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穿越-颖武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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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穿越-颖武元天-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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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她和手冢,站在咫尺距离,心却有万里之遥。
  没有开场白。两姐妹同样选择了沉默作为前奏,即使她们的性格,天南地北。
  季颖安静地走到古筝前坐下,那是他们所不曾见过的优雅姿势,却是武俊和元元所熟悉的举止。穿越前的她就是披着这样的“外套”,骗得“神秘佳人”的称号,而穿越后浓缩了的季颖却已久别这样的姿态。
  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飘动,然后落下,贴住季颖漂亮的小腿,像一只纷飞的白蝶,迷惑了人眼。
  这一切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梦,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灰姑娘也会被打回原形。武俊有些不安地转头,心里忽然有些压抑的情绪,让她无法继续直视季颖。她看见那对黑宝石里的空寞,好深好深,那空旷的黑里,没有手冢,没有不二,也没有幸村……和她,甚至连元哥哥,似乎也不存在,心像被什么抽起,闷闷得不能顺畅的呼吸。
  “好久没见了,颖最真实的样子。”元元和迹部他们一起从后台走了回来,他的脸上是惊人的平静,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人惊讶三分。
  “最真实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那优雅不只是姐姐迷惑别人的假像么?武俊木讷地看着元元背对舞台的样子,表情如此的严肃,严肃到让她的不安化成了心慌,元哥他是……怎么了?
  武俊还来不及想明白,视线就被上了一道魔法般,紧紧锁在了季颖身上,无法,挣脱。
  真实?不二但笑不语,只是嘴角的弧度悄悄下拉了几分,这就是真实的她?他实在很难接受,不是感觉不到她眼底的悲伤和别扭,却下意识地想去相信那张可爱的笑脸,然当谎言被无情揭穿之后,一直注视着她的伪装的他们,又该怎么办?他们的存在,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头又一次轻转,这次看着的是手冢,他冰冷的面孔依旧如常,只是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人微微感觉得出他起伏的心境。下巴微扬,不二突然有点儿莫明的安心,原来在心里计较着这无任何意义的小事的人,或许不只有他一人。
  幸村默默地看着“真实”的季颖,台上的她笑颜如花,那醉人的,迷乱的,却又是镇定的,寂静的。她一直都是这么矛盾的存在着,不管是笑着的她,还是认真的她,都无法隐藏那股矛盾的气质,过去是,现在是,或许未来,也会是如此。
  是怎样的美丽才能把人的矛盾也化成一种美感?也许她的琴和她的歌会给所有一个答案吧,当然,这也只是也许……
  在所有人思绪起伏的时候,只有季颖的脑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一刻她的骨血已和过去融为一体,她的脉动只为音乐而跳跃,干脆、简单,就如她的动作般干净利落,只是落指前一个定格的手势,就开始了演奏,毫无预警,也仿佛不在乎是否有人在听。
  想笑,却笑不出来。元元始终背对舞台,不需要再看了,只一个音,他就确定了她将演奏的曲目,就是那首歌,那首让他无法直面她的歌。
  七年里,反反复复地被她弹到烂,一个人哭,一个人痛,一个人慢慢在伪装的坚强中麻木。
  她的苦,他不是不了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分担,他只能笑着,等着,却发现有些话,时间越久就越说不出口。上帝给了他理解她的能力,却没有给他扶持她的本领,这是命运的玩笑,还是自己无能的借口?握紧的拳头几乎要把心捏碎,这份痛苦随着她那略带哭腔的清丽声音的响起,而蔓延到全身,直到麻痹。
  颖,你真的打算这样一辈子自欺欺人地活下去吗?你真的以为你张扬的笑容能骗过所有的人吗?
  都说时间可以磨平一切,可以淡化所有,那么为什么七年之后,她依然在这里怀念过去拥有的一切,她的心依然会痛,伤口在一点点地加深。是因为在这七年里……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吗?
  谁来告诉他,他该要怎么做,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好起来……他们都知道,这七年里发生了好多事。
  可是他也知道,有些事只有颖自己知道。
  “谁在哭,谁在笑,为什么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颖的歌和她的美丽一样让人惊讶,但她的歌也如同一把利刃,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深深地,一刀一刀地划刻着。
  七年,好短也好长,因妈妈的安慰已不在,她连痛都加了倍。然而始终的始终,她都没能找到宣泄的途径,也流不出眼泪。哭不出来,究竟是神的恩赐,还是魔鬼的诅咒?
  元元,你知道吗?这痛苦好沉重,沉重到我不忍让你分享,如果注定要鲜血淋漓,那么请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因为只要能看到你还在笑,我就有,活下去的理由。
  奈河桥头,彼岸花开,是谁的依恋在那里绽放,将整个世界都涂抹上了雾气。妈妈,你把我的眼泪,也带走了吗?
