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玄灯应诺,随即玄恩将信取出,只见信上写有“玄恩大师亲启,东方钰书”的字样,玄恩将信撕开,只见信中写道∶“近日武林,风波再起,一年轻刀客四处挑战武林名宿,所到之处,无不流血在地,后此人来我剑星门挑战,我虽得胜,但战况却凶险万分,恕我直言,年轻一辈中钰从未见过如此天赋异禀者,若是可能,钰盼望其能重归正道,造福天下。钰见其才,一则不忍,二则需对群雄有一交代,开此大会,实属下下之策。再者,此人在我多番询问下得知,其乃奉命而来,但并不知那刀客身后是谁,但钰深知此人必定在策划一场惊天阴谋,且武功必定非同凡响,恐怕可有柳笑狂相媲美,顾希望少林的玄空方丈可以出手相助,以遏制其狼子野心,求天下太平盛世!”落款写道“东方钰亲笔”
玄恩道∶“柳笑狂!”
这人名一出,三人均脸色大变,玄慈道∶“师兄,这可如何是好,请师兄明示。”
玄灯道∶“阿弥陀佛,这世上莫非真有柳笑狂这般武学奇才?”
玄恩道∶“看来此事只有请方丈师兄方可…”
(三)剑星门内,东方雪独自站在剑阁外,望着天空,久久没有说话。
然后,她轻叹了一声,是如此的委婉。
陆卓不知何时在她的身后,道∶“师姐。”
东方雪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有察觉。”
陆卓道∶“是师姐想的太入神了,还在为师父那件事发愁吗?”
东方雪道∶“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并不是坏人,你觉得呢?”
陆卓道∶“但他杀了不该杀的人,总归要附上他的责任…”
东方雪“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道∶“有些时候,你说话好像我爹。”
陆卓道∶“啊?不过我感觉杀人就是不对,而且他居然那么狂傲,直接挑战师父,应该受些教训,我早就气不过了。”
东方雪道∶“话是如此,可我走感觉他的眼神里…有种我说不出的忧伤…”
陆卓道∶“好了,师姐,大师兄也该回来了吧。其实我们之中,我觉得大师兄最像师父,一样的正派,除了师父,他是我最敬重的人。”
东方雪道∶“师兄也去了几天了,想必也快回了…”
陆卓道∶“是啊,真希望武林大会后,一切都回复平静…”
(四)剑牢之内,东方钰站在庞子林面前,庞子林依旧保持着他特有的冷漠。
东方钰道∶“离武林大会,还有十天。”
庞子林冷冷道∶“你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东方钰道∶“似乎在你的世界,人心很是复杂,我可以感觉的到,你缺乏对人心的信任。”
庞子林道∶“因为人心本就不简单。”
东方钰道∶“你知道吗?有时候你的冷静让我觉得可怕,我很好奇,眼下形势对你这么不利,你不担心吗?”
庞子林冷笑道∶“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你改变不了,就要学会适应,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活下去…”
东方钰道∶“是吗?所以你选择什么都不说,这是适应,还是改变?”
庞子林道∶“如果我能改变我想改变的,或许今天的我就不是我了,十天,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不是吗?”
东方钰道∶“从武林开始,以武林结束,十天之后,一切自有分晓。”
(五)灵韵寺内,玄恩三人一齐去了大雄宝殿后方的闭关石室外,石门近关着,门外长着稀疏的杂草,三人向洞口施了一礼,玄恩道∶“方丈师兄,近日武林腥风血雨又起,我等考虑再三,为今之计,只有请方丈师兄出关,方有办法阻止这场不该有的劫难。”
话音过来许久,却久久没有回应,三人互相对目相望,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当三人踌躇之时,只见石门缓缓打开,里面传出声音道∶“万事万物,皆有定数。祸福劫难,冥冥中自有安排,不可强求,渡劫易,渡人难…”
三人一听,皆向石门施礼,道∶“阿弥陀佛…”
只见从洞内还步走出了一位老僧,步履轻盈,神态怡然,白色的长须飘于胸前,他才出洞口,门外三人齐声道∶“参见方丈师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灵韵寺玄空方丈。
玄空道∶“三位师弟免礼,我在此清修,不理江湖俗世,看来我仍旧无法随我心愿,此乃定数,非人力所能强求,能让三位师弟前来,想必定有要事。”
玄恩将信递予玄空,道∶“回禀方丈师兄,你看了这信,一切就都明白了。”
玄空接过,从头到尾看了一番,轻叹道∶“想不到年轻人中,有如此奇才…”
玄恩道∶“方丈师兄,东方掌门在信中提及了柳笑狂…”
玄空道∶“他的确是武林旷世奇才,不过已经是五十多年前的往事了,至今他已经下落不明,不过,那刀客身后的人物,若真如柳笑狂一般,只怕江湖真的会波澜再起…”
(六)剑牢里,东方钰早已经离开了,夜已深了,庞子林望着夜空,轻叹道∶“执着,为什么?或许,狠多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吧…”
