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又是金蝉脱壳!这东洋鼠辈逃命地本领倒了得。哼哼!”萧若暗觉可惜、还以为把这忍者留下来了。谁知到头来,还是给他以忍术逃得无影无踪。
在众人协力扑救之下。太庙火势很快被扑灭。太庙主体受损不大,派工匠修补一番。就可尽复旧观。
事后诸点庙内物品。发现只少了三件祭祀之物。分别是敌酋岛津秀九的头颅。以及他的鬼面具和宝刀。当日大军凯旋返京,这三件象征全胜战下她战利品游街示众几日。便祭把于太庙列祖列宗灵位都。不料,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之后。莫名其妙的不知所踪。
萧若心中一动。微微沉吟之间。便将其中联系想得一清二楚。这三件东西必是那忍者高手所窃。他先潜入太庙附近。到了夜间便放起一把火,制造出混乱。然后于混乱之中避过太庙守卫的耳目。闪入其内夺得三物。最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遁去。
萧若心里有数。扶桑忍者本是暗杀、破坏、潜入、侦察的高手。而他所遇地那个忍者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连身为上忍的齐木灵子都难以望其项背。完成这个任务自然不在话下。
三件战利品中最重要的皆是那青铜色鬼面具。据北条夫人所言,此物是岛津家世代相传的圣物。自有史记我以来。只有岛津家当代家主才能佩戴。也是家主权力的象征,那忍者十有八九是岛津家地余孽所指使。若他们不夺回鬼面具,岛津家继承人无法继承家主之位,已然元气大伤的扶桑岛津一族很可能就此土崩瓦解。
“哼哼。朕抢到手的东西你们也敢偷回去。人矮胆子倒不小。朕早晚把你们整个岛国踏平!”萧若恨恨的想。
第三十九章 太庙神秘失火
萧若传下口谕,令城卫军官兵全城大肆搜捕,务必将那受创逃遁的忍者抓获。
“臣领旨。”负责京城防务的九门提督卢方拙恭声领旨,转身正欲火速去布置搜城事宜,皇帝交待下来事的他不敢丝毫怠慢。
“卢爱卿留步!”皇帝忽的出言把卢方拙叫住。他闻言便回过身来。躬身静候皇帝旨意。
萧若沉吟一回。展颜微微笑了笑,展颜微微笑了笑,道:“其实那忍者也不是什么刺客。只不过是个东洋来的小贼而已。卢爱卿派人手去城内各街道隐匿处搜捕一番便了,不可闯入百姓家中投查,能抓到自然最好,抓不到朕也不会怪罪于你们。注意。切切不可大肆扰民。”
卢方拙连连应是。这才转身去了。
萧若心知能否追捕到那忍者高手,关键在于忍者受了多重的伤,如若他伤势轻微。那么寻常官兵想逮住最檀匿踪遁形的超一流忍者。无异于登天之难。人再多也没用。只有当他伤得半死不话时。才有可能。
只因东瀛忍术与中土武学截然不同,方才那一击伤得忍者多重,萧若自己心里也吃不淮、搜捕之举无非尽尽人事而已,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左方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敌人,擒住固然好。跑了也无关紧要。萧若体贴民情。不愿因此事扰得全城百万居民鸡犬不宁。
太庙失火之事已了。萧若收回心神。想起太医院内别具一番滋味的美少女雪莹儿。心头猛地一荡。他嗤嗤嗤怪笑着。独自回转太医院。没要一个人跟随。
不片刻,萧若来到太医院。给阶而上。穿过走廊。回到成就好事的书房之外。
猛然惊见书房之门有强行开启的痕迹。他暗叫不妙,举手推门而入,果见书房内空无一人。那一丝不挂的未成年美少女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书桌上一堆秽物根藉。以及空气间流溢的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
面对室内情景。萧若摆了一摆。继而微微摇头苦笑。方才太庙突然起火,他走前明明封住了雪莹儿的穴道。百忙中还不忘锁上房门,哪晓得到头来仍然给她逃掉了。
