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六子进了新四军,杨炳连问起为何对周子丹不礼貌这件事时,小六子说,从日本回来的都不是好人。被杨炳连骂了个狠,说他从日本学的是知识,不是他们的野蛮。有好多的事情你还得向他学习。尽管口里答应,但他就是心里不服。
小六子告诉卢杆要想进新四军就得吃苦受累。还说,不想去的现在还来得及。
猴子问:“就这些啊,你在新四军里干什么事情?当官没有?那边人多不多?”
卢杆把猴子拉开了,他有点疑惑,问:“你后来怎么又到了这里呢?”
小六子:“工作的需要。”
“干什么啊?”
小六子说,干什么?就是想干掉鬼子啊。没想到你们倒好,抢先我一步行动了,把鬼子干得干干净净的,等见到你们杨老师,我给你们请功。
“你们想干鬼子,为什么不早点干?”小林纳闷地问道。
“是啊,晚上等鬼子都睡着了,不就把他们给干掉了吗?”山老虎也说道上。
小六子笑笑,说:“不是你们想像的如此简单。鬼子不是吃素的,他们比我们还怕死,晚上值班都有鬼子跟着,我们睡下面,他们睡上面,不好应付。再个,这个炮楼也没有急着要端掉,因为对我们新四军的行动没有造成很大的威胁,战争到了这种时候,他们已是穷途末路了。”
“那他们怎么还会在这里?”卢杆问。
“这里是他们水上交通运输线,以前很活跃,但现在出现了萧条,鬼子的这条水动脉已经很微弱了,他们的船只经常受到地方游击队或者新四军的袭击。至于这些鬼子为什么还留在这里,那这得你亲自去问鬼子他们了。”
小六子最后一句让这些少年们都笑了。
船在江中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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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西岛应允
西岛和其他部队在厂窖杀了三天的人,然后听调遣又回了南县城呆了一周,在南县城外的明山头建起了几坐炮楼,四十来个鬼子守在那里。一天,他接到横山勇来的电话叫他回去,什么事将军在电话里没说,他带上小队鬼子乘汽艇回了武汉,见了横山勇。
横山勇召他回来,告诉他对常德的攻打是早晚一天的事,很残酷的战争,他横山勇不想把同学的儿子往那些个充满炮火的地方送,男人是需要火的锤炼,但西岛不同,他要为同学,为西岛的父亲留下一条根。
当然,西岛不知道横山勇的心思,他也没有要求讲这次过江作战的事情,好象一点都不感兴趣一样。与他谈了一会儿琐事后,外面有人叫他用善。他坐了起来,说:“看我把谁带过来了?”西岛随横山勇到了另一间房间,他怔住了。樱子正倚在门边躬着身,虽笑意融融,看到西岛君后两眼却泪眼迷蒙了,她是横山勇特意接过来的。
西岛顾不得横山勇将军在,上去一把抱住了樱子。
用餐时,横山勇突然问樱子:“樱子小姐,听说你一同来中国的还有一个女孩,她是谁啊?”
“顺子。”樱子不假思索地说。
“樱子,与你来的那个顺子据说她已跑到了新四军那里去了?”
樱子一愣,随后说道:“我好久没见着她了。”她说。
樱子望望西岛,西岛没有动。樱子头一低,她说:“将军阁下,我真的不知道她到了新四军。”她只记得为顺子弄了二张通行证送他们上了船过了江再没有联系了。当然,这件事她一直没跟西岛说过,刚才听横山勇问起顺子的事情来,她有点紧张。
横山勇一摆手,看着他们,说:“哈哈,来,用餐吧。你们不必紧张,我只是问问,没有什么。一个大日本帝国的女人来到了中国,我想,不外乎几种情况,一是她们肩负着国家的使命,二是为了自己的爱人,三是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将士们,四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情况,投资经商。樱子姑娘,是不是这样?”
樱子说不知道。横山勇笑着说:“你就是属于第一种和第二种。教这里的中国人日语,难道不是肩负着我们日本大国的重任吗?与西岛相亲相爱相厮守,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爱人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没有说话,看着将军笑了,他们也笑了。
横山勇突然话锋一转,说:“不过还有一种情况,根据我掌握的情报,我们国内有些女人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到底是受了**的影响还是受了男人的影响?或者说还是个人存在着精神状态的问题,在我们大日本帝国女人中,总是有那么一些人要倾向和同情**的不端分子,甚至有些的还投怀送抱,情愿让**分子蹂躏与摧残也心甘情愿,最为可耻的还要为这些支那人生下有辱我们大和民族的种。”
“将军。”西岛听了他的话,不清楚他的话语:“恕我直言,您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谈女人的事情吗?”
