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人道∶“哦,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分堂,没想到惊动各位了,我在此给你们致歉。”
玄恩,罗金义等人一惊,更是对来人身份充满了好奇和惊愕,对方只是一个分堂,竟可以独战少林,华山两派高手,而且能全身而退,这抚琴人,究竟是谁,怎会有如此实力?这不禁让众人心中画上了一个问号。
抚琴人道∶“众位不必如此,我只是来和你们切磋武功,而昨天的,只是先打声招呼,不必大惊小怪。”
见众人没有回话,抚琴人续道∶“东方掌门,你召开这武林大会又是意欲何为,我很有兴致听上一听。”
东方钰道∶“阁下久居海上,却熟知中原之事,想必也知道中原刀客之事,今天的武林大会,就是为了他。”
抚琴人道∶’听说东方掌门以一招一剑凌空,打败了他,为何不出手杀他,我很好奇,东方掌门可否赐教?”
东方钰道∶“我只想給他最公正的审批,仅此而已。”
抚琴人笑道∶东方掌门就这么相信无聊的公正?有多少鱼目混杂之士在这其中,借着公义的旗号打着私心,一口一句天下百姓,为的却都是自己,恕晚辈直言,审批,不好笑吗?”
东方钰道∶“我相信,绝大多数,是公正的。”
抚琴人道∶“也罢,不过那个刀客,由不得你们去审判,这天下,只有我一人可以定他的生与死。”
东方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说过是奉命行事,这么说,他遵从的是阁下的命令了?”
了静道∶“那人是谁?那把刀杀了我们无数的武林同道,那个刀客即便死在谁的剑下,也死有余辜!”
季萱儿道∶“你竟敢对我家主人的神右护法无礼,况且是他们技不如人,他们才死有余辜,这就是江湖…”
“神右护法…”众人喃喃道。
“这意思不就是神的右臂吗?这人竟敢自命神人,简直是狂傲至极…”
东方钰道∶“好,既然阁下亲自前来,我们可否把事情弄得明白,也好过让武林再填无辜鲜血。”
抚琴人道∶“东方掌门的话,这和我意。江湖之道,还是以江湖之法解决,我刚刚也说过,我是来切磋武功的,你们若是赢了,不就是公正的审批吗?”
玄空道∶“阿弥陀佛,施主,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抚琴人道∶“四大皆空,晚辈悟性不及大师,不过玄空大事武艺非凡,稍后还请指教几招才好。”
东方钰道∶“东方不愿与阁下为敌,不过阁下也说,江湖事江湖了,那么我应战,请赐教。”
了静道∶“贫尼很久为与人动手,不如贫尼代东方掌门来讨教几招,阁下以为如何?”
抚琴人微微一笑,道∶“师太肯赐教,自然求之不得,师太请。”
了静道∶“阁下躲在轻纱后面,莫非不肯以真面目见贫尼吗?”
抚琴人笑道∶“凡夫俗子,又岂敢以真面目见师太,师太请。”这话虽像是自己的谦虚之言,实则却有些傲慢之气,了静有怎会听不出弦外之意,手中拂尘已悄然握紧。
场上所有人,均退后了几步,留出空间,以便二人相斗,一时间,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
玄恩道∶“方丈师兄,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玄空道∶“这位施主虽句句为谦,却带着一种浓重的杀气,武林有劫,我们唯有尽力渡过此劫,以免生灵涂炭。”东方钰道∶“方丈大师所言极是…”
东方雪道∶“师兄,你看怎么样?我爹,不会有事吧?”
陆卓道∶“那个刀客人,是奉他的命令而来,而且,对方的一个堂主,竟可从少林,华山两派手中脱逃,并不好对付…”
听完,东方雪面露担心之色,曲默平安慰道∶“放心吧,师妹,还有方丈大师在,想必那人闹不出什么乱子。”
东方雪点头道∶“也对,真希望这件事,能够自这里解决,也希望爹爹,平安…”
场上,抚琴人和了静面对面,了静的拂尘轻搭在左臂之上。
季萱儿退到了抚琴人身后左侧,脸上毫无表情,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抚琴人道∶“早就听闻峨嵋武功,独步武林,想不到我今日有幸的见,妙哉,妙哉。”
了静笑道∶“我日前也听说阁下的神右使者与东方掌门相斗的不相伯仲,想必阁下的武功更是楼高一尺,指教我不敢当,还请侧教!”
抚琴人道∶“子林只是胡乱学了些,怎么敢与东方掌门相提并论,我有幸与师太切磋,已是极好。师太请。”
了静拂尘清扬,剑星门,又是一场风波…
第十一章 混战之况
剑星门,被一种紧张的气氛包围的彻底。
各大派的人,连同玄空,东方钰在内,此时都一言不发,静静的注视着场上。
场中,抚琴人端坐在纱帐之内,轻抚着琴,但没有弹出声音。了静拂尘紧握,蓄势待发。
了静暗道∶“这个人的气息竟然这么的稳,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他究竟师承何处?听他声音,多说三十几岁,竟有这么高的内力…”
抚琴人道∶“师太,请!”
