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回头向罗祥说道:“这县城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啊,你看这路段,应该是城里最繁华的地方,可现在门可罗雀,而且还有不少店铺没有开张,这是怎么回事?”
罗祥只是擦汗,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叫骂声,吸引了张陵等人的注意力,众人举目望去,只见一伙人追着一个小贩飞跑,那个小贩的身后还背着一只竹筐,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
‘扑通’,那小贩一时不小心,竟然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不仅人摔着了,竹筐里的货物也摔了满地……碗口大小的桃子滚得倒处都是。
“好小子,我看你还跑不跑?”小贩身后那些人已经气喘吁吁的追随了上来,为首的一个脸形瘦削的青年一脚踩在小贩的背上,声音阴沉地道:“本来我还想将你的货出点儿钱收走,现在看来,就免强用来补偿兄弟们的跑腿钱吧。”
“权大爷,您不能这么看啊,这些桃子是小人全家老小今年的嚼用啊,您务必给小人留下,求您了”小贩被踩得趴在地上大声喊道,但那个青年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动。
张陵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在眼前发生。而这个时候,罗祥也是一脸的苦笑,虽然这件事情于他没什么关系,可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也只能是无奈……南皮县的这些家伙,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更接近极品。
那个被称为‘权大爷’青年冷笑道:“大爷在月前便已经放出话,这市场上卖水果的只能有我这一定,你公然冒犯大爷,该当如何治罪?”
这不是典型的欺行霸市吗?
张陵脸色一沉,迈步正要往前走,身后的罗祥一把抓住他的袍袖低声道:“张大人,别上去,这些人腰间有家伙。”
罗祥也是担心张陵被伤着,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的情况,他这个陪同私防的也同样是罪责难逃。
张陵也看到了权大爷那伙人的腰间都鼓鼓囔囔的,他停下了脚步……倒不是为了这个原因,而是因为从一处房角钻出来四个大汉,人手一根扁担冲了出来。
“姓权的,你别欺人太甚,欺负我们乡下人”一个矮壮的汉子气愤地大声说,手里的扁担作势要砸。
领头的那个权大爷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这里是权某的地盘,你们是不是想挑衅?”说完,一个呼哨打出去,从四面突然冒出来几十和手持棍棒的年轻人,呼啦一下把那几个汉子给围上了。
二话不说,声面顿时乱了下来,那些痞子们棍棒飞舞,那四个大汉挥舞着扁担抵抗,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很快连那个刚刚爬起都被打翻在地,桃子更是踩了个稀巴烂。
这是,跟在后面的张松和张所也已经快步跟了上来,看到脸色铁青的张陵和满头细汗的罗祥,张松上前一步道:“大人,我已经让人通知南皮县令:“大人,你和罗大人还是先出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张陵扫了一眼现场,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向街口走去。
南皮县城里的怡红院,在整个沧州道都是有名的,里面的头牌关莺莺更是红得发紫。此时在她的房间里,几个男子正在喝酒听曲,每个人怀里都有一个千娇百媚的粉头,正在那里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
忽然,那个一脸精悍之色的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揉了揉太阳穴,将怀里那个粉头往外一推:“都下去吧。”
“怎么了,刘大人?”对面坐的矮男子感觉到了对方情绪的变化,将怀里的女人推开,另外二人也松开了怀里的粉头,几个粉头不敢出声,悄悄的退了出去产。
那位刘大人正是南皮县令刘志国,他皱眉道:“昨天晚上我接到沧州城来的消息,新任别驾张陵要到我们南皮这一带来私访。”腐化堕落扫了一眼旁边那个矮男子:“龙成彪,你也收敛一点儿,据说那位新上任的张别驾虽然年轻,却没那么好易与。”
“刘大人,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人,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咱们这么多人,在南皮待了这么多年。还怕玩不过他?”龙成彪噗的一声,啐了一口,那口痰刚好飞到痰盅里落下,精准无比。
“他可不是一个人,新来的王刺史就是他的大靠山。”刘志国瞪了他一眼,似是不满意他的漫不经心,继续说道:“王守拙为什么调他过来,目的就是要让他当刀子使唤,有什么事情他冲在前面,王刺史在后面给他收拾,如果真的看轻他,恐怕未必有你的好果子吃。”
“大人,你是不是太谨慎了一些?”龙成彪犹豫了一下,才又道:“我打听过了,那个姓张的不过二十岁,他能有多大本事?”
“你说他有多大本事?他前些年就在怀柔当县令,那年大水灾,河北各地灾情惨重,只有她治理下的怀柔没有淹死、饿死一个人,就凭这一点,就不可小觑。”
见到龙成彪这回连连点头,刘志国才又冷哼了一声道:“不要以为这是儿戏,他年轻确实不假,可越是这样就越不可小觑,你以为像他这个年龄,做到这一步如果没有身后的势力扶持,可能吗?”
