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穿越-颖武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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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穿越-颖武元天-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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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点儿也不像没事的样子。”龙马酷酷的仅用一只眼扫视了她一下,随即转头对帮他收拾破球拍的桃城说到,“momo前辈,请顺便帮我拿只备用球拍出来。”
  “龙马!”樱乃替所有人叫出声来,他疯了么?现在的他连止血都没办法,何况是上场比赛?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严肃伴着震惊,除了面色依然冷然的手冢,和一下子回复阳光般笑容的桃城:“好吧!”
  “那样的伤怎么能比?”大石怒叫,他不要命了么!
  “别勉强比较好,这样对比赛也不公平。”乾也持着反对意见。
  裁判闻言,也面带严肃地说:“你这样还想比赛吗?如果你不能止血,我不可能答应让你上场。”
  毫不犹豫地起身,用袖子抹了抹伤口,无所谓擦没擦干净血迹,龙马的口气固执而强势:“我要参加!”
  “我说你这人……”裁判有些气愤,这家伙怎么不识好歹,他以为这样还能赢么?
  “我支持你,龙马,青学的胜利在你手里。”闭着眼睛,季颖的声音虚弱却坚定。
  手冢微低下头,她是在告诉他,他无权参加么?也是,他承诺过她的,何况对手是去年全国大赛第四名——九州狮子乐中学的王牌选手橘桔平,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以他现在的伤势来说,要赢并不容易,代价也可能大得难以想象。
  龙马的嘴角微微一挑,呵,这家伙,拽拽地回应了一句:“我能继续比赛,血止住了。”
  “龙马,过来一下,别胡说了,根本没止住。”龙崎教练口气里满是无奈,也是赞赏,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她。那个女孩真的很了解龙马,他就像他爸爸一样,只要站到场上,一切就变得不再重要,身体,甚至生命。
  “小俊,过去吧。”杏推推僵硬的武俊,若不是自己的身份尴尬,她也很想去看看情况。
  “对不起。”急匆匆地鞠了一躬,武俊迅速跑去对面场地。她可以不在意自己身为手冢的对手学校,替自己的队友加油,但她无法在姐姐倒下去的时候。还在远处观望。
  “姐姐,还好吧。”抱住看上去软弱无力的季颖,武俊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样子看上去好糟。
  “没事,呵。”季颖脸上挂着虚弱的微笑,尽管被捂住双眼后,她的脑海里只有无尽的黑暗,但妹妹熟悉的气息和温柔的怀抱却让她被觉觉安心,情绪开始变得平静。这个实验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么,一切都没有改变,即使时空已经变迁,即使身体变回到过去,她最终的命运却始终无法改变。那么,该为这残酷而哭泣吗?为什么眼里……依然没有眼泪?
  “你太乱来了!”武俊见季颖的表情安定了一些,气愤的情绪油然而起,姐姐既然没有忘记网王的剧情,就该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明明很清楚这点还不回避,她这是故意折磨自己吗?
  “颖颖怎么了?”不二满心疑问,这么病恹恹的季颖让他看着,心里有些针扎似得不舒服。
  “姐姐有严重的惧血症。”心急如焚又气急攻心的武俊没有注意到不二特别的叫法,只是下意识地回答。
  “严重的惧血症?”这怎么可能?手冢眼里划过一丝错愕,她可是一个针灸高手!最近他查了些相关资料,很清楚要拥有她这样熟练的手法,必然经过无数次的练习,而针灸一插不好就会造成出血情况。
  “恩,自从姐姐的亲……”
  “小俊!”季颖用最大限度的声音阻止武俊,她明白妹妹现在一门心思在她身上,而没有注意对方的问题,可她再说下去,他们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对,对不起……”咬着下唇,武俊撇开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眼中复杂的情绪。一滴泪水顺着面颊偷偷滑落,姐姐现在一定痛苦得无以复加吧……
  她明白姐姐承载着难以想象的痛,但没有亲身经历,还是无法真正体会那种感受,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因车祸而倒在血泊中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停止呼吸,永远地闭上眼睛……那是一种怎样深沉的悲哀,这是一幕何等绝望的场景,想象,实在太过苍白而无力了。
  惧血症,一种听上去就让人心寒的心理疾病,而姐姐的治愈可能性是——零,这就意味着每当看到这样的场面,她都会无法克制地重温当初的那一幕,再次体会当时那种无边的痛苦。
