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片字很有些强塞的地方,估计导演想营造出一个爱的氛围。而不幸的是,观众只感受到了做爱,并没有感受爱,因为驴子是不会变成马的。黄色片只能是黄色片,哪怕你在剧中加入了泰坦尼克号的情节,观众所观看的,仅仅是露丝和杰克怎么做爱而已。
而我一直坚持认为,这个世界和这部片子的内容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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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兰的老公回来后,我们的讨论只限于生意上的事,偶尔一两次握握手亲亲嘴,也是在极度保密的情况下发生。倒是小小,每天10多条短信,让人一辈子忘不了翻手机,内容嗲得我想上厕所,后来在网吧里遇见了她,两人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之于这类情况,一般人往往会喜欢成双成对去街上溜达,可惜不幸,我们溜达的地方仅限于滨河路造纸厂出水口,然后两人彼此无语。
我问,你平常发短信都有那么多语言,为什么今天不说话呢?
她抿嘴,微带语气地说,说也是白说。
我诧异了一下,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她终于开口道,你知道我在C城等什么吗?
我说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不说好了。
我心里暗骂,靠,不说算了,关我鸟事!
我起身说,不说就算了吧!
她犹豫了一下,没开口。
我苦笑一声,转身想走。这时小小在背后骂道,走吧走吧,你走!
我停住了脚步,心想没我什么事,然后在心里思考此女今天何以会发这么大脾气,当然,最令人安慰的一个想法就是小小的月经来了,免不了火气大了点。接下来我又继续走下去。
这时小小快步追上,从后面抱住我,抽泣说,你还是别走!
我掰开她双手,在她颇为惊讶与失望的眼神中对她说,好啊,那你说吧!
小小再次抱住我,靠在我怀里,仍然哽咽着说道:
我在等你的心!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就是我即将从一个火坑起身,跳进另一个火坑,而小小也将从一个粪坑起身,掉进另一个粪坑。
这个想法促使我和小小拥抱在一起,因为我们同病相怜,而小小仍然在哭着鼻子,把我的心口打湿了一片,造成的后果是我的心很凉,感觉不到温暖。小小说,水,吻我——
我在仓皇之中吻上了小小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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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小小挽着我的手走了大半截滨河路,我送她回了家。
小小将我们的关系称之为恋爱,我再一次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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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去春来,本以为会春暖花开,可惜冬天仍然像一辆抛了锚的公交车,迟迟不走。与常理背道而驰的是,春天来了,这里居然下起了雪,气温低达零度,这使得我们这些准备出洞猎食的黑熊郁闷不已。
出乎意料,这段时间茶叶店的生意竟奇好无比,邹兰解释说因为天气冷,大家都想喝一杯热乎乎的茶,还有就是送礼这些的比较频繁。而我的理解始终是:这时泡的茶仅仅只充当了保温瓶而已。
这一切多他妈的像彼得潘的牛部长的那两只鼻孔啊!
当一个时间过的差不多时,我突然觉得自己无事可做,于是我深深地陷入了思考之中。期间有三次被别人打断,一次是有人买茶,一次是邹兰在柜台后偷偷地吻了我一下,还有一次就是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那电话让我很郁闷,因为当我接听时,发现对方可能是个哑巴,因为我对着电话“喂”了半天,始终听不到回答,到最后我挂掉,对着手机骂了句:神经病!这让我心烦不已。接下来我在脑中猜测打电话来的人会是谁,结果半天没有想出来。最后在吃饭的时候夹了块鸡屁股放在嘴里嚼了半天觉得不对味时,我猛然发觉原来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就像刚才的那个电话,让我疑惑不已。
彼得潘这段时间因为有工作在身,不方便与那高三女生谈情说爱,所以这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就由刘童代劳了。流通与马艳的感情现在深得像马里亚纳海沟,谁都挖不了底。之于刘童帮忙照顾高三女生,马艳并没有太多意见,并十分通情达理地说,没关系,兄弟的事就是你的事,该帮!
这时我在一边听到此话觉得有点不对劲,特想对她说,兄弟的老婆你也叫他帮忙操吗?
然而不行,因为刘童是我兄弟,我不能对马艳说这话,正如同刘童不能操那高三女生一样。
在刘童接送马艳上下班的同时,我同时肩负着接送邹兰女儿上下学的重任。其时幼儿园的老师已见过邹兰老公,所以一时间也不再叫我“孩子他爸”。
于是这段时间我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其实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只是曾经的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拥有过很多东西,想来,也不过是曾经拥有罢了。如果非要说我现在还拥有什么的话,唯一可以得到的答案就是:我还拥有一口气!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卷(27)
我还活着!