那柄弯刀,或许就是庞子林割舍不断的执着,每一次深夜的时候,庞子林总会抬头,或许,他执念的,就是天空如弯刀一样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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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会(上)
(一)剑牢,依然有那道孤独的身影。
庞子林,久久的望着天窗,而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酒壶。自从那天东方钰来了之后,每一天,送饭的弟子都会给他配上一壶酒,而他也会像以往一样,自酌自饮,一个人,望着天空…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对于庞子林呢?酒下去,意味着什么?死亡?冷漠?还是眼前的一片片白色的茫然?或许,谁也猜不到,因为看透一个人很难,即便日子久了,而看透庞子林,看透他或许更难,因为他的眼神,总是忧伤的。
离武林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但庞子林,却没有任何紧张感,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一样,没有人可以像他这么冷静,也没有人可以像他的目光那样的深邃,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而他多数时候却总是迷惘的,因为他一直看不透一个问题,武林,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在这里,有人忘却生死,有人追名逐利,有人济世为人,有人心系天下,而连庞子林自己都不知道,他属于哪一种,或许都是,或许每种都不是…
剑星门外,曲默平才刚刚下马,门外的守门弟子见状,连忙上去牵马,曲默平道∶“师弟,师父呢?”那弟子应道∶“大师兄,师父应该在正堂,大师姐和二师兄应该都在。”曲默平道∶“嗯,你先去忙吧。”
正堂之中,东方钰轻端左臂,在正堂踱步;似乎在踌躇着什么,陆卓、东方雪站在一旁,谁也没有说话,隔了好一会儿,东方钰问道∶“平儿,武林大会的事各派都通知到了吗?”陆卓道∶“师父放心,武当、峨嵋、丐帮,点仓、崆峒…几个大派掌门都已经通知到了。”东方钰点头道∶“嗯,那就好,现在只剩平儿的少室山了。”东方雪怕自己的父亲担心,便道∶“爹,我相信师兄会做好的。”陆卓也赞了一下,东方钰笑道∶“我也相信他,否则也不会把这个重任交托给他。”众人正说着,只听堂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陆卓向外望去,当即喜道∶“大师兄!”东方雪闻声,见果真是曲默平,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曲默平深深的看了东方雪一眼,便向东方钰走去,躬身行礼道∶“师父,我回来了。”曲默平伸手将他扶起,微笑道∶“平儿,少室山一行可还顺利,为师和你的师弟妹都很是惦记。”曲默平道∶“让师父担心了,徒儿一切都还好,只是路上遇到了海沙帮的人。”东方钰道∶“海沙帮?”陆卓道∶“师兄,那你没事吧?”东方雪关切的眼神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落到了曲默平身上,曲默平望见了,心中顿生一股暖意。曲默平道∶“我没事,只是听说他们其他的分堂劫获了一笔大买卖,好像对方是…皇甫独明…”众人一惊,东方钰道∶“皇甫独明号称鬼师,奇门遁甲、兵器制造、五行八卦无一不通,只是少出深山,武功造诣只怕和玄空方丈不相上下,海沙帮怎么连他都去忍,看来又是一场风波阿…”
曲默平道∶“弟子也是担心这个,但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感觉自己实在很没用。”
陆卓道∶“师兄,你已尽力了,别自责了。”
东方雪道∶“是啊,师兄,别在想了,你的为人我们都知道。”
曲默平眼神里充满着感激,东方钰叹道∶“平儿,为师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事情出了,想必鬼师会处理的,还是眼下的事要紧。”
曲默平道∶“师父说的是,徒儿记住了。”
东方钰道∶“行走江湖,有些事总是难免的,我们所应该做的,就是正确的面对,尽心尽力去处理,光明磊落,无愧于心,懂吗?”随即,又向东方雪、陆卓道∶“这八个字,希望你们也要记着,否则就不配做我剑星门的弟子,谨记。”
三人一齐应道∶“弟子(女儿)谨记。”东方钰微微一笑,道∶“平儿,为师交代你的事你办的如何了?”
曲默平道∶“师父放心,我已经亲手将英雄帖和信交给了玄恩大师,玄恩大师还叫我替他问候师父您,说本月二十六,灵韵寺必定赴会。”
东方钰道∶“玄恩大师太客气了,少室山的人亲赴大会,这便好了。”
(二)三人离开正堂,变向堂外走去,陆卓道∶“大师兄,你不知道,你走后,我和师姐都担心你。”
东方雪道∶“是啊,师兄,你回来了,我们才放心。”
曲默平道∶“师妹,让你担心了。”
东方雪道∶“你平安回来了,那就好。”
曲默平道∶“对了,师弟,那个人最近怎么样?我交代你的事,你有没有注意?”
