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铭》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未铭- 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而此刻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思绪已经不知飞向银河系的哪颗星球上了。直到后来叶子微微的哭泣声传来,我才醒觉,原来我还在地球上,还在中国,还在叶子身边。
  我扶正叶子,吻干了她的泪,问怎么拉?不满意这个答案?伤心拉?
  叶子摇摇头,说不是,我就是激动。
  我笑笑,说没什么好激动的,叶子,好好休息吧!
  叶子应着,躺了下去,然后拉住我的手,说,大——老公,别走,陪我。
  我说好吧,我不会离开自己老婆的。
  叶子笑了,头一次让我觉得她像春天的花儿,灿烂,美丽。
  叶子问,老公,爱情是什么颜色的?
  我说,那你觉得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叶子托着头,说,我看到了爱情的颜色,好美!老公,陪我睡觉吧!
  我上了床,拥住叶子,沉沉睡去。
  在睡觉之前,我渴望自己能做好个好梦,比如拥有莱昂纳多的帅气,比尔盖次的财富,施瓦辛格的壮实,韦小宝的机智,爱因斯坦的学识,等等。
  不幸的是,这天晚上我异常的平静,居然一觉天亮。
  然后我在心里思考,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是因为现实中的某些东西让我感到失望,或是现实中的某些现象让我感到自卑,还是我内心深处对自己的一种嘲解,等等等等。直到怀中叶子吻我的心窝时,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就是这个世界,就算今天晚上我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万能的咸蛋超人,第二天醒来后这一切仍然也会消失,唯一不会消失的,是我仍然穿着的坎肩和三枪牌内裤,以及怀里抱着的叶子。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有那么多的人对这些抵死追求。
  41
  关于邹兰的事情,我已经很少去想它了,充其量就是见到邹兰时就会在脑海中浮现出她穿着性感内衣情趣内裤在床上演泡沫剧的情景。
  比如我今天和邹兰今天谈起了这个话题,她说,其实,我们都很现实。
  我问她,那你先前对我说的话呢?
  她说,让我想想。片刻后,她说,那是一种爱。
  我说那敢情好啊!
  她说,其实我爱你!
  我说,其实我也爱你!
  她无语,我说,你爱我什么?
  她想了想,没有回答。
  我摇摇头说,你没有以前的坦率了。
  此话激得邹兰“噌”一声站起来,说,不是不坦率,而是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不是向你坦白的时候。
  我问她,那要怎样才能坦白呢?
  她问,你真想知道?
  我说我真想知道!
  她想了想,说,也许真该坦白了吧,这样吧,跟我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我说哪儿?
  她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然后我们来到了宾馆,上次我们住过的宾馆,上次我们开过的房间,上次我们睡过的床。
  邹兰关掉门,问,再问你一次,真想知道?
  我心虚地点点头。
  然后邹兰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说,这样够坦率了吧?
  我叹了口气,想这世上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女人,而这样的女人为何偏偏又让我给摊上了?我摇了摇头,说,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邹兰笑笑,说,我明白了!然后她继续脱下了内衣裤,吊住我脖子,说这样呢?
  此时我想大喊你是个疯子!
  邹兰将我扑到床上,解开我的裤子,我拉住她的手,说,你不是说过去的就让她过去了吗?干嘛还这样?
  邹兰抚了抚我的那活儿,说,得甭装了,我知道你现在憋得难受!
  我翻过身子,将邹兰压在身下,心里想,你这女人想得真他妈一点没错!
  于是我开始了工作。
  过了许久,邹兰在娇喘声中停止了我的动作,两只眼睛盯着我。
  我说靠,你这女人怎么的,弄的我不上不下。
  邹兰说,你不是想知道吗?
  我说对啊!
  邹兰说,实话告诉你吧,我爱你,爱你像你这样爱我。
  我说,我这是在操你!
  邹兰说对啊,我就是爱你操我!
  此话一出,我脑袋轰隆一声,似原子弹爆炸,顿觉昏天地暗日月无光,一股莫名的愤怒冲上脑门,心中直叫:操!完蛋了,完蛋了,真他妈什么都完蛋了!
  邹兰笑笑,说高兴吧,你是我爱的那么多个男人中最棒的一个!
  我脑中一片混乱,心中烦躁至极,感觉他妈的憋屈到了极点,当下一把扳过邹兰身子,狠狠地动作,而邹兰始终面带笑容,抿着嘴哼哼叫着,双手抱住我的腰。
  此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操你丫的!
  邹兰潮红了身字,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怎么了?禁不住。。。。。。不住。。。。。。我的诱惑了吗?
  我脑袋再一声响,更加用力动作,心中的念头立即升级:
  操死你丫的!
  此后一切归于平静,邹兰赤裸着身子无力躺在床上,我则赤裸着身子坐在地上,靠在门边。
  我无力问道:仅仅是因为这个吗?
  邹兰望着天花板,说,对,事实就是这样!
