顾右盼的东张西望。见到我们打马过来,他们连忙走下台阶帮着大家拉住缰绳。

一见到有生意上门,而且还是一大票买卖,站在亲卫身后的几个店小二赶忙也跟着迎接而来,点头哈腰的连声问候:“各位客官请辛苦了。快里面请!”

客栈厨房早就收到了掌柜的照会,知道有一大批尊贵客人会过来吃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丝毫不敢怠慢。大家各自落座,酒菜白饭络绎不绝的送了上来。大家走了一天的路,虽然不至于累得人仰马翻,也感到有些疲劳,一见到热饭热菜,顿时觉得胃口大开。

我当然理直气壮的和我的几位娇妻美妾挤到了一桌,萌儿、采雪和抚雨抢着帮大家盛饭。菜的味道很是一般,酒更是与蝴蝶谷的百花酿相差甚多,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一路走来,几位女孩子彼此间互相熟悉,互相照顾,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仿佛就像是亲姊妹一般。琳可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大事小事抢着帮忙。也许是收到了大家的影响,郑思的心情也转好了,偶尔还会对我开开玩笑,娇憨的模样弄得我垂涎三尺。我所担心的后院着火的惨剧并没有上演,这令我庆幸不已,心情更是万里晴空。

蓝蓝的好奇心犹在,叫住了其中的一个伙计问道:“对了,伙计,问你个事?”

蓝儿虽然是带着面具,不过依旧可以算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和这样的美人儿说话那实在是一种享受。伙计屁颠屁颠的说道:“客官,看您这话说的,有什么事尽管问小的就是了!只要是小人知道的一定详详细细的告诉您。”

萌儿抢着问道:“我们来的时候,见城门附近一处宅院传来哭声,而且哭得还挺凄惨的,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一愣,为难的说道:“客官,这是不好说啊,您看您还是问别人吧。”

他话音刚落,转过身子就想开溜。

我本对此事并没什么感觉,只是抱着一种听故事的心态。现在见到了小二为难的神情,却是引起了我心中的好奇。从钱囊里掏出几钱的散碎银子,啪的一声丢在桌上,对着店小二说道:“我们只是过路的客商,你尽管说,只是一时好奇,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的。”

店小二见了银两,自然扫去了脸上的为难之色,连忙一把将银子抓了起来,塞进怀里,点头哈腰的说道:“城门附近一处宅院是诸葛员外家的宅子。这事说起来有些骇人,前几日诸葛员外的两个儿子,带着几十个家丁,去城外五十里远的马鞍山游猎,彻夜未归。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尸体,都被割去了头颅,挂在了城门边的大树上,那鲜血淋漓模样看上去实在是恐怖,街坊邻居议论纷纷。”

大家听了都是一惊,这杀人,砍头,并把尸体挂到了城门边的大树上,这绝对不是普通土匪山贼所为,此事太不符合常理。

“诸葛员外当时立刻昏死过去,醒来怒火冲天,纠集起了家里百多个家丁仆人,拿着武器就去马鞍山寻找凶手。”店小二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他们也是一去不返,第二天,没了人头的尸体,却再次的出现在城门边。”

大家听到这里,都有些诧异和吃惊。先后两批人到了马鞍山,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被斩尽杀绝,还被割去头颅悬挂在城门边上。这样惨无人道,并且目无王法的行为,绝对不是正常人所为。这杀人的到底是何人呢?

琳可想了想问道:“这县令大人难道没有派人调查吗?”

听到琳可说起县令大人时丝毫没有恭敬之意,店小二马上醒悟过来,这伙人的来头恐怕不小,当下回答起来更是谨慎。

“我们县令大人也算是爱民如子,一听说出了这么大的案子,立刻吩咐三班衙役和县城的百户,准备第二天进山破案寻凶。”店小二习惯成自然的看了看四周围,压低了嗓音道:“没想到

第二天县令大人就改变了主意,解散三班衙役和士卒了。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三天了,也没见大人那有任何动静。”

我听到这里,更感觉此事大为蹊跷。本是打算派兵前望的县令,是什么令他改变了出兵的意愿呢?