了静拂尘高举,心道∶“好,待我试试你究竟时何方神圣!”随即道∶“了静代峨嵋领教,请阁下指教!”
只见了静双袖齐展,拂尘高举过头,飞身纵越,拂尘万缕青丝仿佛化作了无数细细的长针,倾涌袭来,气劲所到之处,凡拂尘青丝所到之处,石板均一一开裂,群雄惊叹之余,不住在下面喝彩相应。
拂尘来势之猛,令人发指,场上的气劲之强,掀起了一阵阵狂风,了静的衣衫在狂风下发出尖锐的颤抖声,此时的拂尘,犹如一条活生生的水龙,带着集藏已久的咆哮,一次迸发而出,一步步逼近抚琴人,五丈,四丈,三丈…眼见就要逼近抚琴人了,场下群雄一阵哗然。
抚琴人抬眼相望,琴声“喋”的一声,响了一下,几乎在响声的同时,群雄均惊呆了,从那琴的左右两侧竟各弹出了两条细细的铁锁,非常的细,细的叫人看不清楚,唯一能看见的,只有锁头的两个尖刃。
两条锁链如同两条蛟龙,一左一右相互应和着,分道攻向了了静的万道拂尘,了静见状,拂尘攻势更猛,而抚琴人的两条锁链,看似很慢,却每一调都带着强大的劲力,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嘭”的一声。
两股劲力相撞,立时气流四起,了静虽为露出败势,但却不由得被对方的尽力逼得连连退步,心道∶“好奇的内力,这究竟是哪一派的内功心法?怎么如此怪异?”随即左手握拳,气脉直冲,略微顶住了些对方的强势之劲,但了静也心知肚明,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陷入难以挽回的境地,她正沉思着,不料对方左侧的锁链竟不知在什么时候,直接扑向了自己的命门,罗金义失声道∶“师太小心!”群雄见此,不禁也出了一身冷汗。
了静见状,此时的铁链已经近在咫尺,了静大惊之余,慌忙闪避,那铁链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从了静身边擦身而过,了静躲闪同时,拂尘尽抖,接连发出一十三招峨嵋杀式,守时依然可攻击对方,只有大家方可做得到,而且还是在这种紧要关头。这一十三招,几乎是了静一生成名技的凝聚,前劲强,后劲更强,一旦出手,可谓如入无人之境。
眼见那一十三招步步逼近抚琴人。群雄在下面纷纷叫好,岳子中更是激愤非常,叫道∶“魔头,死在了静师太手上,你也不枉此生了!”东方钰见势,道∶“莫非就这么简单?我看那人的实力并不止是这样…”向玄空道∶“大师以为呢?”玄空叹道∶“恕老衲直言,这人武功,并非了静师太一人所能控制,我们看看便知分晓。”东方钰点头。
了静招式后劲更猛,如排山倒海一般,如万千之力拔地而起,峨嵋武功虽重阴柔,然而却柔中带刚,刚猛之时更是不同与别派,因而在中原武林颇具威名。了静见那一十三道尽力全力扑向了抚琴人,心道∶“此乃我毕生武学结晶,贫尼要看看,你如何破解的了!”
“嘭”
一十三道真气全部炸向了抚琴人,立时烟雾四散,群雄一阵哗然,均笑道∶“这魔头总算死了,峨嵋果然名不虚传!”群雄这笑着,东方钰、玄空均脸色一变,东方钰惊道∶“不对!”了静也向抚琴人出望着,满眼的都是烟雾弥漫,看不清什么,了静心道∶“这一十三道气劲,想必他早已经…”正欲向前,岂料…
“啪”的一声巨响,了静直接被谈出了数仗之外,“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而她手中的拂尘,也被对方击的粉碎,玄空及东方钰等人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禁都露出了讶异的神色,眼神里也充满了对武林的担忧。
烟雾四散,轻纱也散落的满地皆是,抚琴人远远的站在对面。
这是武林人士第一次看到他,他一身紫色纱袍,金色的腰带充满着王者的霸气,只是,他的脸,没有人看得清。因为,他带着一副比周围气氛还要冷峻的冰雕面具。
峨嵋派门人连忙将了静师太扶起,纷纷询问掌门伤势,玄空更是运气少林真气,住了静疗伤,片刻之后,了静已觉好了很多,便道∶“多谢大师。”玄空道∶“师太大义凛然,阿弥陀佛,老衲出手也是理所应当。”了静道∶“那个人,武功深不可测,他与我交手,并未使用多大功力,东方掌门要小心才好…”
东方钰点头,随即向那人道∶“阁下武功高强,在下佩服,可否告知姓名?”
抚琴人道∶“是师太承认了,在下也只是侥幸得胜,实在惭愧。”
玄恩上前道∶“施主的武功,似乎足以与当年的柳笑狂相争锋,不知阁下与柳笑狂可有什么关系?”