偶有一次看见街上新开了一家酒吧,叫“疯吧”,每天有不计其数的疯子进去进出。出于好奇心我也进去了一次,不幸发现里面的人不是在吸氯胺酮就是在吃摇头丸,少有几个喝酒的,也都是晕头晕脑地在舞池跳来跳去。但他们都有一共同点,就是幻想连天。比如有个吃了药给晕了头的,从包间走到大厅里硬说自己是从火星回到了地球上,而且是坐出租回来的。我感觉他们的幻想虽然充满了童趣,但仍然不无道理。
自从这家酒吧开业后,刘童所在的歌厅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因此刘童身边从此不再安宁。
某一天晚上,我路过那家歌厅时,看见刘童和三个人在门口干起架来。那三人长得很有创意。尽管如此,我仍然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不遗余力地架开了他们。
事后,刘童拎着断了三根弦的吉他,带着嘴角溢出的血丝,怏怏而去。我追上问怎么回事儿,他平静地说,没事,就是这帮人压根就不懂什么是音乐。
后来才知道,那几人喝了酒后,在歌厅里说刘童唱的歌还不如妓女呻吟,于是刘童眉头一皱转身罢唱,于是三人围着刘童干了起来。
他根本不能允许任何人去侮辱他的歌!
就这样,刘童失业了。
马艳得知刘童的事迹后,买了一提橘子去屋里看望受伤的刘童。而刘童这段时间估计是吃了静心丸,要不一个人坐在床角傻笑,要不蒙头大睡,要不就是把吉他翻来覆去地看,然后有个异常的举动就是提笔在桌子上飞快地书写,写些什么,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马艳来时,我们正坐在一起,她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好臭!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顿时想起并大叫道:我们有一个星期没有洗过袜子了!
马艳大惊,吓得不感和刘童并肩而做,然后马艳给刘童剥了个橘子,刘童放在嘴里,没个反应。我从他手里撕了一瓣,也尝了尝,不幸发现此果奇酸无比,估计马艳应该是从地摊上买来的。然后刹那间我又奇怪为啥如此酸而刘童没有感觉,另一个想法就是我又想起刘童应该是作了狼吞虎咽状,嚼都没嚼就给吞下肚了。
后来,经过了无数个刹那,我才明白原来刘童的心里其实这个橘子一样。
刘童的生活因此而变得杂乱不堪,除了每天必要的吃饭拉屎外,我基本上可以断定他已失去了对生活的斗志,原因在于他每天只会对着断了琴弦发呆,我和彼得潘常常早想象他是否在构思把吉他改装成一部兵器,或凶器,然后奔到歌厅,将那三个混混揍成三根弦后装在吉他上。
而我这段时间也深得体会一个男人的悲哀,刘童甚至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就是搬出了这间房子,与我和潘分居。我们同居了五个月二十三天后,终究还是分开了。同时我想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之类的废话,因为我们仅仅是想换个方式生活而已,我是,潘是,刘童也是。
之后的时间,刘童像一泡被别人拉出来的屎,不明不白地流浪于C城的每个角落。
我发誓我不懂刘童的用意是什么。
小小在网吧里再次和我相遇了,当时是晚上二十二点整。然后我们溜达于滨河路,当时是二十三点整,走到上次劫匪被抢的地方时是二十四点整——也就是0点。期间我和小小接吻三次,说了三个笑话,接吻的时候被三个路过的发现发现,如此而已。当我的舌头快被她咬烂的时候我才猛然醒悟:操!我们怎么变成了情侣?
造纸厂仍然在身后咕隆隆地响,排出来的水却在我们前方哗啦啦流,这使我十分佩服设计这条排水沟的工程师,能将污染提前排放,多不容易啊!接下来一阵强烈刺鼻的气味袭击了过来,使我对这条排水沟佩服又五体向天变成了五体投地,直叹他妈的这气味要是早在几十年出来那该有多好啊!小日本侵华的时候放的芥子气咱也不怕了!
由于此气来无影去无踪,所以一个星期后C城日报头版头条就有了:污染的根源。彼得潘由于也受过此气味的熏陶,看到报纸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啪一声将报纸展开在我面前,说:瞧,炒作!玉皇大帝不小心放的一个哑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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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童的悲哀不仅仅表现在对生活失去研究的乐趣,还表现在弹的那些歌乌漆抹黑乱七八糟,仅我亲眼所见的就是在地铁站不远出,刘童居然来到了这里谋生,其职业不必说,说好听点就是个落魄的艺人,说不好听点就是一个他妈的臭要饭的——臭要钱的!
和刘童并排在一起的饿并且具有十分具有竞争力的是另外两个乞丐,他们中一个是胳膊拐反了的,所以两只手呈“八”字型,另一个脚上绑了石膏,看起来刚断不久。这两人自一出现就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嘴里叨咕叨咕着“大爷大妈行行好”之类的。只有刘童坐在旁边,弹着一根弦的吉他闭着眼睛垂着眼睛唱着他刚写的歌:
告诉你/白云里有山/但我们都看不见/这是可悲的/因为我们都不是近视眼/。。。。。。
唱完一曲,刘童总会将类似唐玄奘化斋用的紫金钵盂的碗往前面一放,然后过往的自以为好心有好报的一群人总会摇头叹倒:唉,这个社会真会埋没人才!于是放两枚硬币进碗。每次刘童放碗,总会有人塞钱,这很容易让人觉得刘童是在用苏乞儿的“奉旨乞食”的碗在讨钱,看得那两个乞丐直摇头。
而我归结出来的是:我的朋友,刘童,之所以较那两人生意好的原因是刘童比他们长得帅。
后来彼得潘看见了刘童,千方百计劝带骂道:“操你丫个鸟蛋,空有一身本领去做乞丐,你以为你他妈的是苏察哈儿灿啊?”