看着店小二的背影,吟诗低声问道:“相公!这事有些蹊跷,我们有必要管一管。”

大家都看着我,我想了想苦笑着说道:“那等到半夜时,我和思儿去县衙看看吧。希望这件事别太棘手,我们没有多少的时间在这里磨蹭。”

郑思掩耳盗铃若无其事的点点头说道:“思儿听从哥哥安排。”

和郑思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机会和她独处,这回可真是理直气壮。几位妻子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异样眼光看着我,郑思也不好意思的地下了头。自从她离开云顶山庄,离开了他个令人讨厌的师叔以后,郑思的心情越来越好,在一家人面前她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想笑就笑,想说就说,一切顺其自然。若是让走江湖的人看见了郑思也会露出如此娇憨的小儿女模样,恐怕会惊掉一地的下巴。

饭后先在客栈歇息片刻,直到初更时分,我才带着郑思向店小二问明了县衙的方向,匆匆出发。

天空忽然下起雨来,滴滴答答的,很大的一颗颗雨水落到地上,溅起密密麻麻的雨点,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清新气息。骤雨初歇,半圆的月亮羞羞答答的从乌云里露出了半张面孔,淡黄色的光芒洒落在苍茫的大地,那一颗颗的雨珠,就好像透明的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发出了银色光芒。

县衙笼罩在月光中,两个石狮狰狞矗立。来来回回的守卫周而复始,提醒着深夜的不速访客们,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集市。

我拉着郑思的小手儿从院墙跳落下来的时候,郑思轻轻的甩了几下手腕想把自己的小手挣脱开来,可惜她的动作白费力气,温软的柔夷帆儿被我握得更紧了。她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俩人的身影一闪,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路上先后出现的三组卫士,我们闪电般的速度,悄无声息的身法,令那些士兵却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继续目光炯炯,高度警戒的走了过去。

大致摸索了一番,我们朝着县令的卧室飘然而去。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因为这件房间显得与众不同,两个带刀的衙役站在房门外,看起来已经是瞌睡得厉害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握着刀把的手,也经常滑落下来。

思儿随手点了两个衙役的穴道,好心人呐!知道他们当差辛苦,累了困了,索性助人为乐让他们好好的睡上一觉。挑开窗纸,房间里一个中年人坐在案前,手上抓着一本不知所云的书籍,却仰头呆板的望着上面,眼睛一眨不眨,如同木头菩萨。

他身边坐了两个年纪相差甚远的女子,一个和他的年纪大致相仿,另外的一个只有双十左右。这两个女子都在低声饮涕着,我却能从中听出,年纪略轻的女子的啼哭声中,带着一种十分虚伪的节奏,说白了,就是干嚎假哭,无病呻吟。

年长的妇人哭得中气都有些不足,那中年男子皱眉望了她一眼,立刻低声对年轻女子喝道:“都哭了几天了,真是麻烦。你们都回去睡吧!”

年轻女子如同罪犯遇到了大赦,三下五除二溜出了房间,也没有注意到门口的衙役有什么不同。中年妇人泪眼朦胧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哭哭啼啼的离开了房间。

中年男子望着远去女人们的背影,有点吃力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腰,站起身来,扔下手里的书籍,走到房檐下低叹了一声,连连摇头,自言自语道:“儿子是我的,我自然要担心。可是我也无可奈何啊!”

我和思儿趁机溜进房间,反客为主的坐在软垫上,拿起杯盏来在衣服上蹭了蹭,端起茶壶倒了盏茶,先给思儿倒了一杯,边喝边拿起中年男子方才放下的书籍翻看了起来。

中年人听到身后发出的清脆响声,回头看去,却猛然发现案几旁坐了两个人,不由吓得倒退了两步,转身就跑到了门外,估计是想要搬救兵了。不过当他看到了门口两个纹丝不动的衙役时,总算是明白自己遇上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他本人主政一方,也算是见多识广,胆气比起一般人自然大了不少。中年人目光炯炯的瞪着我和思儿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半夜三更闯到县衙,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肆意的左顾右盼,间内极其朴素,甚至可以说是简陋,这一县之主,虽然不入流,也算是主政一方的土皇帝,住处竟然如此简陋,看来算得上是个清官。

郑思见我不开口,低声道:“阁下是否本县县令?”