  我再一次懵了,心中不停地诅咒着这个该死的世界。此刻我不停地期盼水平面上升淹没地平线的日子赶快来临。因为这样,大家都只能赤裸着身体在海里游泳,更为重要的是,我能在沉入海水之前能看见人们恐慌的逃窜,无力的哭喊。
  或许也只有这样,人们的虚伪才能减少那么一点点。
  邹兰翻起身来,走到身边抱紧我,说别离开我,你是那样棒的男人,我不能没有你。

第一卷(47)
而我心中一片空白,想这个世界上令人恶心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邹兰吻了吻我,说怎么了,伤心吗?
  我拨开她的手,把她压在地板上,语无伦次喊道:为什么?你他妈为什么?
  邹兰笑笑,说其实没什么,就是我想要而已。
  想要而已?
  我迅速穿好衣裤,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邹兰见状,从背后抱住我,我推开她,说咱还是少见面吧,以后!
  邹兰叹了口气,说,为什么?难道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我无奈的笑了笑,打开了门。
  在开门的一瞬间,一个身影无力地蹲在了门口,啜泣不已。
  是小小。
  在发现来人是小小的情况下,我的思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怎么来了?第二个反应是:她怎么来的?跑步?走路?打车?第三个反应是:幸好不是在刚才!
  然后我听见了小小的哭泣声,留下最后一个反应:妈的,糟了!出事了!
  此时我的感觉极其复杂,甚至想立刻跳进大便槽,顺着下水管道离开这个地方。这种感觉比小时候偷桃吃被桃园主人抓住还难受,比去池塘抓鱼掉进池塘还憋屈,比撒小便把小便撒在裤子上还郁闷。
  我在心里狂叫:操你丫的,我他妈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小小的抽泣声逐渐变成了哭声,让我头疼不已,我知道就算此刻我对她说“我向毛主席向斯大林向全世界无产阶级宣誓这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也不会相信,因为还有邹兰仍然赤裸的身体作证。
  我企图关掉门去外面和小小说个明白,小小却一闪身钻进了屋内,我顿时傻了眼。
  两个女人一台戏,况且还有一个女人和我刚做完爱,全身上下不着一块布条。
  小小瞪着邹兰,那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眼神连我哦也感到可怕。
  本来邹兰开始还挺恐慌,怕门外站的是个男人,在门后藏了起来,不过发现小小是女的,于是走出来,说:还以为是男的,既然是个女的,那就不碍!
  傻虫是花丛老手,曾经告诉我说,俩女人见面特别是情敌一类的,比的就是姿色,一般不会像男人一样打架,难不成邹兰故意不穿衣服,为的就是这个?
  小小一言不发,不过眼泪一刻也没有停过,这时她缓缓走向邹兰,样子颇像冷酷无情的杀手。
  我生怕小小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比如她突然掏出一把刀或者什么的向邹兰杀去,于是赶紧拦住小小,说怎么了?别这样!
  小小抬头看了我一眼,看的我的心嘭嘭直跳,然后她挣脱我双手,继续走向邹兰。
  小小走到邹兰跟前,“啪”地一下,给了邹兰一个响亮的耳光,邹兰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立即展开反攻。我在旁边给这“啪”的一声给吓愣了,回过神来发现俩人已经扭在一起。邹兰身上由于没有一片遮羞的东西,所以小小屡次得手。这时我心里感叹,想做女人真不容易,尤其是胸口那两块,相当容易受到攻击。
  最后我看两女人打的有点累了,吼道:都给我住手!靠!两女人,瞧你们都什么德行了?小小,你,看你衣服!内衣都给撕出来了,呆会儿怎么上大街?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学什么打架?你,邹兰!偏什么头?说的就是你!你看你这副模样,身上不着一叶,还他妈好意思跟人打架?看什么看?事实就是这样!要喜欢?好啊!你们继续打,我他妈就在这里,决不插手!随你们喜欢!
  此时两个女人都望向了我,邹兰听完,苦笑了笑,理了理头发,慢慢穿上衣服。
  而小小一言不发,突然“哇”一声大哭起来,大骂道:付水哲,你混蛋!然后飞也似的打开门跑了。
  我忙叫道:小小,等等,听我说——
  其实那时我的真实想法是想将正在穿衣服的邹兰再操一次!
  我叹了口气,说,这下好,这下对大家都够坦白了!
  小小跑出宾馆后,以约十迈的速度向滨河路跑去,我在后面以约十一迈的速度边追边喊,路上不明所以的行人还以为是一流氓非礼良家妇女而连追三条街呢!
  我追上小小,拉住她衣服,说别跑了,跑什么啊,大家好好说说话。
  小小不依,哭着说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我说,好好好,没说的——可没说的你跑什么啊?
  小小依然哭着,没有回答。
  我理了理小小的衣服,说别哭了,衣服都破了,别人看见多不好。然后我将小小抱在怀里,说,小小,对不起。
  小小挣开,大声骂道,依然是那一句:付水哲,你混蛋!
  我站在原地,看着小小渐渐远去的身影,突然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混蛋?
  混蛋!
  我在生活中找到一个道理,我,付水哲,生来就是他妈的混蛋!