龙成彪不吱声了,旁边的人也没有说话,似乎都在消化刘志国所主的内容。
“呃,那个……刘大人,现在他下来私访了,咱们该怎么办?”似乎感觉到了气氛压抑,龙成彪舔了一下嘴唇,慢吞吞的道。
“收敛些,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千里做官为发财,我就不信他和那个王守拙真的一尘不染,最好咱们各不相干。你们这段时间也分守己一些别捅出啥麻烦事情来。”
刘志国深吸一口气道:“只是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王守拙为什么在他刚来就把他打发出来私访,到底是为什么?”
“哼兵来将挡,来土掩。他总的要人帮衬,我就不信一个张陵帮他,就能搞定方方面面,这沧州府不是靠一个人治理的。”龙成彪将桌上的一杯酒一口饮尽,狠狠地说道。
“只有一个张陵?你以为州府里那些都是干什么的?不是人?别看你我平时给他们喂得饱了,关键时候该把你卖了那还不照样?”刘志国没有理睬对方的说的狠话,径直道:“我告诉你们,各人回去都收敛些,避开这个风头才行。”
另外两个人都连连点头,唯有那个龙成彪有些不在意,刘志国见对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中阴鹜之色更浓,“龙成彪,别大意失荆州,另外你也和你侄子也说说,我看他这段时间全身都快钻在钱眼里去了,现在那个姓张的正在私访,别让姓张的抓住小辫子。”
话说到这个程度,屋里的气氛已经完全被破坏,几个人分头离去,刘志国和龙成彪一起去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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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乱世 第二百六十三节 抑郁症的先兆
第二百六十三节 抑郁症的先兆
“刘大人,您是不是过于谨慎了?那个小子才多大?不过二十岁左右,毛才刚刚长齐,咱这南皮县什么破地方你也知道,人穷志短,那些百姓的脑袋简单,好糊弄,只要吓一吓,什么事都问不出来,他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玩什么私访,嘿嘿”龙成彪上了马车之后,坐在刘志国的对面,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
“龙县尉,我看你是这些年顺风顺水的太大意了。不是我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你觉得张陵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当上州府当中仅次于刺史的别驾仅仅靠的是他的靠山吗?要知道,他嫩,王守拙可是不嫩,当今皇上派他来沧州,那是要大用的,你以为他会带个银样蜡枪头过来?哼,你未免小觑王守拙了,这个张陵决不止这点儿能耐,不信你就拭目以待。”
“呃,如果是这样,那咱们还真的要防着点,我回去之后就给龙四那小子打个招呼。一来让他们那边收敛着一些;二来安排可靠的人手盯着点,如果发现那个张陵就立即通报。”听了刘志国的分析,龙成彪的脸色也阴沉起来了。
“哼希望他们能够听得进去,前几次我就发现他们现在有些飞扬跋扈,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竟然和云浩、费天对着干,这样迟早要出事,只是出大出小的问题,你要抓紧时间跟他说一说,万一碰到刀口上,你我未必来得及出手救他。”刘志国皱眉道。
龙成彪也皱着眉头,他和刘志国是一系的,在州里自然也有人罩着,不过那些当官的就会玩弄权术,不可能将南皮县真的变成自家的后花园,所以才派了云浩和费天二人,虽然他们掌握不到县里的实权,可二人的官职在那儿摆着,就像是两条守伺之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上一口。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堂上如此,下属州县亦如此,何去何从呢?二人在马车上都陷入了沉思。
“大人,衙门到了。”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恭恭敬敬地提醒道。
“进屋再叙吧。”刘志国有些疲惫地道。
二人刚刚下车,就见一名差役匆匆忙忙地跑出来,见到二人,立即喊道:“县令大人,县尉大人”
“慌里慌张,成何体统”刘志国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大人,”
那个差役深深呼吸了两次,然后才说道:“刚才有人过来,说是街口那边发生打架事件,奉别驾大人之命,让县尉大人立即去处理。”
“别驾大人?”刘志国和龙成彪二人惊讶地相互看了一眼,后者连忙问道:“那报信之人何在?”
差役答道:“报信之人担心别驾大人被误伤,又回去了。”
二人顿时面面相觑,虽然是私访,可如果别驾大人在自己的治下受到伤害,那他们也是难辞其咎,刘志国问道:“你们有不有人跟去保护大人?”
“没有。”差役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糊涂”刘志国一瞪眼:“既然别驾大人在那里,你们为什么不去保护大人?”
