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网等东西。而且天外天胡子那边占有地利,居高临下的攻击使他们的战斗力至少上涨了五成,打得马帮几乎抬不起头来。不时能看见鲜血在空中飞溅,而后马匹轰然倒地的情景。
但王铮的胡子兵们也没有叫这些野土匪好过,连珠的轻机枪虽然在杀伤力上并不占优势,但弹幕的组建完爆天外天那边的单管炮,如雨的子弹在天空的疯狂的倾斜,大面积的击射在四面八方的林子上。这些原始森林的大小树木可算是遭了殃,在金属风暴的洗礼下,没坚持多长时间就被打的面目全非。
林子中的胡子更是像被镰刀割过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好在大冬天穿的本来就厚,轻型机枪的威力本来就小,加上这大风天威力早就所剩无几了。所以别看他们倒下的快,爬起来的也不慢,除了几个被击中要害的倒霉鬼,其他人基本上都没有失去战斗力。
这种情况要是对上纪律严密的正规军团,见对方的子弹伤不到自己,那气势肯定要大涨。但对于只会耍狠的胡子们来说,他们却只看到了周围的人在不断的倒下,根本就等不及看到他们爬起来心里就胆怯了。再加上己方的攻击被完全压制,因此天外天一伙人是越打心越凉,十个有八个都趴在地上向后爬,紧怕再被自己集中自己。
刘三见状笑着一甩马鞭,道:“是时候该我们上场了!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让这些土老冒常常我们白龙山的利害!”
“杀…!”七八百人同时举枪大吼,催马向前的声音一时间此起彼伏。
萧木这时候可算是得偿所愿了,双目猩红的脸上带着诡异的邪笑,左手拿着微冲,右手则紧紧攥着一把巨大的看到,仅用双腿夹马控制自己的平衡,带着身后七八百人的胡子兵,风也似的从山坡上冲了下去。
“杀…!”
震天的喊杀声突然在山谷中响起来,天外天的人马顿时成了惊弓之鸟,原本仅能勉强维持现状的队伍顿时出现了几分崩溃的迹象。
天外天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大声吼道:“柱子,他妈这是哪来的喊声?”
柱子一身是血的跑了过来,一边不时开枪还击,一边大声地吼道:“大当家的,不好了!南面突然冲出来了千把号人马,看装束是跟下面的肥羊是一伙的。我们现在怎么办?”
天外天劈手一个巴掌抽在柱子的脸上,大声痛骂道:“还他妈的肥羊?这是比震三江那个王八蛋凶恶数倍的老虎!你他妈手底下拉线的是怎么探的底儿。我他妈这次要是能活着回去,非扒了他的皮点天灯不可!”
柱子挨了打又挨了骂。心里憋屈又不敢回嘴,只能对着中心的目标马帮使劲儿开枪,以发泄心中的怒气。同声大吼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对方不知道用的什么洋玩意儿威力不大,但一打一打片,弟兄们快要顶不住了!”
“还能怎么办,赶紧安排人分批撤退,派两个机灵的回去给老书生递个消息,叫他赶紧的带着山里面的家眷和值钱东西藏到神仙谷的地堡去。这回我们是碰上硬茬子了,家里面是回不去了!叫兄弟们向山外跑!”
“好!”柱子也不问一声出山干啥,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向各处传令去了。
其实天外天的绝对还是正确的,他老窝里面的家眷和金银是他东山再起的根本,绝对不能有失。从这帮人的打法上来看,己方撤退对方不追杀才出鬼了呢。将他们引在自己后面,给老书生逃跑制造机会才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再说这帮人没打旗号没喊口号,肯定不是正了八经的剿匪官军,十有**是想来黑吃黑的大股土匪。战斗力上差者一大节,在大冬天往身上里跑绝对是死路一条。再说哈尔滨城里面的热河那只老狐狸还欠着自己的人情,此时出山直扑哈尔滨城,说不定能让这些人投鼠忌器放弃追赶。更近一步的话,或许还能借助守军的力量给他们来一下狠的。
大掌柜的撤退的命令下达出去,天外天的土匪们跑的更加快了。他们几乎人人带伤,伤在腿上胡子只能被自愿的成了断后的成员,而少量人员比较好的则被其他人架着一同跑了。他们对这里的地形熟悉,撤退起来相当的迅速。
天外天跑出林子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枪炮声乱响的地方,听见隐隐传来的“给我追!还能跑了他们的!让这些土老冒常常我们白龙山的利害!”的声音。心里恨恨得发誓:“白龙山是吧,老子早晚有一天叫你好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震三江(上)
三江平原中所谓的三江,是黑龙江、乌苏里江和松花江三条水量充沛的大江,它们浩浩荡荡的穿搜过整个东北地带,汇流、冲积而成了这块低平的沃土。毫不夸张的说,这三条江基本上承担这养育东北地带所有生灵的重任,是当之无愧的母亲河。
而震三江似乎跟三江平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只是借用三江的名号来彰显自己的厉害罢了。他的地盘儿与天外天相邻,同行之间当然比较熟悉。天外天知道自己的势力赶不上人家,但好在震三江不是吃马帮抽成这条道的,也说不上什么矛盾,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也相安无事。
说起震三江其人,绿林中的好汉多数会竖起大拇指道一声仁义。因为这小子在胡子行当中算是比较奇特的,他有三不枪。一不抢孤寡老弱,二不抢良善人家,三不抢平民百姓。