  患上这种症状的姐姐,同时也被迫将第一志愿从中医学改成了力学,怎么可能没有不甘,怎么可能不去怨恨,那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可最后呢?仅仅是一句“便宜元元了,不能拖他一起上解剖课”,就将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了云烟,如此的风淡云清,是坚强还是绝望,她无法判断,唯一能记得的就是,那年,姐姐才只有17岁。
  失去至亲的同时又失去了梦想的双重打击究竟有多大,她体会不了,但命运有多残酷,她却清楚地从姐姐的身上感受到了。因为也正是那一年,姐姐又失去了她最挚爱最尊重的人,她的阿姨,姐姐的妈妈。因为承受不住丈夫突然过世的沉重打击,旧疾复发,最终没能挺过手术,追随叔叔而去。
  17岁,如雨季节。天空用一场无情的血雨,剥夺了姐姐所有的一切。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姐姐,就是在她双亲的悼念会上,她穿着一席白衣,美得让人屏息,安静地站在遗像前面,空洞的眼眸里一无所有,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绝望笑容,空灵而茫然。
  于是那一年,她把姐姐刻进了自己的心里,那是一朵白色的彼岸花,不染牵尘,不碾俗世,没有泪水,没有希望的,黄泉之花。
  痛苦是,找不到出口,也没有尽头,失去了希望,却必须活着。
  “喂,我是天王寺和远,您是?”心还放在场上的元元完全没有注意屏幕的显示,阿咧,对手还真是不够水准,他们的胜局一开场好像就已经敲定了。
  “是我,青学的不二周助。”不二趁现在混乱一片,偷偷走到场边拨通了这个电话,他很清楚此刻没人有心思注意自己。
  “不二?有什么事吗?”元元看看表,青学应该还在比赛中,根据在他不怎样的记忆,海堂和神尾的比赛时间应该拖得挺长的。
  “总觉得有些事必须要告诉你,颖颖她……”不二将季颖的状况如实告诉了元元,他猜到了对方可能有的担忧,却看不到元元震惊得从看台上一跃而起,素来有力的大手甚至已无力握住这部小小的话机。
  “她去看比赛了?还看了龙马和深司的那一场?”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元元已完全被震惊后泛起的强烈怒火和焦虑搅得心神俱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颖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好像他很了解越前和对方的伊武?更像是早知道了比赛会发生这样的事,可这根本不可能……强压下心中的疑虑,不二以微急的语速问到:“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重重地跌回到自己的位置,元元的心中充满了无奈的情绪,是啊,现在发怒有什么用,不是早料到她会乱来么,只是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心,已乱若麻:“现在也不可能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因为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只要不再让她看到血,好好休息一下就……”
  细细地交代一番后,元元才失魂落魄得垂下手臂,心里宛若压了块巨石,沉重而不安,原本的好心情顷刻间已彻底化为乌有。
  原来受过的伤即使表面结了珈,也改变不了留疤的事实,被命运玩弄过的颖,永远都不会再相信命运,宁愿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向它低头。这是她的固执和骄傲,也是她的痛苦和不安。
  物似人非。
  时空的变迁留下了同样的蓝天,却不再拥有同样的人生,可即使如此,也依然抹杀不了刻入心底的记忆,阴影一旦留下,就往往伫久不去。
  元元用手遮着自己的脸,羞愧难当。心中那窒息的感觉有多久不曾出现,只因看惯了那张虚渺的笑脸,听多了她不在意的话语,所以就简简单单地被催眠了吗?陪她走过一切的他,如何能忘记她当初的付出与挣扎,如何能忘记那张努力绽放笑容的脸下,隐藏着的灵魂有多么孤寂和脆弱……
  他竟会天真到认为她会被王子的热情改变,连自己都还放不下银子,那么经历过那种创伤的颖,又凭什么会改变?一次次致命的打击已经将当时那个骄傲而自信的女孩变得偏激而顽固,忘记了她的伤痛,看不到她伪装的坚强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厚颜无耻地说——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
  痛恨,往往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和远,出了什么事?”迹部眼尖地看到元元难看的脸色,直觉告诉他,那个女孩出事了。毕竟能让和远露出这样表情的人,应该也只有那个女的,尽管他对她没什么好感,但和远几乎要倒下的样子让他无法不担心。
  “没什么,我想要休息一下。”跌跌撞撞地起身,元元没有注意队友们惊讶而担心的眼神,顾自如幽魂般走开。他需要一些空间,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能再这样无动于衷地……麻痹在她云淡风轻的言语和表情里。
  “怎么了?”向日难掩惊异,扯了扯忍足的外套,谁又曾看到过这样的经理?