差役委屈地答道:“大人,不是您告诉我们的嘛,除非是有您和县尉大人的命令,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用理会”
“你……上车带路”刘志国指点了他两下,没好气地喝道,但他刚一转身,旋又回来,对龙成彪道:“龙县尉,你先带人过去,无论如何要控制住场面,不管是什么人,抓起来再说,我晚一步再去。”
龙成彪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我明白。”说完,便点起差役,向商业街的方向跑步而去。
在商业街的入口处,张陵发现那几个乡下汉子已经被那些痞子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再打下去,恐怕多多少少都要带一些伤。
“张所,你去放翻他们。”张陵沉声吩咐道。
“是。”张所答应一声,快步来到战团处。
“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伸手拍了拍一个小痞子的肩膀,那个痞子正抡着棒子砸向一名乡下汉子,被他这么一拍,顿时失了准头,险些伤到了自己。
“滚你的留一线”小痞子骂骂咧咧地反手就是一棒,想把这个讨厌的(禁止)者放倒……“啊——”手臂刚转过来,他就觉得一阵奇痛从肘弯儿传来,怪叫一声,扔掉那根棒子捧着手臂呼起疼来:“哎哟,哥几个,这小子管闲事伤了我的胳膊,快凑死他”
周围那几个痞子登时抡着棒子向张所冲过来,张所冷笑一声,身形一矮,从棍棒底下钻了过去,挥动双拳,拳拳着肉。那些痞子不过是市井当中打群架的手段,哪里经得起张所的身手,一时间人仰马翻,那几个乡下汉子也趁机放翻了几个,冲出抱围。
就在这时,一队差役在龙成彪的带领下从街口跑过来,他目光一扫,看向打架……呃,现在已经不能够说是打架了,地上躺了一地哀哀惨叫的人,几个目光茫然的乡下人正在那儿发呆,还有一个浑身上下透着精气神的年轻人正拍打的身上的尘土,警惕地看着他们。
龙成彪连忙脸色一板,吩咐那些差役:“快把现场控制起来,不要伤及无辜。”
“是,县尉大人”差役们答应一声,就冲了上去……这些差役都是当地人,对于那些痞子十分熟悉,当下过去将那些人一个个提溜起来,其中还有不少痞子呼兄唤弟的,不胜热闹。
看到差役们都认真地开工,龙成彪的目光在围观者的身上掠了一眼道:“哪位是沧州别驾张大人?”
张大人?
围观者们都低声地议论起来,相互打量着,不知道哪一位是县尉口中的‘张大人’。
“我就是,你是什么人?”张陵扬声问道。
“下官南皮县尉龙成彪,参见大人”龙成彪连忙上前行礼,待行过礼之后,他抬头看向张陵,不禁心里也是暗自吃惊。虽然早知道对方年轻,可在真正看到张陵后,龙成彪还是一阵神伤……自己的年龄是对方的二倍,可至今仍在县里当一小吏,相比之后,这年龄……都不知道活到哪儿去了。
“龙县尉,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吧,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张陵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根本不再给龙成彪说话的机会。
看到马车扬长而去,龙成彪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如果张陵留在原地看着他处理问题,倒是留有相当的余地,现在根本不搭理他,就是表明对龙成彪的不信任,同时也是一种愤怒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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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只在一瞬间。
小婉看着摇篮里的那个正吮着手指的小娃娃,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过短短的几年,她就完成了少女——**——母亲的蜕变,而且似乎还很成功,从眼前这件成功的‘作品’来看,她是幸福的。而且眼前的这个小人儿,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将她从生意的羁绊中解脱出来。
有所得必有所失,自从有了这个小人儿之后,她再也没有尝过怀孕前那种无忧无虑的自由感觉了,现在她做什么事情都是以冲刺的速度完成的。
吃饭要快,洗澡要快,处理生意上的事务要快,会见客人也要快,否则那个小人儿就以嚎啕大哭和尿床相威胁,然后就得意地看着你笑,咯咯的,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子顽皮。
在往后的岁月中,每当她想起这些日子,当时的细节就历历在目,时间和事件脉络清晰无比,却又交织在一起,就如同一段梦幻般的记忆……当然,在这中间还有许多的怨念,每当张陵准备藉哪件事情重振夫纲的时候,小婉就泪眼朦朦地回忆着这段时光,于是张陵便感到无比的愧疚,直到最后他将夫纲扔到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确实,每当想起自己挺着肚子到处奔波的苦楚,小婉便想找一个适合推诿的人,而此时最应该呆在她身边的张陵却跑到沧州那个岛不生蛋的地方,无疑成了她发做的对象,然而在书信中,她连半个‘怨’字也没有透露出来。
时间就像一个急着出嫁的老姑娘,一过了八月便风风火火的向前疾奔,小娃娃也在不知不觉中满月,小肉包子似的脸上总算是将褶子都扯开了,透露出几分清秀,有时候毫无来由地就放声大哭一通,将全家折腾得一片(又鸟)飞狗跳的时候,又咯咯地笑了,让人哭笑不得。
有孙