“哦,不全是。不是这个意思,你还年轻,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横山勇端起了樱子倒上的酒杯,二眼盯着西岛,强调语气道:“如今国内动荡,尤其是美国的干预,太平洋战争的爆发,我们还剩下什么,什么都没了,物质缺少。还依靠武士道精神,有什么用?要真想以我们国家的资源与武士道精神来实现大东亚的繁荣,那是高层的意愿,他们的目标,我们不懂,只有执行,只有百分之百的努力,只有百分百地照办,只有百分百地我们还在这个东亚病夫的国土上,我们就得履行我们军人的职责。”
“可是我们还没有完成百分百地统治在这个国土上的任务,天皇的宗旨是神圣,尽管他的臣民们都在努力不懈地奋斗,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实现大东亚共圈的目标呢?”西岛敬了将军一杯青酒。
“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经历来看,德国想成为世界的一头雄狮,终究没有。第二次这样的战争了,德国又想要成为世界的雄狮,希特勒吸取了教训,让意大利和我们成为同盟轴心国,他在西方,我们在东方,这是世界的格局,这是希特勒的宏伟目标,但我认为他失败了,对于苏联这么一大块的钢铁他都想碰,我认为他是疯了。闪电战,闪个屁,图一时的没有通过脑壳的野蛮快乐。”
“老师,这个我还真有点明白,但还是不明白你对我到底有什么要说的?”
“哦。那就言归正传吧。”横山勇望了望樱子,樱子起身离开。他说:“我不想让你成为帝国的炮灰,不想让你成为你父亲没有后代接的的人。”
“军人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后不后人的我不在乎?”
“我在乎。樱子也在乎。”横山勇加重了语气。
西岛见横山勇有点不高兴,站了起来。说着对不起。
“说实在话,我不想让你在中国这个异乡成他乡之鬼。”横山勇用手示意他坐下,语调有点激动了。
“他乡之鬼?”年轻不更事,西岛真不懂他的意思。
“告诉你吧,本不想跟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的,江南歼灭战你参与了,估计收获不小,但后期的一些大的作战我不会让你去参与。”
“为什么?”
“为你父亲!为了你!为了樱子!”
西岛不说话了,他知道了将军的意思,这时才突然明白,父亲走了,还有一双目光注视着他。
“既然到了中国这个广阔的战场,我就不想让父亲丢脸。父亲是中国人杀的,我得为他报仇。男人,一个日本男人不为父复仇,您说,我还是他的儿子吗?”西岛望着如慈父般的横山勇以一个日本勇士的姿态说着。
横山勇望着他,理了理眼镜,看着昔日同学的儿子,说了一句意味声长的话:“我不想让你死。”西岛愣在那里,他明白将军的意思。
进入中国战场以来,虽然第一次受命完成江南歼灭战的计划,后来他又参与其中杀了许多中国人,他手上沾满了浓浓的鲜血,是中国人民的血。他已麻木,他认为自己是大帝国的人,就应该这样,何况,他的父亲的死与中国人有关,在他心里看来就必须要为父报仇,不管他是否是杀了父亲的仇人,只要是在他眼中不顺眼的中国人,尤其是反抗自己的中国人,他就要进行野蛮的报复。
他自己哪天死虽然不知道,但他时刻准备为天皇效忠。他的部下,他的同胞在枪炮下歪躺在阵地或非阵地上的死亡惨状,他挥不去。
西岛不想苟生,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要活得有意义,哦,不,他要战斗得有意义,他只想把自己当成一匹狼,到处寻着猎物的味道,他习惯了。
他没有宗旨,他的宗旨就是为父报仇。谁也阻拦不了。
死无憾。西岛说。
横山勇听了,叹了一声:“我不会让你死的。西岛君。听我的,大野君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完成,你去接任大野君,维持秩序,相信你。”
“不,我不想呆在那样的地方,我要去真正的战场。”
“西岛君。”横山勇严厉起来:“那里同样是战场。一个军人的天职难道你忘了吗?”
“将军,我知道你是出于爱护的角度来对待我的,谢谢您。但您的愿望违背了我的意愿,我不想。您不让我与敌人战斗,您干脆把我送回国去,我将追寻父亲的灵魂而去。”
这时候,旁边的樱子听着他们的话在流着泪。
横山勇无奈地用眼神望着他。
西岛君二眼炯炯有神的盯住横山勇,横山勇独自喝了一杯酒,说,你先不要急着这样,回去考虑考虑再回复我。哦,还有你和樱子的事也要考虑了,都不小了,结婚是终生大事不可马虎啊。西岛放下酒杯,说了一句“谢谢将军”后告辞横山勇与樱子离开了。
晚上,在一番久违的恩爱后,樱子紧偎在他的怀抱里抽泣着。
正要睡着的已疲倦的西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女人的心思他永远不懂。
他将樱子的身体扳转过来问:“樱子,你怎么啦?我回来了,你还不高兴吗?有什么不痛快的事你就说吧。”
樱子流着泪,用深情的双眸看着西岛喃喃地说:“我们回国结婚去好不好。”
西岛一愣,然后一把推开她:“你在说什么啊?樱子。”
樱子将他抱住,哭着说道:“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失去你,我有了你骨肉!”