陆卓道∶“师兄嘱托的事,我自然会办,况且,你也是为师父着想,我们理解你。”
曲默平轻叹一声,道∶“你们明白就好,他怎么样了?”
陆卓道∶“他没什么动向,只是师父去看过他。”
曲默平道∶“师父?”
陆卓道∶“对,就在几天前,师兄,放心吧,剑牢,没有人出得去,除非他可以飞天遁地。”
曲默平道∶“这个我当然放心,不过…”
东方雪道∶“放心,师兄,一切都会好的…”
曲默平道∶“但愿吧…”
二人互望着,微微一笑。
天色渐暮,陆卓早已去料理武林大会其他门派的工作,剑星门的练剑场,只有东方雪和曲默平两人。
二人望着暮色,在练剑场散步,有些地方,还没有完全修复好,东方雪道∶“我听二师弟说,那天,我爹就是在这里,迎战那个年轻人,想不到这么多天过去了,痕迹依然还历历在目。”
曲默平道∶“是啊,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当时的情况…”
东方雪道∶“真希望,一切,都可以在这场大会终结。”
曲默平道∶“我又何尝不想呢?平静,真的好…”过了一会,曲默平道∶“师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愿意和我过平静的日子吗?我…”刚要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东方雪道∶“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想说什么,我都懂,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陪我,浪迹江湖,好吗?”
曲默平欣喜道∶“嗯,我答应你。”
日落西山,两道牵着手的背影在落日下一点点隐去,或许,这个时候的落日,真的很美…
(三)“…”
一阵阵悠扬的琴声从楼阁里传来,阁楼是建筑在一座长船上的,没有人知道这条船从哪儿来,更没有人知道这条承载着三层楼阁之高的长船要去何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琴声很轻柔,但声音却又带着些难以描述的滋味。
琴弦,越来越紧凑,一根接着一根,一音随着一音,然后,再一次的低沉下去。
映入眼前的,是一座高耸的楼阁,门前的左右金色漆柱上,各缠有一条粉色的丝带,随风飘荡着,而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楼阁高处,琴声依旧不断,仿佛带着另类世界的呐喊,但声音,真的轻如毛,淡如水,朦胧如月,梦绕萦回。
进入楼阁,就仿佛进入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四处闪耀着金色的光感,楼阁之上,远远的可以看到抚琴之人的身影,但是,那人却在顶层的最高处,台阶架的很高,那人似乎有意要俯视脚下的一切,谁也看不到这个人的脸,因为这个人的四周都被一层层紫色的轻纱包围着,一派雅韵之气。
不知为什么,整个阁楼总是在微微移动着,琴声越来越急,突然,仿佛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世界仿佛也在顷刻间灰飞烟灭,琴声,停止…远处,一个廋小的身影向抚琴之人走去,她的步伐很是轻摇,细看之下,连容貌也十分的俊俏,就算是用“人间难得几回见”来形容也不为过,她径直走着,到台阶时有如含羞待放的花儿一般,轻轻的低下了头,恭敬的俯下了身子,深深的行了一礼,恭敬道∶“属下季萱儿,参见主公。”那抚琴人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像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季萱儿道∶“主公,东方钰决定本月二十六召开武林大会,请主公下达下一步指示。抚琴之人道∶“二十六,东方钰拖得够久的。”随即站起身子,外面的季萱儿只能看到轻纱后面的影子,抚琴人道∶“武林大会,呵呵,东方钰也算是帮了我了,还有,我要你查的另一件是怎么样了?”季萱儿道∶“主公说的是…神右护法?”抚琴人道∶“那么,依你看,应该是谁?”季萱儿立时跪下身来,忙道∶“属下该死,是属下多言了,请主公恕罪…”抚琴人笑道∶“起来吧!我不会杀你的,现在告诉我他的情况,是死还是活?”季萱儿怕他,在这里很多人都是,因为他可以在几招之内让一个武林高手化为乌有,她曾亲眼见过,而她这个主人究竟有多大的实力,长得如何,她却一概不知。抚琴人道∶“怎么了?你的呼吸声我都听得到,你很怕吗?”季萱儿忙道∶“不,不是,他还活着””抚琴人并不惊奇,道∶“还活着,那就好,我的棋子,只能我来摆布,谁要敢破坏我的棋局,我就让他下不了棋…”说罢,左手轻抬,季萱儿只觉一阵寒气,再看之时,她身后的铜柱上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季萱儿当即出了一身冷汗。抚琴人道∶“我只是降降温,怕你紧张,谁要想脱离我的控制,想必也不容易,是吗?”季萱儿道∶“主人英明,属下对主人忠心不二。”抚琴人道∶“好,去做你该做的,武林,有趣,哈哈…”
(三)“命令…”
只有庞子林明白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没有选择,而且无条件的服从。
他也开始适应并且习惯着,所以,他常常都是一个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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