这在古代或许没有什么,但在这民国乱世,与另外一些专门祸祸百姓,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的土匪们相比,就显得更加有劫富济贫大侠的风范。虽然他们济的贫是自己。
可能也是他这种品质的吸引下,大批有能力但在乱世中漂泊无助的游侠投到了他的手下,纷纷加入了这个有着几分自豪感的集体。
震三江的山头在天外天的西边,两下虽然相距不是很远但也有几十里地,再加上大冬天西北风呼呼的乱刮,按理说就算天外天那边被王铮打成了浆糊,他这边也听不到。但可巧的是,被王铮人马打散了的胡子,被王铮打得慌不择路的胡子们,有不少都跑到了震三江这边。
或许这就是名声在外的好处吧。
震三江枪法好是出了名的,但他也深知道,要想维持住自己的身手。就必须要常常的联系。“一天不练手脚慢”的老话不光适用于拳脚。所以他在山寨中最长待的地方就是后院的靶场。
“什么事儿啊?”再次招呼完自己手枪里的子弹,震三江吩咐人将三百米外被打的稀烂的靶子换掉,转头看了看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弟兄,笑着问道:“干嘛火急火燎的,叫狼咬着屁股啦!”
周围配着震三江一同练枪的手下人同时发出怪笑,纷纷对着那小子挤眉弄眼。
传消息的人现在可没有心情跟这些人打闹,弯下腰猛喘了一会儿气儿,才直起身子来,对着已经对着准备好的靶子再度拿起枪的震三江严肃道:“大哥,天外天的盘子被人扫了!”
“碰!”
一发子弹骤然射脱了靶。将不远处一个酒坛子打得稀碎,碎片掉落在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响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震三江的方向,原本乱哄哄的靶场顿时变得安静了起来。
“你说什么?”震三江此时可没有事时间管破酒坛子的事儿,眼神锐利的盯着传消息的人,凝重问道:“消息可靠么?”
这消息对震三江来说太重要了。两人比邻而居多年,天外天的实力他一清二楚。想要不声不响的扫掉他那百十号人枪,实力起码要在他一倍以上。
“是什么人干的?灰皮狗么?”震三江虽然与天外天没有什么交情,平时也很少接触。但砸听到一伙实力成规模的窝子被扫掉。他在心底本能的起了警惕。然而照他了解的
“不是!”那人摇摇头道:“官兵现在估计还不知道这回事儿呢。听说是一批穿着黑袍的马贼!”
“马贼?”震三江眼睛瞪了瞪,骂道:“放他妈狗屁,大冬天山里面雪深至膝,谁能跑起马来。再说他天外天是劫路的山匪。又不是设在平路上的关卡,马队来了他不会往山上跑么?”
“额……”那人挠挠头说不出话来了,他刚才也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但就是没想明白。这被自己老大一提示,也找到了。但找到是找到了,他反而不知道什么回话了!
“废物!”震三江一看他那样就知道这小子又卡壳了。骂了一句道:“那些从天外天逃窜过来的人呢,带我去!我要亲自问问!”
“不用了!我把人带来了!”话音刚落,打后面转出一个女人来,红衣红袄头上随意的别着一根木钗,行走起来虽然没有小女人的袅娜,但也自有一股英姿飒爽的气势。她身后带着七八个身上带着伤,头上包着纱布的狼狈土匪,大步向震三江走来。
震三江乐了,一巴掌拍在刚才传消息那人的胸膛上,道:“看见没,还是咱们鲜儿心思细,知道带人过来问话,这样比你两头传话不是好上十倍么。还是个拉线的呢,学着点!”
那人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胸口,赔笑道:“是,是,二当家的心思周密!”
此时红衣的女人已经走到了几人面前,先将那人推开,对震三江道:“这事儿不怪他,刚才我也在前面,头开始来了两个天外天的兄弟传这消息,我们都愣了,还是这小子机灵先跑过来了。你说人家干嘛!”说着转头拍了那人一下算是安慰。
震三江权当没听见,大步走到那一串看起来凄惨无比的人面前。
“见过当家的!”
“别他妈废话,也不看看你们现在都什么样子了,还在这拽文!”原本有些离经叛道看到他们歪七扭八的行礼,心里更是腻歪,张嘴就骂了一句,道:“赶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是!”上来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句,几人反倒放松了下来。互相看看,推出一个脑袋上包得跟印度阿三一样的人出来答话道:“嗨,这事儿我们到现在也没太弄明白,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印度阿三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续道:“今天早些时候,我们兄弟都猫在屋子里面聊天,李狗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瓶好酒,我们几个就凑了钱给老鬼,叫他弄了几样下酒菜来。唉,要说我们这山上过的也算是不错了,就是冬天没有多少马帮过境,所以我们也没有事情干,坐吃空山下弟兄们手头上都没啥闲钱了,这次好不容易弄了一点酒菜,大伙都很高兴……”
“说重点!”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也没到正题,别说震三江了,鲜儿都耐烦了,上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骂道:“谁他妈要听你说这个!”