  傍晚,我失魂落魄地走向了叶子的家。
  我抱着叶子,说,叶子,我受伤了,很疼。
  叶子问,怎么拉?
  此时我心里自相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干脆说道,我觉得这个世界差不多快完蛋了。
  叶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被我抱着。
  当天晚上,我第N次彻夜无眠,只要一闭上眼睛,小小流泪的画面就会出现在我眼前。
  我在黑夜中思考,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不必要的,比如我和邹兰,如果不是那晚喝酒有了第一次,也就不会有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更不会有今天的那种事情的发生,我也就不会因此而晕头转向昏天雾地。再比如我和小小,如果不是我放弃了那晚华姑娘似的坚持,我和小小同样也不会发生第一次,小小就不会怀上了我的种,我也就不会因此而彻夜无眠睁眼到天明。
  不幸的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只是如果!就算那晚没有喝酒,以后同样也会有条件让我和邹兰上床的,这正如小小始终也会和我上床一样。我不想说“这不是我的意愿只是男人的本性”之类的话,因为这些话在事情发生后总会显得他妈的无聊虚伪多余。 。。

第一卷(48)
分析来分析去,我最后发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这个事情令我郁闷了许多天,使我彻夜无眠变成了数夜不眠,这件事情就是:操丫的!我他妈到底犯了什么错?
  42
  怀着这个十分郁闷的心情,我开始像刘童一样流浪在C城的各个角落。我决定不再回邹兰处工作,同时开始四处寻找小小的下落。
  我选择的流浪方式是写些散稿,寄向C城的各个出版社,以为数不多的稿费来维持我的中南海,维持我的二锅头。
  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保尔柯察金,不同于上次的是我这次却怎么也提不起对生活的兴趣,因为保尔所处的那个年代是个令人十分舒坦的社会,而我现在蜗居的这个社会,却让人伤心不已。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时时刻刻都感到自己被这个社会强奸着。
  其实每个人都在被社会和生活强奸,不同之处在于很多人如妓女一样开始忍受而后享受,而只有极少数人能一始而终抗奸到底。
  可偏偏就是这类人常常被社会所唾弃!
  春天来的很快,去得也很快,在我们以为是春天真正来到时,天气预报说已经进入夏季了。
  我和叶子双双躺在床上,彼此无语,心里却在想,春天为什么这么早就过去了?春天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想C城的春的气息,只能从小学教材里去感受了。
  我打了多次小小的电话,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关机。我在网吧里等了多次小小,依然看不到小小的身影,小小的QQ和游戏依然没有上过线。在我寻找小小的一个多月期间,邹兰也在四处搜寻我的身影。
  当我再一次在街上看到可口可乐的“抓住这感觉”时,我发现自己这时居然没有任何感觉想去抓。
  傻虫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呆在家里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因为学校放假,他老妈觉得有必要让儿子好好休息,顺便帮看一下家,自己去外面搓牌,因此傻虫的每天便如刚做完爱,浑身乏力,意志消沉。在消沉至极的时候,傻虫突然爆发,犹如服了伟哥,觉得自己非得出去看看不可,否则非得给憋成阳痿。
  傻虫的志向是当个有钱人,因为那样有用不完的钱和享受不完的姑娘。不过可惜的是,当他被锁在家里不得外出时,傻虫的这些理想立马烟消云散。傻虫的情况让我联想到了迟志强,联想到他犯下的罪行,联想到他唱的那首《铁窗泪》。
  我最常想的一个问题就是,傻虫恐怕得和“啥是B呀”说再见了。
  而我的生活依然反复是那样,每天抱着叶子醒来,起床,刷牙,吃饭,吃饭吃到一半时去厕所的大个便,然后心情平淡地回来继续吃饭——这时候感觉自己像只苍蝇,在吃屎。吃完饭后心情复杂地让叶子挽着手去街上溜达,溜达一上午回来吃午饭,然后怀着郁闷的心情将叶子留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出门奔波于滨河路,公园,各个网吧,寻找小小的踪迹。
  这种情况维持了将近一个多月,从小小失踪开始。
  找不到小小,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首先是胡子长了起来,而自己却不知道去刮,刷牙刷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漱口,拉屎需要一本《名家散文诗集》才能拉得畅快,而且经常忘记便完洗手,和叶子做爱的时候往往容易爆发,能力远胜于平常,致使叶子一度认为我服了伟哥。
  等等等等。
  我和小小在秋天见面,却在夏天分开,我们见面的时候这个城市有很多清炖羊肉汤,而我们分开的时候这个城市的烧烤摊才开始兴旺起来。
  其实这些远远不能代表什么,它仅仅能显示的,是我与小小相处的时间。
  43
  看着大街上衣服越穿越少由长袖T恤高领毛衣变成迷你超短吊带露肩站在街边能看见粉嘟嘟的大腿蹲在街旁能看见深幽幽的乳沟的姑娘们,我开始感到不再伤感,因为或许小小也正像这些姑娘们,正花枝招展地生活着。
  于是我开始让自己尽量快乐起来,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