萧若抹立良久、好不遗憾,“可惜呀可惜!多美妙一个漂亮女娃子。多好一个合籍双修的练功炉鼎……”就这么没了。嗯,魔教左道奇术甚多,看来我还是小瞧了这小妖女。大意了,大意了呀!日后要是她再落入我手里、可就没那么便宜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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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金銮殿朝议散得早。萧若回后宫时,正碰上有说有笑的铁寒玉王楚月两女。
两女身着华贵宫装,在宫女侍从簇拥下娉娉婷婷行来。各有各的娇艳。各有各地美态,今宫中奇花异草黯然失色,有如一双瑶池仙妹。
铁寒玉如今虽贵为皇妃,仍不改昔日江湖儿女豪迈之风,并不因王楚月眼下没有名位而轻视于她,对她胸中韬略钦佩不已、时而论及武学。两女更是投缘,大有一见如故,相逢恨晚之势。
王楚月初入皇宫,对于自小清心寡欲避世隐居的她来说,无异于徒然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芳心忐忑可想而知。她文辐武略冠绝一时,可也由于天性淡漠孤僻、拙于人情事故,只觉皇宫一万多太监宫女人人都是陌生人、与这堪称人间仙境的皇宫格格不入、倍感孤独。对铁寒玉这没有架子的皇妃娘娘亦觉亲切。
两女彼此倾心结纳之下,没过多久便以姐妹相称。今宫中下人无不喷喳称奇。
“臣妾参见皇上。”铁寒玉王楚月行过面君大礼,便一左一方陪在皇帝身旁、信步案行。
萧若对她们另眼相看,捉起雪莹儿是白莲教潜伏在皇宫的奸细一事,两女俱憾匪夷所思、那么个天真无邪的女娃子居然是魔教妖女?
王楚月道:“皇上。白莲教这等猖狂。屡次图谋犯驾,反迹己彰。
皇上何不降下一道圣旨,宣布白莲教为邪教,严今各地官府清剿邪教徒、一举铲除这图谋不耽地教派!“
一旁铁寒玉听完、欲言又止,蛾眉微微颦蹙。
“爱妃以为如何?有话直言无妨。”萧若先不回答,想听听铁寒玉地看法。他心知王楚月固然腹藏甲兵、精通谋略,可她出山未久、对于江湖上的事、就远不如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地铁寒玉了解透彻。
铁寒玉顿了一顿,道:“皇上恕臣妾直言,依臣妾之见,大举清剿白莲教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哦,此话怎讲?”萧若唇角上弯、缓缓漾开一丝笑意,伸手亲昵的楼住她纤纤细腰,佳人身上异香沁入鼻端。
铁寒玉俏脸浮上两朵红云,道:“白莲教源远流长。在民间的影响根深蒂固。势力非同一般,万不可以寻常江湖帮派视之。数百年来,白莲教大多数时间与官府对立,也没见历朝历代的官府能拿它怎么样。清剿白莲教的圣旨一下,白莲教势必由明转暗。转入地下,到时候恐怕更难以控制。搞不好还会激出祸乱。”
说到这里、铁寒玉苦笑一下、无奈的摇了摇臻首,“其实,江湖人绝大部分都是这样,枭鸯不驯,目无法纪,不买朝廷的帐。自古侠以武犯禁。不论白道黑道都爱与官府对着干,白道中人自谢侠义。行侠仗义,除强扶弱之时,杀官惩贵劫富济贫地事自然少不了:黑道的人无所顾及。杀人放火勒索良善之事更不消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自古便以与官府同流合污为耻。就拿我们吃公门饭的人来说,在江湖上人人敬畏。尊称一声神捕。表面上风光得很。实则人人不耻。背地里都要骂一声。朝廷鹰犬,”
萧若默默听完她这番话,久久无言,一时间感慨良多。他也自小敬仰那些身怀绝技。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侠士,也像无数热血少年一样,向往有朝一日将三尺青锋,行侠江湖,管尽人间不平事……然而时至今日,他阴差阳错坐到了龙椅上,心态便不同了,江湖人着实让他很头痛。他纵然手握天下大权。对那些江湖武人。竟有种有力难施的感觉。
萧若最后道:“爱妃的意思是,对付武林中人,只有武林人最有效?