  “不知道,但一定出了大事。”推了推眼睛,忍足努力隐藏自己的在意。
  迹部的目光一直尾随着那个离去的身影,对身为部长的他来说,每个队员都很重要,尤其和远还是和正选队员地位相当的人,更是从未辜负他信任的家伙。
  “我去看看。”丢下这句话,迹部迈开利落地步伐,跟上元元,有些事与其在这里胡乱揣测,倒不如问个清楚。
  “……我也去。”既然迹部开了口,忍足也有了足够的理由,“你们就不要跟了,人多反而麻烦,别担心,经理不会有事的。”
  “恩,本大爷也是这个意思,人多也乱,你们在这里好好地看比赛。”迹部转头看了看忍足,这家伙……不过也好,足智多谋的他没准能帮上忙。
  带着迷乱的思绪,元元好容易晃到一个相对偏远的草地,僵硬的身体重重靠到了一棵不算太结实的小树旁,强烈的撞击使得脆弱的树感砰砰直晃,一树的叶子撒了他一头,却无法牵动他半点情绪。
  “太难看了。”居然失魂到这种程度,远远看到这情况的忍足丢下话,优雅地走到和远的身边坐下,修长的脚挑剔地踢开了几颗碍眼的石子。而迹部只是安静地站在他们斜后侧的地方,即使不说什么,他相信和远也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对不起。”许久之后,元元才淡淡地说到,他知道今天失态的很严重,比灌下冰帝名产来得更糟糕。
  “对不起什么?”忍足狡猾地直切主题,却又说得不那么明白。
  “……”元元头一抬,就看到走近的迹部,他沉默地看着自己,脸上没有流露出很多情绪,元元却还是知道了他的担心。而身侧的忍足,声音虽依然是庸懒带着调侃,可那种关怀的眼神让人无法忽视。
  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没想到自己居然接二连三的干蠢事,堂堂一个大男人,竟像个琼瑶剧中的小女人似得,连自己都看不过去了。牵强地勾起一抹笑,元元不很完美地调侃了一句:“还不是因为出于不忍心,没敢把你和向日这对‘深情鸳鸯’拆开,导致你特训不足,没办法击出完美的巨熊回击。”
  滴汗,忍足嘴角微抽,有些无言以对,经理真的有在沮丧么?怎么感觉他精神很好的样子……早知道就不多事地跟来了。
  笨蛋。迹部无言地撇开脸,不去看忍足求救的眼神,自从被那个女的将了一军后,这个冰帝的天才似乎做什么都不顺。
  尴尬的沉默,一种特殊的气息环绕在他们之中,让人有些难以平静的不安,却又找不到语言来打破这片沉寂。有些事在脑子里想的时候很清楚,要化成语言却总是如同舌头打结般得不知如何启口。好容易,元元才轻叹出声:“我想你们也猜到了,颖她……出了点事,我很自责。”
  “为什么?”虽然话没说全,但迹部知道元元懂他的意思,那个女人出什么事能与不在场的他有啥关系,而他平时对她已是好到不能再好。
  “……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颖对我来说,就像空气般自然得存在,现在能回想起来每件重要的事中都有她的身影。想来,她是我见过的嘴巴最毒、个性最傲、脾气最倔的人,同时也是我认识的人中里最讲义气,最不计较付出也最有责任感的人。”
  他们认识的时间快赶上他现在的年龄,可脑海里的画面却那样的清晰,恍如昨日,那些事他一直都忘不了,却怎么也不能说:
  初识那年,他和季颖都只有十一岁,典型的傲慢小P孩,没准儿还真没比龙马好多少。他们同时被送到为培养普通学科成绩优秀的体育苗子,而特别开设的业余体校。
  他学网球,而她学篮球。
  他的运气真的不错,仅靠技巧的略胜一筹,就坐稳了首发的位置,年少得势,自是有些轻狂,而和季颖的那场比赛,让他首次领悟到了天赋对一个运动员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输给了因身材过于矮小而始终被教练忽视的女生这点,更是将他的自信彻底粉碎。本觉得没有颜面继续留在那里,却被她的一句“输不起么,胆小鬼”给硬留了下来,人争一口气,被女生打败了还背负这样一个名号,可不是那时候傲气的他能承受得了的。多少开始变得有些谦逊,付出比过去多几倍的努力,只因听到了季颖在篮球部重新获得重视,并靠实力打下了绝对主力的位置。
  刚开始是好奇,不明白为什么拥有绝对天赋的季颖,宁愿屈就篮球也不愿投身网球,后来则有些被她的努力感动。原来不是拥有绝对的人,也能在这个环境下生存。他突然有了一种感觉,她逼自己留下的原因很可能正是因为她知道,他们是同种人,都在身体不赋予他们的条件下挣扎努力着,为自己的梦想而拼搏前行,步步艰难,却依然为这点小小的满足感幸福。
  真正认识季颖是在次年,他们同时升入了同区的重点中学实验班。
  课余时间,她依然打篮球,而他照旧打网球。
  季颖活泼自信,成绩颇佳,样貌好气质出众,自是轻而易举地成了班里文娱委员,气势很胜,却从不自以为是。
  他傲气开朗,个子高成绩好,很快就全票通过当选为体育委员,年少得意却已不再趾高气扬。
  彼此开始相互欣赏,或许仅仅是因为接触的机会和时间比别人来得多,又或许更可能是因为他喜欢胡闹,她酷爱恶搞,两张平静的脸下,都藏着一颗真实的“祸心”,常常把人折腾的哭笑不得,还不知所以然。
  相同的生活环境,类似的性格,无所谓闲言碎语的率性,让同样珍惜缘分的他们慢慢走到了一起,彼此背负起对方的喜怒哀乐。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本以为会相看两相厌的他们,就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巧合走到了一起,最终成了莫逆。
  也就是这一年开始,他了解了季颖疯狂的恋母情节。
  “季颖,对你来说,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还用问吗,当然是我妈妈啦,虽然有点对不起老爸,但对我来说,妈妈是最最重要的。告诉你哦,我妈妈很厉害的,篮球打得一级棒,我就是为了想要变得像她一样,才进业余体校的。”
  季颖说那句话时脸上散发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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