  也许没有人知道季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正如几乎没人听得懂她所唱的歌词,那陌生的语言交织着她独特的嗓音和气质,混合着古筝古典的声音,将所有人都定格在了彼岸之地,那风起花摆,没有一点声音的地方,只有白色之花,在心里咏唱了一曲镇魂之歌。
  季颖,从奈何桥边飘来的精灵,把自己束缚在了自己做的茧里,畏惧着世界的一切。不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酸,明明只是一首歌而已,明明就连她唱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好想哭,谁给我一滴眼泪,我好想睡,睡到黄泉奈何头,我哭不出来,我只能笑,我的骄傲,到哪儿去了?……送我去谁的身边,送我到你的旁边,没有你的温度,我真的活不了,可是你,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微笑这么痛,这么痛,可是我……止不住……”武俊微颤的声音流淌在每个人心尖,没有理由的,那歌词像刀刻一样深深印到了她的心上。一句不漏,一词未改,自然而然地从嘴里飘了出来,滑到他们的心上,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杉木颖,你想为谁哭泣?你的眼泪又到哪里去了?笑真得很痛么?可为什么如果可以选择,他还是想看她带着狡黠的笑容,调皮地对他说:八噶!
  手冢默默地低头,为自己自私而可笑的想法而沉默。转身离去,也许他需要一点儿清新的空气。然而沉默的,又何止他一人,笑容不再的不二如此,亲切褪去的幸村如此,一直不安的武俊也是如此……
  元元沉默地看着他们安静的面容,心里已是五味参杂:季颖,现在可以陪着你的人不再只有我,可你的真心是否会愿意为他们开启?转头,对身边的那抹紫色的美丽身影认真地请求:“幸村君,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恩?什么?”幸村微微一楞,因他看到了元元眼里的恳切和一丝……哀求的意味。元元靠近他的身边轻说了几句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的话后,就见他一脸凝重地走了出去。
  不是不奇怪,不是不惊讶,只是……问不出口。所以在场的人都选择了沉默,这沉默的气氛,让人好压抑。
  今夜的风很大,却吹不熄心里燃烧的情绪。
  元元站在礼堂不远处的小森林里,享受这里宁然的气氛。逃避有多久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经过漫长的岁月洗礼后,竟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只是脑海中无法泯灭的,是季颖在陵墓前痛不欲生的模样,那撕心的感觉即使事隔多年,每每想起,依然揪痛如撕。
  那年他真得还不够成熟,也许直到现在,他依然不够坚强,所以才不敢向前,只能胆怯得,偷偷地在背后看着她,看着她的眼泪慢慢凝固,看着她的话慢慢变少,看着她的眼睛渐渐变得无神,却还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没事的,颖已经会笑了……自嘲地拉起嘴角,元元不得不承认,活了二十四年的自己,还不如那些不满十五岁的王子,没有冲破一切的勇气,就只会用嘴巴说说而已。
  “怎么?一首歌就把你搞得这么忧郁落魄了?冰帝男子网球部威名远播的天王寺和远,不是这等庸人吧。”苍木阳子清冷的声音敲响在黑夜的幕布中,随着晚风,浮动在空气中。
  “苍木?”元元微微有些惊讶,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怎么,你以为是她么?”苍木阳子的口气里有些讥诮,合唱团的正副团长同时看上了男子网球部新来的经理也算是半公开的秘密,不知道的人大概也只有根本不在乎的当事人而已,“我听迹部提了点她的事,你很难过吗?”
  元元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看着她,镜片后的黑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她的语气让他本就混乱的心多了几分不畅,但和女生计较,实在有失男人风度。
  “难道不是么?至少她的父母还愿意出钱养她,已经很不错了,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多得是,患上不治之症的,失去父母的,天生残废的,随便一说都有一堆。至少她还有你,而且看得出那几个外校来的也很关心她,衣食无忧的人才有兴致叫苦喊愁的,你……”
  “苍木阳子,可以请你闭嘴么?”元元冷冷地打断她,很难得地摆出一张冷酷的脸,只丢下一句冷漠的话后,便转身离开,“如果你不是女人,我也许会揍扁你。”
  心好痛,好痛,痛到无法呼吸。元元的眉头都要揪到了一块儿,明明不是这样……明明不是,可他却什么都不能为她说,到了现在,他依然……依然什么都不能为她做,这种憋着的感觉快让他迸裂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颖,也许除了陪你一路走来的我,就真得没有人能够理解你了。原来从开始到现在,一语不发的你比谁都清楚,你的眼泪根本就得不到理解,你的痛苦也没人能体会,那无底的深渊中的累累伤痕,只有你摸的到,也只有你一个人能感觉的到。
  到底是怎样的骄傲,让你即使有着这样的痛,也宁愿伪装微笑,什么都不说的你,是否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地躲起来哭泣?夜很深,夜很长,寂寞的你是否会害怕到睡不着?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理解你,理解你除了我以外一无所有的彷徨,理解你害怕连我也失去的战战兢兢,而在今天之前,我也是那个自以为理解你却什么都感受不到的混蛋。
  “颖,你喜欢这个世界么?”在失去一切之后的十八岁,在填报志愿前,元元突然问已淡漠到很少和别人说话的季颖。
  “喜欢啊,怎么了?”季颖微微一楞,微微一笑,很认真地回答,“天还是很蓝的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还是很美好的,而且你也在。”
  “是么?那我们再做同学吧?报同个学校同个专业好了。”
  “好啊,你报什么我报什么。”
  “为什么?你不再多想一下么?我们可以报个折中的专业啊。”
  “我没有什么想报的,随便什么都好啦,我这么聪明,读什么还不都是一流的嘛!”