我在一旁劝道,算了,潘,刘童有他自己的想法。
彼得潘怒道:想个鸟法! 。 想看书来
第一卷(28)
刘童不吭一声。
我怕他再说下去要引发另一场战斗,遂劝道,算了吧,潘,刘童他。。。。。。要不这样吧,咱组个乐队!
刘童眼睛这时突然灵光一闪,吓了我和潘一跳后,他说:好啊!
恰巧这个时候组建乐队的人相当多,个个自以为是甲克虫二世,一副副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都他妈是些笨得快要死了出来谋生的人。
我们的乐队就这样建成了,一把吉他一架子鼓一贝斯,刘童是吉他兼主唱,潘搞贝斯,我敲架子鼓。而我在此之前连架子鼓需要几根木头来敲也不知道。
可想而知这样的三个人凑到一起搞音乐会有什么后果。我和彼得潘纯属无辜加清白,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组什么鸟乐队唱什么鸟歌出什么鸟名,自己在这方面有几斤几两重,我和潘都心知肚明。但是刘童是哥们儿,我们不忍心丫变成这样,用潘的一句话来说就是:爷儿几个今天是豁出去了!
刘童在这乐队成立之后写了很多首歌,每次写歌的时候其专心程度不亚于一只等待老鼠出洞的帽。后来歌写得多了,整间屋子到处都放满了歌,纸片载着歌词到处飞舞,里里外外都是。
这很容易让人觉得我们的生活充满了欢歌笑语。
去他妈的欢歌笑语,看看刘童写的歌吧:
别忘了我们一起走过的路
别忘了我们爬过的山
还有我们一起看过的月亮
这个夏天,你已不在
我去游泳时
才发现游泳裤没带
我穿上树叶
戴上石头
大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去他妈的,这也叫欢歌笑语?
后来这东西居然很受欢迎,但不好谱曲,另一个名叫“追风少年”的乐队一个名叫王处生的家伙当即出500块钱要买我们的歌词,刘童犹豫不定问我和潘道:卖还是不卖?
我和潘异口同声说:最近快连烟屁股也没的抽了,卖!
于是卖了。
一个星期后,我经过XX酒吧时听见一段相当有激情的音乐,紧接着有人在叫:有请我们“追风少年”的主唱王畜生先生为大家献上一首他刚写的新歌!接着节奏明显加快,我为此激动不已,边在心里想象众人将臭鸡蛋往他头上扔,边在想此歌是刘童拉屎的时候写的。
只是这段音乐,太他妈像KOF2002的那段背景音乐了,我不得不激动。
乐队在建成10天后便解散了,原因不说也知道,因为除了刘童外外,没一个是搞音乐的料。在乐队解散之前,刘童也写了一首歌,说是为这短暂的10天写的,因为这10天达成了他的一个梦想。
事后马艳知道了我们搞乐队的事,可惜还没有看到我们演奏便烟消云散了。刘童这时颇带感情地仰天长叹:唱歌难,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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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兰这段时间显得很异常,因为一个女人,要是出现这等事情,想不异常都难,而我对此的看法还停留在她的那句:你当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不就没事儿了吗?
操!吃饱了撑的!
然后时间就真样不知不觉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走了。
然而有时候又觉得时间像跳完发条的玩具,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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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小小已和我把滨河路转得像乡间小道。而小小这段时间异常兴奋,我怎么也不会明白她是怎么变成我女朋友的。小小几次让我带她去我工作的地方,我说不行。
小小摇胸撒娇道,连女朋友都不让去,什么道理?
我这时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变成我女朋友了?
她惊喃道好你小子,亲都亲我了,还不承认?
我在心里嘀咕:操,明明是你让我亲你的!
她说,那你亲我时是什么感觉?
我想都没想,不假思索道:抹口红!
气得她三天没和我说过话。
然而女人是善变的。下班时我准时蹲在了网吧里,小小忽地来到了我背后,说我知道你就会来。
我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说,因为我是你女朋友呗!
当时我的真实想法是想一把揪住小小然后把她丢进卫生间。如果说亲两次嘴就是恋爱的话,那么这个世界,这些理论就全他妈完蛋了。
时过10点半,我突然醒悟到今天刘童可能不会回屋。刘童自从在外面流浪一圈搬回来后已经冷掉了许多,今天被马艳唤出并携带出去,所以这就意味着今天没有人会跟我抢暖炉烤。于是我非常有小资情调地咂了咂嘴,对小小说,我回家了,你一个人慢慢玩吧!
小小不依,摇胸说道,你什么意思?我刚来没多久你就要走?
我胡诌一个理由说今天屋子里没人,我得回去看着。然后不顾小小反应,径直离去。
小小一愣,尾随而来,忙说哎呀你慢点,我跟不上你。
我问,你跟上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