铁寒玉领首称是,眼波流转。忽然扑哧一笑,一对明媚如水地大眼睛似笑非笑望着他。笑道:“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皇上要是与白莲教公然撕破脸,皇上那两位红颜知己怕是要糟糕了呢!咯咯咯……”
“什么红颜知己?”萧若奇道。
铁寒玉咯咯笑道:“皇上难道忘了吗?那美醇可爱的罗誊儿小妹妹还是白莲教手里,皇上真要宣布白莲教为邪教,那不是不管她的性命了吗?”
“皇上还有另一位红颜知己、则是万侯兄弟那什么美丽无双、智慧无双的拜父……嘻嘻!”向来不苟言笑的王楚月也在一旁抿嘴而笑。
萧若一听为之哑然安笑,道:“怎么?两位爱妃吃醋了?”两女一齐娇嗔不依。
萧若暂时拖开此事,忽道:“你们两个来得正好,随朕去换上便服。我们出宫去禁军大营巡视一趟。朕倒想起一事来。”
王楚月问道:“皇上亲去军营所为何事?如想过问禁军训练之事,话禁军诸将来一问就行了,何必要亲自出宫。
萧若神秘一笑,道:“且莫多问,到时便知。朕今儿个要鼓捣点破天荒的新鲜玩意,让你们开开眼界……
第四十章 庙堂江湖
不多时,已换好一身便服,萧若携二美大摇大摆出宫而去。
大内侍卫均知当今皇帝年少好动、最爱微服出游,谁也不以为异,照例没人跟随护卫。
出京途中,铁寒玉王楚月无意谈笑,似有心事。忽然有意无意的提起选秀女之事,两女芳心好生幽怨,语气酸溜溜的,一致埋怨皇帝负心薄幸,合得无厌,用一种看荒淫无道小昏君的眼神若他萧若脸上讪讪的,饶是以他的脸皮之厚,也有些挂不住了。下令全天下为自己机选美女,这事儿确实有够禽兽的。
他佯作为难无奈之色,长叹一声解释道,这事儿么哈哈哈……其实不是朕的主意,都是太后与皇后的意思,朕也不想的,唉,实在是没办法呀。没办法……
大半个时辰过去,三人并辔驰到京城南郊。
禁军北大营接连遭受重创、元气大伤,有名无实,现如今正处在艰难的重建时期:而南大营的情形则正好相反,叛乱平定后、皇帝颁布圣旨。将先后投降的十余万叛军悉数编入禁军南大营、再加上陆续自各地返回的剿匪官兵,南大营实力急剧鼓胀,总兵力已接近三十万大军,隐然有代表整个禁军之势。
接近南大营军寨,萧若与二女策马缓缓前行,闻得军营内一阵阵洪亮整齐的操练呐喊声传来,雄壮激昂。犹如劲风扑面,荡人心神,今人闻声油然想到里面大军地雄武之姿。
“皇上,看来南大营将士没有闲着,真叫人刮目相看。”铁寒玉嫣然笑道,她曾听皇帝说起过数月前微服进南大营的情形。其涣散的军纪、惫懒的兵卒、糜烂的风气……无一不今人啼笑皆非。她有了先入为主之见,眼下突然见到这番景况、不禁深感意外,又惊又喜。
萧若笑笑不答,扬鞭一轴。打马当先前行。
却不成想、三人还未接近营寨大门,就被一队持枪巡逻的士兵截着。
这队士兵一拥而上,将他们三个年轻男女团团围住。枪尖遥指马上三人。如临大敌。带队地伍长横刀大声喝道:“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限你们三人速速离去,如若不然,通通当奸细论处……
伍长说到后来,猛然看清楚马背上俊秀少年的面目。极度惊诧之下,话语葛然而止、脸色急遮大变,扑通一声双膝跪倒、颤声道:“皇……皇上!小人叩见!”连连叩首不已。
其余士兵僵在当地,雾时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围陷入一阵异常的死寂。
连月来。皇帝数度率兵御驾亲征。禁军南大营中大部分将士都认皇帝。士兵们回过神来。当即哗啦啦跪倒于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微一摆手。“朕此番微服前来,不想劳师动众。朕是进军营随便看看。你们带路。”
“谢皇上。”这队巡逻士兵相继起身,听完皇帝的话,伍长现时面现难色。欠身道:“清皇上稍候,小人这就去通报柳将军。”他话语中地柳将军。指的是叛乱平定之后,因功升任南大营主将的柳长风。
一旁铁寒玉闻言略觉不快,接口斥道:“不得无礼!皇上御驾亲至,更需要通报何人?难不成要皇上在营外等吗?”