抚琴人道∶“魔君柳前辈武功登峰造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又怎会有那个机缘呢?”
罗金义怒道∶“你接连伤害我武林同道,究竟意欲何为!”
玄空道∶“阿弥陀佛,施主可否告知,你究竟是谁?”
抚琴人道∶“看来诸位对我的身份似乎极有兴趣,也罢,晚辈姓易,名书宜,至于我来自哪儿,应该是一个不应该是人该去的地方…”
“易书宜…”群雄在下面纷纷议论着。
曲默平心道∶“好不容易可以除了牢里的那个,竟然又来了一个,可恨!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东方钰向玄空道∶“大师可听说过此人?”
玄空摇头,罗金义等人也不知所云,曲默平见状,向东方钰道∶“师父,这人来此杀了我们这么多同道,不能这么算了,否则我们怎么向武林交代,师父可以不杀他,但最好不要让他离开我们剑星门,免得他出去滥杀无辜,危害江湖啊!”
东方钰点头,轻叹道∶“不错,为了更多的人,唯有如此,武林,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平静?”
众人正商议着,岳子中疑道∶“咦?那小妖女呢?怎么不见了?”
群雄光顾着大战,谁也没有留意季萱儿,这一会功夫,竟不知了去向。
岳子中喊道∶“姓易的,那小妖女呢?”
易书宜道∶“她只是去做他应该做的,既然了静师太承认了,那么东方掌门可否指教一翻呢?”
东方钰道∶“阁下武功,东方佩服,好,既然你有兴趣与我一战,东方自然奉陪,无论胜败,还请阁下在我剑星门留些日子,东方还有事请教。”
易书宜道∶“东方掌门热情好客,晚辈早就听说,既然你有此雅兴,晚辈自当奉陪,东方掌门请。”
东方钰正准备接过弟子递来的长剑明远向前阻止道∶“东方掌门且慢,如今天色已晚,且易书宜方才刚刚经过一场恶战,此时我们再战,似乎有些不妥,明早如何?”
东方钰道∶“道长所言极是。”向易书宜道∶“阁下以为如何?”
易书宜道∶“也罢,那就安道长安排,明日清晨,书宜在此恭候大驾。”说罢,人影已飘到了半空之中,群雄只觉瞬间乌云盖日,抬头一看,竟是一宏伟的轿子飘于空中,轿子有四个红衣弟子抬着,四人均悬在空中,而易书宜,早已经坐在轿内,越飘越远,至于他到哪儿,无人知晓…
群雄散去,分住剑星门的各个客房,东方钰招待一番后,便回了内堂,东方雪想着刚刚易书宜的武功,越想越是担心,不住将曲默平拉到了一旁,道∶“师兄,我看得出,那人的武功绝对远远超过牢中那个年轻人,易书宜之所以能操控牢中那个年轻人,想必这就是原因,我真的很为爹担心,师兄,你快想想办法,不能让我爹出事呀!”
曲默平安慰道∶“师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在担心同样的事情,但后来我想了想,还有玄空大师在场,即便出了什么状况,有大师在此,想必他也不能怎么样,是吧?”
东方雪低头轻道∶“师兄是的也是,希望爹可以平安,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是怪怪的,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曲默平道∶“这几日你一直在为武林大会的事操劳,可能太累了,听师兄的话,今天早点休息,也许明天就会好了。”
东方雪笑道∶“嗯,师兄也是,明天…”
夜深了。
林典在屋内一个人静思,道∶“这姓易的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有这么高的武功?不过若是这样继续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我点仓又何必去趟这浑水?呵呵呵,让他们斗吧,我林某人就等着渔翁得利,即便一无所有,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什么武林大义,关键时候,还是自保为重!”
了静一人在屋内疗伤,虽说无性命之忧,可易书宜的那一击,不仅是易书宜自己的内力,多数的是自己那一十三道内力,易书宜借力打力的武功,着实让人惊叹,这究竟是何家心法,在了静心里画上了一个十足的问号。
唐东烈在屋内,剑眉轻斜,若有所思,等待这明天那一场恶战。正待此时,唐东烈的窗外突然落下了一只信鸽,唐东烈见状,连忙将信取出,见四下无人,便将鸽子放了回去。
剑牢。
永远是一个最为漆黑的场所,这么多天过去了,庞子林英俊的面庞上,多了一层浅浅的胡须。
门开了,庞子林知道来的是谁,因为除了他,不会是别人。来的正是东方钰。
庞子林道∶“看来大会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顺利。”
东方钰道∶“看来你多半已经猜到了。”
庞子林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猜不到,但我可以从你的脸上看到。”
东方钰道∶“神右…你应该知道这两个字吧?”
庞子林疑道∶“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字?”
东方钰叹道∶“因为今天给你下命令的那个人来了,他这么称呼你,而他自言,他叫易书宜。”
庞子林冷冷道∶“是吗?看来事情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东方钰道∶“他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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