“是是!”印度阿三赔笑点点头,接着道:“我们正喝得高兴的时候,兔子突然从外面招呼我们,说是山脚下路过一个大肥羊,一人双马货物满满连绵数里,估计总共有二百来号人。我们当家的要对这伙人下手。大伙都很高兴,被大雪憋在山里面有二十多天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都快憋出毛病了。这下好容易来了一个目标,那总要好好的松松筋骨,于是大伙都急忙拿着自己的枪出去了!李狗子可惜酒没喝完,出去的时候手里面还抱着那个酒坛子……”
“你……”震三江听他还在废话,忍不住就要上前揍他。鲜儿抬手将当家的挡了下来,看了一眼满脸无辜的阿三,有些无奈的道:“当家的,你叫他说吧,这小子一脸傻样,打断了估计就不会说话了!”
震三江琢磨了一下,恨道:“看什么看,接着说!”
印度阿三一缩脖子,续道:“后来就听大当家的传消息说这伙人面生,估计是第一次从这里过的马帮。于是大当家的决定这次连锅端了。大伙听了都很兴奋,心说这下可算是能过一个肥年了!隔了没多久柱子哥就过来排人,说是要两面夹包不让肥羊有逃跑的可能。”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我们几个弟兄被安排在了西面的山坡上,堵住他们的退路。我看见好像当家的去跟他们领头的说了些什么,可能是对方不肯主动投降,惹恼了大当家的。双方直接开火!”
“对方领队也是个人物,发现事情不对,直接将所有马背上的货物都推了下来,以货物和马匹做防御带,人则藏在里面抽冷子还击。原本我们以为拿下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可谁知道这伙人的枪械好生了得,仿佛人手一把机关枪一样,子弹射出来没完没了。没过多久我们就莫名其秒的落到下风,满天的子弹打的人睁不开眼睛。那点林子根本就挡不住,盏茶的功夫不到我们就都中枪了。”
“好在他们的枪械虽然射得快、打得准,但好在子弹的威力不大,打在身上也就进入皮肉半寸,只要不是倒霉被打在要害上,就不会失去战斗力。”
“既然正面敌对我们冲不上去,柱子哥就传令说要先避后退其锋芒,等待他们的子弹消耗完毕再打。可还没等我们后退呢,另一边就传来了整天的喊杀声,看穿着装束与被围在中间的肥羊打扮相同。这时候我们才知道,这哪是肥羊啊,简直就是老虎啊!他们一扑上来就死命的开枪,我们……我们兄弟……就这样完了!”说着嗷的一声,大哭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震三江(下)
耐着性子听完了几个人絮絮叨叨、语无伦次的口供,震三江叫人将这几个倒霉鬼待下去好好医治,转身向大寨走去。鲜儿连忙招呼几个主事儿的人跟在后面。
“都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个意思?”进了大寨,震三江坐在了堂上的首领座椅上,伸手敲了敲桌子道。震三江虽然书读的不多,但他从小到大可没少看三国演义戏剧,虽然对里面人物计谋没有记住多少,但他起码知道身为首领要广开言路。
“这是好事儿啊!”三炮首先嚷嚷起来,道:“天外天这帮孙子这些年把持这跳马帮道,吃的脑满肠肥却丝毫不给附近讨生活的兄弟机会。这下他们踢铁板上全军覆没了,我们正好将他们这条道接过来!”
“当家的,三炮说的对!”毛头大点其头,对震三江道:“咱们兄弟这些年竟打硬仗了,不是敲俄罗斯人的银库,就是砸满身是刺儿的红窑。虽然屡屡成功,但我们的人损失也不少。”
震三江低头想了想,抬头看了鲜儿一眼道:“你怎么想?”
鲜儿不紧不慢的找了一个凳子先坐了下来,她与震三江是义结金兰的兄妹,又是山寨的二当家的,所以也不用太在意山寨的规矩。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喝了一口才道:“这事儿我看行。当家的,弟兄们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着你,这么多年再苦再累也没有一句怨言。有的弟兄做活的时候把命丢了也没有人说什么。毕竟我们是胡子,有今天没明天。子弹又没有长眼睛,进了谁的脑袋算谁倒霉。苦日子我们能过,但现在眼巴前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让兄弟们能过的更好,我觉得不用改放弃!”
震三江狠狠的一拍桌子,巨大的力量将桌子上茶壶震得跳了起来。他大声喝道:“谁他们脚你们说这个了!我说的是白龙山人马的事儿!他们对咱们有没有影响?”
三炮和毛头摸摸脑袋这才明白老大指的是什么,都抱着膀子开始考虑起来。
鲜儿则轻轻白了震三江一眼。将茶碗放在桌子上,道:“你找什么急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好,那你接着说!”震三江看了她一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