伍长大为惊惧。额头吟汗诛讲而下。然而他仍然没有让步的意思,硬着头皮道:“娘娘恕罪!柳将军有今。军营重地。任何人不得靠近窥探。上至天子王侯、下至平民百姓。若无通报一很不得进入军营。军令如山!小人万万不敢违反军今。斗胆恳清皇上与二位娘娘稍侯片刻。容小人先去通报一下。”其余士兵也一齐叩请。
萧若暗暗点头。飞快与王楚月对视一眼,道:“那你快去快回。”
伍长答应一声。如释重负。转身飞也似地奔回营寨。
铁寒玉忿忿道:“真是岂有此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哪就去哪,还用得着什么通报?!”
“玉姐姐莫恼,军营不同于他处。”一旁王楚月拽了拽她衣袖,向皇帝道:“恭喜皇上,柳将军治军有汉时名将周亚夫遗风,皇上没有选错人。”
萧若深有同感,不由回想起数月案头一回微服私访南大营的情形,历历如在目案。当日。对于自己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只要赌赂一下营门守卒,就能大摇大摆进军营里游玩一番、营内士兵看见也熟视无睹、简直就跟一个热闹的菜市场差不多,形同儿戏一般。与今日情形两相对比。简直天差地别,怎不叫他心生感慨?
他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君臣尊卑观念远没有这个时代的人强烈。只要对方做得对,他等等也就等等,心中只觉高兴,并无一丝一不快。
不多时、军营内鼓声大作、营门开处,两队,铠甲鲜明地士兵涌出,整齐的分列于营门两侧,身着全副甲胃的柳长风率手下众将快步迎将出来。
萧若与二女拍马镊缓上案。
两厢行近,柳长风手持兵器行礼,道:“末将柳长风恭迎皇上、玉妃娘娘,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末将介胄在身,难成全礼、清皇上恕罪!”以下将士哗啦啦单膝跪下,轰然大呼万岁。
“众将士免礼!”萧若携二女翻身下马,在南大营将士簇拥下行入军营。
旌旗猎猎狂舞、战马嘶鸣,士兵操练呼喊之声震耳欲聋。甫一入得军营。就觉一股庄严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一路行来,萧若不住左顾右盼,但见军营内士兵都在认真操练,,今行禁止、军纪严明。军容焕然一新,与昔日懒惰散漫的风气迥然不同。
萧若看在眼里,大为欣慰、深感没有清错人、柳长风练兵有方。确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当日那那支松松垮垮的军队已个非昔比,一来经历了战火的锤炼,二来在柳长风锐意整顿之下,摇身一变,成为了一支可以信赖她雄武之师。
萧若大加赞赏、难将士们好生勉励一番,待回宫后命人送一相酒肉来搞赏三军,另外各级将校俱有重赏。
自柳长风以下的将官无不精神粮春、能得到皇帝的肯定,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地奖赏。不少将领磨拳擦掌。向皇帝清命领军西征。一举剿灭川中叛军、收复四川巴蜀之她。
萧若寻思川中叛军已成气候、不可仓促行事,眼下王侯叛乱刚刚平定。人心思定。况且科举大比就在眼前,届时,朝廷官员将有一番大的变动。此刻委实不是大举兴兵平叛的好时机。
他趁势促诸将加紧练兵,只要禁军成为一支精锐之师,平定区区叛贼还不是早晚的事。众将轰然相应。豪情万丈。充满着必胜她信心。
巡视一番之后、萧若想起此行目地,便让诸将带他去火炮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