  “……你真会吹。”
  “哦呵呵呵,不要嫉妒我啊,元元。”
  “谁会嫉妒你啊!”
  颖,其实从那时开始,你就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也已经什么都不敢要了吧……我们的身体在一点点长大,你的心却一点点地死去。你明明如此善良,永远不懂得拒绝别人,你永远看不得别人失去,即使不想接近任何人,也忍不住要去帮助,可是你的失去,又有谁来帮你挽回?
  夜空好寥落,东京好繁华,这繁华上却难见有星的夜,仿佛是要对照那灯火背后的阑珊。
  “天王寺和远!”带着愕然,苍木阳子难堪地对着元元远去的背影吼到,委屈的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那个大笨蛋,她是真得看不下去,一向清冷高傲的他为了一个女生变得如此狼狈,让她心里好难受。为什么受尽宠爱的自己会看上这样一个眼里只有别的女孩的男人?这种窒息的感觉,好难受。
  “如果你有时间哭的话,不如想想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我们一向高高在上的冰帝公主,这实在不怎么像你会有的行为。”一直站在角落默默旁观的忍足慢慢晃了过来,声音庸懒依旧,可那懒散的口气里还多了些别的东西。
  “为什么,忍足?”这里的光线实在不够好,黑暗中苍木阳子完全没办法看出忍足的表情,但隐隐地,她就是知道他生气了,即使他很绅士地递了一张纸巾给她。他又为什么而来,他们为什么都那么地在乎那个看上去就很莫名其妙的女生。
  “……不知道。”忍足微微一怔,难得直率地回答,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没有理由,但却每天都在发生。转身离去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苍木阳子,他知道这个道理,喜欢和远的她其实最清楚不过。明明自己是最好的,看上的却未必是最优秀的,同时还是……完全不在意她的。
  看着忍足尾随元元离开的脚步,知道他是体贴她的骄傲。苍木阳子的眼泪掉得更急,一滴滴地,片刻就满了衣衫。然而她始终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的修养和自尊不容许自己的失态,即使……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这夜幕好黑,这树林好静,夜色可以盖去她泪湿的脸,却挡不住那清晰得呜咽抽泣声。在空旷的林间显得如此响亮,回荡在耳边如同鬼魅的哀号,让孤寂瞬间就显得更加幽深。
  一个人的夜……是这样孤独么?那个女生,又自己度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原来眼泪流不出来,是因为被这孤独给,吸干了……
  她也是骄傲的吧,骄傲地不想去依靠任何人,骄傲地即使被误解也想努力靠自己站着,可这份坚强究竟又是想给谁看?是否只想告诉自己,她还是有存在的价值。
  是谁把你否定,是自己还是命运,亦或……两者都是。谁把谁逼进绝境,谁害谁,泪干深夜,又是谁让谁,变得如此怯弱不堪。
  咬破嘴唇后会有淋漓鲜血,那么又有谁来,温柔擦拭……
  “别怪苍木,她只是关心你。”尽管有些认真,忍足的口气依然不自觉地带着一股邪魅,他可以理解和远现在的心情,但他也不是不明白苍木的感情,有些事没有对错之分,只是很不碰巧地在不合适的时间发生了而已。
  “我知道。”元元的心乱成一团,不知道脑子里该装些什么才好,只能随意地应付了几句,来打发不知为什么跟来的忍足。
  他知道?他看全天下就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才对,忍足本不是多事的人,见状也没有反驳,只是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他知道元元现在需要冷静一下,就像他相信他们的经理一向是明事理的人一样。
  许久之后,元元才转身对上忍足,表情虽不能说恢复了以往的镇静,却也相去不远:“对不起。”虽是轻描淡写,却能让人听得出他的诚意,这或许就是元元独有的魅力。
  “需要一个听众么?”忍足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知道自己的提议基本是得不到“批准”的。
  “……好啊。”令人意外地,元元居然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允了他,但既然他应了下来,忍足即使惊讶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他知道,万事开头难,而第一句话,是需要时间的。
  “你们都知道的吧,我和颖是很好的朋友,最初是什么原因我也记不得太清楚了,也许是因为我们拥有同样的梦想,面对同样的困境,她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傲慢有多愚蠢,同时也给了我继续追逐梦想的理由和信心。”元元并没有像忍足想得那样久久不语,被憋得很痛苦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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