中年人俨然道:“正是本官!”

我心里暗笑:这家伙虽然清廉,但是迂腐,现在还摆官老爷架子,不识时务。

郑思苦笑了一声说道:“县令大人莫慌!我家大人来自北镇抚司,乃是为了这几天的血案而来。”

县令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诧异了瞬间立刻恢复了神色,瞥了我和郑思一眼,突然说道:“你们深夜来访,说是来自北镇抚司,有何凭证?”

我把北镇抚司铜牌放在了案上,县令脸色大变!北镇抚司的腰牌分为金、银、铜、铁四种,金牌属于北镇抚司指挥使专用,只有一面,银牌为副指挥使和千户专有,共有十二面,佩戴银牌的都属于北镇抚司的高层,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铜牌属于地方上的北镇抚司领导,铁牌属于那些小喽啰。

第319节

我当然有一面银牌,不过我不想节外生枝,此事能管就管,不能管就闪,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留在这里瞎折腾。

“东胡县县令刘东升参见大人,敢问大人名讳,下官也好称呼。”

“本官姓江!”

“下官参见江大人!”

“刘县令多礼了,坐下说话。”

刘东升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我侧面的一张软垫之上,两只手规规矩矩放在了自己略微凸起的肚皮上。我淡淡的一笑,抓起了桌上的茶壶,翻过了一个杯盏,给刘东升倒了一杯凉茶。

刘东升紧紧盯着我,生怕落掉我脸上一丝的神态变化。他低声下气的问道:“江大人!下官无能,还请大人恕罪。”

郑思见到我打起了官腔,无可奈何的看了我一眼,半天才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件事处理倒是不难,不过县令大人也要提供些有用的情报。”她的手掌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那盏茶杯已是牢牢的镶嵌在木案中。

刘东升呆住了,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看着郑思不紧不慢的把那茶杯拉起来,又放在了自己面前。良久,他才开口说道:“这位大人的功夫,倒是不错了,但……却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我笑道:“县令大人,您还是应先告诉我,他们到底是谁!”

郑思自得其乐的用自己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弹着茶杯,很是悠闲的说道:“只要知道对手是谁,我们就是没有十成把握,却也会有八分胜算。”

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不知不觉间我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配合默契,我坏坏的向郑思眨了眨眼睛。其实我可以用权威逼迫刘东升实话实说,但是我不想这样,逼迫得来的情报难免会有些人为的漏洞,还需要验证调查,既对今后的行动不利,也浪费时间。

刘东升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道:“他们。。。他们是鞑靼人。”

“什么?鞑靼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地贫民困,鞑靼人跑到这里做什么?!”

我和郑思一听说鞑靼人,心里先是一惊,接着更是十分的好奇,这鞑靼人千里迢迢的跑到这荒郊野地,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想干什么?怪他们会把杀了的人,头颅割去,这不正是鞑靼人计算军功的方式,他们正是以割下的敌人头颅的多少,来获取封赏的民族。

我冷冷的问道:“鞑靼人是不是还在马鞍山上?”

刘东升点了点头,垂头丧气哆哆嗦嗦的解释道:“下官犬子被他们掠了去,不然卑职早就禀报上级了,卑职。。。。”

我这下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刘东升先是集聚的人马想要破案,最后又放弃了行动。刘东升站了起来,又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下官无能,亏于值守,请大人降罪,也请大人救救犬子一命,卑职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人的恩情。”

我看着刘东升那既忧伤又羞愧的神情,把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县令大人放心,你儿子只要现在没死,我一定把他给你带回来。这件事,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刘东升的脸色有点变了,声音颤抖着道:“大人的意思是。。。。”

“看你还算清廉,在黎民百姓嘴里口碑不错,我就帮你一把。我不想一个节俭的好官,为了儿子的性命而成为叛国罪人。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日后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什么也不知道,明白了吗?”我站了起来,向郑思使了个眼神,一边向屋外走去。

“敢问江大人大名?”刘东升跟在身后,想要送送我们。

虽然我带着面具,但是我依旧没有说出自己的名讳,日后要是有人追查,相貌不同可以说有人冒名顶替,我可不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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