西岛一听,顿觉热血往上一涌,他抱紧了樱子,微弱的灯光中,樱子微合着双眼,眼角还淌着泪水,西岛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管樱子的情绪一抱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看着她的肚子,亲了一下,大笑了一声,哈哈,我要当爸爸了,我有儿子了。
随即,去拿了一瓶青酒打开,一嘟噜地喝了半瓶,樱子见他这样也泪中带笑了。她说:“西岛君,你就听了将军的话吧,他视你如亲生,也是为了你好啊。”
西岛没有说话,他又将那半瓶喝得见了底,然后,把樱子抱进了被子,亲了她的嘴,说:“樱子,睡吧,这种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会有主意的。”樱子点点头,手臂环绕着西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西岛来到了横山勇的面前,告诉他愿意听从将军的话,随他安排和调遣。横山勇高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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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师生相见
小六子一看岸上熟悉的景致,他让船靠岸。
小六子说上岸后再走几里路就能到新四军的地方了。一听只有几里路了都高兴起来。肖珂拉着卢杆的手跳了起来,卢杆不好意思,没挣脱肖珂的手,任她拉着,反正这些人都知道肖珂和他好。小林见他们这样,叫得欢,跑到正歪着头偎在一起睡觉的山老虎和猴子跟前,用脚踢道:“快点看咯。杆子哥和肖珂拉手哒哩。”山老虎一听赶紧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张手揉着惺惺的眼说:“吵什么吵?我还要睡一会。”
江风吹来,把肖珂的头发拂起来,脸红红的,她的心在砰砰跳。少女的心扉一旦打开,只要心爱的人在身旁,觉得没有什么所顾及的了。她紧拉着卢杆的手,幸福的感觉传遍全身。
船上的少年在小林的带领下看了都起着哄,小林去分开他们的手,肖珂感觉到了,松开卢杆的手要打小林,但小林笑着乐着还没等船停稳就第一个跳上了岸。
山老虎问小六子说,船不要了?
小六子:“你拖着它背着它啊?要背得动拖得动,这些枪啊子弹的都归你来背。”
“可惜哒。”江伢子嘀咕了一句。小六子说,没事,等会儿叫几个战士把船拖到林子里藏起来就行,林子里有好多的船哩。到了晚上,有些打鱼的基本都会放在那里。
猴子没作声跑到了船上左寻右找的,大家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一会儿见他从舱里抱着一堆鬼子衣服出来了。
卢杆对猴子说:“你小子不错啊,还记得这些东西。”猴子得意地回应:“那当然,要不别人不会叫我猴子了。这些东西拿着,我们又没有带衣服,到了新四军那里没有穿的,我们就穿这个。”
“那老子把你这个猴子天天当作鬼子打。看见一回打一回。”山老虎对着猴子的后脑勺又要来一掌,这次猴子闪得快,跑了。
说说笑笑中,一路走走停停,中午吃过了鬼子的罐头,又走了大半天了,一路埋怨小六子连路程都搞不准,说是只有几里路,这几里路到底有几里路啊,小林问小六子,小六子只说快到了快到了,跟着我就是。猴子见山考虎有点吃力,说,三爷,要不要我来背你?山老虎说要得,刚想上去,猴子却跑了。他怎么背啊,他自己身上还扛着鬼子的军装哩。
少年们哈哈大笑起来。山老虎说,猴子,给老子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昏来了。西边的太阳慢慢地落在他们身后的江水中,远处江水被晚霞映得红红的,如荡漾的血。
“站住。”一声吼,把一行人吓了一跳,他们站住了。
一个穿着灰布衣的小伙子从旁边草丛里跃了出来,一把枪对着他们:“把枪放下。”
“喂喂喂,老子都不认得了啊?把枪放下,张顺。”小六子对那人吼开了。
“啊,是你啊。”那人放下枪:“你这身打扮,黑不溜秋的,光线不好,我怎么认得出是你啊。”
“快点,叫人来接我们,快没力气了。”小六子道。
“排长,发财了,又是枪的又是人,是做人贩子生意还是在做军火生意啊。”张顺跟小六子开起了玩笑。
小六子:“是不是想挨打了,啊,老子没在这里管你了,是不是长劲了,跟老子说这样的话。张顺,以后学老实点,知道吗?他们都是打鬼子的英雄。你说,你打了多少鬼子?就知道整天地油嘴滑舌,告诉你,他们现在是新四军了,你得尊重他们。”
“他们嘴上还没长毛哩。你看这个妹子脸,白嫩白嫩的,她也能参加新四军啊,我看还不如给地主当小老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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